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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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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仙风道骨的白发老人双手背于背后,摇着头颇为无力说道:“长安啊!楼兰这病,为师真是无能为力啊!她中的是南疆特有的蛊毒,寻常药根本不以解。”
顾长安垂下眼眸,沉吟半晌后喃喃自语道:“无能为力么?连师傅都无能为力么?”他言语之间掩饰不住的失落。
师傅是他所认识的人中懂得最多的,医术也是最好的,他一直以为,楼兰的蛊毒他无能为力,师傅一定是手到擒来,可是现在师傅却说他无能为力。
带楼兰来的路上,他曾笃定地对她说道:“我师傅的医术很好,一定能医好你。”
可是现在师傅却说他也无能为力,他该怎么去和楼兰说呢?楼兰又该多难过啊!眼瞧着又要到十五了,上一次楼兰几乎丢了半天命,好不容易熬过来,可是……
在楼兰门外踌躇半晌,也没有想好与楼兰的说辞。
阳光倾泻了一地,庭院里树枝交错,墙壁上树影斑驳。
来来回回背着手走在楼兰门前,在心里仔细考量着该如何讲才够委婉,正在他不知所措时,门内楼兰的声音响起。
“顾长安你是准备把我门前走一条坑儿出来是不?”
顾长安这才推门进去,门一开,就看到楼兰坐在桌边儿惬意地品着茶,脸上挂着舒心恰到好处的笑。
她那笑容不似平日的开怀,只是浅浅一点儿挂在脸上,眼神姿态慵懒,岁月静好,与世无争。
“楼兰……”他期期艾艾开口,刚开口,就被楼兰打断了。
他那一声楼兰婉转千回,绕于耳边,不肖多想便知道了。
“不行是吧!”楼兰轻轻笑了笑,耸耸肩故作轻松,“不就一个月一次么?我就当是来大姨妈就好了。”
虽然故作轻轻,但是心里却是一点底都没有。上次蛊虫发作有多难过,至今回想起来都汗毛颤栗,每一个细胞都在害怕,真不是装做作,那又痒又疼的滋味儿太过销魂了,实在不敢保证能扛过第二遍。
“楼兰……”顾长安咬着嘴唇,期期艾艾,喊了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安慰她。
“长安啊,咱们亲事定在何时?”楼兰岔开话题。
“我还尚未定好,你觉得何时好?”
楼兰低眉顺眼,脸颊微微红了点。
“我……”她停顿了一会儿后,“自然是越快越好啦!”最好是在十五之前。
顾长安请人看了日期,最终将时间定在了五月初七,黄道吉日,宜嫁娶。
顾长安每日奔走于大街小巷,置办彩礼。
楼兰说她没有家人了,只有她一人,婚礼一切从简,可是他不想委屈她,三书六礼他一样都不能省。
他要娶的是他心尖尖上的人,他要捧在手心里呵护一辈子的人,哪里可以让她受一点儿委屈。
街边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
顾长安被一个打扮奇特的人男人吸引了目光,那个男人剑眉星目,身形高大,满头小辫子额间挂了一条虫形银饰。
那人手边举了一张牌子,上面写着南疆蛊医,专治疑难杂症。
那两个龙飞凤舞的南疆二字让顾长安心微微触动了下。
踌躇再三,在看到那个男人颇为熟练为几个人治疗后,渐渐放下了心中的顾虑。
“你是南疆人?”顾长安问道。
那人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后又快速将眼皮耸拉了下去,盯着自己桌子上的纸。
“是。”片刻后,冷冷的声音响起,在顾长安以为自己的问题已经石沉大海惊不起半分波澜时。
“那可会解蛊?”
那人像是被问得不耐烦了,皱着眉头说道:“你不识字啊!南疆蛊医,当然会解蛊啊!”
顾长安被他怼得哑口无言,片刻后尴尬笑笑,然后还是锲而不舍追问:“那嗜血虫蛊可会解?”
那人听罢眼神突然间睁开了些许,片刻后恢复正常,不过刚刚他的失态并没有逃过顾长安的眼睛。
“嗜血蛊虫以中蛊者血肉为食,平时沉睡着无甚影响,一个月发作一次,发作时疼痛与瘙痒交织,但是时间一过,蛊虫又会再次进去休眠状态,嗜血蛊早就失传一百多年了,此蛊的解法也失传了,无解。”
那人提着牌子就要走,被顾长安眼急手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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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