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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意外的通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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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在她为难时站了出来,对那个天真发问的孩子方向笑了下:“小朋友,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首先砸场子呢是带有故意破坏别人地方的目的来闹事,我们可没有~其次就是沙子的一般组成成份为二氧化硅,而二氧化硅也是石头的重要组成部分,另外它们俩都是由大岩体经过各种自然作用形成的,所以我们的材料也可以算一样~”
威廉眼睛眯的仿若一条狐狸,语气温柔的假笑:“小朋友的任务是好好学习呀!”
玛丽苏化身小迷妹站在一旁疯狂点头。
下面的观众听得也很认真——然后拿出篮子里的烂白菜、臭鸡蛋:“歪理邪说,下去!”
有了第一个人带头剩下的人纷纷响应号召,腐烂的西红柿、发芽的马铃薯通通都不客气招呼上去了。
眼见一个烂白菜叶就要甩到威廉脸上了,玛丽苏感动于他刚才开口帮自己化解窘态,奋力一跃抬手挡住了那片白菜叶。
可是她却没有看到紧随在白菜叶后的一个臭鸡蛋,被她这么一挡偏离了原有的轨道。
正好对上威廉下半边脸,准确的说就是正撞上了他惊讶的张开嘴而露出的门牙上。
就听见“啪”的一声,威廉感受到了来自世界深深的恶意,带着因蛋而疼的龇牙咧嘴的脸被玛丽苏扯着迅速跑下台。
玛丽苏本身也不是个运动型选手,待跑的离那群人有些距离时人已经累到气喘吁吁。
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弯下腰说:“好了……好了,他们看……不到我们……了,我也……跑不动……了。”
威廉站在一旁觉得这几步路也不至于要像玛丽苏表现的那么累吧,于是随口感叹:“你运动细胞真差。”
玛丽苏不乐意了:“刚刚可是我带你溜的,要不然你怕是现在还傻站在那里呢。”
威廉回道:“那是谁先跑去报名比赛的,明明都没了解清楚就胡乱参赛,闹出这么大乌龙。”
他这么一说玛丽苏也觉得委屈,还夹着现在安静下来了后回想起刚刚那场乌龙的巨大的难堪,她转过头也不想理他,一个人自顾的往前走。
威廉看着玛丽苏一个人就这样走了也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了,他没有思索的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我错了,我错了,我道歉还不行嘛。”认错认的很干脆。
道歉就道歉,还加个“不行嘛”,就显得谁逼他认错了似的,玛丽苏还是不想理他。
威廉只能接着说:“这次真的是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玛丽苏不吭声,威廉就只好进入花式道歉三连,他双手合十做跪拜状:“我有罪,我知错,我都改。你想怎么罚我都行,气大伤身,首伤肝、再伤心、后伤胃。你就消消气吧。”
玛丽苏刚刚本就是尴尬大于生气,威廉都说了这么多她也就顺着杆子往下走了:“你说的真的?我想怎样都行?”
威廉听见她回话了也松了口气,连连点头表示:“是是是,你说吧,想干什么。”
玛丽苏做思索状,慢慢说:“既然这样,你就把我送回家吧。”
威廉:“那你家住哪呀,你要是住南极总不能还让我送你回家吧。”
玛丽苏瞪他:“你家才住南极呢,你不会想说话不算话了吧?”
威廉反问她:“我是那样的人吗?”
玛丽苏轻声嘀咕:“切,谁知道你是不是。”而后跟威廉说了一下地址,她不太确定的看着他:“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吧?”
威廉调侃:“放心吧,我肯定会走半路上就把你卖了的。”
两个人就这么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温凉的月光把影子拉长。玛丽苏落后威廉半步,垂着头印上前面那个人的影子,一步一步走的很安静。
“我一开始去报名比赛其实是想……”玛丽苏开口打破了这阵沉默,说到一半又停下,换了言语:“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威廉漫不经心:“干嘛这么说?”
玛丽苏认真的说:“之前的比赛是我自己想报名参加,却又没搞清楚他们比的是什么,才连累你被臭鸡蛋磕到了门牙。”
她暗戳戳的回想起引起他昏迷的罪魁祸首其实也是她,但既然被害者自己都不知道那还是不要说了,毕竟他刚才自己也说气大伤身,他一个伤患应该保持愉快的心情。
她接着说:“还有谢谢在台上那么窘迫的时候你开口帮我解围。”
威廉左顾而言他:“这些先不说,眼下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玛丽苏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去:“什么?”
威廉抬手直指头顶明晃晃的月亮:“天色这么晚了,我们俩都分文没有,晚上休息怎么安排……”
玛丽苏还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一下子就被问住了,眼神就定在那。
威廉直接提出建议:“我知道这前面有一个废弃已久的屋子,没有屋主,估计蜘蛛网什么的也不少,去不去?”
都到快要乞讨这份上了,玛丽苏也就没有啥挑剔的,有四堵墙总比露天吹野风要好很多。虽然已是春天,夜晚的风也是冷的不含糊。
俩人到了那家无人的屋宅,门头上缠绕的蜘蛛丝都落上了一层灰,玛丽苏上前果断推开门,木制的门发出“吱呀”的声音。向里走就是荒芜长了野草的庭院,剩下的房屋内都空空落落到没有再搜刮一遍的余地了。
玛丽苏有种把门窗都拆下来当柴火的冲动,她低声问:“这里的屋主去哪了啊?”
威廉突然脸色变得狰狞,音色带着可怖的颤动:“听说三年前,这里发生了一件灭门惨案,这家的一家五口都遭人狠心杀害。凶手用了砍刀把他们的头都砍了下来,红色的血如不息的河流在流淌,一个庭院都是血淋淋的。据说事发之后一个月这个房子里的血腥味都没散完。”
威廉的影子映在窗户纸上隐隐错错,风吹动门窗的声响也变得诡异,他突然伸手指向玛丽苏站立的地方:“对了,就是在你站立的地方,那天有一个头还放在那呢,我差点都忘了。”
玛丽苏默了一会,威廉以为自己的恐怖故事没有作用将要转身的时候玛丽苏突然发出短暂而急促的“啊”的尖叫,反倒是吓了威廉一跳。
“一惊一乍的。”威廉嘟囔。
玛丽苏得意的对着威廉微微抬头:“不是你先开始的嘛。呵,小儿科也想吓我~”
玛丽苏又环顾了一圈:“我们也不能这么在这等到天亮吧。我现在去外面拾点干柴,夜里也不会那么寒了。”
威廉摆摆手:“去吧去吧,小心路上有熊瞎子……”
玛丽苏自己出了门,树影沙沙的摇曳在静谧一片的夜还是有点吓人的。
玛丽苏摒气凝神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一鼓作气的捡了干树枝后匆匆折返。程途中不停腹诽,都怪刚才威廉非要吓她,不然她也不能现在一脑袋的妖魔鬼怪在跑马,一会儿非得偷偷出现再吓他一个激灵。
玛丽苏站在大门前,扒着门缝找他的大致方位,然而并没有看见人。她顺着门缝一点一点往里钻,企图在不带动门发出声音的情况下走进去。
在她身后幽幽的响起了一道声音:“鬼鬼祟祟干嘛呢?”
给玛丽苏吓得人都呆住了,缓过来后推了他一下,手握成拳砸了过去:“你又吓我,你这个人真是……”
威廉顺着她的动作往后退了一步,脸上还带着未消的笑意:“真吓到你了啊,我这次真不是故意的,我还以为有坏人呢。”
玛丽苏信了他的邪,两人一道走进屋内。
玛丽苏把柴堆在地上后问他:“你什么时候出去的啊?”
威廉把那堆柴架起来,掏出怀中的火折子把火点燃,屋内顿时变得明亮起来,他揶揄:“我刚就一直在你身后啊,看你走的火急火燎的,以为你着急回来有事儿呢。”
玛丽苏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吓怕了:“我想起来有个事得问你一下。”
威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刚刚出门摘的果子随手抛过去:“说。”
玛丽苏没有要问的,接过果子在衣服上蹭蹭直接塞进嘴里:“吃完就早点休息吧,明早还要接着赶路呢。”
两人坐在火堆前,一天俱在奔波,精力早就消耗的一干二净,很快就都睡着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玛丽苏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看见威廉已经在她之前起来了。火已经熄灭了,眼前只剩下了一片黑灰,她身上还披着威廉的一件外套。
玛丽苏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将外套递了过去:“你起的好早啊。”
威廉接过外套穿好:“还早啊,太阳都升起来了。”
玛丽苏抬头看看,太阳在朝霞的半遮半掩中微微露了头,耳边还有早起的鸟儿捕食间叽叽喳喳的交谈。
她说:“那我们出发吧。”
有了威廉的正确领路,他们很快就到了都城外。
为数不少的民众正在排队等待搜查后入内,玛丽苏他们俩遵循不能插队的良好习惯,自觉的站在末尾等待。
玛丽苏无聊的四处环顾,瞅见自己大前方的布告栏上有一张画像,隐隐是自己的模样。距离太远,看不清下面写了什么字。
她嘱托威廉接着排队,自己前去看看上面的内容。看仔细了才发现那原来是一张自己的通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