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第一百零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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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魔术对肉眼的遮蔽能力。
这个深夜中央公园一点也不平静，又是金光乍现活像神话传说中有重宝出世，又是蘑菇云升腾好像有人在进行大当量非法爆破实验……如上种种，迫使如今没有圣杯战争监督者之名，却不得不扛起圣杯战争监督者之实的言峰绮礼先生，由衷的感到……胃疼。
可是只要想想他顶多胃疼，那位冬木市在凡俗世界定义中的最高负责人，得知这样的场面八成得胃出血，心灵空虚、善恶认知扭曲的神父先生又觉得：区区胃疼算得了什么！
没错！身体不舒服哪有愉悦重要！
藉由使魔双眼掌握中央公园战况的神父阖上眼睛，开始深夜祷告。也不晓得是在为谁祈福？还是另有用意？
不过、无妨。
距离决定无论言峰绮礼是为何祷告，已经揭晓的结局都不会受到影响。
当仿自天丛云剑的神造兵装一刀斩落，刀光的终点，大圣杯因此两断，彻底崩落成一地失去功能的细碎石块石粉。
储藏其中的魔力小部份消散在空气里，大部份则被虚悬半空中的小圣杯──外型乃有两只耳朵的黄金大杯──高效吸纳储存，以完成自身「有极限许愿杯」的功能转化。
总体来说损失不算太大。
毕竟现场没有渴求抵达根源的魔术师。可是英灵们……
──这样说吧！有一种赖皮，叫作不死药。
千子村正解放宝具，首当其冲的是双人Rider！
他们俩的闪躲过程可谓惊险！全靠Emiya左手覆盖炽天之七圆环先夺得一秒缓冲，随即右手战车召唤并顶上去挡了，才给库丘林争取到发挥敏捷的机会，扛着「大型对象Emiya」强行闯出攻击范围！
……嗯，两个人看上去都快熟了。
吉尔伽美什就是在双人Rider组亡命挣扎之际服下不死药，顺利躲过一劫。
但是像赫拉克勒斯就不成了。
他被天之锁牢牢束缚、几乎镶嵌在地面，凭借蛮劲的挣扎始终没取得成效，挨轰挨的彻彻底底！偏偏他又失去了自由，这导致十二试炼未能起到正面的复活作用，沦为无意义的再生与再耗。
同样被划归「挨轰第二梯队」的亚瑟倒是有抢到时间，及时解放宝具！奈何他的誓约与胜利之剑强是强在十三封印解开过半之后，而非一道封印未解之下的宝具解放……他的反击，仅仅起到了以攻代守的效果，对拚掉本应由身体承受的一部分杀伤力。
宝具威力经过亚瑟三人削减，到了Caster和阿尔托莉雅再遇阻碍。
不过这次的妨碍相对轻微，一直都对自身定位认知明确的Caster，只不过让自己燃烧的柳条巨人带着囚笼里的阿尔托莉雅，一并迎上去当缓冲，再次削弱都牟刈村正的攻击力度。
──拆圣杯，宝具破坏力刚好最好。
「……成了。搞定！」
压根儿没打算反抗，Caster坦然接受结局……嘛，起码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挺好的！
至于最倒霉也最幸运的头衔，则当属阿尔托莉雅。
全程被动，负重伤。
然而她得回了剑鞘。因为Servant退场他就真的没戏了！年轻切嗣还想处理掉自己的世界线那场圣杯战争的黑圣杯。
──无论他的妻子能不能因此得救。
宝具「都牟刈村正」拿下了堪称华丽的战绩：Servant二死五伤、大圣杯成为历史。
凛的第一划令咒用来拉开距离，取得现在的优势；现在……她即将消耗掉第二划令咒！她宣告：「Saber，稳固灵基。直到我们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令咒的红光一闪而过。
大家就看见千子村正正在崩溃的灵基，其灵子消散现象顿时一缓，随后渐渐停止──尽管这只是暂时的。令咒也拯救不了注定的退场。
都牟刈功成消失，村正的手持兵刃重新换回明神切。
但战斗并未再次打响。
毕竟大家伤势都不轻，连未曾介入混战的两位都不是完全状态。迪卢木多本来就半废了；以特殊状态停留现世的幼吉尔，战斗力则可以挂牌写上一个大大的「零」；连拿回剑鞘的阿尔托莉雅，伤势也只是在治愈中，做不到原地满血复活。
简单总结，现在大家的处境就是：谁先动手谁尴尬。因为先动手的那两位，表现肯定不比菜鸡互啄强多少。
「总要有个结束。」千子村正的目光依次与对面每一个人交会。
先前的宝具解放使他天然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
相当于一块靶子。
不过圣杯战争打成现在这种样子，确实如同千子村正所言：应该结束了──问题在于如何结束？或者更准确的问：胜利者桂冠应该归属于哪一对主从？
Emiya就瞥见远坂凛持有令咒的那只手稳稳按在胸口握着拳，另一只手，指间则夹着补充魔力的宝石；且她手背上的令咒红光微微亮，明显随时能投入使用，可见持有者求胜心切的盘算、以及那份蠢蠢欲动。
……
「那个大小姐，好眼神。对吧！」一颗蓝毛的脑袋凑过来。
「太近了。」斜眼一扫，Emiya张口先嫌弃。
不过他也没有把人推开，因为他们现在是互相当拐杖的搀扶关系；推一下一时爽，等等他恐怕就得往地上栽……还不一定能爬起来。
太划不来。
Emiya只是冷笑，道：「她那是想把刚才的场面复制一次的眼神。」
「哈，看出来了。」
凯尔特的大英雄点头，紧张之类的情绪在他脸上完全绝迹。就连惊讶、那也是惊讶于小姑娘渴求胜利的强烈好胜心！
毕竟远坂凛意图明确，也没有想过掩饰──少女恨不得所有人都能一秒读懂她力图优雅的动作暗示！
事实上她的肢体语言也颇有成效。
不仅Emiya和库丘林凑着脑袋在私语。另一边，士郎也在很正经的十数秒沉默后，就着使用治疗魔术时的蹲姿，朝自家Servant悄声问：「远坂她是在……威胁我们不要继续了？」
「你愿意这么理解也没错，Master。远坂小姐是在尝试威慑住所有人。她希望用稳定的方式直接取胜。」
亚瑟的阅读理解能力还是挺不错的。
少女的心思他能够解读，自家少年御主的踌躇他同样看在眼里。王者宁静平稳犹如深潭水面的碧色眼睛定定注视着少年，语调温和但带着力度的表示：「我没有非要圣杯不可的愿望。你大可以做出你认为正确的决定──无论是战是和。我依圣杯契约而来，自当履行Servant对Master的义务。」
说完话，亚瑟顺势伸出手臂让少年搭住，方便他年轻的Master借力站起来。
「……啊……」
士郎语不成词，只是忽然觉得自己如果不考虑变性，连此时此刻站在亚瑟身前都显得不合时宜……大概是因为亚瑟说话时的神情语气都太像在告白？卫宫士郎几乎迫不及待地想拽上一个女孩子，由她来顶替他现在站的位置。
──不想体验，别瞅她！受到Berserker退场的影响，伊莉雅有点小情绪，连弟弟投来的可怜兮兮眼神，都冷酷无视之。
「哼。」
……好吧，至少这不是什么反对的意思。
卫宫士郎回头看他的养父，得到后者一个极轻微点头。他心领神会，知道这代表一名参战Servant，以及三名额外Servant的无意再战。
「沙条同学──」少年再接再厉。
那边沙条绫香倒是没等卫宫士郎开口说话，就主动表示她无意争夺──终于要结束了多好！她吃饱了撑着才自己给自己加戏！
甚至，为了避免吉尔伽美什反弹，绫香还跟后者挤眉弄眼比划了好一会，才把年少的英雄王逗乐了、笑了、认可了……副作用是少女避无可避地，听了一耳朵吉尔伽美什口头转述的「圣剑使三心二意告白实录」。
「感谢本王让妳看清楚圣剑使的真面目吧！」他最后总结。
「……」
沙条绫香习惯了，沙条绫香现在不想说话。
现在，问题绕一圈又回到了总会遗留下来的那一个……Emiya 看向卫宫切嗣──更年轻的那位。
搞不定这位，千子村正照样会一刀劈下来。
不过年轻切嗣契约的骑士王已经取回剑鞘，时间只要这么拖着，胜负的天平很快就会朝另一个方向倾斜。
所以他才有底气开口，点出目标：「圣杯，归我。」胜利，他不需要。
「那你认输？」
「啊，认输。」切嗣先生死鱼眼直视，莫名的给人压力。
Emiya 看得很清楚，占据着当前优势的少女御主僵直了大约半秒。毕竟远坂凛记忆中的卫宫切嗣不是这一个，即使死鱼眼还是死鱼眼，却没有那么死气沉沉……彷佛生命里已经很难再找到愿接纳他的光明。
教人看得好似胸口被压上一块石头那般窒息……也使人由衷地……发懵──因为那块大石头又无预警地跳开！
远坂凛垂下手臂的剎那，就是感觉到这种心口空落落的憋闷。那种骄傲大小姐突然露出的委屈小表情，对凛来说绝对是失常！以至村正还特地多观察她两眼、才确认无碍。
四战遗留下来的三名Servant──Emiya、库丘林、迪卢木多──瞧着这一幕，则感觉像是又看见了当初拿到胜利却表情扭曲的肯尼斯。
因为卫宫切嗣的「认输」听起来，永远是那么的……缺乏诚意。
作者有话说
第109章 第一百零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