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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Chapter 14 ...

  •   我意识到来人是来真的,心沉下来,我对另外两个同伴指了指下面的泥地,示意他们趴在地上,我才慢慢站起身来。

      我和鸭舌帽男孩他们有一定的距离,加上浓密的草丛,以及他们蹲下来的身子被大部分挡住了,犯人所在的树上并不是我们正上方的位置,而是离我们两三米远的前方偏侧面的树上,所以我可以猜测男人不一定能看见他们的踪影。

      在被发现的刹那间,我突然开始回想我们是什么时候被人发现的,是第一个黑外套男人埋尸的时候吗?还是一开始他就埋伏在树上了?

      等等,既然他是从黄腰带男人走后才用子弹把我们惊吓出来,那么他多半是以为现在的处境,对他而言是有利的。

      这般想着的我眯了眯眼睛,沉声对着前方的大树说道:“既然都被你发现了,那我也没话可说了,不过你能不能满足一个将死之人的小小请求呢?”

      “你在树上躲了这么久,也应该累了吧?要不要下来轻松一下呢?”我边说边柔和地笑了一下,尽力显露出自己的无害感。

      “哼,小丫头片子的,心眼还挺多的。”男人轻哼了一声,没有要从树上的想法。

      我继续向他挑衅:“怎么?你不敢吗?连我这个小丫头子都不喊见?”

      男人声音淡淡的,仿佛在陈述什么事实:“见了我,你就再也不能活了。”

      我眉头都不挑一下:“我也没觉得,我能从你手木仓下活着出去。”

      “你倒是看得清,既然你都快死了,让你见见我的真容也不是不可。”男人说完这句话,唰得一下就从树上掉了下来,同时,他也对着我的小腿也来了一枪。

      速度极快,我根本没有机会躲开,但幸好子弹并非飞进我的身体,而是险险擦过我的小腿肚上,划出来一道夺目的血痕。

      男人说:“这是给你的见面礼。”

      我痛得半跪在地上,然后听见男人戏弄的声音:“哟,没想到你一见面,就跟我行这么大的礼,我真是荣幸阿。”

      我忍下心中的不忿,抬起头,平静无波地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他面容狰狞,手臂紧绷,身上橙色的短袖,然后我在他看不见的死角里,狠狠地拧了下大腿肉,装作一副被吓得失去魂魄的样子,梨花带雨地哭了出来:“你、你要杀了我吗?”

      见我一哭出来,橙短袖男人惊了一下,不怀好意地向我走进:“唉呀,你哭得这么委屈,哥哥我听得心都要碎了。”

      而我在他靠近我的那一刻里,快速伸出另外一只腿,想要绊住他,可惜的是,被他很快地识破了,他对我露出得意地笑,接着又向我走进了几步,这次是真的被绊住了。

      我立马反应过来,一只手撑起地面,整个人向旁边翻转,位置刚好压在了橙短袖男人的背上。

      我拿出藏在后背的木棒,对着男人的后脑勺就是来了一下,接着下一棒就是男子持木仓的右手腕。

      木仓由于惯力,滑出了他的手心,但是我不放心,又对着他的后脑勺来了几棒,非得打到他失去意识才放过他。

      没错,我的打算是引诱犯人从树上下来,目的不是看见他的真容,而是为了使我的攻击范围缩小,由于他手上有木仓,所以我决不能放鸭舌帽男孩他们来冒险,我让他们趴在泥地上,然后用藤条悄悄地绕这片区域内围一圈。

      我们的计划是,我来当靶子,他们设埋伏,而橙短袖男人就是我们的目标。

      我把地上的手木仓藏在裤袋里,然后弯腰拿起我们躲在草丛里找到的藤条,往橙短袖男人蜷缩的身体紧紧地裹了几圈,然后用鸭舌帽男孩捡来的石块塞进他的口中。

      接下来,我们三人搜了他的身,合力把捆好的橙短袖男人放到之前那几人埋尸填土的地方,然后再悄悄躲进草丛,仔细观察犯人下一步的行动。

      因为我们一致猜测,那个黄腰带男人是很有大概率会回来的。

      假如橙短袖男人是一早就躲在树上,围观前面三个男人的跌宕起伏的变动波折的话,那么他一定会知道黄腰带男人会干掉绿帽子男人,说明他认识黄腰带男人,但是不想被黄腰带看见,所以才躲在树上,偷偷观察。

      倘若他不是要黄腰带男人的命,那么他极有可能是想暗自保护黄腰带男人的安全,总之,他和黄腰带男人的关系匪浅。

      那么,我们现在只能赌赌看,开着车的黄腰带男人见了橙短袖男人这副狼狈的模样,会不会露出马脚来,倘若他真的露出马脚来,那便是我们三人危险处境的最大逆转之机会了。

      我们要牢牢把握住。

      .

      又过了半刻钟,周遭仍然没有变化,橙短袖男人也依旧昏迷中,但是此时轮胎压过泥土而发出来的咕噜咕噜声正从着不远处传来了。

      这是生的希望,还是死的呼唤,都要看我们怎么应对了。

      但我坚信是生的希望,因为一架黑色的面包车穿过小路,径直地往这里开来,我们三人相继交换了眼神。

      来人从面包车上下来了,是黄腰带男人,他现在正提着两桶汽油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直到他的视线触及到躺在地上、被捆得紧紧的橙短袖男人,双眼瞪大了一倍,他立马放下了手上的东西,快步上前,想要扶起橙短袖男人。

      就在此时,他被我从后面狠狠地用木棒给敲了一大下,我见他扶着后脑勺,猛地转过头来,我又是来了好几棒,甚至他的小腿我也没有放过。

      我见他还有意识,本想再敲几下,他却从口袋里拿出一瓶宝特瓶大小的液体,速度极快地把瓶盖拧开,唰得一下就泼在我身上,尽管我有心闪躲,但身上仍然被汽油给淋湿不少。

      或许是被他打得疼极了,他面部扭曲地狠狠瞪着我,放狠话:“这可是汽油,你可不要小瞧我来!”

      他本想从裤袋里掏出什么东西,被我制止了,因为我用手臂粗的木棒直接对着他的手腕来了一棒子,痛得他直松开手心,他从裤袋里抓在手心的东西,自然也滑落在地。

      是一个打火机。

      我敏捷地捡起这个打火机和掉落在地的小汽油瓶,在他极为震惊的眼神下,我摇了摇还剩下小半瓶的汽油,拧开了汽油瓶的盖子,动作极快地直接撒在他的身上,他连闪躲的反应都没有。

      我扯了一把嘴角,紧紧地盯着他:“这样我们的立场就公平了吧,对了,你该不会说你是个很谨慎的人,并不只是会带一个打火机,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话音刚落,我抽出我藏在裤袋里的手木仓,直指他的眉心,挑衅地看着他:“怎么样,要不要比比看,是你点火的速度快,还是我的木仓速快?”

      黄腰带男人见原本对自己有利的形势突然发生逆转,而且还是这种殊死拼搏求得生机的绝境,他瞪大眼晴,神色惊慌地盯着手木仓黑到不见底的洞口,身子不可避免地一抖再抖,经历了半分钟的内心挣扎,他终于像是扛不住压力,大哭出来,跪在我面前饶命:“不,不!你别杀我!我认输了!你绕我一命吧!”

      我没有耐心和时间听他说一堆有的没的,谁知道他是不是假意投降,然后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给我来一把火,直接把我烧成灰烬,所以我一手用木仓指着他的身体,一手举起木棍就是狠狠一抽,他被我打得反应过激,想要干掉我,愤怒地抽出藏在后腰的小刀,直直地冲向我的腹部。

      就在此时,两颗明黄色的网球忽然从我身后的草丛里弹射出来,目标准确地向那准备袭击我的男人砸去,我清楚地看见,一球砸进了他的腹部,而另一球砸进了他提刀的手腕。

      这样双双的冲击和疼痛,他这次是真的痛得蜷缩在地了,虽然突然出现的网球让我很惊讶,但我明白这是我抓获这个男人的关键时刻。

      我举起木棍,猛地使出全身的力气,往他的后脑勺就是狠狠几棒槌,绝不手软。

      “你、你……你个疯子!”他被我砸得伤痕累累的,也仍有余力地说出他对我的评价。

      “如果能打死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无所谓地说着,然后我注意到他嘴巴动了动,可能是想再抱怨什么,这次我又使出全部力气,又是对着他的后脑勺,加上我之前对他砸出的伤痕,又是一大棒槌。

      所幸的是,这一棒槌下去,他是真的晕了过去。

      但是我心有疑虑,不愿放下任何他假装晕死过去的可能,所以我不顾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的鸢紫发男孩的劝阻,又给黄腰带男人来了好几棒槌。

      见他是真的动弹不得了,我才甩着木棒,对着他旁边的橙短袖男人也也来了几下。

      我确定他们双方是真真正正失去意识了,我才稍稍放松下来,把木棒塞回后背,在搜身检查之后,然后拿起剩下的藤条,和鸭舌帽男孩他们合力,把这两个人和他们后面的大树,一起捆了起来。

      然后我看着被我们绑得结结实实的两个犯人,不禁有些苦恼,本来我是想劫走黄腰带男人的车开走的,但是荒山野岭的也不认识路,最重要的是我既没有驾照也不会开车。

      在我正愁着怎么办的时候,发出哔哩哔哩响声的警车终于降临在我们附近了,听到警车鸣起的那一刻里,我们仿佛听见来自圣经的欢乐颂曲。

      我们终于获救了。

      心下一喜的我分别和鸢紫发男孩和鸭舌帽男孩勾了勾小指,我也终于守住我的诺言,我保护了这两个小孩子,真的是太好了。

      同时我也很感谢他们救了我,如果不是他们,我极有可能在那危急紧张的时刻没能反应过来,被男人用刀捅进腹部也说不定。

      所以我真心很感谢我的俩个小同伴对我的真挚帮助:“谢谢你们救了我,那两球真的很帅气阿。”

      他们反倒摇头,语气真挚:“这没什么的,反而是我们要向姐姐你道谢,真的很谢谢你这些天对我们的拼死保护,我们今天才能这样活生活地站在这里,真的是非常感谢!”

      说完他们对我郑重地鞠躬,我笑着看他们行完礼,然后一把扶起他们,摇头道:“不,反倒是多亏你们,我才能坚持到这里,你们是我前进的动力阿!”

      我们互相感谢完没多久,我忍不住大笑起来,是完全放下负担的笑容,我放开他们,突然想起我们还没有相互自我介绍过,明明这些天我们还是经历了生死之交的同伴呢。

      这么想着,我向他们伸出了手:“松田麻理绘,琦玉女子中学国中二年级。”

      鸢紫发少年先是握了我的手,这些天的东躲西藏没有掩盖住他自信又壮志的气魄,反倒助长了他:“幸村精市,立海大附属小学国小六年级。”

      尔后鸭舌帽男孩脱下了他的帽子,也和我的手握了一下,这时我才正在看清他的面容,还有他此刻微红的脸颊:“真田弦一郎,同是立海大附属小学国小六年级。”

      我颇有男孩子气地拍拍他们的肩膀,感叹道:“立海大?这是神奈川的学校吧,你们从神奈川来,而我从琦玉来,我们又相聚于东京,相逢即是有缘,缘分真是妙不可言阿!”

      话锋一转,我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既然上天安排我们相遇,我们就不要舍弃这段来之不易的缘分吧!所以在下次见面时,我能有幸请你们吃顿便饭吗?”

      说完,我们都颇有默契地相视而笑起来,我记下他们的联系方式之后,不过一会儿,警车也开到我们面前了。

      我一抬眼,就看见直直地向我狂跑而来的阵平哥哥,这回是真的彻底放松了,我忍不住发自内心地弯起嘴角,张开双臂,迈开双腿,大步跑进他的怀抱里。

      “哥哥……我终于做到了……我们终于活下来了!”

      阵平哥哥紧紧地抱住我,把头埋进我的颈窝,半响他才开口,此刻他的声音是我听过的最温柔的一次。

      温热的手掌心覆上我被汗水打湿的头顶上,往日戴着的墨镜不知被他扔到那里去了,布满血丝的深褐色瞳孔被展露无遗,凝重的语气夹杂着显而易见的关心和担忧,同时又不乏着他本身细腻又温柔的心意:“辛苦了……我们家最棒的麻理绘接下来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回应他的,是我自以为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

  • 作者有话要说:  麻理绘:我暴躁起来能打到你妈都不认识!
    幸村:她真的好狠,又不得不让人佩服她的实力……对了,我们原本要去参加的jp小学生网球大赛,不知道现在变成怎么样了?
    真田:比起她来,我还是差得远了,回家之后得找祖父好好修行剑道!
    阵平:我的傻妹妹终于……终于找到了!研二!
    研二:嗨嗨,小松田乖乖,不哭鼻子哦(递手帕
    作者:哦呼!终于码完了!终于可以歇口气了!对了!真田真是超可爱阿!下次我要让他在下本书里当爸爸!小新风间真的是超配阿!还有公主和笨蛋!不能忘了拆弹二人组!真是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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