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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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蒋小刀？”
来人上下瞄了一眼蒋小刀，两手插兜，校服外套也没穿起来，就这样披着，里面一件什么花纹都没有的背心并且带着骷髅头项链，寸版头耳边带着些纹路，配上那张秀气的脸……很不搭啊。
这是蒋小刀对路启封的第一映像，长得像乖乖仔装作很凶狠的不良少年，至少他的言语姿势表情很像。
“对啊，有事儿？”
“明天西城那边有一场硬仗要打，你去不去？”觉得自己大概了解蒋小刀之后就不再看着他了，不过明显映像不咋滴，说话都看不到眼睛，就看到熟悉的两个鼻孔。
西城的地盘可是很大的，如果盘下来，之后的不管是“收入”还是“活动”都会方便很多，他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拒绝他，自信满满的等蒋小刀回复，其实等不等都无所谓，这么好的事情他一定会答应的。
而且又不傻，他们学校初三的校霸很早之前就指定要西城那块地，前段时间宣布去盘，只是里面“鱼龙混杂”想要盘下那块地需要许多的人力物力，所以才对初二开放，承若盘下来之后给予一部分待遇，这等好事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了，答应过去开怼，据可靠消息，跟他同级别的罗海也是答应了的，但是蒋小刀这边却一直没有回复。
啊？地盘？
“不去。”
直接了断的绝佳，让路启封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滔滔不绝的说：“那说好了啊，这种周五放学在校门口等着，到时候一起去。”
蒋小刀没有出声，等他说按也没有再开口的意思，等路启封反应过来。
看到蒋小刀没有反应，才回过神他说了什么，立即皱起眉头。
“你不去？”你怎么可以不去？
“不去。”
这就让路启封不高兴了。
“你别告诉我你没有接到校霸的请柬。”
除了这个，他想不出来有什么是不接受的，这明明是好事儿，他怕不会是傻的吧。
哎哟——中二期的学生真是不可小藐，连请柬都出来了，下一步该不会是挑战书吧。
但也没有跟路启封多说，还是两个字。
“不去。”
“唉，你到底有没有收到请柬啊？”
听说西城那块地不好拿啊，听说跟校霸抢地盘的是另外一所学校的老大，听说那个学校本来就是以打架出名的，那学校的老大不是更会打？不行，他队伍的人太少，到时候真的顾不上来让小弟缺胳膊少腿也不好跟他们的家长“交代”，还是拉一个盟友过来安全点。
“ε=(ο｀*)))唉。”要他说几遍啊，“不去。”
“不是，你……”
没有得到回复，路启封很不开心，觉得蒋小刀一直在逃避问题，但以此同时响起来的还有上课的铃声，下一堂考试要考试了。
“呤——考试马上就要考试，请同学们马上回到教室，等待考试，再重复一遍……”
啊——语文。
蒋小刀末了把脸，跳下围墙，对还傻站在旁边的路启封挥挥手“拜拜。”带着自家的狗腿子们转身就走。
“站住，谁允许你走了。”
一点面子都不给，两三步就下了楼梯，气得路启封鼻子都歪了。
“蒋小刀！！！”
理你都傻，叔叔现在没空，自己玩|||蛋去。
就这样，路启封跟蒋小刀的第一次“交锋”就在两个人都觉得对方是傻子的形势下结束了，结果果断是路启封——败。
“路哥，现在我们要怎么做？过去拦住他们吗？”
“路哥，蒋小刀这是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
“对，对，对，敢不把你放在眼里，一定要找机会要他好看。”
路启封两个鼻孔都放大了一圈，胸膛激|||动的上|下|起|伏，两手紧紧的握成拳对小弟们说：“这些之后再说，看，看，看，人都走了，还看，快走。”
“要去追他们吗？”
一巴掌抽到小弟的后脑勺上“追个屁，快点回教室，考试！！！”
他们学校有个制度，考试的时候你交白卷都好，但是一定要在现场，逃课或者作弊的给予相同待遇处理。
所以这所学校对待学习还是很严格的，不良少年都得乖乖遵守。
考试一如既往在进行，但是蒋小刀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会，看的两眼茫茫然，整张试卷有大半是空白的，唉，算了，也不勉强自己，放下笔不是睡觉就是发呆，这几天终觉得自己很困，睡不够，没什么精神，整个人懒洋洋不太像动弹。
说不定是提前进入老年期了，新闻不是经常说现在的年轻人大部分都已经提前进入老龄化了嘛。
天空飘来一个纸团掉落在蒋小刀的桌面上打扰了他的思路。
因为蒋小刀是坐在角落靠墙的位置，只要他侧身背也靠墙就能将整个教室看个清楚，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丢的纸团无意丢到了蒋小刀的桌面上，现在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也没有一个人往蒋小刀这边看。
转回桌面看了桌面上的纸团子数秒，伸手一弹直接将纸团给弹到了窗户外面，反正这栋教学楼最高才三楼，一张纸揉成团扔下去也不会造成什么伤害，每天还会有班级定期去打扫清理，所以他弹的浑身舒爽。
不管这个纸团子是无意丢过来的，还是真的找他，又或者是阴谋论想要陷害他，他都不打算看，不要看他们班的班主任个子小，能年纪轻轻当上班主任实力肯定是不容小看的，刚好打开纸团子被看到岂不是很衰？而且像他这样的“坏学生”还解释不通，之后肯定也麻烦不断，别傻了。
但是纸团子还是没有放过他，应该说扔纸团的人没有放过他，没过几分钟，有一个纸团扔过来，蒋小刀看都没看又一弹，纸团子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往窗外飞去。
十分钟之后又是一个纸团子，蒋小刀不耐烦，不等纸团子扔到桌面上就直接出巴掌扫到了窗外去，瞬间转身瞪向斜后方，同时巴掌顺势拍到桌面上，“咚”的一声在及其安静的教室显得格外响亮。
“谁？蒋小刀？干什么呢？”
班主任立刻站起身来。
斜后方坐着的正是他们班的副班长黑墩子，他也没想到蒋小刀突然会这么干，顿时有点心虚的躲开眼神。
蒋小刀懒洋洋的回复道：“没，刚刚桌面上有个蚊子。”
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插曲，没想到纸团子还有后续。
转眼已经考完试，或许其他人会感觉轻松一点，蒋小刀明显也赶到了轻松，这就是学渣，如果不是突然多了个麻烦任务的话，他会更高兴一点。
“我跟你说，你再这样下去会被打的。”
“你们不跟我去西城我才会被打……不对，我怎么可能会被打，只有我走人的分。”
这个人就是蒋小刀在天台上遇到的二班不良少年，是挺二的，一旦考完试，只要他去哪儿，这个路启封就跟着到哪儿，一点都看不出来哪里像个当哥的，话说这人怎么成为初二老大之一的？卖萌吗？
“你们到底去不去西城？”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我去不去？西城的事情，如果只有你一个人参加得到的好处不是更多一点？”
不管怎么看，这场“战争”参加的人越少得到的好处越多，傻子才会给自己减少砝码，但是这个人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他，想不怀疑都不行啊，况且蒋小刀并不认为自己有做出什么惊天动地泣鬼神的事情来，真心想不出有什么让人拉拢的，除非他想要的并不是他，而是他们，除了第一次之外，这个路启封一直说的都是“他们”。
“你能不能用你的脑袋想想，西城地盘这么大，之前管理西城的老大就有多猛，不然不会让这么多学校的老大去竞争，初三的校霸之前带领了许多的人战胜了好几所学校才得来这么个机会，怎么看这场架都会打的身份激烈啊。”
“然后呢？重点呢？”这么大段话都没有找到重点啊。
“就像请柬上说的，这次不比往日，人多一点才有保证，这是一场硬仗，同身为学校的人，怎么可以退缩，你还是不是初二的老大之一了。”
其实不是，就像蒋小刀猜测的，路启封看中的是不蒋小刀本人，而是蒋小刀的狗腿子们，当然能收腹狗腿子的蒋小刀也相当值得关注，但是关于他的资料太少了，反而狗腿子们的资料比较多多一点。
这什么跟什么啊？
如果蒋小刀真的是个初中生，说不定真的就答应了，毕竟中二期的男生就喜欢这种酷酷的，怎么酷怎么来，什么酷搞什么，但是现在的蒋小刀不是，这段话听着热血但是就像几年之后听到杀马特一样的low，low爆了，这得多尴尬，没办法了。
“唉，不是我不答应，而是我最近这段时间身体不太好，哪哪都不舒服，真的无能为力的，到时候去到还给你们拖后腿，况且我觉得你的能力很强，西城的事情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这么重大的任务就交付给你了，你一定不要辜负组织的信任，加油( _)，相信你可以的。”
说完郑重的拍拍路启封的肩膀，满眼都是你未来的希望，对他点点头转身就走。
看是一转身就看到了黎明宫站在他们的身后，也不知道他听了多久，蒋小刀看向他的时候黎明宫也低头看他，什么表情都没有，也什么话都没说，就一个对视后擦肩而过。
趁路启封没有反应过来，蒋小刀的脚步不可谓不快，简直要飞起来。
话说他一直在提请柬，这个请柬到底被他放到哪里去了？
回到宿舍想了想，掏了掏书包，最后从夹层里面看到了那张请柬，看来之前他还挺宝贝这份请柬的，保存的很好。
请柬做的像模像样，黑底金字像个卡片，这不会是专门招人去印刷的吧。
蒋小刀翻来覆去看着这张薄薄的纸，里面写的东西很少，大概意思是说这周五在西城开战，需要援兵，成功之后承诺一部分好处巴拉巴拉，边边还有华丽的花纹，右下角还有一个LOGO，可以说这份请柬很时尚了，有几年后的设计观念。
将手里的卡片重新放回夹层里，丢回行李架上将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
“蒋小刀，你又迟到了。”
黎明宫站在班级门口站岗，专门抓迟到、衣冠不整的人，这不，蒋小刀两样都占齐了，头发这飞一根那翘起来一戳，要不是头发还算柔顺，整个头都会炸起来，也不知道怎么给睡成这样。
衣服跟黎明宫有着明显的对比，一个整整齐齐，一个扣子没扣好，外套也没穿lu成长条状披在肩膀上，加上头发飞起，要不是蒋小刀脸不红心不跳，看起来就像急冲冲赶过来的一样。
“我没迟到啊，预备铃过去了，上课铃还没想起来呢，看，刚好到点。”说着指了指班级里面的挂钟，挂钟的秒针刚好转回12，分针加了一分钟。
“是吧，没骗你，我先进去了班长大人，你继续。”说完对着黎明宫摊开双手回到了桌位上。
黎明宫目光伴随着蒋小刀回到座位上，然后转头背对着班上所有人，狠狠翻了个白眼。
说实话，要不是老师前几天特意交代他多看着点蒋小刀，他真的理都不想理他，真心一点点都不想理会的那种。
不管怎么看，蒋小刀都不是那种能听从管教的类型，他也不认为他有这个能耐能够让蒋小刀“改邪归正”，可是想到班主任跟他做了半个多小时的思想教育，苦口婆心的说，然后又使劲儿的夸他责任巴拉巴拉……深深叹了口气，看情况吧。
能管就管，管不了他也没办法，再说他也不想再次被叫去办公室听班主任的“佛经”，很可怕的好吗？比他妈妈还唠叨，是的，黎明宫也只是十几岁的小青年，也有叛逆期，不过比起其他人的叛逆来说，黎明宫习惯在心里面吐槽，一切秉承着能做就做，不能走拉倒的心态，他又不是神父，管得了别人吃喝拉撒睡啊？
啊，想起一件事儿，周五蒋小刀要去西城打架，他去还是不去？去了就能拉住蒋小刀，让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狗屁。
内心是一万个不想去。
打架这么大件事他也管不了不是，班主任应该不会说他什么吧。
很好，那就不去吧。
总的来说，年轻的时候，黎明宫很闷骚。
一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星期四了，今天是发试卷的日子。
照样是小组长负责发，如果是重大一点的考试则有班长或者副班长发，在等待的过程中，蒋小刀一点都不期待也不紧张，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红色加粗的不及格。
“王坤，你的试卷。”
王坤就是王二麻子，蒋小刀刚好看见他将试卷举起来，试卷里密密麻麻红色的cha cha，跟王二麻子玩的比较好的男生伸头过去看，直接“卧槽”出声。
“麻子，你暑假玩太嗨了吧，这分数，给个零蛋还好过一点了，我估摸着这是你考试最低的一次了，看你怎么跟你爸妈交到。”
“看pi看，你又好到哪里去。”王二麻子恼羞成怒的将试卷收起来，气冲冲的翻过去伸头看那个男生的试卷，也是一片红彤彤。
立马嘲笑出声：“三十六分你也好意思嘲笑我，你看你，我好歹是留有空白，你全部做完了都比我错的多，说pi哦说，你好好想想怎么跟你爸妈说吧。”
“唉，好歹比你高十多分，你连二十分都没上，再说了，我也没打算给我爸妈看啊，学校这次是突击检查，我爸妈不知道有这次考试，学校也没发通知，他们不会知道的。”
“别傻了，班主任会说吧。”显然王二麻子也不太清楚，估计心里也是一万个不想让爸妈知道。
“这个难说，哎呀，反正爸妈没有提我们就先不要说啊，等他们提了再说吧。”
王二麻子跟那个男生嬉笑了一会儿，才回到座位上，看到试卷瞬间从嬉皮笑脸变成闷闷不乐，然后又转回头跟别的考差的人讨论怎么骗过自己的父母。
这种考差了不让爸妈知道，考好了欢天喜地的喧闹声让蒋小刀感觉很怀念，许久不曾体检的曾经，果然学校是人生当中最轻松的时刻，虽然每天都有很多的书要读，但是思想还是简单的，社会是吃人的野兽。
当真正步入社会的时候，才是在自己真正成长的开始，像是王二麻子等人一样，不管再怎么皮，再怎么不爱学习，面对考试的时候都一个样，你看看，明天要去西城打架的校霸还不是跟他们一样在考试？真以为是电视剧里面的热血高校哦。
“蒋小刀，你的试卷。”
在蒋小刀怀念（发呆）的时候，小组长已经发到了蒋小刀的试卷了，伸手把试卷接过来一看，红红白白很明显，跟王二麻子他们的试卷一样，红色的叉叉特别多，而且空白的地方也很多，上面的分数也跟蒋小刀预想的一样，不及格，但是又跟蒋小刀预想的不太一样。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