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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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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实践,自然也就是当场医病救人。
随着上官慕言等人的步子,东院的门也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首先先恭喜各位,通过盛名堂的初级。”初试一过,已经刷下去了三分之一前来报考盛名堂的人,而此时站在东院门庭前的,都是些在医学上有点造诣的医师。
“想必方才的老医师也已经向各位通露过了吧!本此复试,所要考验表示各位的实际操作。而你们眼前的这些人呢?都是盛名堂搜集而来的病人。”
男子说着,侧过了身来,将视线让了出来,上官慕言等过了初试的人一一望了过来,只见满个东院庭内躺满了正在等待救治的人。
这些人里,有老有老有男也有女,甚至还有外伤内伤之分。
很开男子就侧回了身来,重新将前来考核人们的视线挡了住。
“各位都瞧见了吧?这就是你们接下来的实践对象,还请各位尽力而为,盛名堂的大门正在向你打开着!”
男子一番话,无疑是起到了打鸡血的作用,所有人都跃跃欲试。
“那好,接下来我就来说说这复试的要求,本次复试,将你们进入我盛名堂的最一次考试,要求吗?也是比较简单的。”男子说到这里,突然一停,嘴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每个人,在两炷香的时间内医治好两位病患,由抽签来随机决定两位医患者。”
没得挑选,全凭运气。东院庭内的那些伤患们,每个人被救治的难度都不一样,而复试的要求是在规定的时间内救治两名病患,谁能碰到救治难度轻的就需要看运气了。
“还请各位前来抽签吧!”男子说着,接过了东院庭内人递过来的竹筒,里面装着签子。
然后众人却是不为所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想让别人先去探探路。
“没有人来抽吗?”男子看着底下不为所动的一群人皱着眉头问着。
区区一个抽签便犹豫成这样,也配来他们盛名堂参考?
这样的人,盛名堂不屑的要!
男子眉峰一锁“确定没有人抽?”那气势仿佛下一秒就会取消考试一般。
“我来!”还没等有人犹豫,人群中突然有人站了起来。
这人,正是方才与甄诗茗挑衅之人。
东院庭下所以得考生都向着出头的男子看了过去,男子一时成为了焦点,或者说是男子即将抽的签成为了焦点。
毕竟像这样堵上未来之事,谁都不愿意先下手。
“哗啦哗啦。”男子举着竹筒摇晃了摇晃而后看似不在意的随手取了一枚。
“26、45。”短短的四个数字便已经决定了男子即将要诊治的病人。
男子抽过签后,拿着手中的竹签,等着接下来考官的吩咐。
“进去,找到对应的病患者,并且在规定的时间内将其诊治完。”在男子说要这段话时,一旁已经有人燃起了香,也就意味着现在已经开始了倒计时。
“是。”男子紧紧握着手中的竹签子,心中暗暗祈祷着,虽说男子对自己寒窗苦读数十年医学很有信心,却也怕万一抽到什么疑难杂症。
谁不想求稳妥一些呢。
负责监考的男子则过身来,给第一个抽竹签的考生让了路。
男子迈着大步子进了东院。
“好了各位!看见一旁边的那两注香了吗?香燃即表示此时站在这里的全部考生参加考试的时间,各位既然没有胆子抽,那便等着结束吧!”
如此预约不决,退退缩缩的人,他盛名堂肯本就不屑的收这样的人。
什么?!这就开始了!?
听上方的男子这么一说,东院庭前站着的参考的人们这才慌了起来,这香已经开始燃烧了呀!
时间宝贵!
“我……我抽!”局面立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从一开始的无人敢先抽竹签,变成了现在这般挣先恐后。
“我先来!”
场面有些乱了。
而上官慕言同甄诗茗却都是静静的站在了原处,未动分毫。
“排队!都给我一个一个的来!谁再抢就滚出去!”监考的男子突然冲着哄抢的人群吼道。
这下东院庭前才恢复了安静,毕竟在场的各位都明白这滚出去是为何意。
在场的人快速的排成了一队,而甄诗茗同上官慕言一起拍在了最后面。
竹筒里的竹签被快速的抽了出来,每个人看着静躺在自己手掌中的竹签子,心中忐忑。
“那便祝各位好远吧!”监考的中负责监督抽签的男子说完,身体一则,示意着众人进去。
众人鱼贯而入,甚至是有些人还在推抢着。
可当众人进去后,却是惊了!
不为别的,而是东院内正厅内正坐着五名医师,再没有脑子的人也敢在此时清楚的知道这五名医师的身份。
盛名堂主事的五位坐镇医师。
突破起来的安静,上官慕言同甄诗茗走在人群的最后面所以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直到两人迈进了东院内。
“怎么了各位这是?难不成是多血腥的场面?”甄诗茗不明所以,性子又比较喜欢说,直接就问了出来。
方才那些鱼贯而入的人们,此时正为了自己没能在五位主事医师面前留下好的印象而恼悔呢,那里会搭理甄诗茗呢?
“来来来,各位借个路,让我瞧瞧这是怎么滴了。”甄诗茗见没人搭理自己,也不觉的尴尬,没事,反正这不还有慕言兄陪着她呢吗?
上官慕言被甄诗茗一把拉在了手里,拽着往前挤去。直到两人挤出了头。
上官慕言瞧着东院正厅内的人,顿时睁大了眼睛。
一副吃惊的样子,这不是……前天品花楼的那位兄长吗?!
上官慕言既然能瞧见正厅内坐着的几人,几人自然也是能看见上官慕言的,再加上上官慕言同甄诗茗两个得别出一格更是想让他们不注意到都不行。
可偏偏正厅内的几人当中有个又丑又肥的猪。
那人正是上官慕言前天在一品楼结识的王医师。
方才一众人鱼贯而入的时,正厅内的几位主事医师皱着眉头嫌弃极了。看着那些鱼贯而入的人实在是不想再在这里坐下去。
原因无为其他,只在是丢人呀。
可后来却又是出现了一道特别的声音。
再而后,坐在正厅内的那几位便瞧见了两位小公子,个个眉清目秀,神采奕奕。几人当中最数坐在左边的胖子最为吃惊。
那小公子,不就是前天在品花楼遇到并且给了他好东西的小兄弟嘛?!
这王医师本就是个贪恋风花雪月之人,那日在得了上官慕言给的丹药之后,这里就反回了屋子里,试药效去了,这一试不要紧,竟然是发现这区区的两枚小药丸当真是个好东西!王医师当时就乐开了花。
如今,他看谁还能再在暗地里说他不行!
上官慕言药虽然说确实是个好东西,可很快王医师的苦恼也跟着来了,这东西虽然好,可他就只有两枚呀!服用完了又该当如何呢?
于是第二天,王医师几乎是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势力来寻找上官慕言给他的这种好东西。可底下的人来来回回也送来不少药品,可偏偏就是没有上官慕言给的这两枚有功效,甚至是相差甚远!
渐渐地,王医师突然有点明白了,这药可能只有那天在品花楼遇到的那个小公子能拿出来。所以说,是不是那小子在明知道自己不太行的情况下,估计的拿着那药在钓自己呢?
昨天王医师在明白了,那药或许只有上官慕言能拿的出来之后,本是想派人立刻去寻上官慕言来着,可突然一想自己别怕是入了别人布下的圈套,于是他忍着了。
可如今看来嘛,事情好像并不是他所想的那个样子。就方才那小公子见到他时的表现来看,明显就是根本不知道他会是这盛名堂的主医师之一,既然连他的身份背景都不知道,那又何来的圈套一说呢。
就在上官慕言吃惊过后,刚欲低下头时,就瞧见坐在正厅内的王医师突然对她一笑。
这是认出她来了,上官慕言心想。说实话,上官慕言也没能想到,自己竟然是这么早就会在盛名堂内遇到这王医师。
看来,她这步棋是下对了。
上官虽然说是在明知道这王医师是盛名堂的主医师之一才去讨好的,可也没有想到这步棋会这么快的秦效。
“都快别傻站着了!还不赶紧的去给在场的各位病患者医治!外面燃烧着的香可并不陪你们傻站着!”
对!对哦!众人这么一听,立刻行动了起来。
打开手掌,再次的看了看中紧握着的竹签,而后眼睛在病患躺着的木板子一则寻找着相对应的编号。
上官慕言同甄诗茗两人,这会也没有再将考试不放在心上,速度也快了起来,并没有再想方才一样,事事紧跟人后,毕竟现在躺在她们眼前的都是一些正在承受着痛苦的病患。
上官慕言找到了自己手中竹签所对应的数字,是为儿童。上官慕言走上前去,望、闻、问、切,四种诊治的方法全被她搬了出来。
“小孩子,身上可是那里不舒服?”
静躺在木板上的小男孩瞧着眼前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小哥哥,不太利索的说道“我……我感觉这里不大舒服,有点涨涨的。”男孩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这样呀,那等我给你瞧一瞧的。”上官慕言面上带着笑,大有安抚小朋友的心思。
拿过孩童的手腕,静静的把起了脉。
过了一小会,上官慕言就像是确定了一样,松开了手。
这个季节,正好也就是打虫子的时候。
两枚类似于糖果的东西被上官慕言自随身医箱拿了出来,而后捻成了粉。
“不过是小孩子,该驱虫了罢了,正好这里有包药粉小孩童,你服下肚子就不会在难受了。”上官慕言说着,将被暗黄色书纸包着的药粉递了给了小男孩。
不得不说的是上官慕言的运气还是不错的。
一旁监考的男子,见上官慕言说出了症状,便开始核对提前写下的病患症状。
准确无误,男子在核对完成之后,对着上座的那几位点了点头示意。
从上官慕言一接近小男孩时,王医师就一直在观察着上官慕言,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稳重的态度,他都看在眼里。
此时倒是觉的眼前这小公子倒是个可造之才,有意直接带着上官慕言。
两炷香过后,复试又刷点了将近三分之一的人。
上官慕言以及甄诗茗都很顺利的通过了盛名堂的考试。
试炼结束,上官慕言匆匆赶回小院时,已是日暮时分。
夕阳的余晖洒在路面,青瓷板上也染上了淡淡的金色。上官慕言就踩着这一地的金辉踏入小院,一抬眼,却被眼前的景像愣住了。
甄诗名家的小院种了一株偌大的合欢,此时花期正盛,浓密的绿荫下,粉白的花朵镶嵌其中。而在办事金光伴是浓翳的绿荫下,一身水色衣裙的女孩正安静坐在石凳上。办公中飘飘荡荡的合欢花瓣也不如晚霞光辉中映衬的那张侧脸娇媚。
司灵暖听到院外的脚步,循声望去,脸上的惊喜一闪而过,接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别扭的别过小脸。
“暖儿你怎么在这里,天色晚了,外面风凉,你身子弱经不住的。”说着,快步上前把司灵暖搂在了怀里,准备把人抱进房。
她刚从盛名堂回来,考试场所的草药味、病人身上的腐肉味沾了满身。上官慕言本来想回到小院就沐浴干净的。哪知道这不听话的小家伙就在房外等她,倒也顾不上了。
被温热的怀抱包裹住即便隔着一辆对方的体温也温暖着她被寒风吹冷的肌肤。司灵暖刚想往那温暖处更近些,鼻尖萦绕的味道却让她皱了皱眉毛,改靠为推,就地在上官慕言怀里不大不小的挣扎了起来。
上官慕言也不知道这小家伙又在闹什么别扭,半是制服半是迁就的把人弄回了房间,好不容易把司灵暖放到床上,,上官慕言自己也折腾出了满身的汗,做到桌边的凳子上就往嘴里灌茶。
好不容易将气喘匀,一天的疲乏也随着清凉的茶水冲净。“暖儿,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上官慕言想起今天小家伙的不对劲,关切问道。拖着凳子向床边挪了挪,自己跑去院外吹冷风还不说,我抱你回房怎么还不愿意?”
司灵暖看着眼前人就来气,这人外出一天不陪自己就算了;自己在外等了一天,对方非但不领情,还嫌弃她不懂事。
见对方半天不说话,就像个乌木桩子似的黑着脸处在那里,上官慕言又上前了几分,眼里的关切更甚,“暖儿,到底怎么了?”这凤鸣城傍晚的风也不凉啊,该不会是被外面的冷风吹傻了吧。
这时,床上的大兵渣子总算开口说话了。司灵暖抬手指着上官慕言,淡淡吐出一个字冒号“臭。”
上官慕言哭笑不得:她倒是忘了,这小家伙天生残疾,于常人而言,难闻的草药为何病患身上的味道,对她而言,更有种直面灵魂深处痛苦的折磨。
“好好好,是我疏忽了,我这就去洗掉。”
哪只小残废又不知道发什么疯,一个劲地将身子往床边凑,上官慕言怕她掉下去,忙到床边搀扶。身躯再次相贴,呼吸相碰间,两人间陡然升高的温度,让上官慕言也更加真切的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那股味道。
她正要尴尬地退开身,却看床上的小残废,皱褶鼻子,木着一张小脸到:“一起。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