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负流年》百里丶

121、第 121 章

　　岩忍会做准备在小南的意料之中，不，或者说从长门决定把进攻岩忍的事儿定下来之后主动权便已经落在了小南的手里。从地势上来说土之国已经被雨之国包围，旁边的火之国和风之国是雨之国的同盟国，不管是火还是风，大名新丧，自己的国事都来不及处理，哪里会搭理岩忍的求助，至于岩忍对云雾的求助，所谓鞭长莫及便是如此道理，基于无论是火影还是风影都承蒙晓相助，派人拦住应承的不是那么热心的云雾联军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孤立无援的岩忍，已成雨之国的板上鱼肉。火风即便有心分割一些但是目前他们还是无福消受的。
　　只是大国不比小国，攻好攻，吃难吃。小南采取的是吞噬计划，率先围困岩忍村，然后由长门去处理大名的同时派出三分之一的兵力去攻陷各大城镇，村落，这三分之一的兵力在攻陷之后留守当地加以掌控及稳定人群，其余晓成员驻守在岩忍村外，只围不攻，一是为了逼迫新上任的黑土自动投降，二是为了减少伤亡。
　　黑土作为四代土影在最初的时候确实仗着地利的优势打了几次漂亮的反击，雨忍伤亡不少，不过都在长门和小南能承受范围之内，故此继续只困不攻的作战方案，直到由带土所率领的三分之一兵力拿下了除岩忍村以外的所有土之国后，战斗才正式开始。
　　由于此次作战行动并蠍和迪达拉均为参战，由同样擅长空中作战的小南率领奇袭小队率先突破岩忍的空防之后，角都，飞段，芙，龙舌，武藏等人率领精锐部队正式进攻岩忍村，白雨，骤雨，紫阳花领傀儡部队做第二梯队跟上打开一条血路的角都飞段等人，余下众人随机作战。
　　战斗开始的很迅速，结束的也很迅速。忍者的战斗本就不会持续太长时间，决胜只在一瞬。迪达拉的师妹黑土誓死不降，战斗到了最后一刻，最终像是被迪达拉驱赶出村的理由一样，将物质混入查克拉，利用起爆黏土将自身引爆，直径长达八公里的爆炸范围，村子一瞬间毁了一半多，若非长门在最终时刻吸收了大量的爆炸，整个村子都没了，便是他们这些人也得被席卷进去。
　　本来还特意叮嘱部下动作轻些不要使用大规模破坏忍术的长门简直是无话可说，雨忍部队在土之国造成的破坏加起来也没有黑土的自爆要来的厉害。原本建筑损伤并无大概的岩忍村，瞬间变成了重灾区。
　　长门在黑土死后第一时间通知了迪达拉，而远在雨忍村的迪达拉好像对此并不吃惊，只是答复的语气颇为失落，看来迪达拉是对此知情的。
　　土之国是大国，雨之国想要消化下去，尚需时日。不过好在对于战后恢复工作晓已经做的驾轻就熟，即便大了些进行的仍是有条有理。不过细想也是，这几年的沉淀，即便是受了重创的雨之国对于吃掉半残的土之国还是有余力的。只是还真不适合在近期内再度爆发战争，否则只怕国无宁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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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未曾回来的地方，推门之后是井然有序，干净整洁，便是连灰尘都没有。那日之后鱼并未回过这里，不是在战时帐篷中休息，便是在病院，现下总算是舒缓了一口气她才能回到此处，只是此时此刻她宁愿重病在身回不来这个称之为家的地方。
　　客厅中那属于琳的泡沫地板早已不见，无论是琳的房间，还是家中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琳存在过的痕迹，鱼走遍了每一处，什么都没有，属于琳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哪怕是全家福的照片也已消失不见。
　　一如夜无琳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鱼颓然的坐在沙发上，偌大的房子，寂寥无声，安静的可怕。
　　她蜷缩在柔软的沙发之上，那沙发之上还留着淡淡的属于琳的香气，像是琳还在她怀里一样，静静的闭上了眼睛。不消片刻那失去了多日的困意便已涌上心头，竟然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清醒倒不是因为噩梦，只是在安眠中感到了极大的胸闷，像是有一块巨石压迫着她，让她喘不过气。也正是这般自安眠之中醒来，而后便真切的感到了疼痛，胸腹间的闷疼说不上是因何而来，确实是到了有些疼痛难忍的地步。
　　待到急促的咳嗽终于停下，鱼才感觉到一直贴在后背的手，正轻轻顺着有些不畅的气息。下一刻暖色的柔光亮起，不曾刺眼却让她看清了手上的粘稠并非是自以为的唾液口水，倒是斑驳猩红。恍惚间记起那日的对决，也正是这般让她露出了些许破绽，也是连日的征战，无非就是疲惫了些罢了。此番想着便听到略微担忧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了？”
　　鱼未曾回头，起身便从床上坐起，随口说，“我没事儿。”没有什么情绪起伏，更没有什么痛苦样子，平淡的像是摔了一跤然后再爬起之后表述着并没有摔疼的样子。小南微微皱眉，一把拉住了鱼的手臂，下一刻那想要通过握紧拳头来隐藏的血迹就赤裸的呈现在柔光之下。
　　卧室寂静异常，沉重而压抑的气氛再一次在两人之中蔓延，小南静静的看着沉默不语的鱼，目光染上了些许的冷肃还有那毫不掩饰的担忧。鱼能感受到那视线也知道她的担忧，微微用力便挣脱拉住自己的手，一言不发便起身走向盥洗室。
　　不多时，水声传来，小南起身静静的立在盥洗室的门口，看那斑驳猩红在洁净的水流之中冲散的一干二净，一如从未出现过一般。她看向鱼那张没有什么太多情绪起伏的脸，看着那双敛去了所有情绪的黑瞳，麻木空洞的一如曾经。
　　关上了的水龙头，鱼避开了那过于担忧的视线，这一次便是连一句敷衍都没有便强行绕过小南，欲要大步向前，手腕确实是再一次的被人拉住。时间不曾停下，可房中气氛确是静到极限。
　　“什么时候开始咳血的？”
　　“我没事。”
　　麻木而单调的重复，形同敷衍。她想再一次挣脱出牵制，可是这一次哪怕她即便加大了力道却仍旧是无果。
　　“小南。”
　　“嗯。”
　　“我们……”
　　“……”
　　“分开吧。”
　　“为什么？”
　　“我……”
　　寂静无声，鱼说不出来为什么，她只是看到小南就会想到不受控制的想到琳，想到属于她们的琳。像是回应鱼心中所想，小南开口，静静的问。
　　“琳的事儿——”
　　“是我的错。”鱼抢言，这一次她抬头看向小南，那双无波的双眼，看不出太多的情绪，或许能分辨的是担忧，也能多少分辨出痛苦。
　　“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把小琳弄丢了，对不起。”
　　刻薄而死板，她像是交代公事一样诉说着歉意，她像是毫无感觉一般来描述关于无关她的错误。
　　可是小南明明是知道的，知道她的内心无比的痛苦，知道她是隐忍着多少的悲伤才吞吐出这样的言语，这像是又回到了曾经了，回到了最初的时刻，她默默的承受灭族的痛苦，默默的承担着一切，用任务，用所有可能利用一切来麻痹自己，来假装自己无恙。
　　在沉默中默默的背负着本该共享的苦痛。
　　结果，这么多个日日夜夜过去，她夜无小南在她心中仍旧不是可以依靠的存在，结果这么多风雨波折之后，她终究没能成为她生活中的一部分。
　　不可割舍。
　　那美好的镜花水月之下，是一触即碎的黄粱一梦。
　　扬起来的的巴掌终究是没能落下去。小南已经预想到了那落下去之后是什么样的场景，不是痛苦与难过，而是释然与解脱。解脱的是鱼，因为所谓的错误，解脱的是那个宁愿用一种堪比扭曲的方式来自责的鱼，而不是已经成为她生活中不可或缺一部分的小南。
　　紧紧攥着的手终于是放开了，小南退后一步她再也不想看见这条残忍的鱼了，这条鱼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以为对于鱼来说她也是一样的，可结果却可笑到让人发疼，那是从心口中蔓延出来的疼，一直钻入了骨髓。
　　大步向外，这一次离开的不是鱼。
　　在拉开门扉的那一刻，欲将踏出的脚终究是停下，小南仰头微微叹息，憋回了即将夺框的泪，她开口，强迫自己平静，强迫自己用一贯的冰冷，可是那终究是失败的，带着细微的颤音，带着让人一听能察觉的疼。
　　“你要时间，我给你。”
　　她如此说完，迈出了属于离开的步伐。
　　门关上的那一刻，门里门外的人，在隔绝的一刹那，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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