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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感冒胶囊的副作用 ...

  •   冰天雪地,多少气象专家也没有想到,倒一两周就该结束的倒春寒竟然一路延续到了夏日的到来。烈日当空,无法融化街头的皑皑白雪。

      入眼可见的绿色,除了进化出拥有实现光合作用的人类皮肤上之外,很少出现在其他的地方。路上的行人仍旧穿着冬日里厚重的棉服,抵抗这本该早已离去的严寒。

      蒋芸手中提着医院里发下来的小袋大米,把钥匙插入锁眼的时候心情极佳,要知道粮食减产,这一小袋大米可比以前值钱多了。

      光是这一路走来,路上行人艳羡的目光,就足够让她心情大好。

      “小鸢!你还不起床啊!”
      进门之后,蒋芸瞧见了蒋鸢的房门紧闭,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她快步走到窗边,伸手拉开了厚重的窗帘,清冷的日光瞬时撒满了整间屋子,将方才的漆黑一扫而光。

      “就算是礼拜天,也不兴这么睡!”
      拉开了窗帘还不算,蒋芸认为自己既然带来了值钱的好东西,就应该面对面听到蒋鸢和岑远的一声谢谢。

      于是她快步走向了那扇紧闭的卧室房门,毫不犹豫的将右手放在了门把手上,用力的按了下去。换在平时,蒋芸可能还要注意一下,妹妹和妹夫真是年轻气盛的岁数,万一推开门看到些不该看的怎么办。

      可现在这完全无法成为蒋芸的困扰,因为前不久岑远出外勤的时候受了伤,在自我保护机制下恢复到了婴幼儿的阶段。且因为伤的比较重,长大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半个多月了才长了没几岁。

      对于一个处在刚刚断奶年纪的小娃娃,蒋芸认为忌讳个大头鬼啊。

      推开门之后,蒋芸二话不说伸手将尚在睡梦之中的堂妹摇醒,带着几分炫耀和期待。
      “我给你带了一份大米来!”

      蒋芸说这话的时候满是得意,事实上因为大米的价格水涨船高,已经成为了一份非常高档的礼品。蒋芸来的时候特意走在了小区里人最多的那一条路,可把别人给羡慕坏了。

      蒋鸢从睡梦中醒来,抬手揉了揉眼睛,瞧见了蒋芸之后又用力揉了揉眼睛。一连揉了几次,视野之中仍然能够看到堂姐的身影,这才认命一样的选择相信自己没有做梦。

      “姐,你来了……”
      蒋鸢向窗边的人打了个招呼,挣扎要掀开被子起来。

      可臂弯处传来了拉扯的力量,蒋鸢回头一瞧,睡梦之中的岑远闭着眼睛,用肉嘟嘟的手死死的抱着她的胳膊。

      蒋鸢不忍心惊醒岑远,放缓了动作。然而一旁的蒋芸等的不耐烦了,伸手一把扯开了岑远的手,没有丝毫对于孩童应有的耐心和温和。

      “多大了还要跟别人一起睡觉!你羞不羞!”
      蒋芸嫌弃的看着从睡梦中醒来的金色双眸,顺带手把蒋鸢从床上拉了下来。

      “看姐给你带的大米哦,小香米!不管是煮粥还是蒸米饭,那叫一个香!”
      拉扯着妹妹的胳膊往客厅走,蒋芸头也不回。

      肉嘟嘟的娃娃在被窝里滚了两圈,虽然提出问题的蒋芸早已离开了卧室,没人在等待岑远的答案了,可他仍旧奶声奶气的回答着。

      “身体年龄六岁半,心理年龄虚二十六。”
      岑远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思索着自己一个奔三十的男人,搂着女朋友睡究竟有什么值得羞的。

      客厅里的蒋鸢在看过大米之后,迫于压力用五十个正面的形容词夸奖了堂姐,走到冰箱旁拿出了所剩无几的塑封牛奶,给岑远倒了一杯。

      “你家里还有这么贵的东西?”
      蒋芸瞧见了白色的液体后一脸兴奋,快步上前走到了蒋鸢身边,端起了一个空杯子举了过去。
      “我也要!”

      倒春寒倒了大半年,除了温室大棚里还能种出点儿东西来,别的地方几乎颗粒无收。农妇产品的价格水涨船高,牛奶这种以前稀松平常甚至不爱喝的玩意儿,现在反而成了稀罕物件。

      蒋鸢一把拍开了蒋芸伸过来的手,果断的摇摇头拒绝了她。
      “贵的很,不给。”

      牛奶是为了让岑远长身体特意买来的,买的时候蒋鸢心疼了半宿,现在想起来仍旧觉得吃痛。一盒牛奶可就是小半个月的工资,若按照蒋芸的意思给她倒上一杯,十来天就白忙活了。

      蒋鸢的手和牛奶之间隔着一层杯壁,然而温度仍旧顺利传递了进去,白色的牛奶很快便从冰冷转化为了沸腾的状态,咕嘟嘟的冒起了泡。

      “小气鬼。”
      牛奶的香气随着温度上升越发浓郁,蒋芸翻了个白眼,但却稳稳的站在原地,没有要退缩的意思。

      只见她眼疾手快,从蒋鸢的手中将盛放着牛奶的杯子抢了过来。牛奶晃晃荡荡从杯沿里撒了几滴出来,剩下的部分蒋芸仰着脖子一饮而尽。

      嘴边剩了一圈儿白色的奶渍,蒋芸抬手擦掉以后将杯子放下,对上堂妹那张要吃人的脸,笑眯眯的看了回去。

      “牛奶管什么用?”
      蒋芸神神秘秘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没有塑封说明的白色小瓶,旋转开了瓶盖之后,从里头倒出了两颗胶囊来。

      “姐姐这里有好东西……”
      实验室里做出来的新药,专门为进化人服务。
      “纯植物提取,天然无污染。”

      药已经通过了临床试验,再有一个多月就能进入市场了。蒋芸作为一个专家号坐诊大夫,药厂代表特意在她这儿留了一份样品。

      蒋芸本想着要这东西没用,可现在拿来换一杯昂贵的牛奶,它的价值就出现了。

      “纯植物提取?”
      蒋鸢拉住了正要往卧室走的堂姐,掌心传来了对于她来说带着几分凉意的触感,眼中尽是怀疑。

      外头冰天雪地,就连所谓不惧严寒的腊梅都没有傲雪开放,上哪儿找什么可以用来提取的神奇植物。

      “你看你较什么真呢?”
      蒋芸大力挣扎着从蒋鸢的桎梏中抽出了衣袖,连带着胶囊和双手一起缩到了身后。
      “纯植物人提取行了吧?”

      这年头找株植物的困难程度可远比找一个植物人大多了。

      提取胶囊的植物人说起来在H市鼎鼎有名,去年这个时候,该植物人一夜之间把自己的枝叶荆棘布满了整个养老院的大楼,开出了带有迷情意味的鲜花,就为了讨护士的欢心。

      后来一些不法商人从他的枝干里提取出了作为迷情药剂的东西在黑市里销售,成为了粉丝追星必备的香水,一时之间不知道促成了多少爱侣怨侣。

      有关部门没收了迷情药剂之后,在实验室里发现除了这鸡肋的迷情作用之外,一夜之间迅速生长才是更为吸引人的奇妙魔力。

      里头的生长因子可以让人的伤口迅速愈合,也能加快新生儿的生长速度,青春期的孩子服用之后长得更高,青壮年的小伙子二十八了也能再蹿个几厘米。

      总的来说是个好东西,可对于耳鼻喉科的蒋芸来说基本用不着,现在这种情况,给岑远来用正正好。

      “张嘴。”
      是故不顾蒋鸢的阻拦,蒋芸快步走进了卧室。

      带着几分威胁和一个成年人对于六岁半孩童绝对的武力压制,蒋芸掰开了岑远的嘴巴,把胶囊塞了进去。

      岑远费力的将胶囊吞咽了下去,没有水的帮助,咽下去的过程极为困难。

      “好了!”
      蒋芸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转身看向了堂妹。
      “大概二十分钟后生效,没啥事我就走了。”

      蒋芸离开的非常潇洒,以至于蒋鸢一度怀疑她给岑远吞服的胶囊只是普普通通的下火药。可在蒋芸离开二十分钟后,蒋鸢才明白什么叫纯植物人提取的高效药物。

      岑远在床上滚来滚去,皮肤呈现出了病态的潮红,肉滚滚的身子卷着被子翻来覆去,一副苦痛难忍的模样。

      蒋鸢的手已经准备好了拨打急救电话,然而床上的岑远每翻滚一圈,身体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一岁。肉滚滚的胳膊和腿变得纤长,两颊的婴儿肥也以极快的速度消散下去,留下了利落的属于成年男性的下颌角线条。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那原本比枕头长不了多少的人类幼崽便呈现出了性成熟的姿态。且或许是药劲儿大了些,在岑远停止翻滚之后,躺在床上的男人超过了二十六岁,一路向着岁月长河狂奔,停在了二十八九岁的状态才终于停下。

      孩童的衣服早就撑开破裂,视野里出现了结实的肌肉和诱人的锁骨。岑远转过头来后面上露出疲惫的神色,额头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细密的汗珠。

      岑远只觉得视野模糊一片,尽是朦胧的各色光点。他眯着眼睛四下观察,视野里慢慢地出现了一个清晰地人影。

      柔软的腰肢,纤细的脖颈,圆润的耳垂,流转着光的双眸,以及水润诱人的,带着致命吸引力,属于女性的红唇。

      岑远只觉得口干舌燥,他深处舌头在自己的下唇上舔了舔,留下了一块反射着阳光的水迹。

      “你没事吧?”
      蒋鸢快步走到床边坐下,扶住了岑远的胳膊。瞅岑远这幅模样,药劲儿够大的呀。

      “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蒋鸢后悔极了,右手附上了岑远的额头去探查温度,早知如此还不如让岑远慢慢长呢。

      就像化肥催起来的农作物远远比不上纯天然无污染的好吃,被还没上市的药催起来的岑远能有正常长大的健康吗?

      “夜深了,我们睡觉吧。”
      岑远反过来捉住了蒋鸢的手,纵身把人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从岑远手上的力气来看,蒋鸢心里头的石头放了下来,看样子化肥催起来的人也还挺健康的。

      不过有一点蒋鸢不明白,外头虽然是冰天雪地不假,但是太阳仍旧高高的挂在天上,而且两人刚刚醒来没有多久,怎么就又夜深了呢?

      蒋鸢伸出了一只手,搂在了岑远的脖子上。勾住之后自己腰腹用力向上挺了挺,拉进了二人之间的距离,轻轻地吻在岑远的双唇上。

      “胡说什么,我去给你拿杯水来。”
      大白天的,万一堂姐回来怎么办呢。

      “胡说?”
      岑远贪恋着怀中的温暖,以及双唇上沾染的湿润。

      他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反而把怀中人抱的更紧了些,低头加深了方才那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唇齿相依,漫长的吻过后,水迹仍旧没能让岑远的口干舌燥有多少缓解。

      “长夜漫漫,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怎么就胡说了呢?”
      岑远嘴角勾起了一个带着些许引诱的笑,贴近在蒋鸢的耳边。
      “睡吧……”

      按照常理来说呢,此刻岑远的请求很难拒绝,可蒋鸢却颇有正人君子坐怀不乱的品格。岑远的呼吸喷在蒋鸢的耳边,带着挠人心弦的痒和温热,但她仍旧坚定的把岑远推离了自己。

      蒋鸢面无表情的拨通了堂姐的电话,在几声漫长的嘟嘟之后,听筒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小鸢啊,不用谢不用谢!咱们都是一家人嘛!”
      蒋芸的声音轻快,显然心情不错。小鸢真的是长大了,知道谢谢姐姐了。

      “呸,才不谢你。”
      蒋鸢立刻打断了堂姐的话,不光不谢,反而满是抱怨。
      “岑远出现谵妄症状了。”

      “啊?”
      蒋芸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从随身带着的记事本里翻出了医药代表来的那一页。随手抄录的新药注意事项和可能出现的副作用扫了一遍后,她小声嘀咕着。

      “不应该啊……”
      这药已经进入最后的包装阶段了,过些天就会成为医用处方药出现在药店里售卖,应该是安全的呀。

      “成人一次服用两到三粒,一日一次。”
      看到这里蒋芸声音一顿,啊剂量搞错了。早上的时候岑远的身体状态并非成人阶段,应该吃一颗的。

      蒋芸在堂妹开口咒骂之前抢先一步,率先夺得了主动性。
      “谵妄症状也不是大毛病嘛,我呢建议先采取支持治疗这种保守疗法。”

      精神科大夫开出的药里常有会出现谵妄症状的副作用出现,岑远的症状应该不怎么眼中,保守治疗十来天就好了。

      “怎么个支持治疗呢?”
      蒋鸢的嘴角抽了几下,余光里瞥见岑远正张大了嘴巴打着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困倦模样。

      哪有这样子的?吃药还吃出病了。

      “支持治疗很简单嘛,谵妄症状里最明显的一条是难以区分白天和黑夜。那白天你就给他亮着灯,带着他动起来。晚上呢他要是不睡觉,你就拉着他钻进被窝里做点儿晚上该做的事情……”

      说到这里蒋芸的眼底浮起了暧昧的笑意,也不用担心岑远的身体吃不消,那药虽然现在是作为生长和愈合方向的辅助药物,可仍然没能抹去原本的迷情作用。

      “下次见面我要把钥匙收回来。”
      蒋鸢在堂姐说出奇怪的话之前挂断了电话,并且撂下了一句非常伤感情的狠话。

      放下手机之后,蒋鸢转过身来看着哈欠连天的岑远,右手按在了壁灯的开关上,啪的一声,刺眼的光亮出现。

      事实上,白天不让岑远睡觉还算是简单的,容易完成的任务。可当真正的黑夜来临,困倦喝疲惫席卷而来,而岑远却精神百倍的时候,才是更为难熬的。

      “睡吧!”
      蒋鸢的双手用力按着岑远的肩头上,试图让远比自己高大的男人坐下来,或者是躺下来。

      偏偏这个时候岑远倒害起了羞,红着脸躲开了蒋鸢的双手,一连向后退了十来步,直到后背贴住了冰冷坚硬的墙面后才堪堪的停住。

      他别过了头,不让自己的目光和蒋鸢有什么交汇。岑远穿得整整齐齐,白色的衬衫,笔挺的裤子,脚下都蹬着一双不应该在家里穿着的皮鞋。

      白色衬衫领口的纽扣系到了最上头,别说什么锁骨,就连岑远的脖子都挡了个严严实实。

      如果不是因为屋内的温度太高,蒋鸢相信岑远甚至会穿上大衣或者外套。

      “大白天的,被邻居听见怎么办。”
      也不晓得岑远想到了什么地方,但蒋鸢从他脸颊的绯红程度来判断,恐怕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蒋鸢踢掉了脚上的拖鞋,盘腿坐在了床上。右手手掌在紧挨着自己的位置拍了拍,给了墙角的岑远一个不容拒绝的眼神。

      “过来,睡觉。”
      或许是前几天对不听话的幼年岑远凶习惯了,现在蒋鸢仍旧带着几分命令的语气。

      对面站着的男人或许心理年龄与蒋鸢相差不大,可光从外表上来看的话,还是要比蒋鸢大上几岁的。

      面对蒋鸢的命令,年龄虚长几岁的岑远缓缓地转过头,双手因为紧张握成了拳头,但又不想暴露出自己紧张的情绪,把拳头藏在了身后。

      他好一番心里建设和挣扎,才终于缓步向着柔软的床边走了过去。

      “睡就睡。”
      几步之后,岑远在床边站定,咬紧牙关狠了狠心,抬手解开了自己领口的纽扣。

      精致的锁骨和结实的肌肉自衬衫下方露了出来,岑远尚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暴露出内心的情绪,可颤抖着的指尖和血一般红的耳垂则让他勉强成功的表情管理功亏一篑。

      岑远抬手拉住了窗帘,还别开头去躲避根本不存在的阳光。

      窗帘拉上之后,岑远紧张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一些,被突然出现的兴奋取而代之。心脏跳动的速度逐渐加快,如果不是因为此刻在被蒋鸢召唤,岑远很可能就要去查一下是不是心律不齐了。

      他只觉得脸颊滚烫,凭借本能纵身向前一扑,岑远倒在了柔软的床上,怀中抱住了温香软玉。掌心里传来了丝滑如绸缎一般的触感,闭着眼睛向下抚摸,岑远在鼻尖闻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迷人香气。

      前调是清新的茉莉,后调是醉人的薰衣草,亲亲的吻上去后,是甜甜的水蜜桃。

      一旁的蒋鸢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态,稳稳当当的坐在床上。双手环抱在胸前,以奇怪的眼神望着就在自己身侧的岑远。

      岑远正紧紧的抱着被子,不住的抚摸着真丝的被面,脸颊贴着枕头蹭来蹭去,还小声的唤着蒋鸢的名字。

      蒋鸢皱着眉头开始回忆,谵妄症状除了无法区分白天和黑夜之外,似乎还有一条,会出现片段妄想,以及短暂的幻听和幻觉。

      就像现在,岑远怕不是把被子当成蒋鸢了。

      蒋鸢苦笑了一声,抱着枕头起身,想要换一间卧室去睡。可是脚还没有踩到拖鞋,手腕便被人紧紧的拽住了。

      方才还陷在幻觉之中的岑远突然清醒过来,紧紧的拉着蒋鸢的手腕,眼圈儿不知怎么带上了一抹让人心疼的红,开口说话时声音也是清冷的颤着。

      “你要离开我吗?我做错了什么?你爱上别人了?”
      岑远一脚将真丝的被子踢下了床,眼中满是求而不得,被人抛弃的怨气。

      情绪敏感,那药的副作用李恐怕还有这一条。
      蒋鸢抬头望向了天花板,把手中的枕头放回了原位,揽住了岑远的肩头。用手指的指尖在岑远的肩头打了几个圈,软着声音安慰他。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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