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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所谓浅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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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侑士。”
“嗯?”
和迹部景吾两个人,端了些东西,绕开一些想要凑上来见缝插针的人,抑或是一些想要来挖角的人?悠闲地占据一角,就打算稍事休息,将自己隐在无人注意的地方。
忍足侑士一口一口悠闲地吃着一块黑森林蛋糕,迹部景吾也只是拿了一小份的提拉米苏。随手放在桌上的饮品,赫然还是刚才的两份红酒。Vin de Table Francais,来自法国。
在这小小的天地之间,安静地独酌,或邀伴一同,倒也惬意。
任由时光在彼此的静默中流逝。迹部景吾没有说什么,忍足侑士也只是沉默依旧。
然而就在这时,一些意料之中的访客,抑或是意料之外的访客也突然来访。
“立海大……”忍足侑士喃喃道。
没错,迹部景吾之所以出声提醒陷入发呆状态的忍足侑士,就是因为此刻出现在前方的一群人。
“恭喜了。”幸村精市在不远之处冲忍足侑士和迹部景吾举杯,流动的暗红,衬以紫色的发丝,引得来人略显苍白的脸上,蒙上了一片淡淡的晕红。恰似来人手中的波尔多红。
“谢谢。”出于礼节,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干脆利落地起身,轻摇杯中之物,向来人示意。
落落大方,卓尔不群,淡定如莲,忧而不伤。
这就是神之子吗?还是,只是他放任旁人窥得的他?
呷了一口,蓦地想起这样一句话:“一串葡萄是美丽,静止与纯洁的,但它只是水果而已;一但压榨后,它就变成了一种动物,因为它变成酒以后,就有了动物的生命。”
--威廉·杨格。
幸村精市或许就是这样的人,否则何故看似无害的他,能够成为国中网球界中,一个神诋的存在。
如果一定要进行比较,迹部景吾就像是那玫瑰,张扬跋扈,但是没有人可以知晓,每一次花朵的绽放,都是因为花心的破碎,冰帝的人,因为懂得,所以服从。而幸村精市就像是睡莲,总是在寂静的时候,一个人静静的开放,只一次,便已是惊艳,立海大的人,因为见证,所以信服。
同行而来的,除去立海大的正选队员,还有意料之中的幸村苑,以及情理之中的日吉哥哥。
在这样的酒会中,有谁愿意去苛责这些少年呢?大家都是随性惯了的人,又有谁会去在意呢?因而这些访客也就在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的位置附近入座,宛若一个静谧的夜晚,花园里的花朵是如此这般地摇曳生姿,璀璨夺目,光华漫天。
“真是没有想到呢,忍足你的小提琴拉得真是不赖呢。”先出声的,是立海大那位自来熟的红发小猪。
“侑士,演出很棒呢。”这次道出恭喜的,是幸村苑。
忍足侑士的嘴角只是勾勒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苑和日吉的表演,也很不错。”
“日吉诺。”坐在苑一边的男子冷声,打断对话。
“侑士,日吉诺他,下周就要转校到我们冰帝了。”
“是这样嘛?景吾你刚才好像是忘记告诉我了。”
“有吗?”
“好像是故意忘了告诉我……”
“侑士,”有些好笑地看向有些记仇的侑士,迹部景吾不得不出声打断彼此的对话。
“切,不过是会拉小提琴而已,我们立海大才不会输!”这颗海带菜,是谁应该都知道了吧。身为立海大二年级的王牌新人,又岂是旁人能够忽略的呢?
“在这一点上,很高兴我们彼此达成了共识。”涉及到自己的校队,又有几个人没有点小孩子好胜的心性呢?
“下星期的决赛,赢得还会是王者立海大。”
啧啧啧,切原赤也同学,你的长辈们应该有教过你,有时候,话是不能说得太满得吗?
“赤也,我们今天只是闲谈,不要扯到比赛上。”
“是。”
瞥见幸村精市有些难看的脸色,真田弦一郎自然是主动地教训了赤也,而赤也也只有乖乖认错的份。
接下来的对话,倒也真的没有人再去提及网球,在这样美丽的夜晚,却在每个人的心中,留下了,一种不容退却的渴望。
冰帝的两人,至少在人数上要远远落后,但在气势上,又是平分秋色。更不用说此后凤长太郎等人的出现,这个一开始选出的安静角落,又怎么不会吸引来所有人的目光?
“景吾,我想,我们应该告辞了吧。”
“嗯。”
不用太多的言语,便已然懂得彼此。是信任,还是依赖,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就先告辞了。”将高脚杯轻轻地放在桌上,迹部景吾施施然地起身告别。
“嗯,那么就此别过了。”幸村精市自然是有礼地致意,进退有度。
“走吧,侑士。”
“嗯。”
忍足侑士起身,将随意放在沙发上的西装勾起,穿上,又从前一刻的落寞潇洒花花公子,幻化为下一刻的贵公子,还真是不小的转变啊。
这就是忍足侑士。千面忍足侑士。
相较于仁王雅治,忍足侑士,更多的是在转换一件衣服的同时,气质就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而仁王雅治,更多的,是外貌上的转化。
在场的众人,也只是呆呆地目送两人的远去,冰帝的其他人,没了部长,也就在片刻后相继离开。
“雅治,怎么样,他的技术应该更胜你一筹吧。”
“馁,比吕士是在胳膊肘往外拐啊。”
“我帮你的话,才是胳膊肘往外呢。”柳生比吕士的小声嘀咕,也没有教旁人听见。
胳膊肘往外拐吗?
“桑原,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两个人有些说不上的奇怪?”
“嗯。”
“好像,有种旁人插不进去的感觉呢。”
“嗯。”
小猪和搭档的对话,倒是让身边的人听了够彻底。
“弦一郎,这次,对上冰帝,说不好就是一场苦战了。”
“我,明白。”
另一边的幸村苑,脸色着实不是很好看,自己何尝不是这样的感觉呢?
“苑?”
“诺,我没事,倒是诺你,下星期就要去冰帝了吧。”
“嗯。苑,你爱的,一直都是他吧。”
“我……”
“不用向我解释什么,以后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
“我……”
“不要想太多,我们可是永远的搭档。”
“永远吗?”
“是,永远。”
“终于出来了,那种感觉还真是让人窒息啊。”
“怎么,你怕了?”
“开什么玩笑,我有什么好怕的。是景吾你自己怕了,然后扯到我头上的吧。”
“算了,不和你说这个了。”
“什么嘛,明明就是你理屈。”
“是是是,我们走吧。上车。”
“嗯。”
忍足侑士熟门熟路地上了迹部景吾的车,占据了一贯的副驾驶座,系上安全带,便微微阖上双眼。
迹部景吾再侧首时,便发现,忍足侑士已经淡淡地进入了梦乡。
这家伙,还是太累了吧。
将车子缓缓地靠边停好,把音响的声音打到最低,再将自己身上的这件西装,盖在忍足侑士的身上。
睡梦中的忍足侑士,有些不安地嘟囔了一句,又将温暖的衣服抱得更紧。
馁,迹部景吾,你的西服算是毁了吧。
有什么关系呢,本大爷,怎么会买不起几件西服。
就是说嘛,所以,我可是不会赔的。
知道了。
早知道就……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将车子再次启动,一改以往的高速,倒是慢慢地前行。
迹部景吾有些荒唐地甩甩自己的头发,想把自己脑海中无聊的对白甩出去。
忍足侑士,你就是我迹部景吾的软肋啊。
龙有逆鳞,婴之,则必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