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负流年》百里丶

138、第 138 章

　　忍者联合军损失惨重，五万联军仅存一万七左右，不过至少没有全军覆没，这还算是比较让人庆幸的事情吧。
　　其实关于第四次忍界大战，大部分打的十分困惑，在基层忍者的认知中此次战争的目的是击败宇智波佐助率领十万白绝以及秽土转生对战忍者联合军。
　　但是从作战开始一直到无限月读成功，没有一个人看见过佐助，唯一一次佐助出现在人前之时倒是解除无限月读的时刻。
　　敌人到底是谁，说实话在这仅存的一万七忍者联合军中能有一半人知道宇智波斑的存在就已经很不错了，更别提大筒木辉夜姬了。
　　大战结束第三天，带土进大厅的时候长门正靠在大厅的沙发上揉眼睛，这双轮回眼不是他之前的那双，如果细算起来这应该是宇智波鼬的眼睛。宇智波佐助夺取了鼬的双眼开启了轮回眼之后又被斑所夺，交战之时斑夺取了长门最初的那一双轮回眼当场交给黑绝保存后，带土则是趁机夺取了这双原本属于宇智波佐助的轮回眼，现在黑绝和大筒木辉夜姬都被封印，连同长门原来的那双轮回眼也被封印，只有这双眼睛留下来了。
　　虽说原本的轮回眼就不属于长门，但是适应了这么多年早就已经习惯了，现在又换了一双，还真是，呵，没一双是属于他自己的眼睛啊，长门还真想问问斑他自己的眼睛去哪了？
　　“怎么了？还不习惯么？按理说不应该啊，你之前不是没事儿么？”言语中颇带关心，也确实是担心。
　　长门摆摆手继续揉眼睛说道，“没事儿，和当年刚开轮回眼一样，就是有点不舒服。”
　　疼倒是不疼，就是有些轻微的刺痒感。
　　“眼药水我有，我们一族刚开眼用的，虽说是轮回眼和写轮眼不一样，但是效果应该差不多吧。”带土热心肠的说，也坐在了沙发上，长门扫他一眼，倒是不再揉眼睛了，抓起一边搁在沙发上的玩具熊抱在了怀里。
　　“那到不用，过段日子就好。”
　　“唉，封印辉夜的时候怎么给忘了这茬。”明显的懊恼，小南从一堆文件中抬头抽空扫了一眼带土说，“说的轻巧，身体已经没问题了？”
　　前半句是嗔怪，后半句是关心。
　　那日大战带土是主力，即便体内有一半柱间细胞，那种消耗也是扛不住的。
　　“啊，我没事，笨蛋卡卡西今天刚醒。”
　　其实和卡卡西比起来带土真的什么事儿都没有，但是卡卡西累的够呛，即便随时有人给他补充查克拉，但是写轮眼带给卡卡西的负担真的不是一星半点，更何况卡卡西又不像是带土一样有初代细胞，封印结束之后，卡卡西都没能等到鸣人和佐助解开无限月读就累昏了过去。
　　“睡了三天？”长门问了一句，明显是略带讶异的，忍者再累，睡三天也是超出忍者认知的。
　　“啊，可不，今天早上醒的。”带土说完，嘴巴一裂就笑了出来，得意洋洋的说，“给你们透漏一个小道消息~笨蛋卡卡西成六代火影了的呦~”满满的自豪，比他自己当火影还要兴奋。
　　长门嗤笑一声，从沙发上坐起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说，“是么，纲手这个甩手掌柜甩的真彻底。”
　　小南抬头扫了一眼长门，心道长门这甩手掌柜还真好意思说别人。
　　“嘿嘿，笨蛋卡卡西不愧是笨蛋卡卡西。”
　　“你回木叶的话，六代就是你的了。”长门说了一句，本来笑成了花儿的脸瞬间变成了嫌弃的样子，撇撇嘴说，“切，我才不稀罕呢。”刚说完又开始抱怨起来了，“唉，我还想抓卡卡西给我当苦力呢，现在到好，我苦力没了。”说着的时候，一脸哀求样的看向小南，“小南~你行行好把时雨借给我用用吧，石区那边好难啊，死鱼那王八蛋的树界降临遍布整个石区啊~”
　　除了那些嗲音，这也算的上祈求，小南头也不抬的说，“不借。”
　　“为啥啊？我一个人去弄石区真的很累的呦！”
　　“时雨在弄新都，没空管你，多大点事儿，自己不会弄？”
　　带土撇嘴，扭头看向长门小声的抱怨说，“长门你也不管管她，又说我，我一个人哪弄得过来！”
　　“弄不过来还有闲心去看鸣人他们打架。”长门说的是在解开无限月读的当天是，佐助和鸣人在终末之谷约架，借口倒是简单，输了跟鸣人回木叶，赢了走，打了一天一夜，带土睡了一觉醒了就过去凑热闹了，额当然凑热闹的也不止带土一个，还有同样很闲的自来也。至于别人，想去也得看看自己是不是有命去没命回啊。
　　“哎呀，我这不是想看看六道之力啥样么，鸣人那小子还行尾兽之力玩得挺六的，佐助差了点，轮回眼还没有玩熟呢~”
　　“你有完没完，干什么来的？”小南说，言语中带了点怨气，“有功夫在这里闲聊没工夫去弄石区？”
　　长门赞同的点头，连忙说，“就是，你到底来干嘛的？”
　　靠！长门这个怂货！这般想着却也不敢再插科打诨，偷瞄了一眼小南发现她并没有看自己，底气便足了些，开口说道，“那个，我就是想问问，咱们这里四战怎么算？这打太乱了，这结果怎么处理啊？”
　　“卡卡西让你问的？”小南头也不抬的说，带土抓抓头，“算是吧，他倒是没来及开口，刚交接工作，还没到这步呢，我就是提前问问。”
　　说是问四战，其实更多的是为了来问佐助吧。之所以去看鸣佐大战更多的原因是相看看二人真正的实力吧。
　　“你怎么看？”长门问，收了玩笑的意思，看向带土。带土倒是没隐瞒直说道，“四战确实是佐助挑起来的，但是解开无限月读也有他一份，能放就放，我不继续追究，这次四战打的真是稀里糊涂的，各国损伤不少，有功夫抓着这个不放，还不如赶紧进入恢复阶段。”
　　长门看了一眼小南，又看了看带土，喝了口热茶后，淡淡的说，“确实是乱，这账也算不清楚，秽土四影虽然是无奈之举，却也着实是对不起木叶，只是没想到斑会出来，小南，木叶的事情就算了，佐助的事情单算。”
　　鸣人带佐助回村，且纲手默许那就证明木叶是定要保佐助的，长门把木叶和佐助区分开来单算，这对小南来说是不公平的。佐助确实是拯救了世界，也促使了这次的战争走向了胜利，可是他也是杀过人的，首当其冲的是小南的女儿琳。
　　“单算？我怎么跟他算？！”
　　嘲讽的意思显而易见，长门叹了口气，小南说的对，便是单算也是算不清的。来自于辉夜的共杀灰骨，救了他的是绝对会死保佐助到底的鸣人，同时救了鱼的也是杀害了琳的宇智波佐助，真是笔糊涂账啊。
　　最终长门只能叹息着说。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他们打不过我。”
　　带土连忙点头，又把长门倒的茶水喝光了。
　　“嗯，这倒是，打不过咱们。”
　　……
　　其实细算起来雨忍村受损还是颇为严重的，斑最后用出来的神·树界降临，让雨忍多了太多的巨树，而因为雨忍地形原因，不少用来作为基石的管道及高台都因此受到了极大破坏，老区中下游大部分房屋都就此坍塌，幸免于难的只有上游，若非处在老区的人实在是太少，老区怕是彻底废了。
　　想要修复过来的话还真是一项耗大的工程。
　　不过好在人还健在，只要有人在，再难的工程，也有完成的那天。
　　“一，二，三！起！”
　　众人齐声呐喊之后枯死的大树就此被长绳拉倒，这是村子里最后一颗无限月读的意外产物了，倒地之后，风遁忍者利用风遁忍术把巨大的树木化整为零以方便运出村子。鱼负手在不远处来回走动，时不时看一下众人的方向。
　　晓里的众人都各司其职，因为四战堆积起来的工作远比鱼要多，结束当天回来休息一晚便各自回到各自的岗位，倒是鱼还算是轻松的，学校损伤不大，而且恋次确实把事情做的井井有条，细算下来她倒是真成闲人了，这盯着老区重建的事儿也落在了她身上，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建筑的事情有人去做，鱼不过是把控一下进度，在现场看一下免得出了什么危险，熬过了四战要是死在这种事儿上，怎么说都是亏的。
　　“你还真是悠闲。”人还未到，声音先到，鱼扭头看去就见着鬼鲛提着便当盒走来。
　　“啊，和你们相比我算是闲人吧。”言语间染上些笑意，鱼伸手借过鬼鲛递来的便当，微微叹息道，“还真要好好谢谢莲啊。”
　　村子被毁成这样，便是新区也没有几家店铺营业的，晓这些人忙的分身乏术，吃饭还真成了问题，若非有莲在，他们这帮子人没地方吃饭去。
　　“不用放在心上。”鬼鲛笑着说，看向不远处的众人说道，“终于清理完了，还真是不容易啊。”
　　“这哪能算是清理完，那些废弃的管道还没有弄，怎么也得有一周的时间，也幸好新区那边还能住人，对了，你家那边没事儿吧？”
　　鬼鲛和莲两年前就搬到了新区，莲喜欢种些花草，老区的水泥地显然不具备这个条件，对莲百依百顺的鬼鲛自然是双手赞同。
　　“多少受到些波及，不过影响不大。”鬼鲛简单的说，看着鱼吃着便当笑问道，“怎么样？味道如何？”
　　“嗯，很不错，你有口福了，好好珍惜莲吧。”
　　“嘛，那就好，说起来宇智波佐助的事儿你要怎么办？”话锋一转倒是说起了别的。鱼一顿之后又继续吃着颇为美味的便当。
　　“该咋办就咋办，我不管的。”
　　“是么，带土说卡卡西接任六代，要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派人过来了。”
　　鱼咽下嘴里的饭，看了一眼鬼鲛说。
　　“鬼鲛，你有话就直说，你不适合探人口风，首领让你来问的？”
　　额……
　　确实有这么回事，是首领瞒着小南委托自己来问的，不过如鱼所说他确实不适合探人口风。微微叹息之后，坐在鱼身边，不带什么感慨，像是往日闲聊一般，却没人能否认那话中的真实性。
　　“宇智波佐助是死是活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要他活怎样都可以，要他死，他们这些人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会弄死宇智波佐助，六道之力如何，轮回眼如何，晓什么时候怂过。
　　鱼无言，摇头嗤笑道。
　　“这个世界经受不起战争了。”
　　鸣人说了，和佐助一战，赢了和他回木叶。纲手大人默许那就是要保到底，即便最终时刻佐助和鸣人解开了无限月读，拯救了世界，但是当初做的事儿却不能因为这件事儿就一笔勾销的。四战之前，佐助可是带着白绝攻入了云忍。
　　木叶有个雷影要对付，现在雨之国要是再要佐助的话，木叶没活路了，卡卡西不是三代，那种牺牲佐助一人换取和平的事儿，他可是做不来的。真逼急了的话真的会再继续战争的，况且鸣人和佐助的力量不可小觑，届时云忍为了增加战力，势必求助雨之国，那样一来的话，就是第五次忍界大战了。
　　苦笑一声，埋头吃饭。
　　“这个世界是个地狱，你用不着为了这种地方委屈自己。”
　　“呵呵。”鱼笑笑摇头，放下筷子又把空了的便当盒扣好。
　　“这哪谈得上委屈，大家都是受害者罢了，何苦呢。”
　　鬼鲛叹息，接过便当盒看向鱼的时候，依稀记起了初见鱼的心情，就在这雨村的海边，一袭长袍，身上沾染着修炼过的泥土，那双黝黑的眼睛，出奇的发亮，那个时候鬼鲛想，这不像是一个屠戮全族的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经历了太多的是是非非，他原本以为鱼早就变了，现在看来却是自己错了，她还是当初的那条为了弟弟拼上一切的鱼。只是这一次，她为了这个世界，拼上了一切。
　　“唉，你还真是……让人无话可说啊。”
　　“哈哈，是么，十藏说我是一个不好相处的人。”
　　“没准他说的对。”鬼鲛说，看向鱼的时候眼中难得的多了些认真，“鱼，晓是一个什么存在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同伴受了委屈，挺身而出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儿么，我们是垃圾，但不是连同伴都保护不了的废物，所以你用不着什么事儿都一个人抗。”
　　鱼哑然，晓对谁都是一护倒底的，只是没有想到会有一天会护到她身上。
　　“你看你说的，我又没别的意思，我——”
　　“该够了吧。”鬼鲛说的突兀，鱼微楞，看着他，不明所以。
　　鬼鲛叹息，他本不是一个善于说教的人，和替人开解相比他更乐意在一边幸灾乐祸。只是眼前的人，是鱼，是他的搭档，一个特殊的存在，所以他宁愿拉下面子，放下乐趣，并非说教，只能算是几句劝慰。
　　“鱼，小琳的事儿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小南的错。”被突兀提起来的人，无论是小琳还是小南都让鱼有着瞬间的失神。
　　“其实这个世界没有太多的对错，大家都是失去的远比得到的要多，你还有小南，还有我们，所以鱼，放过自己吧。”
　　鱼无言，鬼鲛便知如此，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便是如此了，小南和鱼从未对众人说过小琳离开之后的异常，但是即便是最迟钝的飞段都能注意到气氛也有些不对更何况是鬼鲛。丧女之痛要怎样缓解，又该如何安慰，即便是活的最久的角都也不知道。说些别难过？这些都是废话，毫无意义的。未曾经历过就不会感同身受，未曾失去过就不会理解，所以没有人说上一句，没事儿，也没有人说上一句，会好的。因为琳的缺失世界不是因为这些话就能再度完整的，除了托付给时间之外，晓的所有人都毫无办法。
　　抬手揉在女人的长发之上，鬼鲛说不出来那些虚伪的安慰，她只能向着鱼阐述一个或许她一点都不愿意接受的现实，所以他开口，带着兄长般的宠溺。
　　“鱼，我们都是忍者，别让琳的离去成为你们失去彼此的理由。”
　　泪水湿了眼眶，她想擦去眼泪，可是那泪水越来越多，像是怎么都擦不掉一样，她开口带着浓重的鼻音。
　　“是我的错，如果我提早阻止佐助的话，所有的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我——”
　　“如果真的有如果的话，这个世界就不是地狱了，鱼，该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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