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回九霄》梳

6、第5章

　　祖莹将书拿回去之后，翻了一翻，不晓竟然很快的就学会了，“果然原来是会的。”他心里想。但是只稍稍看了半个时辰，就有些头疼，于是就闭目养神。这一闭眼却是想起了在大殿上皇后伸手邀她的情景。
　　当时脑海里白光一闪，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是什么呢？祖莹努力的想回想起来，可惜越是用力想，头越是疼，最后竟沉沉睡过去了。夜半，隐约听到有丝丝的声响，朦胧中眯出一条缝，闭上，再开眼……是祖淳。
　　祖淳翻着小册子，没有注意到祖莹已经醒过来了。
　　“你来了？”胳膊撑起头，揉揉眼睛，“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嗯？”发现祖莹醒来了，放下小册子，说道，“亥时了。”
　　“都这么晚了？！”祖莹坐起来，下了床，“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的。”
　　“给你带了些点心，吃吧。”祖淳把一盒点心推到祖莹面前。
　　“谢谢，”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真的饿了……你从何时来的？”
　　“我也不记得了，”祖淳看着她吃着，笑笑，“我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
　　“噢……因为今天母后让我练习光之术，所以有些累了。你……”想到了什么，瞟了言门口。
　　“我今天不是从大门进来的。”祖淳知道她的意思，她在问，这么晚他怎么允许进到房间呢？
　　“啊。”了然的点头，浑然不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什么不妥。
　　“母后……让你研习这个了？”指指小册子。
　　“是啊，说是为了不久后的皇室大赛。”
　　“皇室大赛……”祖淳沉吟，“你参加了？”
　　“咦？母后说我早就报了法术大赛了啊，所以才叫我准备准备的。”
　　“早就报了……”祖淳低下头，“母后她这么说？”
　　“对，怎么了？”发现祖淳的反常，放下手中的点心，问道。
　　祖淳站起身，来回走了两步，望向她，然后又别到他处，最后又望向她：“你当真不记得有关于……皇室大赛的事了？”
　　听他这么一说，祖莹的头又疼了，她现在已经明白这个头疼兴许是因为想到什么的缘故，揉着额角，祖莹摇摇头：“是有什么事吗……我，我想不……”
　　看她那么痛苦的样子，祖淳不忍得坐下来，重复起抚摸她头发的动作：“不要紧，向不起来就算了吧。”
　　祖莹抬起头，一下子望进祖淳幽深的眸子中，突然脑海里啪啪啪闪过些许画面，首先是昨日他的强吻，然后是他抚摸她的头发，接着是……
　　祖淳惊讶的看到祖莹抓住自己正顺着她头发的手，目光有些迷蒙闪亮，于是他的眼神也不由得转深。
　　“我好像没有报名参加比赛……”祖莹喃喃的说。
　　祖淳反手握住祖莹的手。
　　“好像……好像你也没有……”
　　祖淳的胸膛微微的起伏着，她快想起来了吗！
　　“……”祖莹一下子松开祖淳的手，额头上有明显的汗珠，“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了…”
　　祖淳呼出一口气，眼神中掩着些许失望，但还是温柔的抚着她的手：“那就不想了。”
　　“我就快想起来了！”谁知祖莹却异常地站起来，吼出声，她抱着头来踱着步。
　　祖淳虽然看似冷静的坐在那儿，心里却是着实吓了一跳，他屏息聆听外头的声响，确定她的叫喊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才把视线放到走个不停的祖莹身上，怎么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她这么急躁和高声的喊叫，是因为想得太痛苦了吗……
　　“小莹，”祖淳站起身，想阻止她，伸手拉她，“想不起来就不……”
　　还没说完，他就被祖莹一推，祖淳因为有过征战沙场，所以提个相对健壮，但是祖莹的这一推，竟然把他推了个趔趄，而且……祖淳皱起眉头，总觉得被她推到的右肩膀有一瞬间的软弱无力。
　　怎么回事？但是容不得他多想，祖莹已经抱头蹲到了地下，像是快要打滚的样子。
　　祖淳冲上去抱起她，祖莹像个小婴儿般蜷缩在他的怀里，祖淳不容分说抬起左手，手掌聚起光晕，放在祖莹的额头上，似乎发疯了的祖莹这才慢慢的安静下来，攒动不停的眼皮也终于平静的合上。
　　祖淳回到自己的住所，抚了抚自己的肩膀，严重闪过疑惑，想不明白啊。祖淳的法术是跟朝中一等大法师学的，加上有战斗的经验，所以他对刚刚那一推的感觉绝对不会有错，他不光被祖莹推开了，而且，碰到处还有一瞬间的麻木，怎么回事？难道说，祖莹复习了法术之后，在她沉入痛苦的回忆中不自觉地使用出来？可是也不对啊，祖莹的法力他很清楚，无论如何都没有强大到能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打麻的地步，而且，当时她只是那么一推，看似那么平常的一个动作……想来想去，祖淳还是把问题归结到自己的身上，愧疚，因为他想让祖莹想起来，所以在看出她情绪不对的时候，并没有喊停，他私下里期望着再多一小会儿，再多一小会儿，也许她就想起来了，所以使自己造成了祖莹的反常。
　　祖莹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她只记得自己想起了那些事情，至于后来是祖淳抱她上床的，可就一点也不知道了。
　　如果当初她没有报名，为什么这会儿母后要还不太熟悉法术的她参加呢？祖莹走在皇宫里，准备向母后请安。
　　远远的，她看见一袭紫蓝色的官服的苏博文。他的头发整齐的倌在官帽里，显得他的脸更加的清瘦秀和。
　　苏博文看到她，走过来打招呼：“下官拜见莹公主。”
　　祖莹不太习惯这种称呼，毕竟她和苏博文还未在正式场合见过面。
　　“不用……不用。”祖莹赶忙说。
　　“…”苏博文看到她有点手足无措，忍不住抿嘴笑笑，“怎么了，看到我好像很惊讶的样子。”
　　“只是没看过你穿官服的样子，”祖莹不好意思地说， “感觉你不像做官的。”
　　“噢，那像是什么？”苏博文好奇的问。
　　“嗯……反而有点像个诗人。”
　　“诗人？”苏博文低头笑起来，双袖往后一甩，衣玦翩翩，“你知道吗，你以前也这么说过我。”
　　“真的？”
　　“嗯，不过是在我不穿官服的时候。”
　　祖莹抬头看他，看到苏博文春风和煦的看着她，脸上不禁浮起红晕，呵呵的笑了两声。
　　“苏大人，请到这边来一下！”有人在喊苏博文了。
　　“好，”苏博文冲那人点点头，然后转向祖莹，“我要走了，你是要去哪儿？”
　　“我要去见母后。”
　　苏博文皱起眉，放低音量：“见皇后？”
　　祖莹点头，拿出小册子：“母后让我研读这这本书，每天都要向她汇报的。”
　　哪知道苏博文也有些惊讶：“你要参加皇室大赛?”
　　“你也知道我原来不参加的？”看他这个反映，祖莹想到了昨晚的回忆。
　　苏博文看了祖莹半晌，然后将她轻轻的带到一边，低声说：“小莹，你这本书……学得如何？”
　　祖莹老实的说：“本来我觉得很难，不想看了看竟也十分简单，大概因为原本我就会的关系吧。”
　　苏博文点头：“小莹，虽然如此，不过……我要提醒你……”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怎么说。
　　“什么？”
　　“最好在你母后面前，不要说得这么……清楚。”望着祖莹天真茫然的脸，苏博文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什么意思？”祖莹心里一惊。
　　“就是……”苏博文看看身后的侍女，“你就说有些难度，还不太会，就好了。”
　　“为什么我要这么说？”对母后撒谎，为什么？“我母后……不好么？”祖莹之所以这么一下子问出来，是因为她想到了那天在大殿上母后伸出手后她心里的惊慌和害怕。
　　“嘘——”苏博文赶忙看了看周围，“嗯……这话不能乱说啊，小莹，你要是相信我，”轻轻拉了拉祖莹的袖子，“就留个心眼儿……以后你会懂的。”
　　“苏大人！”
　　“他们催我了，”苏博文放开祖莹的袖子，“你自己小心。”
　　苏博文说得这么郑重，以至于祖莹仔细的在心里掂量掂量，她相信苏博文吗？当然是相信的，苏博文婚礼上救她，加上她有和他青梅竹马的回忆，苏博文的话，在她的心湖上重重的敲上一块石子儿，尤其是……她自己也有对皇后的似乎是本能的畏惧，她原本以为，这是因为自己的亲生母亲是威严的国母所致，不过现在，当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半挑明的说请小心皇后后，祖莹自己也就自然的留了心。
　　“儿臣向母后请安。”祖莹下拜。
　　“小莹来了，”皇后放下茶水，走下来牵起祖莹的手，金色的长指套拍拍她的手，“法术复习的怎样了？”
　　“小莹似乎还是不太记得，练得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