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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Chapter 25 ...

  •   莎朗听见我这么回答,低头笑了一瞬,然后抬头看向我,声音柔柔地像是炎热夏日里吹拂而过的丝丝缕缕微凉的轻风:“其实你不用这么客气的。”

      我一脸问号地看着她:“?”

      她慢慢地走回她的座位,坐在了我的对面,随意地解释了一句:“不用对我使用敬称,叫我莎朗就好了。”

      我摆摆手,想要拒绝,但是话到嘴边,却变了意思:“可以吗?”

      莎朗细致地把裙角整理好,才慢条斯理地回复我:“当然了。”

      我感觉自己的内心仿佛有什么热流喷涌出来了,又像是绽放出来一朵樱色的花朵,绚烂缤纷,美不胜收。

      我紧了紧手心,在心里默念着一遍又一遍属于她的名字,原来我也可以拥有呼喊她名字的权利的吗……

      “莎、莎朗……”我鼓起勇气,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

      她轻轻地点点头,对我鼓励性地一笑。

      此时,服务员小姐姐把两杯柠檬气泡水送来到我们这桌上了。

      莎朗用吸管轻轻地摆动了一下透明玻璃杯内壁里的冰块,我看着那几块透明的冰块在里面转动了一下,发出来了清脆悦耳的声音,我躁动的内心在此刻仿佛平静下来了,我的目光开始变得坚定起来,直视着她平静的面容,即便是我从来没有与她相处过,但是我也知道,在这一平淡如水的表面下,是她比岩石还要坚毅的内心。

      我抬起头,把那杯柠檬气泡水稍稍地推到了一边。

      我的声线有些低沉,因为我想试着掩饰住内心的那一股期待又不安的骚动:“我可以问问看,莎朗你今天约我出来,想必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莎朗拿起设计精致却不浮夸的玻璃水杯,凑近吸管,轻轻地喝了一口内里的柠檬气泡水,才缓慢地看了我一眼:“为什么这么说?”

      我把手心按在随身的手提包上面,小包内袋里是我保存得很好的那一张莎朗亲手给我写的纸条,眼眸微阖,淡淡道:“你约我出来,恐怕是为了克莉丝小姐吧。”

      莎朗并不对此作答,只是微微抬手,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微热的指尖轻轻地摸了一把,冰凉的玻璃水杯的杯沿,整理了思绪,我继续说了下去:“我想,你可能从克莉丝小姐口中打听到了什么,又或者是你用了自己的手段,查出来她之前受伤的事情,以及被我救下的事实,但是你这次约我出来,并不只是仅仅简单地向我表达我救了你的女儿的谢意吧?”

      莎朗面上没有多余的皱纹,她估约已经四、五十有余了,但是在这方面她仍然保养得很好,永远看起来都是那么光鲜亮丽的。

      她对我的猜测不做任何评价,只是扬起头,看向了窗外,午后三时的阳光依旧充足,但是坐在温度适宜的空调房里的我们,却无法感受到外头究竟是有多么炎热的。

      她又喝了一口气泡水,沉默半响,终于开口说话了:“我与克莉丝从小都是聚少离多,因为繁忙的工作,我基本没有时间照顾她,也不经常着家,所以她自小是在冷冰冰的大房子和管家、佣人的看护下长大的,我对她感到很愧疚……”

      她语气稍顿,仿佛想起来什么沉痛的事实,突然阖上双眼,不愿面对她觉得令她难过万分的事实。

      她的声音渐渐地变得有些低沉,像是用粗糙的笔触向我勾勒出来了一个模糊的回忆图像:“我想你也知道,在克莉丝出生之前,她就已经没有了父亲,她可以算是由我一人带她的,但实际上,真的要说起来,她也不算是由我带她的……等她稍长了几岁,我的工作渐渐不那么忙了,比以往有了更多的自由分配时间了,但是克莉丝却再也不愿意跟我亲近……”

      说到这里,莎朗面带困惑地摘下来她的金边细框眼镜,用食指揉了揉她的太阳穴。

      没有眼镜遮挡下的她,眼神看得尤为清晰了,原本往日坚毅的神情,此时变成了一副爱女心切的普通母亲为育儿养娃烦恼的模样。

      原本我僵硬的指尖稍稍了颤抖了一瞬,然后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安静的手帕,递向她的面前。

      她愣了一下,也接过了手帕,接着对我感激性的一笑。

      我摇了摇头,心想她接下来说的话,应该与我想象中的差得八九不离十了。

      果然,她用手帕擦了一下眼镜,早就酝酿好的感伤氛围让她的心情更是低沉了下去:“我曾经尝试了很多种办法,都没有让她对我敞开心扉,更别说是双双坐下来静心交谈了,我很想关心她,了解关于她更多的事情,想要和她面对面沟通交谈起来……但是不管我怎么做,那孩子都不曾理会我一眼,就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你出现了。”

      我一直在旁边耐心地倾听,想要做一个优秀的听众,我没有插嘴,也没有打断她的话语,即使是她提到了我,内心也只是稍稍一惊,任由她说了下去。

      她也没有注意到我的表情,继续跟我讲述属于她和克莉丝的回忆:“克莉丝因为一些事情,她身上不小心地弄到了许多伤口,当时是你救下了她,同时也慷慨地让她在你家里修养了一段时间,说起来,光是这一份恩情,我连最基本的道谢都没有跟你致意……”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并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她又感激地笑了笑,弯了弯眼角:“或许你并不清楚,克莉丝并不是仅仅把你当做恩人来看待的,尽管她不曾与我说过,也不曾与她身边的人谈起过,但是我是她的母亲,我是知道的,她不仅把你当做她的恩人,而且还把你当做她的友人。”

      我忽然想起克莉丝有些恶劣的性子,以及她面对我时基本上都是一副恶作剧玩弄的恶趣味态度,我眨了一下眼睛,整理好思路,才坦诚地回复起莎朗:“莎朗,请原谅我的直白,恕我直言,我倒不觉得她把我当成她的友人,非要说明我与她的关系的话,更像是我是她恶作剧的对象吧。”

      莎朗语气稍顿,原本有些阴郁的表情像是多云转晴一般明媚起来,她用手背挡着唇齿,忍不住低低地笑起来:“我猜的果然没错,克莉丝看来是真的很喜欢你阿……”

      突然,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正式庄严起来:“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在不久的将来,我会回去美帝处理一些事务,在这段日子里,可以请你以友人的身份,多多关照一下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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