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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入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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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哲二人用完餐,准备出门而去,却见一个女孩匆匆忙忙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份盒饭。
这不正是孙日涵的妹妹,女孩大大的杏核眼,脸小巧莹白,此时额头发丝有些散乱。小姑娘见到许哲还楞了一下。
“学长好。”孙晴晴对许哲礼貌地打招呼。
许哲点点头,“你不是孙日涵的妹妹吗?你怎么来了?”
小姑娘火急火燎地应了一声,“嗯。学长看到我哥了吗?”往班里跑去。
许哲听后一愣,三人不约而同向班里望去,这才发现了在最后一排居然有一个毛绒绒的后脑勺。俨然是还在睡梦中的孙日涵!
孙晴晴快步冲进教室,蹲下身去,在孙日涵书桌抽屉里发现了那瓶神秘液体。推了推他哥的脑袋,将孙日涵的脸露了出来,对着鼻下就是一喷。这动作轻车熟路,一气呵成。
孙日涵这才悠悠转醒,整个人带着睡眼惺忪的傻愣,头发乱蓬蓬,刘海形状奇特。与白天那个谈笑风生的彬彬少年,有着反差的萌感。
女孩这才松了口气,把饭盒往桌上一放,“今天我们老师拖堂了,快吃吧。我还要回初中部呢。”孙日涵揉了揉妹妹的脑袋道,“哥让你担心了,快回去吧。”
孙晴晴走到门口,礼貌地和许哲和白莹打了招呼回去了。
孙晴晴和孙日涵都是极温柔的长相,眉目间有三分相似,人又有教养,许哲看着这个小姑娘还蛮喜欢的。也对她报以微笑。
孙日涵看站在班级门口的许哲和白莹,和善的笑了笑,“你们去忙吧,我吃完饭就好。”
许哲也笑笑,“那你先吃,我们出去转转。要给你带水吗?”
他也是随口一说,孙日涵听了却眯了眯眼睛,笑容一直挂在脸上,“不用啦,谢谢。”
许哲点了点头,这才和白莹出了班级门。
走在曾经熟悉的校园小径间,许哲又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起来,一边感慨自己没有结果的爱情,一边又为这次重生欣喜。往事一幕幕,不堪回首的过去在眼前重现,只觉得当局者迷。
白莹看不透那么多,只觉得自己这位同桌的气质大变,整个人都透着沉稳大气。既然许哲不愿意多说改变的转机,白莹也识趣地没有再问,全程安静地陪着许哲,不再言语。
二人就这么在校园的花园转了一圈。A中是全是最好的重点高中,也是A医大的附属私立中学,很多学生是A大医生的子弟,要么就是家室显赫的孩子。A中的小花园也是出了名的雅致,亭台楼阁,修的很古色古香。学校的整体都是国风建筑,连校服也是有盘扣的款式。
这里也是学生们来的最多的散步的去处,人来人往倒也热闹。二人走了一圈,碰上了吴泽明一行人,便结伴一起回来了。期间还被吴泽明打趣,说许哲他们这是在私会。许哲的心间还是会被刺痛地一酸,但也笑笑搪塞过去了。
午饭结束,是A中统一的午睡时间。半小时,学生趴在桌子上睡午觉——强制性的。这期间,值周老师会在走廊里巡视,班主任老孙在讲台前清了清嗓子,“快回座位,午睡了。”
许哲和白莹快步回了位置,发现孙日涵仍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许哲摇了摇头,便也收拾好东西趴下了。昨天兴奋了半宿,又一大早起来,许哲觉得困意来得很快,没多久他便睡了过去。
滴答,滴答……
许哲朦胧间,觉得周遭越来越安静,只听得钟表的声音在耳边规律的响起。许哲本能地动动手,随后便醒了过来。他觉得周遭有些寒冷,夏季校服的衣摆被风微微吹起,让他整个人冷的一机灵。他顿时清醒了,看清了眼前的状态。
他眼前是一片竹林,翠竹挺拔而立,袅袅青烟似有似无飘散在四周,竹林深处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许哲在原地定了半晌,努力睁大眼睛看着这周围的一切,毫无头绪。他蹲下身子,抱紧膝盖,紧紧闭上眼睛,再睁开,四周还是一样的景致。
所以重生都是假的,他还是死了吗?许哲渐渐开始分不清,孰真孰假,似梦似幻了。
“来者何人?”破空之声响起,是个中气很足的男声,声音莹润,却透着森森寒意。许哲还未来得及细想,突然,周围刮起猎猎罡风,刮得他周身刺痛。他也顾不得体面了,蹲下身抱紧了自己的膝盖,整个人紧紧缩在一处,看起来可怜极了。
半晌,风停了,只听那声音近在咫尺的响起,“怎么是你?”
许哲听着这声音愈发熟悉,疑惑间抬了头,看见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背着光在立在他的旁边,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儿。只见这人穿着白色对襟古装,束发而立,长发如瀑,发冠戴了一支碧玉的发钗,手里提着一只酒壶,仙风道骨,宛若这竹林中被惊扰的仙人。
只是,这人的脸,不正是他后桌的兄弟孙日涵么?!
这人走近,也蹲下身,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抬手,戳了戳许哲的面颊。“呦,还是一活的!”看着许哲蹲在原地半天都没说话,大大的眼睛看不出悲喜,许哲是个乖巧清秀的长相,笑起来还有可爱的酒窝。此时的神情乖巧安静,还透着几分无措,倒是逗得来人一笑,“许哲,你别蹲着不说话啊?”
许哲看到他目光中的玩味,沉吟半晌,回道,“孙日涵?”
孙日涵点了点头,笑得皎洁,“认出我了?”
许哲按了按自己的头,站起身来,“你玩什么Cosplay这是哪里?”
孙日涵笑笑不说话,而是挥一挥手,广袖轻扬,微光散落,许哲只觉自己周身一阵暖意,再一抬手间,他便穿了一件月白色古装衣衫。发髻青丝散落,柔柔地披散在身侧,许哲瞪大眼睛,茫然地看向孙日涵。
孙日涵看看许哲的扮相,满意的点点头,“你还真挺适合的,这是谁家不识愁滋味的小公子?”随后绕着许哲走了一圈。抓住了许哲的手腕,说道,“抓稳了!”
许哲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只觉一阵劲风吹来,二人越来越轻,身体渐渐离地,随后他们竟是飞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快。
许哲惊恐地看着孙日涵在前衣玦翻飞,似是很习惯了的样子,许哲叫道,“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孙日涵回头看着许哲露齿一笑,伸手把他带到自己身侧,“入梦即是客,欢迎来到我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