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一座海底鬼城》沧海一小生

37、西月公主

　　宋城是宋国的落魄皇族在沙漠里面建立起来的城。他们逃亡来到这里的时候，只有浩瀚无垠、寸草不生的沙漠。大概这里处处充满着死亡的气息，在这个战乱纷飞的年代，没有人会想争夺这样一块地皮。宋国的祖先便想在这里安扎了下来。

　　这里极为干燥，没有水，也没有食物。他们留下来纯属死路一条，更别提安扎了。百姓都绝望的看着王，认为他太异想天开。

　　王却露出了自信的微笑，指着远方：“你们看那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片金黄的沙漠中，突兀的出现了一个大门，令人不解而惊奇的是，门上面竟然绕着绿色的藤蔓，这里是有植物的。牌匾上写着‘黄金城’三个大字。

　　他们走近，很是失望，这里除了一座很高的大门，什么也没有。王不死心，他走进了大门。却发现走进门里别有洞天。

　　那里的空气是湿润的，城里长着大量的植物，小路也是湿了一层。很美丽，神秘的地方。

　　“你是何人？”一个很成熟却又透露着一丝丝天真妩媚的的声音在王的背后响起。

　　王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好听的声音，他的身体现在就好像和他的灵魂分开一样，明明自己是很想转过去看看女人，可是身体却早已经行动起来。

　　王见过世间很多的美女，看过世间很多的奇珍异宝，也经历过很多波澜壮阔的事情。可是他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着。

　　那个女人穿着一身绿色的纱裙，慵懒的坐在一只很大的老虎背上。她低垂着头，用纤细皓白的手轻轻掩住深红的、如花瓣一般的性感嘴唇，轻轻打了一个哈欠。

　　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打哈欠就好像一声轻轻的叹息，美得那么震撼。

　　忽然来了一阵清风，女人的纱裙被风吹了起来，露出一双勾人心魂的双腿。

　　王在想，这一定不是人，也一定不是妖，这个女人的美，他到了百年之后，留下传记，用尽了词汇，也写不出她的半分美丽。可是那份美丽到他死的时候，也记得清清楚楚。

　　“嘿嘿，沙娘，你又迷惑住了一位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王四处打量，也没有找到那个男人的身影。

　　“早知道就该带一个纱巾来的。”沙娘抬起眼眸看向王。

　　那是双绿色的眼睛，只要你盯上一眼，就会被吸入无尽的绿色之中，在绿色的大潮中不知道被冲向何方。王更加确信，他面前的女子是个仙女或者神。

　　“宋国的王，你怎么会来到黄金城？”女人打量了他一番问道。

　　“您是神吗？”王第一句话如是说道。

　　沙娘轻笑起来，缓缓眨了一下那双绿色的眼睛：“算是吧。”

　　王跪了下来请求道：“那您可有办法，将沙漠变成绿洲，我想和我的子民长长久久住在这里。”

　　沙娘思考了片刻：“嗯，办法倒是有的。只是你拿什么来换呢？”

　　这......王陷入了困境。一个凡人能有什么筹码可以和神做交易？

　　沙娘看出了王的难处，她从虎背上跳了下来，走到王的身边。在他的身边缓缓说道：“这样吧，你们要想在这里安扎，我可以赐给你们宝物。宝物就在公主身上，但是十八岁的时候，你们要把她送到这里来。
　　这样宝物才可以移交给下一任刚出生的公主，等着下一任公主十八岁的时候，你们再把她送过来。”

　　正当王思考的时候，那个男人的声音又响起来：“一个小女孩换一座城。沙娘，这买卖你吃亏了！”

　　王听到男人的话，嘴巴像是被施了法术，顺势道：“我同意。”

　　临走沙娘给了他一些种子，告诉他种子入土就可以长出植物。

　　迁徙到沙漠中的第一任王，和一个叫沙娘女子，签订了一份诡异的协议。

　　延绵至今。

　　“母后，为什么妹妹的眼睛是绿色的？”西风问道。妹妹很可爱，白白的、软软的，只是眼睛和他们不一样，有点像是妖怪的眼睛。

　　似乎是经过一两百年的驯化，王朝里面的人都已经习惯了沙娘的那份协议，很坦然的接受着他们国家有一位公主会保佑他们风调雨顺，直至她十八岁被送往黄金城。

　　皇后很淡然的将这个先辈留下来的故事讲给了自己的孩子听。

　　西风看着小小的妹妹，羡慕的说道：“哇，这是不是说，妹妹是拯救我们宋国的大英雄？”

　　皇后摸着西风的脑袋：“是这样的，所以作为大哥，你要在她十八岁之前好好爱她啊。”

　　西风捏紧小拳头，坚定的告诉母后：“我一定会保护好妹妹的！”

　　这个女孩被皇帝取名为‘西月’。

　　小西月从小一直生活父母、哥哥的疼爱之中。直到她的弟弟西灿出现。

　　宋西灿似乎天生就不和西月对付，两个人经常扭打在一起。

　　大哥西风以前在皇宫的时候，见到两人掐架，就赶紧上前分开两人。然后指着西灿骂道：“你是男人，应该让着姐姐！”

　　西灿不服：“我还是小孩呢，西月怎么不让着我？”

　　西月捂着自己的脸，呲牙疼道：“你打我的时候，可不像小孩下手！”

　　西灿指着自己脖子上的血印：“你以为你下手就比我轻！”

　　西风严肃的看着西灿：“把手伸出来！”
　　西灿伸出了手。
　　西风狠狠打了一下他的手心：“无论什么原因，不能欺负西月！”

　　西灿不明白，明明他也受委屈了。为什么每次打架，大家都让他让着西月。他气的眼睛通红，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落到地上，倔强的嘴巴颤抖着：“你们都向着西月！我讨厌你们！”

　　似乎是从来没有看见过西灿情绪这么激动。和西灿一向不对盘的西月，心理莫名后悔：“大哥，我是不是做错了？”

　　西风温柔的对西月说：“你为什么觉得自己错了？”

　　西月低下头：“因为西灿哭了。”

　　西风：“那你去哄哄西灿？”

　　西月挠挠头：“怎么哄他啊？他那又倔又臭的脾气，我要是去道歉，他岂不是洋洋得意，觉得我输了？”

　　西风被这两个弟弟妹妹搞得哭笑不得。

　　晚上的时候，西月还是去看西灿了。西灿气性大，从下午一直在哭，晚饭都没有吃，还在哭。哭累了，就躺在床上，看着房顶，自言自语骂西月：“绿眼睛的怪物！指不定是爸妈从哪里捡来的孤儿！她一定是派来祸害我们宋国的妖怪！......”

　　骂着骂着，门口突然想起了敲门声。

　　西灿骂骂咧咧的起床，走向门口。

　　打开门一看，屋外没有人，只有一个盒子在地上。他打开盒子，是早上和西月抢的陀螺的，还有小鞭子。陀螺上早就被西月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哼，算她还有一点当姐姐的样子！”西灿情不自禁的嘴角上扬，擦了把眼泪，拿着陀螺进了屋子。

　　远处藏着的西月看到西灿拿着陀螺进了屋子，这才放心的走开。

　　进屋之后，西灿就找了个小刀，把‘西月’的‘月’字画了一个大叉，在后面写了一个‘灿’字。

　　第二天，两人相见。

　　西灿打陀螺打的正开心，看见西月来了立马板起脸来。西月就故意往他身边绕来绕去，绕来绕去。西灿尴尬的打破僵局，梗着脖子，倔强说道：“你要玩吗？给你玩一会儿！”

　　西月笑嘻嘻，把藏在背后的手拿了出来，手里面有一个新的陀螺。她显摆道：“大哥又做了一个给我。嘻嘻嘻嘻嘻嘻......”

　　“宋西月！你是故意来气我的，对不对？！”
　　“是的，略略略......”

　　两人上了学堂，还是再吵，每次都会在学堂上打起架来。教书先生气不过，将两人赶到门外去听课，结果两人在门外也能打起来。

　　“都怪你宋西月，你要不和我打架，我能被赶出来吗？”

　　“那你不还手，不就我自己被赶出来了吗？”西月强词夺理道。

　　“那你打我，我还不能还手了？”西灿踢了西月一脚。

　　西月踢了回去：“那你就别怪别人，是你自己打人被先生扔出来的！”

　　“反正都被扔出来了，你打我，我就打你。”西灿又踢了西月一脚。

　　“先生！西灿、西月又打起来了！”一个学生看着窗外两人打到地上，大喊道。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西月、西灿渐渐长大，打架的次数也少了起来。

　　有时候西月打了西灿，西灿没还手，西月还问他：“你怎么不打回来？”

　　西灿很臭屁、自认为很帅的说道：“大哥说了，男子汉是不会欺负女人的。”

　　春天来了。
　　宋国准备着一年一度的祭祀，全国上下筹备着祈雨。

　　皇后为西月准备好了鲜花制成的新衣，将她送到祭祀台上。

　　祭祀台是木头制成的一个很高的椅子，椅子上长满了绿藤。西月就被侍女扶着，一步一步走上，百姓所说的，离天空很近的地方。

　　西灿问大哥西风：“那个坐在高出，穿着满身花的女孩子是谁啊？怪好看的。”

　　西风回答：“那是西月。”

　　西灿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西月被涂的满脸花，穿的也和平时大不一样。“她在干嘛？”

　　西风：“祈雨。”

　　西灿：“为什么找她来祈雨？是因为她脾气暴躁吗？和六月的天一样吗？哈哈哈哈哈哈......”

　　西风眼神中，有西灿不懂的淡定，西月再怎么令人讨厌，也是他们的血肉至亲。为什么大哥会这么无动于衷，他不应该感到意外，或者有其他惊讶的表现。“她的眼睛是神赐予的宝物，会为宋国带来雨水。而她满十八岁，会被送到黄金城，献给神。”大哥的解释似乎是陈述了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事实。

　　“怎.......怎么没人和我说过？”西灿有些不敢相信。“骗我的吧。这世界上怎么会有神？又怎么会选中西月这臭丫头！她脾气那么臭，神怎么会要她？”

　　西风没有继续回答西灿的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

　　那天白天，宋西灿记得很清楚，大阳天，空气中蒸腾出鲜花的味道。仿佛那个已经走到高台上的西月，就在他身边穿着花裙子。

　　到了晚上，圆而大月亮在西月的背后，把西月照的真的像是一个遗落凡间的仙女。

　　不知道安静了多久，高台上的西月开始发出悲凉的哭声。全国上下的人都安静的看着少女哭泣。

　　哭着哭着，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响，天空砸下豆大的雨点，少女长出了长长的紫色蛇尾，从高台上爬了下来。

　　人们既崇敬，又害怕。颤抖着纷纷跪下，低下了头。就连大哥也......不敢直视蛇尾的少女。

　　唯独西灿还站着，那个蛇尾的少女看到了‘与众不同’的他。朝着他爬了过来。

　　“西灿，她是神派来的，快跪下！”西风拉扯着西灿的袖子。

　　西灿依旧倔强的站着。看着蛇尾少女逼近他的眼前。用那双他熟悉的眼睛盯着他看，他看着西月的紫色蛇尾，又看着她被涂白花花的脸，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真是过分，可是他怎么也无法对西月说一些温柔的话，他一遍笑，一边心疼的哭道：“又丑又笨蛋的西月！”

　　雨越下越大，不知道那条蛇盯了他多久，宋西灿只记得，雨把西月脸上的白粉都冲了下来，露出了她原本的样子，气人，狼狈，又很可怜。

　　她虚弱的露出一个嘲讽的笑：“西灿，我还以为你是铁石心肠，不会哭的。”蛇身消失，她变成了平时那个脾气不好的公主西月。

　　那天之后，西灿对西月稍微客气了很多。不会和她抢东西，也不会怎么惹她生气，除非是西月自己气自己。

　　同年夏天，宋城来了一位少年。

　　西灿叫住西月：“嘿，西月，你听说来了吗？”
　　西月问道：“听说什么？”
　　西灿兴奋的说道“咱们这里来了一个从外面来的人。”
　　西月一听，拉住西灿：“走，去瞧瞧。”

　　西月和西灿跑了好久，才找到那个陌生的面孔。他们站在他数米远的地方，看着那人站在人群里面发光。

　　西月痴痴赞叹：“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西灿也感叹道：：“他长得好高啊。比我们这里最高的人，都高上半头。”

　　西灿和西月穿过人群，挤到那人面前。

　　西灿开始不好意思，用胳膊碰了碰西月，小声道：“你同他讲话。”
　　西月脸羞的通红：“你晚上有住的地方吗？我家房子很多，你可以去我家。”

　　少年看向西月，西月偷偷看向他。四目双对，西月觉得近处打量的少年更加好看，他的眼睛那么亮，好似盛着一汪温泉，柔情似水。睫毛那么长，像把小扇子。他回答他们：“好的，谢谢。”

　　自从少年来了之后，西月和西灿每天下课都缠着少年，问他外面世界的样子。

　　少年很耐心，温柔的讲他们想要知道的所有问题。

　　西灿问道：“你们外面有太阳吗？”
　　少年：“有的。”
　　西灿追问：“太阳也是热的吗？”
　　少年：“是的。”
　　西灿还问：“晚上太阳就被月亮代替了，你们那里也是吗？”
　　少年回答：“是的。”
　　西灿：“你们那里有风吗？有雨吗？有彩虹吗？”
　　少年继续保持微笑回答：“都有的。”

　　西灿：“那你们那里有什么东西我们这里没有？”
　　西月点点头，她觉得西灿之前说的都是废话，只有现在这句话，还算有些价值。
　　少年思考片刻，回答：“有捏糖人的。”
　　西灿：“我们这里也有的。”

　　少年又想了想：“那你们这里放炮吗？”
　　西月点头：“放的。”

　　少年揉了揉眉心，笑叹了一口气：“容我想想。”

　　西灿和西月等了他半天，他也没再想出些什么。
　　西灿起身要走：“外面的世界也不过如此。”

　　西月觉得西灿说过分了，大吼道：“西灿！闭上你的嘴。”
　　西灿兴致恹恹：“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少年倒也不生气，反而夸起西灿：“少年真性情！”

　　西月想了一个好办法，她转头高兴地对少年说道：“你和我们去学堂吧。先生讲不到的东西，你讲给我们听，不就知道外面和这里的区别了吗？”

　　西灿听到这个好主意，也高兴道：“是啊，和我们一起去学堂吧。这样我们可以一整天、一整天的呆在一起了。”

　　少年依旧应允了两人，面带着微笑：“好啊。”

　　少年就坐在西月的后面，上课先生讲些什么，他也十分认真的做笔记。俨然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西月就不一样了，她总想往后看少年，结果被先生扔出了教室。

　　西灿一副恨铁不成钢，下课时候，他偷偷问西月：“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啊，总是偷看别人。”
　　西月脸‘噌’的红了：“有这么明显吗？”

　　少年后来果真给他们讲了一些他们不知道的外面的风土人情。比如，有能‘活死人，肉白骨’医师，也有能将箭射到百步穿杨的将士，还有长生不死之人。

　　西灿：“长生不死，那得多酷啊。”

　　西月反驳：“我倒不觉得有多酷。万一他活的不自由，万一他穷困潦倒，万一他万事不如意。那活着有什么意思？”
　　西灿：“那先生不是说了吗？时间就是金钱。有那么多时间的人，就拥有那么多的金钱。”

　　西月：“聪明的人才会把时间变成金钱。很多人都是普通人，能从小活到老，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西灿无言以对，西月转过头问少年：“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少年依旧对他们讨论的话题说不上感兴趣，也说不上不感兴趣，保持着一成不变的礼貌，有距离感的微笑着点点头。

　　大哥西风，偶尔会去城的周边驻扎，一驻扎就是一两个月。

　　“西月，西灿。大哥回来了！”西风在走廊中叫着两个弟弟妹妹。

　　西月忙不迭的提着裙子，小跑着：“都怪你。你说，你要是早点叫醒我，我们会这么晚起来等大哥吗？”

　　西灿紧跟其后：“你自己起晚了，为什么要怪我？”

　　两人一早上又开始吵架。直到吵到大哥跟前。西灿和西月扑过去，让大哥抱起来。异口同声：“大哥，我好想你啊。”

　　跟随着后面来的是少年。他很礼貌的向西风鞠躬，西风也很有礼貌的回礼。

　　“大哥。他叫千羽，是外面来的人。他懂得可多了。”西月崇拜的夸奖道。

　　西风有些好奇：“哦？那不如今天中午一起吃顿饭吧。千羽可有忌口？”

　　千羽道：“一切都可。”

　　西风从第一眼看千羽，他心底莫名的抵触这个谦谦公子。他不知道为什么，按道理讲，他自己也很优秀，没有必要嫉妒一个人。那为什么面对这样一个‘完美’的人，他从第一眼开始，内心就告诉自己，要提防他？

　　中午吃饭的时候，千羽表现的也十分完美。比西风自己对两个弟弟妹妹，都十分有耐心。回答众人提出的问题也是恰到好处，滴水不漏。

　　可能是这份过于的‘完美’。他越这样表现，越是令西风不安。

　　下午的时候，西风去找先生。先生是他的人生导师，很博学，每次他想不通的地方，先生三言两语就能点破。

　　两人对坐在茶歇两侧。先生做好茶水递给西风。

　　“先生，我最近莫名的，讨厌一个非常完美的人。”西风恭敬的接过茶水说道。

　　先生反问：“既然是完美的人，为何会讨厌？”先生闻了一口茶水的清香，继续说道：“或者他并不是一个完美的人，招惹了你的嫉妒。或者是那并不是讨厌，而是提防。”

　　西风顿悟，急乱的放下茶杯，茶杯中的茶水晃出几滴，烫在他的手上，似乎这对于他来说是件很重要的心事，他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烫出了红印。连忙说道：“是提防。我莫名的觉得此人很恐怖。”

　　先生看着桌子上的茶渍，皱起眉头，盯了好久，拿出旁边架子上的白布，扔给西风，手指着茶渍的地方：“人无癖不交，是以无情也。”

　　老师有洁癖，西风为自己的失态，感到羞愧。连忙擦起桌子。

　　一边擦他一边想那日发生的种种。他问千羽可曾有忌口？他没有。明明吃辣的已经嘴唇肿了一圈，额头上满是虚汗，却在别人咱们那道菜的时候，也连连称赞。
　　而且他比自己还有耐心的忍受着弟弟妹妹的捣乱，西灿、西月善良，可是两人呆在一起足够让一头牛都烦死。这种人如果不是一个人特别完美的人，那就只能说明，他是一个特别能忍，对自己特别狠的人。西风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那这个人来到宋城的目的是什么？

　　大哥又要去宋城周围驻扎。临行前，把西灿和西月叫到一旁，提醒道：“你们少和千羽来往。”

　　西灿不解：“为什么大哥？他是一个很好、很有趣的人。”西月和西灿第一次达成共识，西月点点头同样不明白大哥的意思。

　　西风说道：“书上说，一个没有癖好，没有底线的人。骨子里是个无情的人。”

　　西灿反驳道：“那采花大盗喜欢睡少女，是君子吗？能交吗？”

　　大哥装势要打西灿：“你都从哪里看到的这些奇怪的东西？看我不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