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８１８辣个被糊了一脸的上帝 ...
-
路西菲尔不可避免地感觉到了一阵尴尬和羞愧。
他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以至于忘记了原本的来意。
尽职尽责的炽天使长大人觉得十分自责。当然，他绝对没有一丝责怪让他如此失态的罪魁祸首——上帝的意思。他只是不想上帝觉得他不认真工作，但是好在接近神灵之后，路西菲尔确定了神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不好接近，相反还出乎意料的温柔宽容，这让他稍微好过了一点。
为了尽快摆脱这种糟糕的感觉，路西菲尔尽力克服了自己趴在神的身前的小雀跃，努力用一本正经的口吻禀报：“是这样的，吾神，我们在九重天堂发现了一些金色的光团，但是它们似乎带着寻常光团没有的力量，我们没有查出来这是怎么一回事，担心这种光团会发生什么事情，就把它们先封印起来了，可以请您看看这是什么缘故吗？”
上帝不疑有他，一如既往咸鱼的他其实不那么勤快地关注下界，大多数时候他不是睡觉就是在和拉结尔之书、系统之间相互扯皮撕逼互相伤害。
“你拿来我看看吧。”
反正神灵天生能够看透一切事物的来源本质，上帝觉得这事儿不费脑子，也乐得为自家任劳任怨的小天使解决难题。
路西菲尔从袖子里拿出自己用魔法缩小了的一个瓶子，双手递给上帝。
上帝一眼看出来，这个瓶子是空间魔法的产物，理论上装下一片海洋不是问题。他皱了皱眉：什么东西居然需要这么大容量的空间器去装了？
他毫无防备地伸手去解开瓶口的封印，路西菲尔正打算补充说明一下，结果看见上帝直接粗暴的动作，他大惊失色，不顾礼仪身份，连忙阻止：“不要！”
然而……已经迟了。
上帝出手，怎么可能有被打断的可能性。
封印被成功解开，瓶子里装满的金色光团在瓶子被打开一瞬间蜂拥而出，就像归巢的鸟儿一样亲热近乎狂热地扑向近距离、完全没有料到居然还有这种操作的一脸懵逼的上帝。
上帝被糊了一脸金光闪闪的光团子。
阻止不及的路西菲尔痛苦掩面：“……”
被糊的一脸的上帝几乎窒息：“……”
路西，你给我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拉结尔之书在上帝膝盖上也同样被糊了一封面的光团子，但是比起忧伤郁闷自己的倒霉躺枪，它更加欣喜于能够看到上帝吃瘪，趴在上帝的膝盖上笑得一抖一抖。
上帝面无表情地把脸上的光团子扒下来，塞在因为偷笑而微微打开的书页里，再使出经典的山海之力·神之手必杀技，在拉结尔之书的书脊上不动声色地压下去。
毫无防备被塞了一嘴光团子并被无情残酷镇压的拉结尔之书幽魂飘出。
现在的大圣堂，已经完全看不出本来面貌了，江海一般巨量的光像水流一样充满了整个大圣堂，像是小羊羔终于找到母羊一样欣喜地到处飘荡。
路西菲尔视线漂移、脸颊微红，尽管不想失礼，但是难得见到神灵恼羞成怒的一面，他真的是有点想笑。
上帝：“……”路西菲尔，你以为我听不见你在想什么吗？
甚至神的瞳孔就可以穿透一切，直视灵魂，而面前这只天使的灵魂正在他眼里毫无掩饰地发出愉悦的红光。
他没好气地发出神力，把这群欢脱而成群结队往他身上扑的光团子们封闭在一个结界内，才算是为这场短暂却使人记忆深刻的灾难划上了个句号。
意识到上帝饱含不悦的视线，路西菲尔低声咳了咳，压抑下自己想笑的冲动，恢复了诚恳而一本正经的表情：“抱歉，吾神，我失礼了。”
他看不到上帝掩藏在圣光底下的表情，试探着转移话题：“……神知道它们是什么吗？”
上帝当然知道了，但是他的心情还是很不好，出口的语气也带着淡淡的冰寒：“这些光是汝等的信仰产生的力量凝聚体。”
路西菲尔眨眨眼，十分意外：“信仰……信仰也能够产生力量吗？”他一瞬间脑补出来九重天堂全体天使对着神灵全天不间断的脑残崇拜法一百零八式，心想怪不得这些光像是天使们一样一见到吾神就往上帝身上扑……
上帝不答，他意味深长地注视了一眼被封闭在结界里的信仰之力，又看了看有点犯蒙的炽天使长。
信仰当然是能产生力量的了。这是典型的精神力量，无害而纯粹，饱含光明气息，如果不是它们一照面就糊了他一脸的丰功伟绩，上帝大约也会在见到它们的第一时间喜欢上这些有着温暖触感和勃勃生机的光团子们。
但是现在……
创世神表示呵呵。
信仰之力其实是很重要的一种力量，对于其他世界很多实力不强或是需要面对神族频繁征战内斗的神灵而言，是补充自身神力的良方。
君不见希腊诸神那么热衷于在人间建神庙招信仰吗？中国古代的三清太上老君观音菩萨神马的寺庙院宇也不少。
但对于整个世界唯一信仰接收体的耶和华来说，他并不需要这种力量去充当补药，因为在不久之前小睡了十年，他的力量已经恢复了顶峰，再吃就要撑了。
但是看它们这个欢脱得不行而且数量激增的样子，要是放任它们到处乱飘似乎也不是个好办法，上帝有点犯难。
“吾神？”长久没有得到回应的路西菲尔疑惑地抬头看过来。
上帝突然灵光一闪，他若有所思地开口：“路西菲尔，天使喜欢幼崽对吗？”
路西菲尔眼睛一亮，但是还是压抑下欣喜和期待，保持着矜持和礼仪地询问道：“神的意思是……？”
“吾会用这些信仰之力创造天使，由于不是像你们一样被创造的，他们不能够像你们一样生而成年，只能以小天使的形态降生，”上帝看见路西菲尔的神情，表示秒懂，这就是一个小孩控，他继续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是这样的话，在水星天就要多建造一座天使幼儿园，让细心体贴的天使进入照顾这些小天使，给予他们教育，等到长大一点再送进天使学院，根据他们的成绩举行加翼仪式。”
他看着路西菲尔的表情，又补充了一条：“若你们喜欢，还可以领养一个小天使，直到他们成年加翼。”
路西菲尔当然很高兴，天使的心性善良，是对幼崽亲和力最高的种族之一，但是自从某次觐见之后，上帝表示他不喜欢爱欲之事（毕竟他可以跨界看见OOXX，那就太尴尬了），为了防止被神灵厌弃，虽然没有硬性规定，但不是特殊情况，天使们是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接触爱情的，他们不可能怀孕生子，所有的天使到目前为止都是上帝直接创造出来的，他们生而成年，也不存在什么幼年期，所以不少天使都有些羡慕那些可以拥有自己后裔的下界生灵。但是上帝的这个决定使得他们能够以合法方式享受到抚养孩子的乐趣，路西菲尔相信，这个决定一发出，必定会被九重天堂的全部天使疯狂拥趸，信仰之力必将再次飙升到一个恐怖的高度。
考虑到这样可能都消耗不了信仰之力，路西菲尔不得不提醒上帝：“吾神，要是之后信仰之力还是没有消耗掉怎么办？”这东西在他们说话的短短一会儿中就又增加了啊！
“无事。”上帝不以为意，他早就想好了，“你们之前不是还在为大量的建筑材料而烦恼吗？信仰之力在经过简单的压缩处理以后能够充当房屋的建筑用料，这些东西还可以在浓缩之后液化成水流，你们甚至可以用来灌溉花朵，甚至将它们固化变为通行的货币使用，最后要是还是不能消耗完，就在每重天堂建立几个供天使净化沐浴、疗伤度假的殿堂，把它们当作温泉水好了。”
路西菲尔为上帝的脑洞打call，在短暂的欣喜过后，他敏锐地抓住了上帝话语中的几个隐藏关键词：“也就是说，我们需要在每重天堂建立盛放信仰之水的温泉宫殿是吗？还有，吾神是希望我们制定出来可以统一发行流通的货币吗？”
上帝颔首：“是。”
路西菲尔表示充分了解，他也有点期待：也许神喜欢泡温泉？那么他要不要也在水晶天给吾神建立一座温泉宫殿？
上帝表示十动然拒——开玩笑，他说了这么多话，就是为了摆脱信仰之力的阴影，要是在水晶天也来这么一下，他还过不过日子了？！
不情愿的上帝立即转移话题：“除此之外，之前吾说要你们来吾这里接受指导，你意下如何？”
路西菲尔自然十分乐意，他希望能够在工作之外的时间尽可能多地和上帝相处，能够创造他们的造物主，力量方面自然不用提，艺术方面想来也是开了挂的级别，能够被神灵教导，那是其他生灵想都不敢想的荣幸！但是他担心自己那几个有点不着调的同伴会拉低上帝的印象分，不说他好奇心比猫还强烈的副官米伽勒，就说还是小孩子心性不时会撒娇卖痴的贝利尔，性格不那么正经的阿斯蒙迪斯，表面正经其实蔫坏腹黑的沙利叶，就个个不是省油的灯。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会胆子大到在上帝的面前搞什么幺蛾子。
炽天使长难得有点愁。
他委婉地表达了一下他的忧虑：“能够得到您的教导是我们的荣幸，只是……炽天使中可能偶尔会有些失礼的事情发生，到时候希望您不要介怀。”
上帝不以为然：这些炽天使不可能像骄傲坦荡的路西菲尔一样敢这么跟他放肆，像贝利尔这种小天使，见了他不要被神威吓哭就好了。
“那么，你们从今天开始，就在结束工作后来吾这里接受教导。”上帝果断下达命令。
“是。”路西菲尔听见上帝下定决心的声音，在心里默默叹息地服从了，他现在只能祈祷他的小伙伴们能够识相一点，不要在神灵面前出洋相了。
而事实证明，炽天使长的忧虑颇为有先见之明。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８１８辣个被糊了一脸的上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