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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Chapter39 ...

  •   许知霖和徐祎在大理玩了三天,又去了丽江。
      路线是许知霖安排的,在时间充足的条件下,他和徐祎都尽量走路,没用交通工具,累是累了些,但玩得尽兴。

      晚上洗了澡,许知霖躺回床上,徐祎盯着他,越盯越觉得不对劲。
      ——许知霖时不时地摸脚,尤其是脚跟。
      徐祎很敏感:“师兄,你的脚怎么了?”
      许知霖无声地叹了口气,说:“好像脚疼。”
      “疼就是疼,不疼就不疼,什么叫‘好像’?”徐祎跪坐到许知霖身前,轻轻地按了按他的脚后跟,“这样疼吗?”

      许知霖:“我……”
      没等他把话说完,徐祎皱起了眉:“怎么好像肿了?”
      “下午走路的时候有点疼。”
      徐祎急了:“师兄,你能不能不要‘好像’、‘有点’,是不是扭到了?”
      “不是。”许知霖摇头。

      徐祎有个猜测,但他不确定,便没有接话,只是从背包里拿出一支他们平时常用的喷雾,喷在许知霖说疼的地方。
      “要不我们改签,明天回去?”徐祎跟许知霖商量,“我怕你累着。”
      “可是我们说好明天去玉龙雪山的。”许知霖说,“后天下午就回去了,不差这一天。”
      徐祎换了个坐姿,盘腿坐着:“你老实跟我说,你哪里不舒服?”

      “脚跟疼,世锦赛的时候左腿疼过那里也疼。”许知霖说,明明前几天不是这样的,他也搞不懂。
      “是拉伤或者扭伤吗?”
      “感觉不是。”许知霖说,“有时候疼有时候不疼。”
      “明天我们别走这么累了,尽量用代步工具。”
      “好,听你的。”

      第二天,许知霖和徐祎坐缆车到冰川公园的观景台,海拔4506米,但对于要不要继续走上4680米石碑处,两人却产生了分歧。
      徐祎是反对的:“师兄,我们玩了几天了,不上去也没什么的,下次有机会再来。”
      “就这点路程,我可以的。”许知霖说,“你不用担心我。”
      “师兄,这栈道挺难走的,你别逞强行不行?”徐祎说,他怕许知霖的脚伤会加重,要是许知霖脚好,他肯定不反对。

      “徐祎,我不逞强,我走慢点,我们走上去,好不好?”许知霖越说越像是哀求,他伸出食指:“就一次。”
      “你的脚现在疼不疼?”徐祎严肃地看着许知霖,“诚实点。”
      “昨晚和起床的时候都喷了药,早上没怎么走,不疼。”许知霖看着徐祎,颇有乞求的意味,“可以吗?”
      “真不疼?”难得来一次,徐祎不想这么残忍地拒绝许知霖,许知霖很少这样求他,他心软了。

      “不疼,不骗你。”许知霖主动抓过徐祎的手,“你拉着我。”
      “唉……”徐祎无奈,蹲下身给许知霖系紧鞋带,又握紧他的手,“不准松手,扶着护栏走。”
      “好。”许知霖露出微笑,朝徐祎眨了眨眼。
      幸好两人没有高原反应,徐祎拉着许知霖走,不是什么难事,就是徐祎惦记着许知霖的脚,走得特别慢。许知霖很配合,徐祎什么步速、他就什么步速。

      “累不累,要不要歇一会儿?”徐祎说,“坐台阶上就行。”
      许知霖想着自己坐在台阶上很别扭,便道:“我站一会儿吧。”
      “行。”
      两人倚着护栏,看雪山冰峰、银装素裹。
      “你的手好暖。”许知霖说,“都快捂出汗了。”
      “蠢。”徐祎没头没脑地说了句。

      “干嘛突然说我蠢?”许知霖撅起嘴,委屈巴巴的,“我又哪儿不好了?”
      徐祎没回答:“哼。”
      “……”许知霖觉得挺莫名其妙的,但徐祎的表情很正常。
      徐祎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许知霖掌心抓着,还用小指挠,挠得许知霖痒痒的,想把手抽出来。

      “说了不准松手!”徐祎往许知霖手背上拍了一掌,“躲什么呢?”
      “欺负我。”许知霖低声道,“不疼我。”
      徐祎在许知霖掌心掐了掐,又用平滑的指尖刮了几下:“疼不疼?疼不疼?”
      许知霖把脑袋靠在徐祎肩上,脸颊蹭着他的衣服:“亲亲就不疼。”
      徐祎往前后看了看,没人,但他不想马上亲。

      徐祎冷漠拒绝:“你自己亲自己吧。
      “……”许知霖呼吸一窒,失落道:“果然不疼我了。”
      徐祎觑着许知霖神色,眉头微微皱起,看似有些难过。徐祎笑着戳许知霖脸颊,把他的手捧在掌心里,轻轻往里吹了口气,亲吻他的手背:“走吧。”
      许知霖顿时兴奋得想给徐祎表演无数个体操动作,什么是疼?这就是疼!

      许知霖一高兴,连徐祎的名字都不喊了:“小师弟,我给你表演吧。”
      “什么?”
      许知霖往最高点一指:“连续不间断的侧挺,一直到最高点。”
      “别嘴贫。”徐祎说,“别没挺上去就滚下来了。”
      “那就拉着你一起滚,我们滚雪球。”
      “你滚吧!”徐祎笑骂,“不跟你疯。”

      两人走走停停,徐祎亲了许知霖那一下,他就乐得像只小麻雀,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前几分钟说能做挺身侧空翻上去,后面又说能做团身前空翻上去,上一个台阶做一个前团,看能做多少个。
      “你能做前团二。”许知霖说,“一个前团二大概占两三个台阶。”
      徐祎被许知霖讲笑了:“我前团二跳上去,后团二滚下来。”
      “你能后团三啊!”许知霖用手肘碰了碰徐祎,“是不是?”
      “脑袋得开花了。”徐祎边笑边摇头,“蠢不蠢?”
      “蠢。”许知霖点点头,傻笑着,“你最聪明。”
      “傻。”徐祎替许知霖理了理刘海,温柔地看着他,“今天特别蠢。”

      走了快一个小时,许知霖和徐祎终于走到海拔4680米的石碑处,再看皑皑雪山。
      说了一路,他们在此时沉默了,徐祎看着雪山,许知霖看着徐祎,柔和的日光洒在他们身上,而许知霖的眼神,不仅柔和,还有情深。
      “徐祎。”许知霖低唤了声。
      “嗯。”徐祎回头,朝许知霖一笑。
      许知霖缓缓靠近徐祎,吻上他的唇。

      两人如入无人之巅,忘情地亲吻着,舌头缠绕在一起,不知是谁啃到了谁的唇、又或是谁嗑到了谁的牙齿,发出轻微的碰撞的声响。
      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感受彼此的呼吸,静听彼此的心跳。
      他们的世界,只有你和我。

      “这里是最高点。”许知霖指着脚下,“但不是我们的最高点。”
      徐祎会心一笑:“我们还能走得更高。”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许知霖问。
      徐祎伸出两指,按在许知霖唇上:“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许知霖心满意足:“真好。”

      “师兄,我们要不要拍点特别的?”
      “你想怎么特别?”许知霖问,这里有地方让他们施展本领。
      “来个倒立?”
      许知霖把徐祎拉到怀中,在他耳边小声道:“宝贝儿,你怎么也得来个单手倒立吧?嗯?”
      “靠。”徐祎没忍住,回了句脏话。

      许知霖拿出手机:“来吧,我帮你拍。”
      许知霖很快找好角度,徐祎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直接单手往地上一撑,同时调整身体姿态,让身体基本保持跟地面垂直。
      “厉害厉害!”许知霖鼓鼓掌,“换个姿势呗?”
      “你真当表演呢?”徐祎往后一跃,接着做了个直体后空翻。

      “徐老师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请其他朋友不要随便轻易模仿。”许知霖不但录像,而且自带解说。
      徐祎站起来,指着许知霖:“你在说什么?徐老师没有教学指导。”
      他走到许知霖面前,抢过手机:“看你拍的什么?”
      许知霖骄傲道:“拍我老公,最帅最棒左手抓体操右手抓做饭的徐老师。”

      “臭不要脸。”徐祎说,“左手抓体操右手抓做饭,还有手抓你?”
      “用心里抓就好。”许知霖眼都不眨几下,“是不是啊徐老师?”
      “夸,继续夸。”徐祎抱臂看着许知霖,这人,啧……嘴巴是越来越厉害了。
      “徐老师,展示点别的呗。”许知霖举着手机对着徐祎的嘴,“最好指导指导我们。”

      徐祎拍了拍衣服,挺直腰杆:“徐老师今天心情好,可以多展示几个动作。”
      他摸了摸地板,没有积雪,不滑,再看栈道,暂时没有其他游客上来。
      徐祎站到平台的一个角落,两边都有护栏,他对许知霖说:“可以了!”
      许知霖比了个“OK”的手势,说:“徐老师要开始演示了。”
      徐祎转过身,背对着许知霖,双臂张开,连续做了几个不用手翻的“快速”,最后以直体后空翻结束。

      “徐老师的表现真是太棒了!”许知霖吹了几声口哨,“特别牛!NO.1!能上天了!”
      “该你了。”徐祎说,“许老师来示范一下教科书动作。”
      许知霖咬文嚼字:“是徐祎‘徐’老师,不是许知霖‘许’老师。”
      徐祎手掌一摊:“别废话,手机给我。”
      “是的徐老师。”许知霖恭敬地双手献上手机。

      许知霖也找了一块相对干净的地,双手撑在地面上。
      “好了吗?”徐祎问。
      “可以了。”许知霖说。
      徐祎点了录像,静静地看着许知霖。
      许知霖做的是自由操的非技巧动作——托马斯跳转360度经手倒立落下接托马斯。

      徐祎低低地笑道:“是不是特别炫酷?人特别帅,腿特别长,动作特别标准。”
      “你们都别想了,我男人。”徐祎补充了句,“我给他打正无穷分。”
      “许老师继续为我们献上另一个动作,托马斯全旋起倒立落下接托马斯全旋,这么漂亮的动作,一脚被他踹死我也愿意。”

      “愿意什么?”许知霖做完动作,走回徐祎身边,“你愿意为我做什么?”
      徐祎把嘴放到许知霖耳边,反手挡了挡,小声说:“愿意爱你一辈子。”
      许知霖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一辈子?这么少?”
      徐祎在许知霖的后背上拍了一掌:“你下辈子能遇见我再说。”
      “徐祎,我发现你这人有时候挺无趣的。”许知霖假正经地教育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徐祎双手放在身前,朝许知霖45度鞠躬:“不知许老师有何指教?”
      许知霖清了清嗓子,准备放歌一曲:“愿意……”
      音调刚跑出来,许知霖就被徐祎掐住了脖子。徐祎严厉制止许知霖这种行为:“不准唱!”
      许知霖挣扎着发出声音:“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准唱。”
      “你怎么这么霸道?”

      “哼。”徐祎瞪着许知霖,“我松手,但你不可以唱歌。”
      “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许知霖一字一词地念了出来,声音很轻,但徐祎能听到。
      “闭嘴。”徐祎用两指捏住许知霖的两颊,“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许老师。”许知霖故意把“许”字说得模糊。

      “中间那个字怎么写?”徐祎问道,“给我写一个。”
      “写你个头!”许知霖把手伸长,将徐祎外套的帽子盖在徐祎头上,还拉低帽檐,挡住他的眼睛。
      徐祎的手臂往前一圈,勒住许知霖的腰:“小妖精,往哪儿逃?”
      许知霖猛地一转身,跳到徐祎身上,环住他的脖子:“逃到你怀里。”

      “是不是傻。”徐祎说,“穿这么厚还往我身上扑,也不怕摔倒。”
      “没事,你在下面给我垫着。”许知霖说,“要摔一起摔。”
      徐祎眼含深意地看了许知霖几秒,抱住他的腰,用力往上一提,原地转了几圈。
      徐祎的转速特别快,像陀螺一样,许知霖没反应过来,狂拍徐祎的后背:“晕了晕了,停停停!”

      徐祎这才把许知霖放下来,问他:“怕了?”
      “你要把我甩出去?”许知霖看着身后的大片雪地,他要是被甩出去,估计能砸出个人形坑。
      “跟你玩玩心跳。”徐祎说,“刺不刺激?”
      “心脏都被你吓得蹦出来了。”许知霖捂着胸口道。
      “把你甩出去了刚好可以滚雪球。”徐祎说,“许老师现场直播活人大变雪球。”

      “你的想法太可怕了。”许知霖惊魂未定,“万一不是雪球,是雪饼呢?”
      “雪饼好啊,能吃。”
      “……”许知霖翻了个白眼,“就你这身手,我得被你吃到渣都不剩。”
      “哼哼哼……”徐祎得意地扬起下巴,“你知道就好。”
      “走吧,去别的地方。”许知霖说,“不然时间不够。”
      “好。”徐祎说,“走慢点。”

      除了冰川公园,许知霖和徐祎还去了牦牛坪、云杉坪和蓝月谷。四个景点中,徐祎最喜欢冰川公园,因为他特别想看许知霖变成雪饼。
      徐祎说:“我想看看,一个雪饼能不能做托马斯全旋。”
      许知霖无话可说,他真想变成一个雪饼塞进徐祎嘴里,不让徐祎说话。

      玩归玩,正事也不能忘。
      晚上,徐祎给许知霖的脚喷了药,又在微信上帮他提前两天挂号预约。许知霖靠在徐祎怀里,有些伤神,他的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Chapter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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