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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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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筱淳没忍住好奇心询问起来,“不知二位兄台的名字,我们以后就是同窗了”。
高高憨憨的学子立马回答,“在下会稽梁山伯”,矮个子看着就很清秀的回答说,“上虞祝家庄。”
真是晕晕乎乎,很好,现在加上个杭州马文才,这不就是梁祝的世界嘛!
那该死的老头只多说一句阻止梁祝悲剧会死啊,说的这么含蓄,要是下不定决心出门,不来这书院岂不是一辈子完不成任务。
实在是太坑了,气的胃疼!
回过神来,立即作揖回礼:“在下荆州陆子纯。”
梁山伯出于担心王蓝田拉着祝英台告了别就走了。
此时此刻,杜筱淳,字子纯,感觉自己还在蒙圈中。
她突然想起十几年前看过的一部电视剧,就是描述梁祝的,里面马文才的出场就是这样,射箭抢老大的地位,因为出场很惊艳,所以记得很清楚。
后来就不记得了,只是依稀记得,这个马文才是历届马文才里最帅的,以及他怕黑躲在柜子里。
杜筱淳好半天才回过神,冷静下来思考,阻止悲剧的方式,只要能阻止马文才追求祝英台就行了或者拆了那一对,算了,要是拆了这一对千年传说,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
马文才这个人就像一只爪牙锋利的猛兽,面对祝英台再无害,也不是别人可以碰的。
杜筱淳心下有了决断,让梁祝二人躲着马文才或者让马文才不知道祝英台是女子。
学生是有个统一的地方休息的,那地方离书院大门口很近,没花多少功夫就到了走到了,杜筱淳一碰到垫子就舒服的完全不想动。
看见帮忙搬东西的大哥额头直冒汗,想到过会还要他费功夫,“大哥,你就呆在这里休息会,帮忙看东西,我自己去交束修,回头东西都放好了,我在给你一些辛苦费,谢谢你跟我跑这一趟。”
那大哥摆摆手,忙说道,“不碍事,公子给的已经足够了。”憨厚的笑着看着学子。
“谢谢大哥!”
出了休息的院子,接连问了好几个人才赶到交束修的地方,就在不远处大约有十米长的对伍,最前头是一个瘦小的老头,但是感觉年纪没有那么大,面上布满皱褶,看着就挺可笑的。
最前面竟然又是那个王蓝田,刚刚被人生生的吓得晕过去,现在又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简直不要太贱。
那夫子也是见风驶舵的厉害,高声念太原王蓝田束修一百金,上等座位,模样谄媚的不行。
不得不感慨,千百年人是没有多大变化的,同样的事情在未来同样发生。
可是生为夫子也这样做,还如此明显,突然对于这个学校失望了起来。那个王蓝田怕是很如意,志得意满的走了。
下一个是马文才,即使有些距离,也不得不赞一声,这厮真的长得好看,玉树临风。
刚刚他射王蓝田,一着急根本没有注意长相,现下有了时间,仔细看了看,他长得人高马大约有个一米八五,一身白底黄边的袍子衬的他精神抖擞、气质出众,一股子傲气劲儿。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是一种精致又锋利的美,五官搭在一起确实很潇洒,乍一眼看确实很有欺骗性的。
那夫子见他册上并无束修金额,皱着眉头问,“这是什么意思?”那马文才也不回答,直接问,“还有多少人未交束修。”夫子回他约莫二十人。他倏的一笑,“凑个整数十两,剩下的人我全交了。”
嘴角含笑,不像刚才射箭时那般冷厉。
夫子震惊的反问,那可是整整二百两金,马文才笑的更欢实了,真的是嚣张得意的很........
杜筱淳只能说,这逼装的我给你满分。
马文才很是满意这次的立威,转身就走了。
杜筱淳作为马文才身后的学子,被福泽、被便宜的那一个。
若是刚刚来这古代,自然是接受,有个大傻子出钱不要白不要。但是好歹接受了8年的士族教育,若是顶着荆州将军府的名头,却舍不得这么点钱,是给家里丢人的。
正在天人交战中,就看见梁祝那两只小蝴蝶,走上前去,那梁山伯竟然说无功不受禄,无亲不领情,你这样打夫子的脸真的好吗?这么势利的人,你又没有根基还跟人硬碰硬。
想都能想到梁山伯以后再书院的日子不会好过,这个心善的大傻子,真是好气又好笑。
那夫子被梁山伯这么一说也没有笑意,念过祝英台的上虞祝家庄百两束修金,翻过梁山伯的册子见束修八两,就发作起来,“会稽梁山伯,束修八两无座位,”那祝英台气不过,直说替梁山伯交束修金,那夫子也是不依不饶,称束修金上调至十两,梁山伯不允许和别人借钱。
用无功不受禄,无亲不领情将梁山伯顶了回去,梁山伯一脸蒙圈。
所以说,宁得罪君子,别得罪小人,这样轻易的阻止一个求学的学子,实在枉为人师。见那两个人走远,杜筱淳走近那夫子,夫子很是不耐烦的模样,但还是接过后念出荆州杜子纯,“束修,你怎么也没有,总不能说忘了吧。”
“学生交束修金百两,再替梁山伯交十两金。夫子有所不知,梁山伯有恩于我,今日确是他多有得罪,但还请夫子看在荆州将军府的面上,让那梁山伯留在书院读书吧! ”
夫子面露惊讶,将军府,荆州杜家,那梁山伯也是好运,既然对于杜公子有恩,那自然一切好说好说,夫子那小眼笑的眯起。
在古代最不好惹的就是官家,杜子纯的父亲又是位高权重的将军,手握兵马,就是在同级的官员中也是说得上话的。
将银票直接交到夫子身旁学子手中就转身离开了,因为之前没搞清楚情况,又是个糊里糊涂的个性,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就跟着刚刚学子离开的方向走去,见有人在发放学子服跟着领了一件。
也不知什么情况,也没有人搭理杜子纯,想必都有些自己的顾虑。
正在局促时,有人来搭话,声音有些耳熟,“你是那个拿书砸箭的,我叫荀巨伯,你直接叫我巨伯就行了,你刚刚那一手真厉害。”荀巨伯是个热闹的性子,典型的自来熟,也算是缓解了杜子纯的一些不安。
“我叫杜子纯,家住在荆州,刚刚那会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只想着千万别出人命,随手就拿东西砸,是书吗?啊!我忘了捡了!”忍不住扶额,自己真是个马大哈。
荀巨伯哈哈一笑,“没事待会我陪你去拿。”很是自来熟的把手搭在杜子纯肩上,杜子纯努力的克制自己不去把他的手挥开。
她被荀巨伯带着去换了衣服,不得不说,学子服是蛮好看的,但是也是很让人发愁的,这么白,衣服都要自己洗,真的是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