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梦空间》参商赋

19、第 19 章

　　昨晚上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没有头绪，只能挑一些零碎的画面加以记录。
　　我首先来到了某个地方游玩，这个地方比较偏远，没有得到开发，到处都是荒草、羊肠小道、毛坯房、断墙等，好像被人遗弃了。我在其中游荡，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很想跟上厕所，估计是水喝太多了，于是开始四处寻找厕所。当我好不容易在这样偏僻的地方找到了厕所时，却发现这个厕所的门口堵着一堆的人，你推我搡、吵吵闹闹的，一个穿着制服的人，正拿着一根棍子张开双手挡着所有的人，身后还拉着警戒线。他大概是保安吧，我想。他阻拦着所有的人不让他们进去，那些人则大声嚷嚷着要进去，大有一种人多欺压人少的感觉。我大感疑惑：厕所不让进？还有人性吗？我挤到他面前大声质问他为何不让我们进去，吵闹的人们在我来了之后突然安静下来，和我一齐盯着保安看。最后他妥协下来：“那好吧，那你们进去吧！”他收起了警戒线，侧身给我们让道。
　　我们成功地进去了，我兴奋地冲在最前面，可等待我的并不是干净整洁的洗手间，而是一堵长满野草的断墙！我惊慌地打量四周，发现那些和我一起进来的人都不见了，只有我一人在这荒草丛生、断墙残瓦的地方中，一如刚刚梦见的荒凉模样。
　　“怎么回事？我穿越了吗？”我很害怕，疯了似的开始在那里乱走，同时又因为急着上厕所，所以就更急更慌了，可是越是这样，我越是找不到其他人，更找不到厕所在哪。就这样，我不知在那里困了多久，最后竟然误打误撞地又出来了，反而不想着上厕所了，真是奇怪了，更奇怪的是我出来的路并不是我进去的路，因为我出来后绕了半圈才看见了那个保安，此时他还是守在原处，所不同的是他面前没有用了大堆的人堵着，可警戒线却依然拉着。他一见我，立马放下警戒线，挥手示意我进去。这次我吓得赶紧离他远远的，再不敢进去了，怕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不知在黑暗中走了多久，我发现在前面出现了一点亮光，接着映出一张略带憔悴的发黄的脸，他就着烛火点燃了一支烟，神态安详静谧。这张脸隐在黑暗中，只有一点光亮摇曳着，偶尔晃到他脸上。我走前一步，认出了他——我的父亲。我正想开口喊他，耳边却传来熟悉的声音：“东成，你怎么这样杀鱼呢？真是浪费！”我一愣，这不是我的声音吗？我明明没开口说话，怎么会出现我的声音？难道这里还有另外一个我？我转过身搜寻发声之人，就看到“我”正蹲在一口手摇井旁边，手在地面上翻着什么东西。我走近一步，看到了地上一地的鱼头，鲜血似乎干涸了，又或许是天黑，我看不太真切。那个“我”正用一根细铁丝将地上的鱼头串起来。此时又从黑暗中传来一个粗粗的男声：“这个不要了！”接着一个瘦高个子男孩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我一看还真是我弟东成。他们似乎看不见我，仍然在做着自己的事情。看着这一幕，我满是怀疑、惆怅地离开了那里，不知道自己该去向何处。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在浑浑噩噩中，我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