《小任性》稀小希

23、审问

　　“相爷，人来了。”
　　严延没说话，盯着虞绮看了一会儿，道:“你为什么要谋害夫人？”
　　“相爷冤枉啊！此话从何说起？我从来没有没害过她。”虞绮茫然道。
　　“你拿的花与夫人相冲，太医也说有毒，不是你还能是谁？”旁白的丫鬟迫不及待道。
　　“什么？”虞绮震惊到。
　　“闭嘴。”严延怒到，“谁让你说话了？还有没有规矩？”
　　丫鬟反应过来，立马害怕的跪了下来，“奴婢知错，奴婢只是太担心夫人了，求相爷恕罪。”
　　严延看着自家夫人跟前最信任的人，叹了口气，“起来吧，好好照顾夫人，太医和虞姨娘，随我到书房。”说着，带头走了出去。
　　“是。”两人在他身后皆是一言不发。
　　“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当初可是说过不过要一处容身之所罢了，怎么如今心大了？”严延冷声道。
　　那当然是骗你的！
　　只不过这话可不能说，且如今她也确实没想再争什么。
　　“妾身当真是什么也没做，这花是院子里的张管家介绍的，还请大夫看过，确为良药啊！”
　　“良药那为何如今变成了毒药？”话里是明显的怀疑。
　　“这，妾身也不知啊。”虞绮慌张道。
　　“不知您验的时候这花可是红色”太医突然出声打断了他们。
　　“对对对，他说这花六个时辰一变色，还是一大特色。”虞绮连忙接到。
　　“怎么有问题”严延看向太医。
　　“这，若是您没有说谎，便是有人做了手脚，这红色的花的确为射干，只不过它根本不会变色，变成了紫色便是毒药鸢尾，两者相加，虽然可救，却也是剧毒无比。”太医对虞绮说到。
　　“什么？这一切都是张管家在安排，一定是他受人指使，我是冤枉的啊，相爷。”虞绮哭喊道。
　　“你要怎么证明你没有说谎？”严延面上不为所动，只让人找来了张管家。
　　“我，这，”虞绮不知该怎么办。既然要陷害她，张管家肯定不会认的。“就，就算妾身想对夫人做什么，也得知道夫人喜欢的东西啊，这事妾身当真是毫不知情啊。”虞绮突然想到。
　　“这事在府里并不是秘密，你若有心，自然可以知道。”
　　虞绮百口莫辩，“妾身已经和宇儿说好一旦他高中就离开相府出去，又何必做这些啊”
　　“若是他没有中呢？”严延反问道。他其实内心早就隐隐有些猜测，却又不愿意相信，才会这样咄咄逼人。太医说的没错，李玉喜欢山尖那八成也知道什么是相冲的，但依然是这样的结果，是顺势而为，又或是一开始就是她策划的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爱的女子会就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这样伤害自己来污蔑别人，不管是真的心胸狭窄还是吃醋，他都无法接受。
　　不出所料，张管家自然是否认的，“相爷冤枉啊，这些花都是姨娘让我准备的，我只是听从吩咐而已，奴才可什么都不认识啊。”
　　严延看了他一眼，对虞绮说，“你，说清楚，让人去把当初验花的大夫找过来。”
　　“是，是，他是京城西街百草堂的李大夫。”虞绮慌忙道。
　　派去的人很快就回来，可是却没有带回李大夫。
　　“禀告相爷，百草堂的人说李大夫于昨晚被人杀害，已经死了，属下等去了他家发现，确实去了。”领头的人说。
　　“这，这一定是灭口啊，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妾身真的是冤枉的。”虞绮一听到他说的话就知道要完了，忍不住哭道。
　　虽然从来没有明说，但是他知道其实张管家是李玉的人。严延有些头疼，如果真的是李玉，虽然她这样做不好，可他不可能直接说是她，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他爱的人。他派去查的人还没有消息，他只好只能先说，“来人，如今你证据不足，就先禁足吧，等查明真相在说，院子里会多派一些人守着的。别做小动作。 ”这样既是为了等真相，也是在变相保护虞绮。当然，如果真的是她动的手，他也绝不会留情。
　　虞绮眼中还挂着泪，用手帕抹了抹，委委屈屈的说:“是，请相爷一定要明察秋毫，还妾身清白啊！”
　　严延有些不耐烦，“自然不会无辜冤枉你，回去吧。”
　　李玉在太医的精心医治下，第二日便醒了过来。
　　“夫人，您终于醒了，觉得怎么样了？”大丫鬟担心道。她昨日听到太医的诊断，真当真吓了一跳，本以为不过是平常的东西，没想到如此严重。
　　李玉在她的搀扶下勉强坐了起来，面色苍白的问，“我没事，那个贱人怎么样了？”
　　“这，”大丫鬟不知该怎么说。
　　“怎么”李玉皱眉道“她难道还平安无事吗”不可能，大庭广众之下谋害她，人证物证俱全，不说其他，相爷也不会放过她，除非，除非，相爷发现了什么。想到这个可能，她有些不安起来 ，虽然她已经做好被发现的准备，却也还是抱有侥幸，她希望自己在他心里永远是那个单纯的，需要他保护的姑娘。。
　　“夫人，相爷把人禁了足，说是要查清楚在说。”大丫鬟犹犹豫豫的回到。
　　“查清楚这还不够清楚吗？”
　　“奴婢也不知道，会不会，是有谁说了什么？”
　　“谁敢”李玉一下变的激动起来，忍不住又牵动了内脏，她用手紧紧的摁着，还是控制不住的咳嗽，“咳咳咳，咳咳咳。”竟是有血丝出来。
　　“夫人！”大丫鬟惊叫到。连忙倒了杯水给，喂她缓缓喝了几口，才好了些。
　　“夫人莫激动，眼下养好您的伤才是最重要的。”她劝道。
　　“不行，我废了这么多心思，怎么能让她轻易逃过去。去，找相爷过来。”李玉擦了擦唇角的血丝，阴沉的说。
　　大丫鬟叹了口气，没说什么。“是。”这已经成了夫人的心病，恐怕是不容易轻易过去，也罢，若有什么事，便由她来承担吧。
　　与此同时，严延也得到了这件事的详细经过。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能如此大胆，这府里的事，他想查绝不会有多难，是有恃无恐还是，不在乎。哪一个，都不是他想要听到的答案。正在沉思间，有人来了。
　　“相爷，夫人醒了，请您过去一趟。”门外的丫鬟恭恭敬敬的说。
　　“知道了。”把东西放好，他走向李玉的房间。
　　严延一进门就看见李玉挣扎着要下床行礼，连忙制止，“行了行了，快停下，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讲究，如今病了倒是开始不老实。”
　　李玉停下了动作，委屈的看着他。
　　严延和她对视了一会儿，“唉！”他走过去，坐在床边，“我还什么都没说，怎么，这么急着认错了”
　　果然知道了，李玉想。她眨了眨眼，眼泪欲坠未坠，“我，我知道是我不好，但是我真的很讨厌她们，我没办法和气的面对她，我想让她们走。”
　　“你这做法是只想赶她们走吗啊？还故意中毒，你能耐了是不是”严延被她一说，气的脸通红。
　　“我没想到这么毒嘛，我又没试过，我以为只是轻微昏厥而已。”李玉噘着嘴，仿佛还是那个双十年华的姑娘。
　　这个时候还不肯说实话吗？要命的东西，怎么可能，不知道。严延的眼睛动了动，却没说什么。
　　李玉见他没反应，有些着急，“哼，我不管，她不走，我就告诉皇兄，她想杀我。”带着撒娇的意味，说出的话却如此无情，不管是不是真的，只要她说，不过一个平民女子，皇上绝不会放过。
　　李玉心里其实也有些没底，她不过是说说罢了，这种事，她不会到宫里说，那不是打她的脸吗。只要严延同意送她走，离了相府，简直不能更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