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笑对我一生很重要》向然

16、第 16 章

　　萧岚绕着桌子躲避宋晴的追捕，感叹自己在班里一向的温和安静形象，都快被宋晴毁得干干净净了。刚才逃的过程中瞟到叶欢的脸，真是寒得可以，恼人！到得讲台前，实在不想逃了，叉腰站定：“宋晴，最后警告，不要再追了！再追，再追我就呼叫…叮噹猫！”
　　宋晴见着萧岚忽然不逃了，就也疑惑的站住，听得萧岚这一声威吓，愣了下，反应过来后是笑爬在旁边的桌子上，上气不接下气：“萧岚，我，今天，才发现你，竟然是，有酒窝的！”萧岚这模样实在是太搞笑了，造型摆得是威风凛凛，出口的却是叮噹猫，想来她自己也觉得好笑，说完竟露出了她那微微的酒窝。
　　萧岚在说出叮噹猫时，自己也觉得可笑，可这能怨她嘛，本是习惯性地想呼叫东方明来着，话到嘴边想起没和东方明在一班，临时改口，就把这最近最熟的东西脱口而出了。懊恼中偷眼看叶欢，她这会儿看来是抿唇忍笑辛苦中，唉，丢脸就丢脸吧，叶欢能笑就好！
　　叶欢这才是恼呢，那个幼稚的家伙，都多大了，还成天就知道和别人打闹。自己想对她来个视而不见吧，她又是无处不在，这会儿还整个叮噹猫出来害自己都快忍不住笑，好象自己多愿意搭理她一样。

　　初春的公园，树上都是些刚冒芽的嫩树叶，显得山都是青翠翠的，把湖水印得更是碧绿，这样的景象叫人忍不住雀跃。萧岚和宋晴她们一马当先奔在前。这种时候萧岚总是忍不住地在心里拿叶欢和宋晴做比较：如果是叶欢，她必是不愿意跑的，如果自己没有和她在闹冷战，这时应该是牵着她的小手，在山间路上慢慢走。嗯，想来是没有和宋晴她们一块儿能玩得那么畅快淋漓。但，再想想，牵着叶欢的小手，说着小话，看着她那或温柔或明媚的笑，却应该是感觉很幸福！幸福重要还是开心重要？萧岚这时开始想，人真是很矛盾呀，幸福和开心有时候都不能是统一的！嗯，那就想想叶欢的笑，幸福…而我还可以在这里开心，很好…这下算是齐全了！

　　一群人笑闹着奔过了两个小山头，到得第三个小山顶，已是闹得没一点多余的力气，直想快点下去草地上躺着，偏偏班主任老人家事先镇守在那。
　　这是上山前制订下的，说什么关卡，答出问题的才可以下山去。萧岚觉得这根本就是馊主意，玩就好好玩嘛，整什么关卡，这不是胡乱给人制造压力么？平时在班里整人还不够？真是！
　　等得人慢慢的聚齐，自找搭档二人一组算是有个商讨，萧岚很郁闷地被宋晴拉在最前排，一般萧岚总是喜欢躲得离老师越远越好。
　　老师：“水落石出，打一字。”
　　萧岚本就觉得这老师关卡设得无聊，听得竟出迷语，更是无语，不知道大伙都累嘛！百无聊赖下听得老师这一问，就情不自禁地配音“嘣！”
　　却听得老师说：“萧岚对！过！”
　　萧岚傻眼！不是的吧，这还是往象声字方向想？感情不是迷语而是脑筋急转弯？！
　　老师跟下来解释：“石落在水上，所以是个‘泵’字！”
　　听完解释，萧岚拉着宋晴就跑，生怕老师一会儿缓过神来不给她好果子吃。宋晴在萧岚发声时是听得真切，跑过危险路口后合着萧岚都快是笑疯了。

　　午餐时段，东方明也摸过来和萧岚她们围坐在草地上。听到宋晴说了关卡的事，好一阵笑：“萧岚就是这样，看着是个老实孩子，其实鬼着呢！小时候，我们玩游戏，各人自已想假定做什么生意，最后比哪个手里的钱多。我和江雨看看没带什么东西，就说合开轿子馆吧。汪璐带了些零食就开小餐馆。萧岚也是什么也没带，想了下说自己开银行。我们一听觉得萧岚这银行开得真是急人民之所需，钱不能没有地方存嘛。”
　　东方明说到这，萧岚已是忍不住笑，东方明到还一本正经的在说：“把钱平分后，游戏开始，我们三个是生怕钱被人赚了，都死守自己的生意哪也不去。萧岚到是拿了钱坐着轿子去小吃店，吃饱了又坐着轿子回，说声‘银行要收工啦’，我们就急赶赶地跑她那存钱。几个来回下来，我和江雨抬得手都酸了，汪璐的小吃店也快支持不下去。时间到，比钱数，我们仨手里空空如也，面面相觑。萧岚这时挥着手里的钱，笑得是站都快站不住了！”
　　见众人听完笑做堆，东方明还连声的问：“你们评评，有这么奸诈的小孩子吗？”
　　萧岚挡开宋晴意图蹂躏她的手，笑着辩：“我只想说，我一开始是好心，都不去花钱，游戏怎么玩得下去？后面的结果只能说是一一无心插柳柳成阴！”
　　顾晖这时到意外地发挥了她的算钱天赋：“东方明，不对，在银行的钱还应该是你们的呀！”
　　东方明摇着头说：“糟就糟在游戏说的是比‘手里’的钱多，这小孩后来就揪着这词。不过这时哪个还真去较那个劲啊，我们仨都累惨了，就萧岚一个人花天酒地了一场，输赢哪个还在乎，这谁占便宜谁吃亏，是摆到明了嘛！”
　　旁边另一席上的叶欢似乎听到了她们这边的说话，正抿唇笑看过来，萧岚和她视线碰个正着，两人都是赶快地扭头。

　　下午是过鬼洞，顾晖去过，说可恐怖了，所以一定要牵着萧岚，美其名曰一一保护萧岚。可整个游洞过程中，萧岚从头到尾都觉得里面的东西怪幼稚，一直哈哈笑。到是顾晖，鬼魂都飘过她们身边不下十次了，她还每次都很捧场地惊声尖叫。
　　萧岚不得不佩服顾晖的合作精神，想这鬼洞都应该给顾晖颁个奖，因为萧岚觉得，顾晖这些惨叫大大的给鬼洞增添了恐怖气氛！
　　萧岚只在最后出洞过吊桥时，稍稍显现了些惧意，这主要还是因为后面几个男生使劲地跳，吊桥在高空晃动得利害。顾晖这时到是敏锐的感觉到了说了声：“别怕，我们跑！”萧岚神都没回过来，就让顾晖拉跑到门外，一时的光亮不适应，来了一招饿虎扑食！
　　爬起来，萧岚抓狂啊！自己那传说中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英名啊，算是一朝丧了！都说一个好汉三个帮，看来这帮的质量也是很讲究的，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那绝对是哄小孩的！想要是东方明在，这种事情是一定不会发生。她拉着自己跑了多少回，从没发生过这样的惨况！
　　畅游回来的萧岚，膝盖上的补丁差不多半个月才拆下。

　　萧岚摆弄着东方明给她的那些漂亮的，略带闪光的小白纸。虽说东方明这有点什么好东西，就爱跑到萧岚面前现的习惯，萧岚很欣赏。可这小白纸萧岚还真是不知道怎么用才好，写字吧，自己那字丑得可以，怕是把纸给糟蹋了。
　　左思右想下决定用来叠小船，这小船叠来是不难，可要想叠得毫无瑕疵，那可是费老劲了，所以萧岚这么一节课也就叠了一只。
　　也真难为萧岚这么大个了，还有这爱好！看着自己手中那洁白发亮的小船，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欢喜，简直有点爱不释手。这样的喜悦不找人分享下，怕是小心脏不甘承受。第一个出现脑海的，自然是一一叶欢。
　　两人这还冷战着呢，但无论如何就是想把小船给她，于是牙一咬，转身：“给你！”
　　叶欢愣了一下，接了，心中很有些惊喜的味道，却也只矜持地：“嗯。”
　　萧岚转回身，想着叶欢刚才的样子，是笑了么？她会喜欢么？一时竟是好一阵的傻笑，好一阵的忐忑。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日，萧岚都在仔细地叠小船。有时还会把小白纸染上色，或是用尺子在上面画了单色或彩色的，小细条纹或小波浪，再叠成小船。
　　这样的折腾，有时一只小船的完工要好几个工作日。带帆的，带蓬的，带帆又带蓬的，双蓬的，单蓬的，洁白的，单色的，彩色的……每完工一个萧岚都是好一番欣赏，然后转身给叶欢。看着叶欢开始疑是礼貌的笑，后来怎么看怎么象是甜蜜的笑，萧岚都会有一整天的好心情。
　　叶欢看着这孩子隔三差五的，在她手心放只精致的小船，想着她开始还是忐忑的表情，之后是越来越象献宝的得意样，自己也不可解释地，跟着她越来越开心。接过的小船，原是小心地放在笔盒。每次开笔盒，看到有几只小船都想笑出来。后来越来越多，就也会放些在家里的盒子里。
　　当然她们还在冷战中，平时仍是互不理睬……

作者有话说

　　时间象小船会载我们去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