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负流年》百里丶

79、第 79 章

　　晓的全员加入让木叶反击战来的更加轻松些，除了追击大蛇丸的蠍和迪达拉。战斗开始的迅速，结束的也迅速，一尾人柱力的战败以及大蛇丸的撤退象征着这次战争的胜利是属于木叶的。损伤是有的，但是和砂忍以及音忍的损伤相比，木叶的战损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玖辛奈得承认，鱼确实成长许多，她还得承认另外一个宇智波也成长许多。不过带土受到的待遇可就没有鱼那么好了，见面礼不是热泪盈眶的拥抱，而是特别响亮的一巴掌，惊的整个接待厅都有点震颤，好在此时此刻的晓成员是不在的，便是长门和小南也不在。
　　玖辛奈真的没有一丁点的手下留情，带土那半张之脸都被打肿了，鼻血当场就流了下来，连嘴角都渗出了血。这还不算完，徒手拆了桌子腿后，拿着那木棒一下一下抽在带土身上，边打边骂道。
　　“活着不回来！走之前不是跟我越好要把他们全都安安全全带回来么？！你怎么能这样老师伤心！你怎么能这样！！！不是说好当火影的么？！啊？！怎么不回来！活着也不给大家报平安！你是不是特开心看见卡卡西难受，看见老师难受啊！”
　　带土哪里敢躲，任由木棒抽在身上，红了眼圈，滚烫了热泪，死咬着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玖辛奈看他这样，眼圈一红，是真切的开始心疼起来，以前的带土从来不会好好听她训话的，以前的带土犯了错都会跳着跑开，然后找一堆的理由解释，以前的带土就算是错也错的那么理直气壮。
　　可是现在……
　　十五年过去了，物是人非了。
　　“说话啊！！！哑巴啦！！！”
　　“呜呜呜，老师，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我错了……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
　　以前的带土从来不说自己错了的。
　　玖辛奈鼻子一酸，泪水就滚下来了。十五年了，她都以为再也见不到这个孩子了。水门班也好，玖辛奈班也好，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两个宇智波，可偏偏最不让她省心的也是这两个宇智波。
　　折了的棍子被玖辛奈扔在一边，她大步上前，一把抱住早就高出自己太高的带土，把他的头按在了肩上，开口带着浓重的鼻音。
　　“已经都过去了，带土，没事的，老师原谅你了。”
　　玖辛奈不是傻子，十三年前的九尾事件把九尾从她体内抽出来的就是一个会时空忍术的男人。
　　“呜呜，老师，对不起……”
　　“没事，抱歉带土，水门和我都没有认出来，让你白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什么都过去了，什么都没事了，这个孩子还活着，她最珍爱的孩子也还活着。
　　泪水决堤，带土伸手紧紧的抱住了眼前这个如父如母的女子。她不够强大因为她没有一双宽厚的肩膀，可是她却并不软弱，因为她从未迷茫。
　　宇智波带土被原谅了，被他所害死的人的家属原谅了，他害死了师父可是却被他的师母原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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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那一边的师父暴打徒弟的场面这边是要和谐多了。自来也安坐桌前，长门就坐在他对面，小南在面对自己的老师时候到是少了一丝冰冷，面上也染着笑意，她坐在一侧，执热茶，添在杯中，率先开口，却是聊表歉意。
　　“对不起啊，自来也老师，几次都避开了您。”在木叶这一月多的时间，不是没察觉到自来也的存在，只是那个时候她还不能出面相见。
　　“哈哈哈，没什么，小南你果然长成了大美女了。”自来也笑的爽朗，丝毫不曾记起曾经和鱼交谈过的。小南笑笑，淡淡的说，“谢谢，老师，看来现在的我在老师眼中还是有挽回余地的。”
　　她说，笑容似乎别有深意。自来也微怔便幽幽的叹了口气说，“不愧是你，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老师说的哪里话，和您相比，我还是有很多不足的。”小南说的真切，并未有一丝一毫的威胁成分在里面，自来也看看长门又看了看小南，微微的叹息道，“抱歉，弥彦的事情我也是在很久之后才听说的。”
　　长门摆手说，“没事，老师，事情远比您想象的要复杂，而且我也好，小南也好已经不是小鬼了。”
　　成长啊，真是一个美妙的词汇，大蛇丸说的一点都不错。自来也看着自己曾经的两个弟子，那里本该还有第三个，可是物是人非了。有的时候停在过去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至少不会有痛苦，更不会有伤痕，可是时间一条永不停息的长河，它缓缓流淌一直一直，冲刷一切最终成就汪洋。
　　“长门，我曾经潜入过曾经的彼之国，也就是现在的初城。”自来也率先提起，饮一口热茶之后，看向两人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赞赏。
　　“长门，小南你们做的太好了。”
　　初城，那里的百姓安居乐业，人们生活富足且安康，那里的繁荣远胜曾经。
　　“是么，谢谢，老师。”长门笑，那笑容让眼睛弯了起来，暖暖的一如曾经。能得到自己老师的认可，这大概是作为弟子的全部荣耀了吧。
　　“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改变世界，无论是好还是坏，长门你走的这一条路是无人敢走，无人能走的路，现在的你应该知道前方等待你的是什么吧。”自来也说的慎重无比，长门轻轻点头，饮一口茶水淡淡说道。
　　“老师第一部的根性忍传我读过很多遍了，我想从中找到答案到底怎么样才能得到真正的和平，老师把和平托付给未来，想用信任的力量改变这个世界，小鬼的时候我相信老师是不会错的，老师的方法一定正确，我这样相信着。”
　　长门说的有些怀念，或许是在感慨那些天真的曾经，正如他笑笑，然后又摇摇头说。
　　“但是弥彦死之后，我才明白，老师是错的，这个世界不存在和平。”
　　“长门……”
　　“人只要有想法就会产生欲望，有欲望就会想要争夺，有争夺就会有战斗，我曾经想杀死所有的人来让这个达到世界和平的目的，但是我错了，人消失了还有动物，森林中的弱肉强食，战斗仍旧在继续，战争仍会四起，老师我不想像您一样，未来应该是掌握在我们手中的，而不是托付给下一代，你没有找到的答案，我从目前来说看来是找到了吧，我不相信人会相互理解，哪怕经历过同样痛苦的人也不会相互理解的，所以我只能用我的方法来达到世界和平。”
　　“你真的努力了，长门。”自来也感慨的说，话锋一转又看向长门，“所以才会聚集了这些超S级叛忍么？”
　　单拿出一个就可灭国的超S级叛忍，更何况是如此多，换做是谁都不会掉以轻心吧。长门想，笑笑温和的说。
　　“嗯，就像我们这次来参加中忍考试的目的一样简单。只是都被人曲解了，救下三代火影也是一时兴起，因为村子九进六的战绩确实不俗我才会亲自前来，对三代提出的要求也同样是一时兴起。老师在担心什么呢？况且我给您解决一个大麻烦不是么？宇智波鱼受命亲手消灭欲要发动武装政变的宇智波一族——”
　　“咔哒。”
　　手中的茶杯应声而裂，茶水洒了满桌，小南微微叹气，拿起一边的纸巾轻轻擦拭桌上水渍，开口是绝对的安抚。
　　“老师在担心什么呢，毕竟我们是先和您说的。”
　　长久的沉默之后，小南已经重新收拾好了被捏碎的茶杯，也擦干净了桌上的水渍。她和长门一样跪坐在一边，像是在聆听教诲的学生，可是房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自来也仍旧停留在之前的动作上，面上一片冷肃，凝重异常。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道是几分钟，还是十几分钟，又或者更久，甚至跪坐的两人腿都有些麻木之后，自来也那幽幽的叹息声才回响在这个房间之中。
　　“无论将来你们做什么样的选择，长门，小南，你们都不愧是我的弟子，我以你们为荣，我相信你们。”
　　他收回了僵硬的手，僵硬的身体完完全全的放松了下来。
　　长门笑笑，他和小南微微低头，对着自来也便是一拜。
　　“谢谢，自来也老师。”
　　自来也叹了口气，抬手，欲要如往常一样揉揉少年的红发，只是那手在触及之前便就此停住，几秒而已，没能触碰到那赤红，最终是落到的是长门那有些单薄的肩膀上。
　　一下，两下。自来也笑笑，微微摇头，自软塌上站起便向门口走去。拉开门的时候，声音再度传来，带着满满的骄傲。
　　“长门，小南，你们还活着，真的太好了。”
　　小南向那个白发苍苍的人看去，兴许错觉，她竟然看到一向在他们面前挺直了背的男子在此刻有些佝偻了身体，甚至他的肩膀好像也没有记忆中的那么宽了。
　　门开门关，房间里没有了白发男子，也没有了老师。突兀的不知道因何而起，鼻子便有些发酸，泪水就自眼眶滚下，小南不明白这泪从何而来，却着实的升腾起了些许的哀伤。肩上多了一个力度，小南回头看去，长门那双在别人看上去有些令人恐怖的轮回眼，在此刻竟然是染上了些许的笑意。
　　“小南，没事。”
　　这安慰从何而来，又因何而起，一向精明的小南却是一点都说不上来，她抹去眼角的泪痕，擦干了那些东西，又恢复成了平日的模样，然后她平静如水的说，“老师好像是老了些。”
　　“嗯，因为我们都成长了。”
　　长门淡淡的说。小南看了他半响，抬手握住了长门的手，认真的看着他郑重的说道。
　　“长门，谢谢。”
　　长门是为了她才会选择和木叶结盟，而非是对于雨之国极为有利的砂忍。
　　“呵呵，都说了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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