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饥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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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嚯嚯嚯·······”
从庞克哈萨德离开之后，船上不仅多了罗，还有锦卫门跟桃之助。在离开岛屿之前，罗跟多弗朗明哥通了话，说让对方辞去‘七武海’这个称号，因为他疯狂的举动，船上的伙伴们都十分紧张。于是菲尔德提议自己晚上守夜，草帽团的大家对他的话欲言又止，年轻人们都不太会掩饰自己的心情，菲尔德早就看出来他们眼底的担忧了。
不过这件事情他并不想多说。
“我一个人不会有问题。”男人仰头看着夜空，他是对站在船舷上的音乐家说的，而对方正在低头专注地给小提琴调音，瘦长的骨骼在月光下泛着银白色的光芒。
今晚月明星稀，像是圆盘一样的金色月亮照亮了前方的海域。至少不用担心这个火烈鸟不声不响地突然出现了，菲尔德苦中作乐地想着，如果没有云彩的话，他恐怕也不能随意地行动。
只希望，青雉赶得及，而斯摩格最好没事，不然他死也得拉着那个火烈鸟一起。
“呦嚯嚯嚯······我想，也许菲尔桑需要一点音乐。”音乐家终于调好了音，琴弓搭上弦，舒缓地乐曲开始在寂静之中流淌，很快就盖过了睡在甲板上的凯撒地呼噜声。
配合着夜晚的微风，这让觉得心中烦躁的男人一直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了，他配合地用手指在自己的膝盖上打着节拍。
余光看到男人微微上扬的嘴角，布鲁克把笑声压回嗓子里，他重新调整了一下姿势，这次，他选的乐曲比起刚刚的更为活泼了一点，即使菲尔德不太懂音乐，但骷髅音乐家似乎一直在变换着音调，突然间，一种熟悉的感觉击中了他。
“刚刚的那个——”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是西海的小调。”布鲁克温和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以前，我曾经是某个国王的护卫队里兼职，途径很多地方，其中有个很美地城镇，每到春天，空气中就会飘扬粉色的花瓣，然后村民们就会围绕着市中心的那棵载歌载舞。”
“没错，还会有些像是樱花一样的小点心。”
“难道，菲尔先生来自西海？”
月光之下，男人的表情十分温柔。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菲尔德笑了一下，他没有过多地解释，他的脑海中有很多记忆都混杂在一起，长久以来的压抑让他无法好好地找个时间怀念一下自己的曾经。但今晚的音乐是个例外。自从加入海军之后，他再也没机会听到这首熟悉的曲调，他转头看向了布鲁克，眼中带上了一点期待：“再让我听一会儿刚刚的那首曲子吧，很久之前，我把它当做给弟弟妹妹们的催眠曲，一向管用。”
“我以为，路飞先生跟艾斯先生是菲尔先生的家人。”布鲁克好奇地转过头，他上船的时间仅仅比菲尔德早了那么一点儿，对于船上大家的过去都不太清楚，只能偶尔从字里行间推测出来也许大家的过去都充满了悲伤，尽管他们现在都很开心，但偶尔，也会注视着波涛汹涌的大海流露出一丝伤感。可他们都带着那些心酸的过去重新站了起来，因此变得更加坚强。
但菲尔德的过去显然要比起船上的任何人都要复杂，他脸上的笑容，对于自己情感的控制，以及强大的实力。这些也许都是他们所不能看透的伪装，在这层层外壳之下，也许是一颗破碎而伤痕累累的心脏。而男人把它保护的太好，好的近乎残忍，因为他不给任何人机会去治疗它，疼痛已经变成了他的一部分。
“他们也是我的家人，是啊，差点忘了，那已经是过去了。”菲尔德的声音带了一丝落寞，男人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关节撑在自己的膝盖上，他用已经近乎蜷缩起来的姿势抱着自己，眼睛看着落在海洋里的月光，于是金色的汪洋里泛起了涟漪：“那时候我还不是菲尔德·卡森，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那么，菲尔先生不想回家吗？”音乐声停止了，于是寂静再次笼罩了这块地方，从宿舍里传出地呼噜声也没能打扰到两人的对话，布鲁克轻声问道：“等到我们结束了冒险，菲尔先生也可以跟家人说起一路上的趣闻，没什么比这更好地见面礼物了。”
“回不去了。”菲尔德笑了笑，他的声音干涩，也带着说不出的坚定，而布鲁克从他的笑容里看出一丝苍凉。
男人从兜里拿出烟盒抽了一支烟出来，他点烟的姿势很熟练，但船上大部分人甚至连他会抽烟都不知情。他总把自己隐藏地太好，即使他已经尽力在改变自己，可是有些深入骨髓的东西已经无法再更改。
布鲁克转头，跟他一起看着海面上的碎片。
“不过真奇怪啊，我还以为菲尔德先生出身于贵族，黑发金眼，并且还有如此过人的样貌，从第一次见面我就想问了，菲尔德先生莫不是亚里克斯家族的二子，亚里克斯·菲尔德吗？”
菲尔德有些惊讶地挑眉，显然意料不到布鲁克会知道那么地那么清楚，不过他对他话语之中另外那个名字很感兴趣：“那么你知道他们的长子是什么样子吗？或者是能力？”
“呦嚯嚯嚯······果然活着的乐趣数不尽啊。”音乐家笑了起来，他的骨骼因为摩擦，传出了‘嘎啦’的声响，菲尔德有点担忧他不会不会笑着笑着闪到自己的腰，下一刻，布鲁克的脸凑到了他的脸前，阴森森的白骨在月光之下更是让人汗毛倒立：“菲尔先生，你现在所拥有地身体，其实并不属于你，对吧？”
“······你猜的不错。”菲尔德后仰身体跟他拉开距离，笑容有些勉强：“但是不是有点太近了？”
“原来如此，所以菲尔先生才会知道西海村庄的小调，真是不可思议，灵魂真的可以跟身体分离，还能作为另外一个人活下去。”布鲁克啧啧称奇，空洞地的眼窝注视着自己正在伸展的手指：“不同于恶魔果实，不会被海水厌恶，力量十分强大，亚里克斯家族一直因此被人津津乐道，但二十年前，一场海难带走了亚里克斯的两个当家人，剩下的只有亚里克斯·加利斯，以及亚里克斯·菲尔德两位继承人，很多人试图寻找他们的下落，但都不了了之。”
“很多人传言，为了继承遗产，加利斯杀了自己的亲弟弟，因为14年前，一场大火把亚里克斯家族的城堡毁于一旦，从那之后，亚里克斯·菲尔德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世人面前过。”
“······家产？”菲尔德喃喃自语，难道顶上战争，那个人之所以救他，是因为家产吗？
“那不是一笔小数目，亚里克斯家族的之所以让无数人觊觎，原因就是他们富可敌国，但为了维持血统，他们必须要近亲结婚。所以外来人想要分一杯羹也毫无办法。但时间带走了太多东西，现如今，那个家族也不过只留下了两个人而已。”布鲁克知道菲尔德脸上的疑惑是为了什么，他解释完了之后才转头看着依旧沉思着什么的男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加利斯花光了自己那一份家产，所以才会盯上菲尔先生，他是个花钱如流水的家伙，暴虐，贪婪，世人把他称作魔鬼的后代。”
“魔鬼的后代。”菲尔德笑了一声，叹息着摇头，这一切跟他无关，他没有这具身体的记忆，如果他盯上自己是为了那一份财富，等待他的将只会有失望：“无论如何，他注定要空手而归了。”
“所以，那位亚里克斯·菲尔德先生，现在是作为菲尔先生活下去了？”
“对，这样也好。”
如果是他的话，也许会比他做的更好，而且，既然已经交换了人生，即使怀念，可他已经选择要作为菲尔德·卡森活下去了。不管结果如何，他都必须往前走。但，只要这个毒素还在他身体里一天，那么他就无法得到真正的自由。
“呦嚯嚯嚯，真是乐趣无穷啊，不过，也许我该把这个位置让给坐在我们身后的同盟先生了。”音乐家伸手摘下自己的高礼帽绅士地对他行了一礼，并留下一连串悦耳地音符：“在这之后，请菲尔先生去休息吧，我想，为了即将到来的战斗，你会需要休息的。”
“我知道了。”菲尔德没有继续拒绝他的好意，他转头看向靠着桅杆并且用帽子盖住自己脸的特拉法尔加，青年的眼睛探究的在他脸上寻找着什么，男人依旧保持着淡笑：“你看起来有话想说。”
“为什么。”那甚至不是一个问题，特烟灰色的眼睛透着冷意直冲菲尔德而去，他跟菲尔德相识只是一场意外，而那场意外根本不足以他把自己的命也一并搭上去。
而如今，即使知道了罗西南迪还活着，可是十三年前积累下来的仇恨却不会因此消失，他的目的是打倒凯多，那么在这之前，多弗朗明哥这个障碍必须被清除。
“现如今，多弗朗明哥十有八九已经知道了你的价值，你现在跟他们一起去德雷斯罗萨，等于自投罗网。”
“我现在是草帽海贼团的一员，而你是我们的同盟，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菲尔德对他眨了眨眼睛，笑意在他金色的眼睛里弥漫着：“谢谢你担心我。”
“我才没——”罗意识到这时候反驳就是多此一举，因为男人脸上的笑容十分碍眼，他只得冷哼一声，锐利地视线几乎要穿透皮肉看到他的内心：“还是说，你另有打算。”
“你总是那么聪明。”菲尔德赞赏弯起眼睛，可他却避而不答：“只要专注自己的目的就好了，罗。”
“对了，罗西还活着的事情，我也是三年前才知道的。”
男人的声音伴随着关门的脆响消失在了空中，特拉法尔加抱紧了手里的刀，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你逃不走的，我的金丝雀。’
压在脖子上的力气越来越大，他无法呼吸了，但无所谓，即使死在这里，他也没有什么遗憾。反正这条命原本就是捡过来的，于他只是解脱罢了。他死死地盯住眼前那个金发男人的墨镜，勾出一个冷笑，即使是死，他也不会露出半点恐惧。
啊，只希望那个总是左脚拌右脚的笨蛋能够挺过去，还有那个臭着脸的小鬼能够走远点，别被这个火鸡给抓住了。
‘杀死你？我可不舍得，看看，这双眼睛多美啊，那么好的东西，我当然要留个记号了，免得被别人惦记，你说是不是，呋呋呋呋呋。’男人的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他放在他脖子上的手撤开了，呼吸让他呛得开始咳嗽。
可他的手脚无法动弹，被那些该死地细线缠地死紧。
烧热的红铁还在冒着热气，那上面是个海贼团的旗帜标识——
‘你是我的了。’
“菲尔？菲尔？菲尔！你做噩梦了，醒醒！”
有人的声音在他耳边，软糯，带着些担忧。
是路飞。
不住地流着冷汗的男人慢慢地放松了紧绷的肌肉，还没有到酸痛的地步，菲尔德没想到自己只是想要小憩一下，却梦到了那么让人不舒服的记忆。他睁开眼睛，如黑曜石般干净纯碎的黑色跟他对视，路飞离他很近，近到他能在少年眼里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看起来很狼狈。
是啊，再也没有比起那时候更狼狈的时候了，即使知道那个伤疤已经不在了，而他也从来没有那么心烦意乱过。可是距离德雷斯罗萨越近，他的心里就翻腾地越厉害。他不害怕，但那段记忆一直被他埋藏地很深，他从没认输过，他身上的每一个伤疤都是他跟敌人地战斗所留下的勋章，他不会逃走，他只会迎着鲜血跟痛苦往前冲。
只有那一个，只有那一个！不是战斗，他无法挣扎，只能眼睁睁地看到那块红铁印在自己的身上，而那代表着另外一个人的身份。
他对于自己的无力感到愤怒。
“菲尔。”少年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但宽慰跟担心的意思。
男人抬头，他的鼻尖上都是汗水，从鬓角流下来地水珠顺着下巴滴落到了白色的被面上，他脸色很差，几乎要白的跟被单成一个颜色了。路飞注意到他握紧地手指，青色的血管暴起，他似乎在竭力压制自己内心的某种情感让它不要外露。
于是少年张开双手把他搂在自己怀里，他笨拙地尝试用双手抚摸着男人的后背，路飞很少会去想怎么去安慰一个人。可他隐约明白，也许菲尔德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拥抱。
菲尔德有一会儿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可他剧烈跳动着的心脏慢慢地恢复了正常，他从眼前这个少年的怀里感到了安心。开什么玩笑，菲尔德勾起嘴角，明明是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家伙，什么时候他的怀抱也变得那么宽阔了。
他想起小时候路飞总是不肯一个人睡，非要挤在他胸口抓住他的衣服才肯乖乖闭上眼睛。而抱着自己的少年，不，他其实已经成年了，马上就要度过二十岁的生日，这个小子已经是个男人了。也对，从小他不就嚷嚷着自己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吗？
他的确是个男人，菲尔德偶尔也会觉得两年之后地路飞多了一点帅气，只是一点点而已，大多数他还是跟船上的大家一起，为他的任性造成地后果急的焦头烂额。不管不顾的小坏蛋总是呲着牙笑的开心，一点也不理会自己闯祸留下的烂摊子，他夺人目光的笑容总是让身边的人轻而易举地原谅他犯下的错误。
是啊，他总是会被原谅的，这个小鬼就是让世界都围着他转的魅力，所有人都甘之如饴，没人能够拒绝得了他的要求。而菲尔德现在也不想拒绝，他近乎温顺地把自己的下巴放在少年的肩膀上，享受着他带着暖意的体温。
路飞的身板看起来单薄，可是骨骼上附着了一层坚硬的肌肉，他的身体中隐藏着巨大的能量，这或许会让船上的厨师感到欣慰，这代表那些夸张的食物总算起了一点作用。即使跟别的那些大块头无法做比较，可当少年握起拳头时，没人想要尝试被砸中地滋味。
“我会打飞那个鸟男的。”路飞皱起眉，他很少会皱眉，而那后果一般都不太好，这代表他打定主意要搞破坏了，他坚定地重复了一遍：“一定会。”
“······我知道。”菲尔德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路飞会赢的。
‘他比任何人都要相信你，草帽路飞。’
少年想起了那个海军大将的话，他松开手，而男人已经开始为自己刚刚的矫情而不自觉地红了耳尖，尽管他的表情还依旧没变。熟悉的饥饿感又来了，少年盯着男人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嚷嚷着饿，要去厨房偷东西吃。
“别捣乱了！”菲尔德抓住了他的胳膊，他知道路飞那个没法用常识去解释的胃，吃了那么多东西也不知道去哪了。他侧头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上面已经指向了五点，大概再过一个多小时，厨房会传来香味，在此之前，他得看好这个总是偷偷摸摸把他们口粮而吃的一干二净家伙：“睡一觉就不饿了，过来。”
“那我可以咬菲尔吗？”
“啊？？”
男人眨巴了几下眼睛，没能跟上少年跳的飞速的思绪，而且还回应了这个荒谬的问题：“你已经饿到想吃人的地步了？”
乔巴不会真的是船上的储备粮吧？
“就咬一口，我太饿了！”少年眼里闪着的光有点不对劲，但菲尔德没多想，咬一口就咬一口，他已经习惯这个年轻人天马行空的要求了，反正疼痛也不算什么，于是他叹着气：“咬完你就睡觉，不准去厨房拿东西吃。”
“嗯！”少年高兴极了，连尾音都在上扬，他用眼睛看了看，黑色的瞳孔专注地像是准备捕猎的猛兽，最后路飞把视线落在了男人白皙的脖颈上。
菲尔德感到年轻人喷在自己肩膀上的呼吸，很烫，然后疼痛一点一点的传入大脑皮层，臼齿，虎牙，最后是门牙，然后狠狠地咬合，那一瞬间的剧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男人被压抑的闷哼换成了急促的呼吸，他抓住少年的长衫地手指无意识地握紧。
直到路飞松了口，菲尔德才找回来自己的声音。
“你是真的想要咬死我吗？”他毫不怀疑要是这位置再往上一点儿，自己真的会惨死在少年的尖牙之下，他扭头往自己肩膀看了看，带着血痕地牙印明晃晃地在他的白皮上耀武扬威。
而嘴唇上沾着点血迹的少年看起来懵懵懂懂，极为无辜，如果不是这个血淋淋的牙印，他简直要怀疑这是自己所做的梦。
“还装什么可爱啊！”菲尔德简直无言以对，他不想理会身后这个小混蛋了，被子被他拉到肩头，只留下一个黑脑袋以及声音里满满地疲惫：“你答应我了，不准去厨房，给我好好遵守诺言。”
少年的视线依旧在男人脖子上没移开，他隐约觉得那种饥饿感无法用食物来化解，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心脏又开始加快速度了跳动，那力度大的几乎要从他胸口里跳出来。
他依旧很饿，但这次，他想吃东西变成了一个男人，而少年不知道要如何下嘴才能不伤到他。
也许，他应该寻求一些帮助？
山治觉得很烦躁，而当他看到白痴船长一脸‘深思’的表情坐在餐厅地时候，这种烦躁到达了顶峰。他们这个从来不会动脑子只靠直觉行动的船长露出这种样子，十有八九都跟那个黑发金眼的木头有关。
路飞尝试了，然后几分钟之后他把自己的头砸在了餐桌上，沉闷的响声打破了餐厅里的沉默。
正在享受咖啡的历史学家合上了书本，她的目光很温和，声音也是一如既往地优雅：“早上好，路飞。”
“早上好，罗宾。”小船长的头依旧没抬起来，连声音也是有气无力地。
“混蛋，要是把桌子弄坏了，我就把你丢到海里去。”金发厨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看着火苗在空中跳动，当尼古丁在空气里飘散的时候，他稍微冷静了下来：“菲尔那个混蛋怎么了？”
坐在客厅里地另外一位船长抬起头，显然，这位临时加入他们的同盟船长对路飞的烦恼一无所知，他奇怪地皱起眉毛，鉴于顶上战争有段时间都是各大报社对他们之间关系地猜测，而前不久在香波群岛，那个前海军在无数人地注视里上了草帽小子的船。
“我咬了菲尔一口。”
“咳咳咳！”
罗开始后悔上他们的船了，他狼狈地把自己的脸扭到一边，不过餐厅里的另外三个人都没有在意他。如果不是早就知道的话，可能他们会比他表现地更夸张。
“他生气了？”厨师微微提高声调。
“没有。”
小船长皱起眉毛，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太难了，但他还是磕磕巴巴地把发生在早上的事情给自家厨师描述了一下，他对于船上的人几乎有种盲目地信任感，而他们也从没有让年轻的船长失望过。
山治愣了好大一会儿，然后上上下下地把路飞看了一个遍，像是头一回认识他，路飞的直觉准的可怕，他都已经无师自通地学会把自己的牙印留在对方身上了，而且还在烦恼怎么‘吃’的问题。
但比他更可怕的是菲尔德，那个男人的神经可能是木头做的，他就是个榆木脑袋！
“也许多咬几口就明白了，路飞。”罗宾保持着完美的笑容说出了这番话：“我想菲尔君不会介意的。”
“真的吗？”少年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似乎已经迫不及待要去施行了，这时候他才看到正朝他投来复杂视线的同盟伙伴：“哦！特拉男，你醒的好早啊。”
“我根本就没睡，等等，草帽当家的。”红心海贼团的船长心塞地盯着他的脸，这小鬼看起来还不满二十岁。他以为这个草帽小子的脑子里只有肉跟海贼王两样东西，原来那个男人就是除此之外那个倒霉的幸运儿吗？
他微微扯了一下嘴角，只要能够看到菲尔德吃瘪的模样，他当然不会多说什么：“祝你早日成功。”
两小时后，当菲尔德出现在甲板上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看着面色平静的男人地肩膀上有个已经发紫地牙印，很深，透着血，而这十有八九是那个白痴船长的功劳。即使偶尔，他们也会惨遭路飞那口尖牙的威胁，但菲尔德绝对是最大的受害者。
“你没事吗？菲尔？”乔巴十分担忧。
“没事。”男人简短地回应，他眼底的乌青很显眼，只要一天不打倒多弗朗明哥，他就一天没办法睡好觉，菲尔德低声咒骂：“该死的火鸡。”
“哈哈哈哈”坐在一旁的剑士听到了，忍不住畅快地笑出声来，他勾出一个邪笑：“放心，他扑腾不了多久了。”
作者有话说第68章 饥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