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旧时呓》弥江

67、一个生子小番外

　　他们的孩子出生，是在炎热的夏季。

　　洛卡声嘶力竭地喊了一晚上之后精疲力尽地睡去，艾斯顶着熬了一夜没睡的黑眼圈守在她和孩子的床边。

　　确实如克莱斯特所说，洛卡和艾斯的第一个孩子是一个女儿。

　　长着与艾斯一样的黑发，脸上还有和他一样的雀斑——虽然小脸还皱巴巴的，但是勉强可以分辨出来。

　　直到待产的前一天，洛卡还抓着艾斯的手，有些担忧地说：“我不懂怎么教育孩子……我真的适合当妈妈吗？”

　　“没问题的。”艾斯用力控制住自己不断颤抖的手，用力地握紧洛卡的，“还有我在呢，别怕。”

　　马尔科看着这对颤抖不止的夫妻叹了口气：“船上还有别的当了父母的船员……不要那么紧张。”

　　——艾斯回想着这孩子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并没怎么闹过妈妈，只是曾不知是用手还是用脚在妈妈肚皮上划了一圈，把这对准父母高兴了半天。结果昨天洛卡生的时候这孩子在关键时刻一点也不乖，洛卡喊到最后已经没了声音，差点昏厥。

　　洛卡那么不容易才生下来的孩子啊——她现在躺在妈妈的身边，小小糯糯软绵绵的一团。

　　艾斯手里拿着一本厚重的字典焦头烂额地翻着。

　　“……你在做什么？”

　　洛卡悠悠地转醒，声音因为竭力喊了一晚上还有些沙哑——下身那生生被撕裂一般的痛楚还残留着，导致她的声音听起来中气不足。

　　“翻字典。”艾斯挠挠头，“不知道我们的女儿该叫什么好。”

　　洛卡看了看躺在她身边的婴儿，嘟哝道：“我生了一晚上，你的手都被我抓出红印来了，竟然长得一点也不像我……”

　　艾斯愣了一下，忽然笑出了声：“那再生一个像你的？”

　　洛卡脸黑了：“你生。”

　　“我开玩笑的。”艾斯摸了摸她的脸，“我再也不敢让你生了。”

　　船医说她虽然药瘾已除，她的身体尚未完全恢复，怀孕怀得不合时宜，虽然不会影响孩子正常发育，但是总会对她的身体留下影响。

　　艾斯一想起这事儿就恨路基恨得牙痒——但是当时洛卡一知道自己怀孕，连着傻笑了三天，坚决驳回了艾斯“现在先流产，以后再生”的请求。

　　然后她就在“我究竟能不能当好母亲”和“我一定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之间摇摆了九个多月，终于拖到了预产期。期间洛卡得过产前焦虑，常常半夜压抑地哭泣把艾斯惊醒，艾斯醒后担忧地问她怎么了，她只是呆呆地不说话，久而久之艾斯吓得整个人瘦了一圈，然后洛卡捧着艾斯瘦了的脸哭得更凶了。

　　“对不起，艾斯。”洛卡摸着孩子皱巴巴的小脸，“明明是我想生这个孩子，却连累你和我一起受折磨。”

　　孩子睡着，发出平稳的呼吸。

　　“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艾斯伸手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这明明是我们俩的孩子，我陪你受苦是应该的。其实比起你生产的痛苦，我那点根本不算什么。”

　　“孩子的名字。”洛卡和艾斯在一起已经两年多，听他说这些暖心窝的话的时候还是会脸红，可恨他自己说的时候却是一脸严肃，丝毫看不出故意调戏或者撒谎的迹象——洛卡只能羞涩地岔开话题，“其实之前我也有翻过。这本字典的最后记载着不同神系中不同神明的名字。”

　　艾斯照着她说的翻到最后几页，果然见最上面标着一些记号，是洛卡留下的。

　　“虽然用着神明的名字太狡猾了，不过我是真的——”洛卡勉力伸出手，点了点其中一个留下标记的地方，“我希望我们的孩子能够平安地长大，但是又不至于太过耀眼，反而陷入一个危险的境地。就像——就像你和路飞一样。所以，我本想着若是男孩，就避开天神，照着你们的职业用海洋之神的名字。不过既然是个女孩，就选月之女神吧，月光柔和又干净，我很喜欢。”

　　艾斯看着她点过的那个地方：“塞……塞勒涅？”

　　——艾斯知道真正的神明并非出自这个谱系，因此算不上什么亵渎。

　　“嗯，太阳神赫利俄斯的妹妹，月亮女神。”洛卡笑道，“再冠上你的姓氏。我喜欢它的发音。”

　　“好，那就听你的。”艾斯合上字典，看着自己的女儿，“塞勒涅？”

　　孩子还是沉睡着，自然无法作出什么反应。

　　洛卡看着这个孩子，忽然说道：“不知道这个孩子，会不会继承我的力量……”

　　“就算继承了，也没关系。”艾斯握住了洛卡的手，“它并不是什么坏事。即使再次被人盯上，也和你那个时候不同了，有我在，我们都在。”

　　“嗯。”洛卡笑了，笑容中还带着产后的疲惫，“谢谢你，艾斯。”

　　她说着，又闭上了眼睛。

　　睡意袭来之前，她感到艾斯吻了吻自己的手背：“我谢你才对，傻瓜。”

　　——为什么我赋予她这个名字，因为有了太阳，月亮才能绽放出她那皎洁的光芒。而你就是我的太阳啊，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