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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Part2我一个人还要多久-乔安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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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我一个人还要多久
嘿嘿,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知道了他的名字——季夏。
我甩甩:“No problem!”大步跨进校园。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也是分班的时候,我手中捏着的纸条写着“高一7班”于是我在两幢看上去没什么区别的教学楼前转了许久,终于在2号楼2楼找到了我的七班。这班里可真是喧闹的不得了,我习惯性的往倒数第二排一坐。我没有回头,却期待着身后会出现谁。
“喂……”有人在后面喊我,我得意的笑笑,觉得自己的预感挺准的。很开心——身后的人我认识;很不开心——他不是季夏。
他是那天和季夏一起的“无视觉死角”的那个人。
我承认我很虚伪,虚伪到看见他不是季夏后立马换了副表情,我没好气的对这位后来被封为“校草”的男生说:“干嘛呀?”
“你……好眼熟啊!”他表情有些迟疑,不知道是被我吓成这样的,还是真的认错人了。如果他再长得丑一点,也许我会对他好一点,因为我同情“弱者”,但他偏偏这么完美,我最讨厌这种人了,看的人自悲死了。完美的人总容易被忘却,而有个性才会被我铭记,甚至坏一点也没关系,比如季夏。在我这种“变态”的审美观念下,我麻木的说:“嗯,可能是我长得很大众化吧!”
“可是……你认识我吗?”“校草”脸上棱角分明,但不管他怎么笑我都觉得很假。
我正漫不经心的准备回答说:“不认识”时,那个我很耳熟的声音从门外飘来:“韩冬啊~你……”那个声音是季夏,当然是季夏,因为他刚才别上去的校徽还没有摘下来。
季夏看见了我,所以他语哽了,面部有些僵硬,如果他语文够好的话,他应该想到一个词——冤家路窄。
他站在走廊喊韩冬,所以他定不是这个班的,我有种莫名的落寞
。好了好了就这样吧,我在心里敷衍自己,然后转过身去,开始整理自己干净到不需要整理的书包——我只想找件事做一下打发时间。
季夏的声音很好听,我觉得他很适合唱中快的摇滚。教室里本来快安静下来了,季夏在门外懒洋洋的喊了声:“韩冬。”他的声音足够大,所以教室里的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他。我想也许是被他好听的声音吸引的。当其他人发现角落居然有韩冬这么“任何角度都完美”的,女生们又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发出“好听声音”的季夏。
走廊上突然起风了,吹起季夏的头发,忽高忽低,门外的明克少年显得如此孤单、落寞。韩冬走了出去开心地拍拍季夏的肩。季夏大约是1.74的个子,而韩冬比他高了半个头,我突然想起季夏比我高半个头,那么……我很郁闷的为自己的身高发愁,本来我以为我1.67的个子已经不错了。算了算了,干什么要和他们比呢?我捋捋头发,不再乱想。
其实我想今天如果没有韩冬,季夏一定会是很抢眼的,因为他确实很好看,但是他偏偏喜欢和韩冬站在一起,韩冬一脸正气,又比他高,帅得很标准,这很容易形成对比,使人觉得韩冬比季夏要好很多的,也就是说只要季夏和韩冬在一起,他再帅也不被承认。当然,这不包括我。我偶然听见有个女生小声的嘟嚷了一句:“门外的那个金发的蛮可爱的呀!”很快,这句话就被淹没在“高一点儿的那个帅多了!”诸如此类的话中。我笑笑,季夏,你我都是城市边缘的人,不被注意的人,纵使忧伤难过还是开心喜悦,都不被人理解。
我看见季夏的红黑色T-shirt上歪歪扭扭印了几行字:我和寂寞面对面,把头倚在回忆的左肩。
如果女生愿意的话,绝对会比男生跑得快,因为“韩冬很帅”这几个字已超越光速的惊人速度传遍了整个学校。韩冬还没来几天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当上了校草。
班主任把我安排在靠近窗户的一组,而韩冬坐在了最里面一组,我很开心,因为这样的话,季夏找韩冬时,我就可以看见他了。
不过现实比较残忍,才一个上午,我又觉得不开心了,因为找韩冬的全是女孩子,各种各样的女孩子,而且大部分韩冬还不认识,因为她们总帮忙让我找一下韩冬,所以每次我只好扩大“响度”朝对面的韩冬一声吼“韩冬,有美女找你~”。
那些女孩子听见我用“美女”形容她们,笑得花枝乱颤,其实她们不知道,我遇见谁都喊美女的。本来我不太爱说话,可这一来二去,竟把我的音调,响度都提高了不少,原因只有一个,我不愿挪一步,只能“千里传音”了。
可反复几次以后,我真的发现我的中低音变成了中音,还有向高音发展的趋势,我无可奈何的买了一盒子“金嗓子喉宝”。
开学第五天。天气已从盛夏迈入了初秋。我很难过的发现季夏一次都没来过。星期五放学,我一个人骑单车回家,或者说我从来都是一个人的。只有今天,韩冬从后面窜出来了,他喊了我几声我都没理他,因为我在想季夏。季夏如同晚夏的一枚奇异果,叛逆,倔强的外表下有种独特的酸甜。
韩冬慢慢追了上来,和我并骑了几分钟,一路无语。他漫不经心的说:“季夏在四班,在一号楼的3楼。”我终于抬起了头,不是因为听见“季夏”,而是我一直不知道季夏在对面楼上,只要他愿意,一低头就可以看见我们的教室,继而看见我。
自从那天放学以后,韩冬总是有事没事都来找我,而且每次张口闭口都是季夏。也不能怪他,因为只有他提季夏时我才会理他。
不过,我真得很生气呢。身为校草,真这么没自知之明么?是的么,你一堂堂校草,你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暗恋你,搞得我现在成了所有女生的公敌唉。
但我同情你,因为帅哥是孤独的,注定孤独的,试想喜欢他的女子哪个见了他不是含羞带笑,不敢多语,生怕毁了自己的淑女形象?很多的男生都是恨他的,因为他,校园里的“可猎品”突然少了很多。
我就是一个人,习惯了一个人,只是现在,我可以一个人发现我车上放着的蜘蛛,我可以一个人在我的座以上发现鸡蛋黄,甚至抽屉里还会有些许恐吓信。
某天,我抱着一堆壮观的信,笑着对韩冬说:“看吧,我现在比你厉害多了,收到的恐吓信比你的情书还多。”
之后我就很少看见他了,并不是他去了什么地方,而是他把自己“软禁”在座位上,寸步不离,我去找他时他瞪了我一眼,说:这叫低调……我对他无所谓的笑笑,然后折回窗边对季夏说:“他在修炼呢,别打扰了,省得他走火入魔。”季夏“啊?”了一声,又“哦”了一声,他难得来了一次,没想到自己的好兄弟居然在“修炼”?季夏有种落寞,然后长叹一声:“魔已入心,无药可医。”然后拂袖而去。
风吹来淡淡香味,我嗅了嗅,笑道:“什么洗衣粉这么香啊?”
开学后第一次月考分数贴在布告栏上,我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始终没有找到我的名字。我,怎么可能从这儿莫名的消失呢?
我笑,因为我在倒数第二的位置看见一团被涂成黑色的,我想那底下因该有我的名字。我之所以不是倒数第一是因为有一个人他交了白卷。那一团黑的下方,我发现了“韩冬”。因为在考试前,女生们在我不在时,换掉了我所有的笔,仅答的几题还是我用钥匙的划痕刻上去的,很多不清楚的都作废了,韩冬生气了,交上白卷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