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昔人已乘黄鹤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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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昔人已乘黄鹤去
去了清水楼，玫娘将紫焰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高兴地几乎要落下眼泪来，在紫焰看来，的确是有些夸张。
“紫薇啊，你可回来了？当初我真是不该见了那点钱，就放你走，之后多少达官贵族想来看你的舞啊。洛水她什么都好，可惜碍于她是半个自由身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真是伤透了妈妈的脑筋啊，怀王也真是的，先是跟洛水好，然后又跟你好，后来干脆就没了影子。跟你一起消失了，怎么？他又不喜欢你了？要我说啊，男人就是这个样子，喜新厌旧的，你看洛水那个样子，我这个做妈妈的，心里也是揪着疼那，不过妈妈自然也是疼你的，你回来了，妈妈是定然会好好待你，不会让你吃半分亏的。”玫娘说了这么多话，也不歇气，对这无幻又是别一种笑容，“这位爷儿，我方才跟我的姑娘叙叙旧，您可别说我怠慢了你，洛水今天也是在的，你要听她弹琴么，或者，我把伊水如水给你叫上来，看您面生，却是长得极为俊俏，我们这得姑娘，见着你也是极欢喜的。”
紫焰往西周一看，当真有好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半躲半现地对无幻指指点点，七嘴八舌地议论些什么，时不时还用扇子掩面轻笑。
紫焰不由地抿嘴笑了。无幻咳嗽了两声，又不好发作，紫焰这才反应过来。
“那个，我不是要回来，只是想要跳一场舞，就一场，最后一场，而且，他是陪着我来的，并没有其他意思。还有，你是说原来，怀王喜欢洛水？”
“妈妈，是谁啊，把堂子给闹成这个样子。”从楼上正间走出来个人儿，似是刚刚睡醒，吵了楼下一顾，紫焰也是寻声抬头，正好看见了她，好美的一个人，紫焰在心中微叹。
那女子睁大了眼睛。
“你是······胡式微？”
玫娘停了，扯笑着对紫焰说，“她就是洛水了，你们不是见过吗，怎么才一年就忘记了。”说完抬头对洛水堆笑道，“这丫头，是迷了眼么？她是紫薇啊，你难道忘记了？”
“你······认识我？”紫焰看着洛水，这个女人，拥有一种让人找不出破绽的美丽。
洛水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慌忙从楼上跑下来，来到紫焰面前，猛地跪了下来。
“小婢失礼了，见过皇后娘娘。”
那玫娘听了，顿时花容失色，随着所有的姑娘齐刷刷地全部跪了下来。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说洛水，你是不是弄错了，紫薇怎么变成皇后了，假若你气昏了说她是王妃我还是信的，说她是皇后······”玫娘低着头对洛水悄声说，却也是知道洛水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难得弄错。
紫焰一听见她说皇后二字，又回想起自己昨夜的举动，定然是伤透的铭哥哥的心，也是难过起来，不过，已经无法挽回了吧。
“你们快些起来吧，难道想把事情闹大么？”无幻见紫焰一时间不得言语，只好替她说了。
“是了，你们都起来吧，我只是想今夜在这里跳一场舞，可以么？”
“可以，怎么可能不可以，皇后娘娘能在这清水楼跳舞，可是我们修了几世的福气，我这里啊，恐怕要闪一个月，不，一年的金光，可是，属婢子直言，这里毕竟不是什么好地方，皇后娘娘到这里来，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
“妈妈，你说这事，可能传出去么？”洛水在一旁冷冷地说，紫焰微微一愣，这个女子，是对自己有怨气的，是因为羽涯么，是了，在羽涯的世界里，自当会有他爱的，和爱他的女人吧。而自己，对羽涯，又是怎样一种心情呢，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吧。
“洛水，你这话说得，是什么·····什么意思？”玫娘小心地问。
而四周的姑娘们已经吓得尖叫起来，却又不敢逃窜，生怕有人会先拿她们当靶子。
“皇后娘娘饶命啊，我们这地儿虽说风水不好，姑娘们却都是为了混口饭吃，都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啊。”
紫焰一愣，这些人，究竟长期生活在一个多么担惊受怕的环境里，才会以为自己要杀她们灭口啊。她苦笑了一下，终究是自己太理想化了，这个国家，并不是没有战争百姓就能够幸福，人之间的三五九等之分，才是构成社会阴暗面的始作俑者啊。
“你们放心好了，我不会杀你们，也不想封你们的口，不过你们最好都不要说出去了，那样在皇上哪里，我还是有些为难的。”
“谢皇后娘娘开恩，我们就是死也不敢说出去啊，还不快给皇后娘娘磕头。”紫焰也拦不住她们，只好由着她们，唯有洛水，抬头看着自己，用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表情。
洛水本来以为，她会是个铁石心肠的恶毒女人，从前她总是心痛，王爷那般待她，她居然无动于衷，那个内心骄傲爱憎分明的怀王。现在看来，难怪他会那样爱她，就凭她身为皇后还来青楼说要跳舞这一点，世间，再不会有其他女子敢为了，不威不怒，温柔淡定，再说容貌，王爷在见到她之前，定然以为自己很明白什么叫惊艳吧，可是定要在看见她以后，才能够清楚，惊是怎么个惊法，艳又是怎么个艳法。难怪王爷说，紫薇没有她那样的眼睛，何止是紫薇，天下哪里再会有一个女人，拥有她那样美丽的眼睛？
“皇后娘娘，方才你文玫娘，怀王是不是喜欢我。我自己来告诉你吧，在外人看来，我的确是很得王爷的青睐，但是，王爷他爱的，并不是我，”洛水笑了笑，“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被爱的人么？”
“那他，爱过别人么？”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对她说爱这个字，难道她们都能够清楚地明白么。
“爱过啊，是深爱过，一个，名字叫胡式微的女人，皇后娘娘，你认识么？”洛水的脸上有寒冷的微笑，她的字字句句，也如同一把一把的冰刀，深深地扎进了紫焰心里。讽刺么？是啊，自己又是多么愚蠢，多么可笑，如果羽涯对自己的感情都不算爱，那还有什么，能够被成为爱呢？
“是么，那个叫胡式微的女子，大概是死了吧，不是吗？”
“是啊，定然是死了，否则为什么再也没有出现，难道她没有心么，不晓得王爷，自从她走了以后，一直都在等待她么？”
作者有话说
第86章 昔人已乘黄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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