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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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尘好像根本不知道廉耻二字是怎么写的，没完没了的撩宋寰。
本来宋寰话就少，这几天被嵇流氓烦得更是一句话都不说，整天冷着张脸，忍不住出声了，来来回回也不过“嗯。”“你！”“哼！”三个字。
一天用过晚膳，嵇尘照常要去溜达溜达，好像是为了把这十年错过的江湖都补回来，每到一个落脚的地方，嵇尘都会到处逛逛。
有时候住客栈，就去街上和小摊小贩天南地北地胡扯，听酒肆里的醉鬼们吹牛，有时候住不了客栈，随便在一个破庙里歇脚，他就去看看那山瞧瞧那水，逗逗树枝上蹦跶的雀儿，捉捉河里游来游去的鱼儿。
叶玄从小就跟着宋寰四处游历，本来是有点不屑嵇尘那乡下人进城的行为的，可是今天他竟跟着嵇尘一起出门了。
“大概再有三日，咱们就到武当山山脚下了。这个，离武当山越近，人也越多，人多就容易有麻烦，嵇大哥这两日出门还是谨慎些好。”
嵇尘从客栈里顺了一把生花生揣在怀里，这会儿一边剥着花生吃着一边慢悠悠地逛着。
“是吗？人多好啊，我就想凑热闹，有麻烦我也不怕啊，我挺厉害的，真的，嗯，反正你肯定打不过我。”
“…”
叶玄看着嵇尘自信的笑容，觉得有些刺眼，按耐住想抽嵇尘一顿的冲动，叶玄试探着开口道：“嵇大哥，你…你喜欢我家大师兄吗？”
“喜欢啊。”嵇尘一脸“如此明显的事你是瞎了才看不出来才问？”的表情。
“…不是，不是普通的欣赏，是指呃…男女之间的那种。”叶玄忍了忍，看着嵇尘波澜不惊地表情，豁出去一般，“我师兄是断袖！”
嵇尘剥花生的动作一顿，抬眼有些迟疑地问：“真的？你就这么说出来了，不怕你师兄打死你？”
叶玄闻言气得眉毛快飞起来了，没好气儿地说了一句：“虽然咱们认识时间不长，但是我觉得师兄并不真的反感你，你如果不是断袖，还是别再招惹我师兄，等回了师门，见过师父，咱们就没什么干系了。”
嵇尘静静地听完，沉默了很久，就在叶玄忍不住要甩袖而去的时候，嵇尘开口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断袖，我十五岁起就是一个人过了，我很少和别人打交道，没喜欢过人。”嵇尘顿了顿，塞了一颗花生，笑了起来，“不过，我想我对寰寰可能是真的吧，一见钟情的那种。诶，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只说我少与人来往，又不是真的与世隔绝什么都不懂，那雪岩小镇里流传的话本子我也是看完了好几部的！”
叶玄听着前面还有点心生怜悯，结果越往后听这内容偏得越厉害，叶玄再次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好声好气地说：“那你还是收敛些吧，我家大师兄不喜欢太轻浮的！”
言罢便转身走了。
嵇尘吃着花生又逛了会儿才回客栈。
翌日，叶玄和嵇尘默契地没有提昨天那一茬，只是跟在宋寰身后赶路。
不过嵇尘好像把叶玄的话听了进去，没有再肆无忌惮地挑战宋寰忍耐底线，只是偶尔插科打诨时占点口头便宜。
宋寰觉得有些意外，但同时也松了一口气。他对自己如此不禁撩是有些羞恼的，明明以前谁都撩不动他的冰霜之心，结果见到嵇尘以来，他频频失态，都有些不像他了。
刚过晌午，日头有些烈，一行三人便在一条溪流边停下，打算稍作休息，再赶路。
嵇尘有些无聊，随手摘了一片树叶，凑在嘴边，吹了起来。
不是什么名曲，听起来像是乡野小调，嵇尘吹得潇洒又调皮。
宋寰喝了一口水便靠着树干闭着眼打坐了。叶玄正坐在另一边把他的宝贝酒坛子拿出来，偷偷喝了一口。
一曲罢了，嵇尘走到宋寰身边坐下，问：“好听吗？”
宋寰睁开了眼，没看那被吓得赶紧藏酒的叶玄，只默默盯着鼻尖，半晌，开口道：“好听。”
嵇尘没想到宋寰会回答他，有些愣，旋即一笑：“好听的话，大爷我再为美人奏一曲！”
说罢，便拿起叶子又吹了起来。
这次，曲子变了，有些萧索，有些落寞。
重新闭上双眼的宋寰听了两句后倏的睁开眼，眉头微蹙。
“你从哪儿听来的这支曲子？”
“噗!”
认真表演的嵇尘闻言吹破了一个音，挠挠头说：“我师父教我的啊，怎么了？你听过？”
“我只听我师父吹过。”宋寰垂下眼脸。
“嘿，那还真是巧了，正好我师父说这曲子是一个朋友吹给她听的。”
“咦？听你这语气，你认识我们师父吗？”一旁的叶玄好奇地探头。
“认识啊，我小时候宋伯伯，就是你们师父，还带我爬过树摸过鱼呢。”
“…”
“…”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