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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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锥生零一把将枢推开，飞快看看周围，那紧张的样子像是怕人误会他们关系一样，而枢却很自在，表现地和零相反。零意识到自己心里的不安而紧张的来源就是玖兰枢，他压低了嗓音，沉着脸警告着枢，“好了，我不管你是什么时候到这儿的，目的是什么，都请你离我远点。”说着零再次看了下周围，“跟你以这种方式再见真很丢人。”
“如果是怕丢人的话，零，刚刚就不要那么拒绝我，你看看你，就因为你刚刚的动作太引人入胜，像在不打自招，现在那么多人都看着我们呢。我会认为这是你故意想吸引别人注意力来表明我们关系的。”
“胡说些什么啊。”零的声音虽然还是平稳的，而心里早就乱成一团了，越是慌乱越要装得不在意，他迎上枢的目光，用眼色告诫他并不为所动。
“如果不相信的话就看看周围吧，零。”枢用手指着零身后，“原本准备走的人都折回来了。”
零顺着枢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见的却是嚷嚷的人群，哪有人正在看他们呢。
“喂，你又……”说到一半零顿住了，他知道和枢干嘴会没完没了，就不想再话多余的力气，重要的是一旦干嘴起来真的会引人注意的，便顺着人群向回走。枢跟着他后面默默不语，等回到了那小姑娘的房子后也不说一句话，似乎和零很有默契。
第二天零醒来，枢不在。想起昨夜的事情，他没有在意，反而觉得轻松，因为那样毋须面对尴尬。他下床后走了几步路，腿还在隐痛着，于是知道无法马上离开这个小村子了，就安心地呆下来帮助小姑娘打理些事务。
“大哥哥，你的腿上还有伤，不用帮我，我可以自己来。”小姑娘看见零在帮她忙，立刻走到他身边想拿回盆子，可惜身高不够，够不着。
“是啊，你不需要做什么。”这时女孩的母亲也走了进来，看见零想帮忙便跟着说，“放下吧，孩子，你只要好好休息就好了。”
零不作声，他也不擅长和外人交谈，就用余光看了看四周，仿佛也没有多余的活要他帮忙，就顺着母女俩的话将手中的东西放了回去。只是他有点不明白，一些重活光靠着母女二人怎么忙得过来。大约是村里人会帮忙，零又想。
第三天，枢也不在。
第四天，枢还是没现身。
第五天，枢依旧没出现。
零开始耐不住了，他无事可干，除了养伤，所以在空闲的时候他去散步，名义上是散步，实质是在绕着村子走走以寻找想见的人。不过他的希望一次又一次地落空，枢没有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大约是过了半个多月，零的腿上完全好了，他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在离开前他的心里有着种强烈的希望，他想再见次玖兰枢，哪怕是一面也好。在山谷的日子他们朝夕相处时他没有感觉离不开那个人，可现在他真不在身边了，他才体会想念的意义。可是他的希望再次落空，而他也已经无力再期待。
零回到黑主学院的时候距离他上次离开整整两个月，黑主理事长见到零的时候立刻欢扑了过来：“零啊，我的儿子啊，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这个当爸爸的有多想念你呢。”
零仿佛是料到理事长会那么做，他敏捷地侧身一躲，让理事长扑了个空。
“喂，现在可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吧。”零微蹙起眉一本正经地说，目光游离开去，在寻找什么。可他马上收回目光，因为知道眼前这个人很敏感，而他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心事。
“可是，零啊。”理事长推着眼镜表现一脸受伤样，“儿子那么久不回来，回来后还对把把那么冷漠，爸爸真的很伤心呢。”
“喂，我早就说了，我不是你儿子。而且现在也不是叙旧的时候了吧。”
“那好。”理事长挺直了身子，表情也终于像零希望那样变得严肃，零不自觉地认为他接下来会说重要的事情，便聚精会神地准备听了起来。
“零。”理事长突然用手指轻弹了下零的眉心，“常常皱眉头很容易长皱纹的，而且会变老，到时候就会没人要了。所以要……放松……再放松……笑……”
“喂，你有完没完啊。”等了半天却等来个玩笑，零恼怒并抬高了声音。
“就算你再着急也没用，会发生的躲不掉，而且处于急躁状态的你，我可不敢把重要的任务交给你，零。”
理事长这回说话终于变得正经了些。
“任务？”零的心马上被话题吸引，他以为又是猎人协会的传令，一边说一边推测接下来会遇见什么，“难道又有什么事要发生。”
“不是，这个任务和往常一样。你不在的时候优姬一人担任了你的风纪委员任务，现在你回来了，是不是该复原位呢？”理事长指了指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晚即将来临，零也应该去准备工作了。
月光寮，听见这三个字，零的心又开始加速，和枢分开近三周，还不知道他好不好，现在只要去了月光寮就能确认了。
交班时，两排女生在嚷嚷，这个场景熟悉又陌生，看着沉重的大门，零心里不是个滋味。两个月不长，而在零的心中，他觉得自己离开了很久。身后的女生的行为他过去一贯不齿，可现在他开始有点体会起来，那种想见一个人的心情是如何地焦急啊。当然他和她们的目的完全不同。
等待的时间极其漫长，终于交班时间到了，门开了。开门的一瞬间零的心一紧，不由得捏紧拳头，脚尖微微向前。
他寻找着那个人，然而希望再次落空，玖兰枢依旧没有出现。
零呆呆地站着，身体变得僵硬，耳边几乎听不见声音，脑里全是玖兰枢，他在想枢现在在哪里？没有出现的原因，是不是出了意外？如果是的话那会是什么？几百种理由跃入脑中，每一种的结局都指引着最糟糕的方向。
不会的，他不会有事的。零伸手，搭着额发，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他根本无法冷静。
“零，好久不见枢学长了，你知道他在哪里吗？”交班结束后优姬伸了个懒腰随口问道，“零也真是，刚刚回来就马上偷懒了，这样可。。。”
后半句零没听进去。
“我不知道，不知道。别问我。”抛下这句话零向着学院的林子处跑去，意义不明。
可能是因为刚刚回来，加上前阵子发生了很多事，让零暂时无法适应风纪任务。这么想，优姬没有追上去。
零走到一棵树前，坐下，他看着月亮渐渐爬上来，思绪这才开始清晰了起来。
“果然现在的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吸血鬼了，只有在月光下才能恢复原本在白天的活力。”零望着天上的圆月无奈地说，苦笑着。这时在不远处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他立刻站起来，警觉。
来者是蓝堂英。
“你回来了。”蓝堂说，口气不怎么友好。
“是啊。”零同样冰冷回应。
蓝堂英冷冷地打量着锥生零，这让零感到了不愉。
“怎么，玖兰枢今天不在？”他挑衅着。
“枢大人的名字是你叫的吗？”一听见零的无理，英就开始控制不了自己情绪，“而且枢大人在哪里，做什么和你没关系，不需要跟你报告。”
听见蓝堂那么说，零悬着的心放下了。玖兰枢应该回到了黑主学院，现在可能有事在身，所以才没有出现。
对于蓝堂的拜访零没有兴趣，见对方板着脸沉默，他也打算以离开来回敬。
“锥生同学，请你别再左右枢大人了。”一个情字让零听出了对方的来意，可能是有事想求，就停下脚步。
“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左右他呢？”对此蓝堂的话零觉得有点好笑，一直以来的零都觉得自己被那位高贵的吸血鬼所摆布，被迫拉入游戏中，他可不认为自己有此能耐去左右他。
“就算你否认，事实也如此，现在的你没有当时的记忆，当然不太明白了。被消掉的记忆，可能是枢大人怕你为难，所以才那么做的。”
听蓝堂那么说，零想起了那个晚上，他的记忆中失去了一页。
“告诉我，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急促，“告诉我……”
“你真想知道？”英提高了声音反问。零点点头。
“只要你别在左右枢大人，我可以告诉你。”
“说吧。”零恳切地点头。
“在那天深夜，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枢大人和……支葵千里起了冲突，两人大打出手。”说到支葵千里的名字，英停顿了下，要承认自己的朋友身体里是别人，他有点难以做到。“现场你也看见了。当时我们所有人都过来劝架，却都无法平息枢大人心中的怒，一条副寮长也因此受了伤。可是最后让枢大人停手的人，却是……你……”
居然有这样的事，零搜索脑中，却依旧记不起那夜的片段来。
“冲突的原因是什么？”他再问。
“不知道，我们只知道月光寮所有人都无法劝动枢大人，而你，一个区区的猎人却做到了。知道这些就够了。好，我也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你也应该遵守和我的约定，从此以后别再烦枢大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