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负流年》百里丶

3、第 3 章

　　“你是木叶忍者，认识一个叫迈特戴的忍者么？”十藏是一个很随和的人，如果刨去他的外表的话，他很健谈。鱼愣了一下，十藏以为她没有理解清楚，又说，“托他的福，忍刀七人众变成了三人众，谁能想到那个绿皮瓜胡子拉碴的家伙能用出那样的体术。”言语之中带着些许的懊恼，是一种输给对方不甘心的心情。
　　迈特戴，木叶的英雄，凯的父亲。
　　“嗯。”鱼说，“那是八门遁甲，木叶禁术之一，开到第八门可以爆发出高出影几十倍力量。”
　　凯皇，差点一脚踢出大结局的男人的父亲不是那么简单的。
　　“了解的挺多的啊。”十藏眯眼看着她说，鱼点点头，“我和他儿子迈特凯是同期。”
　　“那个时候的小鬼。”十藏有印象，闲聊话题到此为止，再开口的时候十藏便说了别的，“听着，你为什么加入晓，我没兴趣知道，至于我为什么也是无足轻重的事情。”斩首大刀架在了鱼的脖子上，鱼停下了脚步，任由大刀在侧转头看向举刀相向的十藏，听他继续说道，“但是既然成了为搭档，有必要将作战计划说一下，如你所见，我就是用这把斩首大刀杀敌，你擅长什么？”
　　“三身术，封印术，写轮眼，会一点木遁忍术。”
　　“真是够低调的。”十藏说，“作战计划B，你作为辅助，我做主攻。”
　　“作战Ａ呢？”
　　“各打各的。”
　　“哦。”
　　古井无波的双眼，十藏皱眉，他不喜欢鱼的态度，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念头一转又想起了组织里白虎之位的那个女人和此刻的人没有多大差别。大概应该是所有女人都是这样的吧。十藏想，收回了斩首大刀。
　　“逃忍龙蜘蛛听说过么？”
　　鱼摇头。
　　十藏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声音说道，“切，小鬼就是小鬼，那家伙是很厉害的人，擅长幻术，体术，不过有你的写轮眼也不成问题。”
　　鱼摇头打断他的话，“你误会了，不是所有有写轮眼的人都擅长幻术。”十藏一怔，错愕的看着鱼，鱼继续说道，“至少我就不擅长。”
　　“能自己解开吧。”
　　“……不知道，要看情况。”
　　“切，算了。”
　　十藏说完便不再多言，大步向着前方走去。鱼愣了片刻，抿抿嘴大步跟了上去。果然晓都是一群不好相处的家伙。
　　任务情报听说龙蜘蛛藏身于田之国，时长在国内引起骚乱，经常干些欺男霸女的事情，所以才会有人拜托晓去除掉龙蜘蛛，至于为什么不委托给忍村，用十藏的话来说，龙蜘蛛至少是上忍级别的人物，在哪个忍村都是Ａ级以上的任务，Ａ级任务至少是百万两以上，这种贫穷的小地方凑上几十万两就已经很勉强了，更何况是龙蜘蛛这种几乎快要超越上忍的存在了，委托金估算下来至少近千万两。
　　“请，请问您是晓派来执行任务的么？”年长老者须发皆白，对上十藏那凶煞恶神的脸，便是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滚。”
　　昏沉的声音，那一嘴的鲨鱼牙，更平添了恐怖。老者甚至被这吼声吓得摔坐在了地上。十藏却视而不见仰头看着不远处的矮山说道，“情报说龙蜘蛛就在山中，还聚拢了一些小弟当上了山贼，堂堂忍者沦落到这种地步，真是可笑。”不屑的情绪溢于言表，鱼把老者从地上扶了起来说道，“抱歉，我们是派来除掉龙蜘蛛的，您是委托人么？”
　　“是，是。”老者哆嗦着说，鱼点点头又道，“您先回家去吧，剩下的交给我们吧。”老人面色犹疑，目光躲闪，结巴说道，“那个，那个坏人很厉害，以前请了忍者都没能成功，委，委托金也……”
　　鱼恍悟点头说道，“不用担心，就算我们失败了，组织还会派人来，不需要委托金，直到龙蜘蛛被杀死。”
　　忍村任务失败按照忍者受损程度来退还委托金，若是忍者战死返还一成。至少木叶规定是这样的。
　　“谢，谢谢！”
　　老人感恩戴德，鱼摇摇头，还想说些什么十藏不耐烦的声音已经响起，“喂，磨磨唧唧的有完没完！”
　　凶煞恶神啊，而且没有什么耐性。鱼走向十藏说道，“他只是普通人，你又何必如此苛刻。”
　　“哼，木叶出来的小鬼！”
　　不屑的成分溢于言表，十藏再不曾言语，大步向山上走去，鱼只得摇摇头快速跟上。
　　寨门说不上风光，还有些寒酸，手执武器的寻常山贼上前阻拦，十藏甚至连话都不曾说过斩首大刀便已然挥砍过去，鲜血四溢的模样像极了昨晚的街道，正如那横尸也是与昨晚不相上下的。鱼在恍惚间有些出神，身体本能的动作在即将命中之前使用了替身术。
　　十几个小喽啰，不需要与动手便已成死尸一片。
　　“原刃刀七人众枇杷十藏，你是来找我麻烦的么？”龙蜘蛛说的同时一手捏住了十藏挥舞的斩首大刀，只用一只手而已。
　　他是一个很俊秀的男子，即便是个光头，也不难看出他的俊朗，赤膊的上身肌肉凸起，显然即便不再做忍者也仍旧未曾放弃他所擅长的体术。
　　“任务就是任务，作为忍者的你到这种地方混沌度日，你堕落了。”十藏扫了一眼寒酸的寨子，对于一个忍者来说这确实是堕落了。
　　“哼，与你何干，说起来这里倒是有一个漂亮的女人。”视线落在鱼的身上，鱼抬眼的时候尚未来的及开启写轮眼便只觉得一阵的天旋地转，稳定之时入目的是高楼大厦，是车水马龙。
　　——鱼啊，下午一起去吃饭啊，御龙广场那边开了一家韩国料理，我同事说超赞的！
　　连衣裙，高跟凉鞋，一张漂亮的脸，一头赤红的长发。玖辛奈老师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想什么呢？叫你半天了！
　　满口嗔怪，像是亲姐妹一样挽起了自己的手臂。
　　——姐，你不是说下午送我去驾校学车么？
　　黑色体恤衫，浅蓝牛仔裤，鼬仍旧梳着那头马尾辫，脸上带着八字纹向着两人的方向走来。
　　——诶，小鼬没上学啊。
　　——今天星期六，我谢谢你了，玖辛奈老师。
　　——那你学完咱们一块儿去吃韩国料理吧，鱼啊，想什么呢？！
　　幻术么。
　　鱼深深的叹了口气，挣开了玖辛奈的手，看了看鼬又看了看一身现代装的玖辛奈笑笑说，“老师，多大的人了，还学少女穿连衣裙，水门老师要是知道了的话会很无语的。”
　　双手成印，查克拉停止流转的瞬间，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都消失不见。再度睁眼的时候看到的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房间摆设，熟悉的一切一切。
　　——姐姐，哥哥什么时候有空陪我啊。
　　小小的佐助拉开门趴在门口嘟着嘴说，他眼神飘忽不曾看向自己的双眼。
　　——佐助！别烦你姐，她才任务回来让她好好休息。
　　有些严厉的男声，佐助一撇嘴，小跑的跑了出去。富岳站在门外敲敲门，小心而谨慎的问道。
　　——咳，鱼，我能进来么？
　　“嗯。”
　　高大的身影，一脸的担忧，跪坐在榻榻米之上，富岳的模样没有面对鼬和佐助时候的威严，只是一个十足的父亲模样。
　　——伤好些了么？要不要跟火影大人请假休息一段时间。
　　“没受伤，就是查克拉透支，累了点，爸你太担心了。”
　　——啊，这样啊，你睡了两天，吓死我了，饿不饿晚上想吃什么让你妈做。任务什么的不要这么拼，你身体弱扛不住，火影大人也真是的，怎么给你派这么难的任务，不如爸给你说说去，让他把卡卡西调出来安排到你队里，也好有个照应。
　　“爸！我跟卡卡西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跟谁是啊，你们同期就卡卡西还稳重些，诶那个青叶怎么样。
　　“啊……又是幻术啊。”鱼扶额叹气，“爸，卡卡西是带土的，青叶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开！”
　　双掌合十间，场景再度变幻，血月当空。
　　——抱歉，鱼姐。
　　十三岁的少年，双眼尽数哀伤。鱼心口隐隐刺痛，她起身站起看着这一身暗部服装，背负着长刀的少年，痛苦万分。
　　“决定了么？”
　　——嗯，佐助就拜托了。
　　少年转身向后，每走一步都如同千钧。
　　“白痴。开！”
　　——抱歉，鱼姐。
　　前几秒的场景再度呈现。鱼恍悟，不愧是擅长幻术的龙蜘蛛。多重幻术，直击人类的内心深处。
　　——佐助就拜托了……
　　血红结界出现，鱼迈步其中。
　　“鼬，佐助就拜托了。”
　　“鱼姐……”
　　手刀起，手刀落，封印术式让十三岁的少年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鱼摘下少年长刀执于手中，大步迈出，所过之处一片猩红。
　　——混蛋！宇智波鱼！你要干什么？！！
　　——啊！！鱼！！混蛋——
　　——住手！住手！！！混——
　　——不要杀我啊！不要——
　　——鱼，为什——
　　终于，脚步停下的是那间熟悉的房子，是那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进来吧，鼬，没有陷阱。
　　已经准备了坦然赴死了么。抬步迈入的时候，是美琴的惊呼。
　　——鱼？！为什么是你！！！
　　——鱼！！！为什么要这么做！
　　“抱歉，爸爸妈妈。”被抱住的身体，美琴的泪炙热的滚烫，趋近真实，鱼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泪了，她因为意外而来到这个世界上，懵懂的活着，然后遇到了富岳美琴，她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却视如己出，不，甚至比鼬比佐助承受的父母之爱更多。终于她接受了这样一份爱，接受了这一份生活，接受了同伴，接受了羁绊，接受了木叶，接受了一切的一切，也接受了挚爱的弟弟们。
　　——鱼，为什么要牵扯进来，你是火影候选人，玖辛奈会力保你的，为什么……
　　“鼬，是我的弟弟。”
　　——那是鼬选择的路，你为什么要替他承受他所选择的！
　　富岳赤红着眼睛，那是沉重而痛苦的，带着悔恨。鱼想笑笑，可是她没有笑出来，张嘴的时候眼泪就落下来了，甚至连握刀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鼬，是我的弟弟，他才十三岁，我，我怎么舍得他，他……”
　　——鱼，逃走吧。
　　美琴哭喊。鱼再也说不出来了什么了，她只能摇头，然后狠狠的闭眼，将沾染着鲜血的长刀刺入美琴的心口。
　　——鱼……
　　未曾落地的身体，那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富岳面上灰白一片，他轻轻的抱着美琴，看着鱼那沾满泪痕的脸庞。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啊。鱼，今后你要走的是一条坎坷的路，为了鼬做这些值得么？
　　鱼死死咬唇，任由泪水划下，却是再也撑不住身体拄刀跪在了地上。
　　“爸……爸。”
　　——谢谢你让我成为你的父亲，一直以来给你看到的都是古板啰嗦的父亲，对不起了鱼。
　　鱼大力摇头，心脏疼痛的快要窒息了。
　　——今后的痛苦会比这些还要沉重，鱼，鼬和佐助能有你这样的姐姐，真的是太好了。相比起来我这个做弟弟的真的太失职了。
　　垂落的刀，鱼屈身跪地，恭恭敬敬的跪拜。
　　“父亲，一直以来谢谢，我绝对会保护鼬和佐助的。”
　　——拜托了，鱼。
　　“是。”
　　刀起刀落，世上再无宇智波富岳。
　　——姐姐！姐姐！为什么？怎么了？！！
　　稚嫩的童音饱含泪光。鱼敛去所有的一切，自阴暗中出现，手里剑破空而出，刺破了佐助的肩膀。
　　“谁知道呢。”声音淡淡的空洞的像是失去了灵魂，“我愚蠢的弟弟呦。”
　　——姐……姐。
　　“大概，无聊了吧。”
　　——这是什么理由！为了这种理由就把大家杀死！为什么？！姐姐快变回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真的，我杀了所有的人，宇智波一族的族人。”
　　——那，那，那哥哥呢？！哥哥在哪里？
　　“谁知道呢。大概，死了吧。”
　　——姐……姐……
　　“你没有我杀的价值，想要活下去就逃跑吧，不停的逃跑吧，然后有一天带着和我一样的眼睛出现在我面前，那个时候你才有着存在的意义，那意义就是被我夺走万花筒写轮眼，这才是宇智波一族弟弟的意义。”
　　——啊啊啊！
　　奋不顾身冲上来的身影，鱼抬手间，小小的人影落地。蓦然走过，像是带走了灵魂。对了这个是幻术，现在应该已经可以了吧。
　　“开！”
　　双脚踏在坚实的土地之上，血腥味道袭来，刺眼的阳光让鱼有那么瞬间的恍惚。果然，回来了。
　　“可恶！竟然出来了！”龙蜘蛛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气急败坏，鱼抬眼看去那有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低头也看到了身上的红云黑袍。这是梦么，还是不是，鱼没能想明白。
　　“你发什么呆呢，还不快解决龙蜘蛛！”十藏的声音有些气喘，鱼怔怔的看着十藏默不作声。龙蜘蛛嗤笑，“别做梦了，就算这家伙能解开我的幻梦龙之术也毫无作为，我的幻梦龙之术可不是简单的幻术，是根据中术者本身精神薄弱处构筑的幻境，就算是有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都不可能避免。”
　　狂妄的话，龙蜘蛛手握短剑，一脸狞笑道，“结束了！枇杷十藏！”一瞬间，人影消失在原地，十藏心中一紧这样的速度他跟不上，而也就是在愣神之际冷风自背后袭来。
　　糟了！！！
　　预料中的疼痛未曾袭来，十藏贴上了一具柔软的身体，潮湿的感觉带着些许的血腥，龙蜘蛛震惊的看着突然出现挡在十藏背后的鱼，短刀已经贯穿了腹部，殷红流下，顺着伤口，沿着嘴角，那双原本赤黑色的瞳孔此刻猩红无比。
　　“写轮眼！你，你是——”
　　“结束了。”鱼说，抬手间轻轻拍在龙蜘蛛的肩膀上，在触碰之际，黑色术式爬满男人的躯体，精壮的龙蜘蛛在一瞬间老化，跌坐在地。
　　“这是神武封印四号，封印你体内细胞活性，让你一瞬间老化。”
　　“混，混蛋——”
　　连声音都苍老起来，鱼静静的拔出贯穿腹部的短刀，丢在一边的地上，低头看向地上的龙蜘蛛，“我讨厌你的幻术。”
　　“咚！”
　　斩首大刀斩去头颅，世上再无龙蜘蛛。
　　“喂！混蛋，少做多余的事情！”十藏一脸不爽的冷喝，鱼顿了一下，捂住伤口说，“我绝对不会让同伴被杀的。”
　　“混蛋！”斩首大刀贴上脖颈，“谁是你的同伴！你不过是我的搭档，晓的搭档是相互监视防止泄露情报的存在，给我搞清楚这一点！”
　　“嗯。”
　　像是蓄力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十藏大脑空了足足有三秒之后才愤怒的收回斩首大刀，向前迈步，冷声说道，“回去。”
　　“嗯。”
　　“噗通”
　　倒地的声音，十藏一怔，回头便看到鱼摔倒在地，面上苦痛一片，殷红的血液渗入到了大地之中，看起来渗人的恐怖。那一刀，本该是刺向他的。
　　“喂！喂！”
　　寂静无声。
　　真是的！他从来不带治疗药品，连绷带都没有更何况是医疗忍术了！
　　……

作者有话说

　　求评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