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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少侠的一时冲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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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正门望出去,叶大美人和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飘了进来,如果那年纪大些的男子没有让谢彦彬学习针灸的话,叶箜静一定会觉得他颇有点人品风流的意境。
南宫熙人影一闪,拿出一个小本子在黄郁海面前晃了一下,黄郁海本来一身打击犯罪的凛然正气,突然就换成了叶箜静看见美色或者美食的表情,扔下叶大美人,直勾勾地跟着南宫熙走了。
剩下叶大美人愣在当场。
叶箜静一脸饥渴的笑容,招招小手:“彦青啊!快过来!”
叶大美人赶紧冲过去,叶箜静右手缠着白布,隐有血痕,两只脚都光着,一只有皮外伤,一只肿得十分厉害。
“大嫂……”叶大美人满是自责地检视着叶箜静的伤处。
叶箜静眼睛也湿润了,闪着激动的泪花:“……彦青啊!”叶大美人闻言抬起头来看向叶箜静,就听见她继续说道:“你先去给我做碗你清修时那个招牌面,然后把这些核桃炸了,熬好糖浆,再把炸好的核桃回锅,啧啧,想起来都……你稍微快点啊!厨房就在拐角那里,我等你啊!”
叶大美人还以为她是要倾诉遭遇,结果……,一时无语:“大嫂,我们还是先走吧!”
叶箜静略一踌躇,犹豫了一番,才壮士断腕地说道:“那好吧!”
叶大美人赶紧推车。
不料叶箜静又说道:“且慢!你带口袋没有?”
叶大美人疑惑了:“有,大嫂要来何用?”
叶箜静一脸睿智地说道:“我手不方便,你帮我把这堆核桃收一收,我们这就启程!”
“……”
突然叶箜静又开始叹气:“唉,我们还是不能走。”
正无奈地在收核桃的叶大美人抬头看向叶箜静:“为什么?”
叶箜静指指自己的脚:“我走不了路,要是我们连这轮椅一起捎带了,南宫熙为了这椅子都得跟我们没完。这个是他师傅的遗物。”
二人正犹豫间,黄郁海不知道从哪里飘了出来:“青儿,我们不用急着走,暂且在这里住几日。”随后出现的是云淡风轻的南宫熙,他对着叶大美人作了一揖:“在下鲁莽行事,都是因为急于求见黄大侠,失礼之处,还望叶公子见谅。”
叶大美人虽然还提着装了人家核桃的袋子,还是非常有气节地“哼”了一声。
叶箜静这几天下来,看南宫熙被淋了那什么也没有动她一下,连她怕鬼都会将就,他说过不会与人为难,叶箜静是相信的,直觉只要南宫熙不再在她面前昏,自身生命安全尚可保全,所以看见叶大美人,第一反应是喂饱肚子,叶大美人热情相邀启程,所谓小心使得万年船,叶箜静自然也不会反对。现在世内高人黄郁海开口说了不用走,叶箜静再无顾虑,目光切切地看向叶大美人。
叶大美人被那灼热的视线一扫,转眼看向南宫熙,:“我要用下你的厨房。”也不等南宫熙回答,转身就走。
叶箜静一看,温柔贤惠的叶大美人此番如此硬朗,都是为老娘出气啊!顿时笑得无比甜蜜。
南宫熙也没说话,微一欠身,请黄郁海往后室走,略慢个半步,抽空回头瞪了叶箜静一眼。
这个不知羞的女人,竟然对着自己的小叔子笑得那么暧昧!
叶箜静现如今找到了组织,看到南宫熙莫名其妙的瞪自己,毫不示弱,云淡风轻地回赠了“你神经病啊”的无比轻蔑的眼刀。
南宫熙颇有点愠怒,什么女人啊,这完全是大街上小混混的模样。
叶箜静看南宫熙还在瞪,心想你那是对待救两命恩人的态度吗?貌似老娘现在不是人质了吧?
黄郁海已经走到了拐角处,正在等南宫熙指路,南宫熙正兴致勃勃地鄙视叶箜静,一不小心就撞上黄郁海的肩膀,黄郁海伸手扶住,从叶箜静那里看过去就像黄郁海把南宫熙揽进了怀里,风韵犹存的中年美男和粉嫩嫩的少年……
叶箜静一不小心又流下了鼻血。
唉……那人参丸也太厉害了吧!好久没吃了啊!
南宫熙刚想回去给她弄个湿手帕什么的,就听见一声惊呼:“大嫂!你怎么了?”然后一个飘逸的身影窜到了叶箜静面前。
“彦青,我又流鼻血了……”颇委屈的声音。
“别怕别怕,快抬头,手帕手帕,拿着,弄湿了,捂好了。”南宫熙颇看不惯,一个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
“彦青,面好香啊!”
“哎呀,过会儿冷了就不好吃了……”
“南宫大侠!你把这碗面吃了吧!很香的噢!”
南宫熙也是几天没吃过顿人饭了,表情松动,黄郁海一人精,挥挥手:“南宫少侠先去吃饭吧!饿着也不便行事。”
叶箜静一听,好有爱啊……鼻血越见凶猛。
南宫熙回来吃面,叶大美人把头一转,颇为不忿。
叶箜静仰天看见叶大美人的美丽臭脸,开口劝道:“倒了也可惜嘛!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啊!过会儿给我煮碗更好吃的哈!”
叶大美人闷闷地说好。
过一会儿又说道:“大嫂……都是我连累了你。”
叶箜静仰着头,声音瓮瓮的:“没事的,我不是好好的吗。”
南宫熙听到那句“倒了也可惜嘛”,心理活动就有点复杂,知道叶箜静明明怕痛得很,还在装无谓安慰家人,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就激发了自身的英雄主义情怀,开口道:“叶夫人两次出手相救,若以后有什么需要在下效劳的,请尽管开口。”
叶箜静一听,哪还顾得上鼻血,低下头看向南宫熙,小子,你居然没限定次数:“乐于助人本来就是我辈该做的事……”南宫熙还没来得及开口说点什么,就听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着说道:“既然南宫大侠坚持,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南宫熙一想,我坚持了吗?
可惜那个鼻孔里还堵着手绢的女人已经拿铁板钉钉的眼神看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