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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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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公子和白彧相互搀扶着而归,说好的男主光环呢?怎么两人这般凄惨。阿夕顿时对那位黑风寨寨主产生了兴趣,能打败深藏不露男主可绝非等闲之人,管家赶紧遣下人搀扶两人回房。
阿夕担心白彧撑不住先让小厮送了一颗药过去,毕竟张府是她的雇主它必须先救柳公子,在这屋给柳公子作了全面检查,这一看着实吓一跳,柳公子体内毒素可不小还很复杂,多种重金属渗入血液浸入五脏六腑,帮他清除干净可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阿夕这边帮柳公子处理伤口也差不多,一些特殊部位不便处理就只好交给府里的小厮,怎么说她也是万年单身贵狗。
这时小厮行色匆匆跑过来报白公子身体不妙,阿夕又急忙跑了过去,看到白彧那家伙躺在床上直哼哼。
她正要动手解开白彧衣扣,白彧却按住她的手“碰了我的身体便是我的人”
“白公子,我们大夫眼中只有病人,无男女之分”阿夕笑得很慈爱,继续解开了白彧身一层层长衫上,阿夕非常轻柔帮他处理好上身的伤口。白彧不知是疼得缘故还是阿夕滑滑小手触碰脸颊竟有些微红。这上半身处理完了,阿夕突然有些邪恶想看看他的下半部,但为了表示自己还是个纯洁的姑娘,一脸正经去解他亵裤,不知为何碰到他阿夕就有一些邪恶的想法想做做。白彧再次按住她的手“阿夕,伤口皆在上半身”
“白公子,还是让我检查一下,若是留下什么伤口他日恶化导致顽疾可,我阿夕行医多年也见过不少病者,若是你的腿拉下”阿夕的魔爪再次扯了扯裤头,白彧干脆将她的手攥了起来
“阿夕,还是请张府小厮查看一下吧,终究你还未出阁不便的”白彧一手按在榻上将身子直起来附在阿夕耳边压低声音“若是阿夕肯嫁于我,我日日让你看”阿夕脸未红,白彧倒脸红了起来
“好啊,那你快快娶我”阿夕轻轻转动被按住那只手挠了挠白彧的手心,白彧的手略微有些粗糙,常年练武留下了茧子
“白乐意之至”白彧一脸如沐春风,那颗颗汗珠衬得他如出浴美人,外面的余晖透过窗子散落在白彧身上,真真不可方物。
阿夕看到白彧脸上的酒窝,忍不住想戳一戳这俩小坑,她的另一只魔爪就上去了,白彧保持姿势由着阿夕发坏“阿夕,你真真不一般,我心甚欢喜”
白彧听闻来了一个神医,不望闻问切便替人问诊,只觉得这是骗子,便遣了小厮打听阿夕的问诊时间,寻了一个时间前去会会这所谓的神医,谁知这一去竟是一眼万年,好似跨过了千山万水与之相逢,面上温玉心内竟落了一片血,自此难以放下,这是否是一见钟情白彧不知不晓。
夜晚便梦得了阿夕在调戏一小道士,心内竟有些酸苦之味。
张府小厮端来两碗药,那边张婼扶柳公子喂下,这边白彧一饮而尽,阿夕知晓她的配方里可是有不少常人难以忍受的苦味,不免有些惊奇“白公子,你不觉得苦”
白彧笑笑道,“你在便不苦,阿夕身上带着一种甜味”
张婼看着躺在榻上的柳公子受了如此重的伤,不免有些感伤,张婼并不知他的身世,曾无意见过他身上的多处伤痕皆是尘疤,想是这一路走来吃了不少苦。
柳公子伸了伸手最终放下从枕头下掏一块帕子递给张婼压低声音“莫怕,属下不会有事的,会将您平安交到主子手上,也请您相信他的心不会变”
张婼接过帕子擦擦眼角的湿意,点点头“我会在此安心等他归来,不会为他添一丝麻烦”
柳公子闭上了眼“天色不晚了,您快些去歇着,以免累到,阿夕姑娘医术妙手回春,明日属下便可下床活动”
“无妨,你我虽是挂名夫妻,你屡次舍身护我周全在此,我理应照顾你”张婼嘴角微微扬起,那张熟悉的脸遮在他的脸上,她已许久未见他了,或许有人会笑她傻、笑她痴,等一个可能不会回来的人,可她信他走时留下的那句“婼,你在此等我,我必不负你”,信他不是薄情寡义之人,纵他终其一生未归,她也不会怪他,不怪自己错看了他,他曾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足以温暖漫长的余生,到老的时候她会向旁人讲讲他是多么好的一个人。
《莺莺传》张生留在繁华的京都始乱终弃做了负心人,崔莺莺另嫁他人。张生确实渣男,不靠实力像崔家二老证明却夜半翻墙拉红娘牵线,这实非品行端良之人所为。崔莺莺是否怨恨张生我们不得而知
你是否爱过一个男人,愿为了他粉身碎骨,哪怕父母反对,并为此断绝关系离家出走,可当男人终于得手抛弃你之时,你是否又会怨又会恨不该当初。很多女人困于此郁结于胸患上抑郁症、乳腺癌甚至自杀,再反观那个男人左拥右抱、财运滚滚好不快活,你是否有过一瞬间反思这样的自我折磨真的值得吗?当他跪在你的面前恳求你的原谅,你是否又在那一瞬间想起了过去种种他的好而原谅了他?若你在一次原谅后不久,他再次固态复萌对你变本加厉,你是否又会怨又会悔不该原谅他,甚至恨不得举起厨房的菜刀。你有没有想过在最开始的时候应该问自己一句值不值、该不该随他这样奋不顾身,会不会后悔这样的选择,日后他真的带给你只是暴风雨的时候你是否能承受的住。
当你将感情给与对方的时候,同样也给了他伤害你的机会,会有多深不知。
张婼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最时光里遇到了他,倾心了他,纵他相负,她亦不悔守着对他的承诺,君归不归已不是她最为看重的事了,君日日安好足矣。
柳公子闭上了眼假寐,感受着张婼纤手抚摸着他脸上一寸一寸的肌肤,她在透过他感受着他的存在,他不再是自己,他的呼吸越来越浅好似一个没有呼吸的死人,他们从来不是同一个人,张婼又怎会分不清呢?她太想感受他的存在了。
张婼胸口闷闷的,她必须出去透透气,那颗颗泪珠落下砸在地上入了土破碎了,张婼用柳公子递给她的帕子擦拭了眼泪,走去了厨房。
柳公子不停地喘息着,那一刻他险些死去,没有一丝丝痛苦,他想起幼时母亲剥的一块糖含在嘴里与这味道如出一辙。
过了许久,张婼端着一碗粥进来“你还没有吃完,喝点吧”
柳公子注意到张婼眼眶有些红肿,打开枕头将药膏递给她“对不住,害您难过了,是属下的错”
张婼没有应答,接过药膏答了一声谢“快些喝吧,等下粥凉了,对胃不好”
柳公子点点头,舀了一勺入口觉得这粥一般味道不同,微微讶异看向张婼,张婼虽未答他也明白了,他进食速度慢了许多,细细地品味着粥中的滋味,嘴角不自觉扬起。
阿夕透过窗户微弱灯光看去张婼柳公子竟真的好似一对举案齐眉的夫妻,不知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多久,听土地公公言道朝堂局势已经开始变动了,皇太子不日便可登基。
都说帝王薄情,不知他是否还会记得张婼在此守候呢?他是否会看惯了京城娇花而嫌弃张婼的样貌?若是不记得或许是另一桩美事,张婼入后宫会得几日恩宠当真难以想象,会不会枯败于新的后宫争斗,多少纯真女子斗得最终面目全非,可惜可叹可悲。
阿夕能帮张婼治了身上得病,治不了她心里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