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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

  •   一时寂静。
      良久,“哈哈哈哈”疯狂的笑声传来。
      何翎溪抬眸看着眼前状似疯狂的男子。
      他双眸愈加冰冷,周身迸发出一种强烈的绝望。
      “何翎溪。”他第一次正视这个名字,却是带着绝望,从未有过的绝望。
      “我很小就知道你,他们两个吵架几乎全是因为你。”只要一提到‘何翎溪’那个名字,父母准会大吵一架,轻则口角,重则动手。
      他的母亲当时被他的父亲蒙骗,不知道那个男人有家室,知道的时候已经怀了何家玏,母亲娘家条件很好,便是让他们出了国。
      母亲终是有愧疚,便是吃斋念佛,得知那个男人的前妻去世,便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失眠。
      后来更是随时关注何翎溪,一直想带她过来,可是那个时候她们在国外靠的就是娘家的救助,那个男人都不出去工作,她还要带着小小的何家玏,一家人勉强度日。
      男人酗酒,醉了动辄打骂。
      每每提到前妻的女儿,那个男人更是发怒。
      直到何翎溪出了那次意外,右耳失聪,女人知道以后,第一次正面提出要将何翎溪带过来。
      男人也真的怒了,直言养着母子二人都费劲,谁还理会那个丫头。
      那次女人被男人打的骨折,小小的何家玏窝在母亲怀中。
      自此,家庭温度降至冰点。
      家暴更加频繁。
      最后,女人终究是忍受不住,看着已经成年的儿子,她终于在一次争吵中开了枪。
      后来被拘捕的时候,他的母亲还在他耳边说着,“翎溪一定是个好孩子。”
      他母亲说话一直是温温柔柔的,可是这句话却说得有些颤抖。
      何家玏知道,连母亲自己都不知道那个被亏待了的孩子是不是经历过人情冷暖以后还会怀着一颗炽热的心。
      此刻看来,也不过如此。
      何家玏这次回来,目的只有一个,他想告诉何翎溪,不只是你不幸,有人比你更艰难。
      一如他的母亲,一如他。
      以激烈的家庭变故让他措手不及,甚至精神有些混乱。
      此刻看着何翎溪,他的脸颊却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心却真的寒冷了。
      他想要去见母亲一面,因为他实在没有任何的动力来说服自己要任何走下去了。
      笑容挂在脸上,却比哭还难看。
      身子摇晃,迈起步子,双脚却像灌了铅一样的艰难。
      肢体有些麻木,全都搞砸了,现在他的思维逻辑一片混乱。
      不!或许家庭变故以后,他的逻辑就从未清晰过。
      走出门口,正好撞见回来的南宋,南宋想说什么,可是何家玏却对一切都视而不见,最终擦肩而过。
      看着满地的狼藉,何翎溪蹲下身子,南宋回来了,她才敢脆弱。
      南宋眉头皱了一下,想着刚刚军哥告诉自己的情况,走到何翎溪的身边。
      揉了揉她的头,“那个女人一直记挂着你。”
      何翎溪双手环住自己的膝盖,整张脸埋了进去,她怎么会不知道南宋口中的那个女人是谁。
      南宋见何翎溪难得的不排斥,便是将军哥告诉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个女人的一切……

      第58章滴水不进

      那个女人无疑是凄惨的。
      何翎溪却没有办法去同情她,因为她脑海中至今都想不起自己母亲的模样。
      她母亲离开的时候,她才多大?
      她从不问人情冷暖,因为没有意义。
      好不容易今生今世想要依偎在南宋身边,可是命运却来了个急转弯,给她频频出难题。
      不过她也没有想过,在自己凄苦的橙装岁月中,有一个竭力的争取给她带来温暖,虽然最终是失败的。
      南宋摸着她的头,其实有人惦记也是幸福的,但是这句话,他南宋说不出口。
      何翎溪牙齿咬着自己的手腕,心里五味杂陈。
      两日后平平静静,网上的风波也一下子停止了一般。
      很少有人提及何翎溪,只是hey不断的说航着头条,他好像很忙,隔几个小时甚至都能在机场碰到,一直飞个不停。
      少年依旧一身黑色,但是脸色更加苍白,黑眼圈盖都盖不上。
      蓝色的头发被漂染成了奶奶灰。
      何翎溪再次看到他的时候,是在一个娱乐报道中,机场记者围堵采访的照片。
      那个少年对记者提出的问题充耳不闻,末了,只是停顿了一下步伐,转身,眼妆浓重的双眸眯着,唇角一边上扬,整个人散发着桀骜不驯。
      紧接着,带着银饰的右手抬起,对着镜头比出一个枪的动作,口型‘蹦’。
      一时间,网络轰炸。
      众说纷纭,有人说他耍大牌,有人说他影响风气,带坏未成年人。
      粉丝全部拥护他,微博粉丝底下自卫组成护卫队。
      与此同时,陈孟州的电话打到了南宋的手机上。
      从一楼上来,二楼的何翎溪站在阳台边上抽着烟,黑色的夜空下,她的身子显得愈加的瘦小,仿若下一刻就被夜空包裹了。
      “陈孟州的电话。”南宋先打破了沉默。
      何翎溪扭过头,“睡觉吗?我困了。”
      刻意的扭转话题,显然是在逃避。
      南宋也不勉强她,只是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具体怎么做,何翎溪自己做决定。
      何翎溪上床,才发现刚刚站立的时候是赤脚的,椰风吹拂下,丝毫不觉得冷,已经是深秋的天气了。
      “何家玏拼命工作,滴水不进。”
      前半句没什么,可是后半句事儿就大了。
      何翎溪终于有了反应,他这是自己在作死,指望她会心疼吗?她右耳失聪的时候,可是有谁心疼过她,啊?
      只有舅妈一家冷漠的眼神。
      南宋自然是知道她心里面的委屈,却是不说话了。
      夜里,何翎溪辗转反侧,南宋将她搂在怀中。
      床头的小夜灯散发着晕黄的光,有些温暖的橘黄色。
      “你们两个别再相互折磨了。”南宋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这句话在这深夜里面很深沉,掷地有声,像是说给何翎溪听,也像是说给南宋自己听。
      何翎溪不说话,将自己的头扎在南宋的怀中,男子的胸膛宽阔,很有安全感,他的心跳就在耳边,那么的清晰,一扫她所有的恐惧。
      “南宋,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尾音已经在颤抖。
      南宋点了点头,他不知道为什么何翎溪总是惴惴不安,只是因为那个梦吗?

      第59章娱乐一姐

      何翎溪一颗心愈加沉重,刻意的去回避娱乐新闻相关的内容,小花喜欢娱乐,自然何翎溪也就没去接触。
      但是梁子这日在饭馆接到了电话,然后整个人慌张起来。
      “宋哥,宋哥……”声音都在颤抖。
      饭馆的人不是很多,因为还没到中午饭店。
      何翎溪也是刚刚来到饭馆,便是看着南宋和梁子往外走,看到何翎溪,南宋递给她一串钥匙,“今儿歇业。”
      何翎溪这么会感觉不到发生事情了,“怎么了?”急忙问道。
      小伙计都要急哭了,南宋将车钥匙给小伙计,走到何翎溪这边,“小花在医院。”
      “什么?”何翎溪拿着钥匙的手紧紧攥紧,她的朋友不多,这一世想要结交的更是少之又少,心,只允许南宋进入,可是有些人还是不知不觉的进来了。
      一如梁子,一如小花。
      “我也去。”
      南宋看了何翎溪一眼,点了点头。
      南宋开着他的面包车,载着梁子和何翎溪一起去了北郊医院,北郊医院是郊区这边最大的医院了,一行人沉默。
      看来病的不轻。
      南宋大步走了进去,将一沓子钱塞到了小伙计的兜里面。
      “宋哥……”小伙计感激至极。
      南宋只是拍了拍梁子瘦弱的肩膀,男人之间的情谊,从来不是用话语的多少来衡量的。
      一切尽在不言中。
      何翎溪在一楼的大厅里面忙前忙后,小花那边梁子陪着,南宋去外面找人了。
      因为小花是急性大出血,急需输血,而她竟然是熊猫血,一下子急坏了。
      就在着急的时候,何翎溪的目光扫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其实倒不是多么的熟悉,就是这个人前世里面让何翎溪印象深刻罢了。
      “姜医生。”大步迈起来,穿过人群,声音却是先到达。
      男人长身玉立,一身白色的大褂穿在身上却觉得身材异常。
      男子闻声转身,脸上戴着浅蓝色的医用口罩,露在外的眼细长微扬,璀璨又温和。身上的白大褂随着弯腰的动作晃动了两下。
      “有事吗?”声音温润如玉,给人安抚的感觉。
      何翎溪走到姜南的面前,仰头看着男子,“我一朋友急需输血,她是熊猫血。”熊猫血三个字加重了语音。
      何翎溪目光如炬,她怎么会记错,这个男子就是熊猫血,而那个前世和自己一直争娱乐一姐的女人也是熊猫血,记得有次那个女人出了意外,输血的正是这位姜医生。
      后来何翎溪才知道,这位姜医生原来与那个女人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
      男子闻此,目光带了一些防备,“你认识我?”修长的手指还拉了拉口罩,遮住那脸颊。
      何翎溪不承认也不否认,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边脸颊。
      男子身子一顿,“你到底是谁?”口罩下的右脸上的伤痕有些灼热。
      那是一个成人手掌心大小的伤疤,也是他和那个女人缘分的开始。
      何翎溪叹了口气,“我对叶芷焉没有任何敌意。”言下之意,尽管放心。
      叶芷焉,就是那个女人的名字,这一世,没有何翎溪的娱乐圈,叶芷焉正红的发紫,觉得的一姐。

      第60章医生

      姜南为小花输得血,他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何翎溪,顿住脚步,口罩去除,那右脸颊一块疤痕印在那张英俊的脸上,有些煞风景。
      “我是医生。”语气郑重严肃,“就算你不威胁我,我也会力所能及救死扶伤。”
      谁的可以看出来,何翎溪之前在他面前搬出叶芷焉怎么会没事闲聊,不是威胁是什么。
      何翎溪笑了笑,“我真的没有恶意。”看着眼前的男人,不明白前世叶芷焉怎么会那样邪恶的对待这样以为温婉如玉的男人。
      这个男人从里到外都让人觉得舒服至极,就像是空气,无形,却让每一个人都舒服。
      何翎溪看了看姜南的手,那上面没有戒指,听闻,他们两个早就结婚了,那时候叶芷焉还没红。
      何翎溪看了看男子的身体,据说叶芷焉和他见面的时候,只会□□他。
      何翎溪看了看男子英俊的面容,那疤痕忽略不计,据说他们结婚这么多年,都没有夫妻之实。
      叶芷焉绯闻不断,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这位男主却毫不在意。
      何翎溪上一世因为叶芷焉是她的劲敌,所以对那女人了解的透彻一些,连带的了解了一些姜南的事情。
      可是却始终弄不明白,他们两个人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南点了点头,“但愿如此。”便是迈起步伐,走了。
      小花是先兆流产,大出血,梁子自责不已。
      小花却是呆愣的看着天花板,“我想回老家。”她不想干了,她不想今后的人生都失去做母亲的资格。
      “我陪你一起走。”梁子立马接话。
      南宋拉着何翎溪出去了。
      医院的花园。
      何翎溪点燃一支烟,有些烦闷。
      “我还有些积蓄,可以带小花出来。”南宋把玩着手里的烟。
      何翎溪自然知道南宋手底有钱,“可是带她出来,然后呢?”
      这是个问题。
      南宋苦笑,“看他们自己了。”
      何翎溪开玩笑道,“送佛送到西,餐馆留给他们。”
      出乎意料的,南宋沉默着。
      “你还真打算啊。”何翎溪掐灭了烟,扭头看着南宋。
      南宋呵的一笑,四目相对,“看你。”
      她要是飞高了,那么他还真要舍了这餐馆去追。
      何翎溪又抽出一根烟,点燃,放入口中,望向天边的眸子,却是深邃的。
      “想不想去看看那个女人!?”南宋提议。
      何翎溪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女人,立即摇了摇头,别说,她还真不想见。
      因为,见了也没有意义。
      能说什么?谢谢你曾经惦记我?还是骂她,因为她,她何翎溪那么早没了妈。
      其实重活一世,心境通透了许多,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站起身,想要往医院里面走,南宋抬起手攥住何翎溪的手腕,“世上没有后悔药。”
      为何不趁着现在,不让未来的自己后悔呢?
      南宋想着曾经的自己,他明白后悔的滋味,所以不想何翎溪承受那苦楚,他会心疼,却也终究无能为力。
      四目相对,南宋的手机响了。

      第61章迈步

      何翎溪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点燃了一根烟,看着不远处正在接电话的南宋。
      手机屏幕的来电显示她怎么会没看到,她知道陈孟州这个时候来找南宋,定然是何家玏的事情,本能的远离。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逃避。
      良久,南宋回来了,眉头却是皱着,想说什么,何翎溪却先开了口。
      “他还没死?”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他是你弟弟。”南宋攥着手机,紧紧的,那东西隔得手心生疼,但是却不及心中的烦闷半分。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烦躁的抬起手,揉了揉头发,南宋的头发不长,但是挺长时间没有修剪了,显得有些杂乱。
      “他怎么样了?”最终,何翎溪开口了,掐灭了烟,脚踩着地上的路面,一下一下。
      南宋舒了一口气,将手机放进口袋里面,“滴水不进,快死了。”若不是陈孟州派人为他强行输营养液,估计完了。
      其实,活成那个样子,谁都可以看出来,何家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活着。
      或者说,已经死了。
      何翎溪抽出一根烟,衔在嘴里,打火机却怎么也点不燃,一下一下的滑动,却总是徒劳。
      最后,烦躁的将烟折断,攥进手心,感受着破碎。
      “他要回美国一躺。”估计不会回来了,也回不来了吧。
      那样的人,应该是去见一下他的母亲,那痛苦的根源,然后有始有终,最后归为乌有。
      一切,真好,随风飘荡以后,归入尘埃。
      何翎溪张开手,粉碎的烟草随风飘散,“走了最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何翎溪不知道自己想的什么,她现在很乱。
      但是那颤抖的音色却是快刀斩乱麻,揪出了她最真的情绪。
      回想前世今生,那个男孩子从来都没有错,她到来,他欢迎,她痛苦,他陪伴。
      有的只是,她心中不曾消减的恨意,前世嫉妒何家玏。
      那么,如今呢,那个男孩子承受着不比她要少的痛苦,她怎能坐视不管。
      前世他进入戒毒所时候看她的眼神,她仔细回想,那里面除了心痛竟然没有恨意。
      今生,回想何家玏打翻砂锅时候的眼神,那里面满满的失望痛苦,竟然也没有恨。
      究竟是什么蒙住了心的眼镜。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更何况,这个根,只有他们两个了。
      如阴霾笼罩突然破空而入的艳阳,照亮了心底的灰暗。
      既然重生,那么一切终究有着变数,双目最终看向身前的男子,南宋。
      “几点的飞机?”问出口的声音铿锵有力。
      南宋一愣,随即笑了,满脸欣慰的抬起手,抚摸着何翎溪的头发,软软的,摸起来却有些扎手。
      一如她现在的性格,看起来温温顺顺的,其实心中还是有些棱角,只是自己想要极力的掩盖,极力的去忽视。
      “跟我走。”南宋牵起何翎溪的手,她的手软软的。
      “你不会离开的,对吧?”何翎溪圆瞪双目,看着南宋。
      南宋笑了笑,点了点头。
      看来不止是他,终于,连何翎溪自己也预感了,她今天迈出的这一步,未来可是有够南宋追的了。

      第62章乔治亚

      乔治亚洲位于美国东南部,地理位置在密西西比河以东,何家玏的母亲被关押在亚特兰大。
      何翎溪看着眼前的男子,他虚弱的靠在椅子上面,何翎溪记得,坐飞机的时候。
      她的肩头,何家玏歪着头靠在上面,苍白的脸,他的头□□染成了青木亚麻灰,整个人瘦弱的不成样子。
      何翎溪却从未觉得肩膀上的重量如此之重,她想,终究是她的责任。
      手颤抖的抬起来,抚摸上男子的头发,男子眼睑颤抖了一下,脸颊蹭了蹭何翎溪的肩膀。
      何翎溪只觉得鼻头一酸,他想是一只受尽委屈,疲惫至极的小兽,让人心涩涩的。
      将毯子往他的身上盖了盖。
      何家玏的嘴唇干的发裂,苍白的更是吓人,何翎溪拿过来水,递给他,男子牵强的抬了一下眼皮,然后扭开了头。
      何翎溪无奈,却没有像上次煲粥那次一样,而是耐心的拧开瓶盖,然后扶正何家玏的头,将瓶口放至其嘴边,“喝一口吧。”
      语气平静温婉。
      何家玏睁开眼,目光灼灼,带着水光。
      四目相对,片刻,终是张开了嘴巴,任凭那裂痕撕裂一般的疼痛,也无所畏惧。
      爱,让人变得强大。
      何翎溪眼含宠溺,将水送至何家玏的口中。
      也像是在何家玏干涸的心天上浇灌了一股清泉。
      何家玏撇开头,看着窗外的云彩,觉得这世界还是有风景可以入眼的。
      何家玏的母亲真的是那种南方女子,一眼便能看出其温婉,不管是岁月带来了眼角的细纹,还是年华染白了秀发,都无法掩盖那本来的芳华。
      那女子一眼也变看到了何翎溪,“翎溪,你和你父亲很像。”
      毕竟是曾经放在心尖的人,怎能说忘就忘,爱过恨过,却仍然午夜梦回徘徊心尖。
      今生所望,无疑是下辈子各自安好。
      何翎溪点了点头,唇角拼了命的想要上扬,最后却终是平静如初。
      原来,恨,如此平淡
      原本以为无法饶恕的人,经历过心里路程,看过了事态原委,明白了个中缘由以后,也就不那么极致了。
      不过却仍然不能笑着说原谅,她不是圣人,更学不来海纳百川的豁达。
      能够不去恨,已经是极致了。
      何家玏和他的母亲说了什么,何翎溪不想知道,她只是和南宋通了电话,报了平安。
      何家玏来叫何翎溪的时候,何翎溪刚收好手机,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陌生的风景,异国他乡,真的无比冰冷。
      前世,她就像是一株飘零的花,没有根,不知何处落下。
      但是如今,她满眼陌生,只想回到南宋身边,因为那里是她的根,她想落下。
      心底有了牵绊,一切边的都不如它,不过尔尔。
      何翎溪看着那个女人,那女人笑中带泪,何家玏在外面等她。
      “他是我弟弟。”上一辈的恩怨,理应与他无关。
      一句话,将何家玏母亲想要说出的千言万语都化为了乌有,多说无益,因为面前的这个孩子懂了。
      在离开的那一刻,那个女人道了一句“对不起。”
      何翎溪想说什么原谅的话,甚至她都想好了要说的话“不是你的错。”
      可是话到嘴边,生母的死,自己右耳的失聪,都让她张不开嘴。
      最后,摸了摸右耳,什么也没说,就离开,把一切全都归为听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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