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暴君夏桀》漆小树

34、玩个游戏

　　最终尚志也没有领到属于他的小宠物，因为先前的美人闹剧又进来闹了一场，闹得在坐的众老学究们面红耳赤，匆匆离场。也就尚志这种厚脸皮能在人家成桑与美人之间大眼瞪小眼的场面下，还能安坐如山。

　　“让尚兄见笑了。”成桑好不容易让大管家将美人带了下去，有些心焦力疲地揉了揉眉心，“我知道尚兄多有困惑，刚刚之所以没说，是因为我也不知道他们之间谁能信谁不能信。呵，那女人肯定是不能信。”

　　成桑嗤笑的样子，让尚志坐立不安。狐狸的阴笑有些邪魅，在尚志劝他要不要考虑一下他或许也不值得信任的时候，成桑已经将他的信与不能信的都像倒豆子一样给倒了出来。

　　“性格暴虐？”尚志诧异。

　　“对，就像心里头住着另外一个人，当那个暴虐的人出来的时候，是不可控制的。”

　　“让他突然暴虐的原因呢？又怎么好起来呢？”

　　成桑望着尚志眨巴眨巴眼，尚志也望着他眨巴眨巴眼。

　　“诱导发病的原因不详，见了鲜血能让他慢慢冷静下来。”

　　“可怕吧？”见尚志不说话，成桑提醒了他一句，还不忘拍了拍胸脯。

　　“哦。”尚志语气淡定，“我不会治。”

　　成桑一噎。

　　“还有……”尚志在犹豫他要不要说。

　　因为说了，他不知道作为外界传言的极其不好相与的牧正大人，会不会觉得他没用了，还知道了这么多秘密，会灭了他。

　　“我怎么会伤害尚兄呢，你可是我家小杰杰很重要的人。”

　　“……”不愧是牧正大人，眼光果然毒辣。

　　“其实我不是什么神医，我根本不会看病，心疾我可能治不好。”

　　“不会治。”尚志想了想又改了口。至于成桑描述的什么一会儿温柔的像个女娃娃，一会儿暴虐的像个大魔王，很明显是人格分裂症的，他更没辙。

　　“心疾？”成桑脑子明显一钝，什么心疾？

　　“？”大人，你和那什么宠姬的感情是塑料的吧！

　　成桑望着尚志想了一会儿，或许是想起什么来了吧，有些尴尬地捂着嘴咳嗽了一声。

　　女人呃，怎么那么让人心烦，一点儿都不如他的小杰杰可爱。

　　“尚兄有没有兴致与我玩个游戏？”

　　“……”自然是没得兴趣的。

　　“小杰杰新送了我一株银叶睡莲，走吧，我带尚兄见识一下。”成桑撩开袍子兴冲冲地站起来，活像个得了大人夸奖急于炫耀一番的孩子。

　　说到姒杰，阳城一别，尚志与他有半年没见了。分开的时候他身有重伤，现在肯定是好了。

　　只是他好像很在乎容貌的，即使血流不止，最关心的还是那张好看似妖的脸有没有留伤。他那些刀伤一定留疤了吧，他这么在乎容貌的一个人，估计一定对那些疤痛在意的不得了。

　　“我这有一些淡化疤痕的秘方，抄给你带给姒杰吧。”尚志看了一眼一脸狐疑的成桑，补充道，“我抄下来，还要麻烦你找大夫审一审方子。”

　　“啊？”成桑指着自己的脸道，“我没怀疑你的用心啊。我只是奇怪既然你这么念着小杰杰，连他身上的伤疤都念着，那你为何不让他知道你对他的好呢？还要我从中间转手。”

　　成桑对着老天瘪瘪嘴：“他也常常念着你的好呢，你的关心比我去更有用的。唉～”

　　一说到姒杰，成桑就开始碎碎念起来：“他现在很不好，他最近受伤了。”

　　“可是太……他娘不给他看大夫，他娘从来都不是先关心他的身体他的健康，从来都是先看如果这么做了，后果是什么，值不值的。”

　　“可怜小杰杰受了伤也只能独自舔舐他的伤口。真可怜～”

　　他又受伤了？尚志只觉得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抽痛，初见姒杰时，他就是一身的血，腹部一条绵延到腰根部的刀口子，又深又险。即使马上就要倒下，他依旧撑着剑，保持着比捕食的豹子还敏锐的警惕性。

　　尚志想知道他平常都是生活在怎样危险的环境中，他身边的人得有多不关心他，才成就了他如此警觉的本事。

　　“他确实挺可怜的。”尚志仿佛看到那个面对着钝针扎着他的皮肉丝丝拉拉的仍旧倔强地一声不吭的男孩儿，疼的冷汗淋漓依旧能保持面不改色，“他细皮嫩肉本该是养尊处优，可是那让我这个旁观者都浑身不舒服的皮肉之痛，他却好像是经常经历似得。他一定吃了很多苦。”

　　“是啊！”成桑做西子捧心状干嚎了一会儿，“他小时候特别可怜，他爹不要他，他娘顾不上他，他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被一群讨厌的熊孩子随意殴打，被侍女小厮殴打，每次都是被打个半死，还没有饭吃……”

　　“他……”尚志抿了一下有些干枯的嘴唇，“他有跟我提过。”只是他不相信而已。尚志以为他的守护英雄是假的，他一个小孩子的经历也多半是假的，却没想到他的经历，是比他描述的还要凄惨一些。

　　尚志没法想象的到姒杰当时与他讲故事的时候，是忍受着多大的痛苦，去一点点儿抛开他的伤疤的。

　　可是，他竟然没有相信他，更没有给他他想要的安慰和拥抱。

　　“童年的痛苦都已经过去了，但是他现在过得也不好。”成桑心痛着，“他唯一留在身边的亲人，本应该最爱他的至亲，却利用他，是不是钻心之痛。”

　　“他娘？”

　　“对呀，是他娘。”成桑讽刺的笑了笑，“那算什么娘啊，从来她都把他当做一个争夺她想要的东西的一个筹码。为了见到他爹一面，他娘让他冻在冰天雪地里，直到冻昏过去。在他还应该是一个童真的孩子的时候，他娘就一遍遍重复他爹是怎么抛弃他的，他叔叔是怎么恶待他的，他娘教给他的只有仇恨，从来就没有教给他去爱一个人得能力。”

　　“最可恨的是……”

　　“可恨的是……”

　　“可恨！”成桑一拳砸在自己的巴掌上，青筋暴起。嘴里哆哆嗦嗦了好一阵子，最终却放弃了。

　　“我知道，这件事他最想让你理解也最不想让你知道的。”

　　“我没有权利多嘴，但是我求你理解他。一定要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