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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令狐桂九 ...
第一章——令狐桂九
【魔族,边线,九死生廊】
仍是茫茫大漠,微寒的风卷着沙尘,吹在脸上会有丝丝刺痛。
某处战区一个山洞,隐隐有窸窣地移动声传出,若寻着声音找去,便会发现洞口那块的沙地赫然呈诡异的鲜红色,空气中也弥漫着浓烈的奇特甜腥味——是血。
血色沙地里,一个约莫四岁的男孩一动不动地趴伏在这血泊中,身体和脸都几乎埋在了粘稠的血液里,但口中还略喘着粗气。
“咳、咳咳....”孩子似是十分难受地咳了几声,缓缓支起身体抬起脸,是一张很精致漂亮的孩童的脸,白皙的皮肤甚至接近透明,可鲜血也在这张脸上显得格外刺目违和,而且这男孩的眼眸竟是罕见的鸳红色,这样一双眼睛,不由会让人联想到恶魔。
小孩有些费力地坐起来,空茫的眼神扫视了四周,而后从身后地上拾起了一把残破的刀,同样浸满了血。孩子堪堪举起刀,注视着刀尖滴答的血珠,忽然咧开嘴露出一丝诡谲的笑容:
“呵...逃了一个......”孩子稚嫩的声音吐出来的音节却令人胆寒。
他随意抹了一下脸,拖着残刀向洞穴的深处挪去。刀尖在冰冷的石壁上不时拖出刺耳的声音,在空旷的洞里格外突兀。血腥味更重了,融化在同样粘稠的黑暗中。
洞穴角落尽头,依稀有一个人靠着墙瘫坐地上,是个女人,但早已没有了气息,小孩毫无惧意,慢慢靠近了那具女尸,腹间一道狰狞的伤口还在不断地流出鲜血,汇成一条血泊。刀伤,致命。
借着外面的光,女尸的脸渐渐从黑暗中剥离:是一个很美的女人,虽然披头散发皮肤也毫无血色,但是仍可见那面容姣好,峨眉樱唇,只是细一看便骇然发现这张面孔竟与小孩有着四五分相似,只是女尸的额上,长着一只一指长的红褐色犄角——不是人类,是魔族。
孩子抬起一只手轻轻抚上了女尸冰凉的脸,纯净的声音低低地飘在空中:“母亲...我还是......杀了你啊!”
一双鸳红色的眼眸在细碎阳光下像是地狱的彼岸花般艳丽,瞳孔的颜色也都清晰可见——暗红…竖瞳!
璇霖大陆主要有着人族、魔族,还有几乎灭亡的兽族(暂且不说)。
人族不用说,魔族与人族的区别在于灵力的修练:人族灵力顺流,魔族相反逆流。
当然,在外貌上人魔两族也有明显差距,魔族大都是半兽形态,样貌不敢恭维,基本全是歪瓜裂枣丑陋不堪,但体型很大。但魔族也并不全是恶心的怪物形态,也有人形,他们是魔族皇族。皇族与人族外貌差别不大,甚至会有倾国倾城的美貌,但仍会有兽的一点特征,例如犄角,或是鳞片,这些都是无法避免的,另外,他们的眼睛,都是竖瞳...
以上来看,方才那具女尸正是魔族皇族!
而那小孩,唤女尸为母亲,本应是魔族血统,但除了竖瞳,并无其他魔族应有兽类特征,而且,他弑亲...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个鸳瞳小孩,是混血,人魔两族诞下的禁忌之子——真正的恶魔啊……
有关禁忌之子,无论是人族抑或是魔族,记载都十分少,因为人魔两族从始以来一直势不两立,一开打便是不死不休的场面,人类和魔族,几乎不可能会产生情感...但是,禁忌之子的一大天性,便是弑·亲!
禁忌之子出生后两三年是不会开智的,好吧,简单来说,就是四岁前禁忌之子基本可以理解为傻子、低能,但四岁后,他们便必通过人魔之子弑亲的本能,从父或母族直接继承力量和成人的心智真正开始他们恐怖的成长。
所以,这也是禁忌之子几乎不可能存在的一大原因,毕竟,即使人魔相恋,谁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去抚养一个怪物呐。
天知道这一对跨越种族的恋人为什么会想要禁忌之子,但最后他们的结局也验证了这一行为的错误。
这个小孩,并没有完全完成弑亲继承的过程,他只杀了作为魔族的母亲,而先前的一句“逃了一个”应该就是指他的人族父亲...
不过这没有太大影响,只不过因为被杀的母族是血统强大的魔族皇族,所以这双眼睛暂时只能已竖瞳出现了。
按他现在的情况来看,“力量”也似乎全在母族中,作为人族的父族倒像是极为普通的人物,不定连修为都没有,因此并没有多少决策权,这也是十分幸运的了。
小孩很快明白这一点,兀自对自己的好运气感叹了一下。
“继承”魔族母亲力量的他已然不能以普通孩子的标准来衡量了,倒是真像个怪物:没有人性、只懂杀戮……
其实他也没有错。
三岁前,他什么都不懂,所以不知道什么是父母,什么是亲人。
杀了他们,只是由于恶魔的本能,与生俱来的天性。
小孩起身离开山洞,刚出洞口就撞上一个人,一惊之下立刻拿刀就砍,身法虽然毫无章法却果断非常。
来人显然也是措手不及,夸张的惊叫一声便向后一跳侧身躲了过去,手一伸竟是直接将小孩手中的残刀掳了去,一串动作行云流水。
“ 唰!”
刀被轻易夺去,小孩无奈甩甩手,啧了一声,果然力量还是不行啊……
孩子眯起那双鸳色的眼睛,看清了来人,是一个身着青色唐装的女子——正是兰易。
皱皱眉头,孩子仰头看着兰易的脸,“还我,老·阿·姨。”
兰易抖抖眉毛,嘴角一抽,险些没把手中握着的刀捅在那披头散发的鸳瞳小孩的脑壳上让他终身残疾。
深呼吸,兰易使劲扭曲出了一张满是微笑的脸,弯下腰,然后狠狠给了那小孩一个暴栗。
“无缘无故”吃了一击的小鬼头哼哼唧唧地捂着被打的部位蹲在了地上。
结果——
“啪!”
又一下。
“我告诉你别给我装啊,别以为我看不出你那肮脏的真面目——”兰易一双碧眼里满是惰懒。
小孩没折了,只得抬头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
这个女人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青色唐装,腰间现在系着那把残刀,一头乱七八糟的黑发被她随意束在脑后,依旧有几根发丝垂在耳际,算不上国色天香亦或是倾国倾城,但那张清丽的脸却令人从心底窜出一股浓浓的违和感。
“啧啧,血腥味真重啊,你是干了什么啊?”兰易打量着这个脏兮兮的孩子,用手戳了戳他沾着污泥的白皙脸蛋,咦了一声,“人血吗?这么小就杀人啊……你这样弄的满脸满身真不嫌脏...”
小孩白了她一眼。
“嘛嘛,算了,你就叫九吧。”兰易用手摸摸这鸳瞳小鬼的头,眼底浮出一抹笑意,“你是我遇到的第九个孩子。”
被赐名为“九”的小鬼:.......
“哈哈哈哈哈不用谢我的——”兰易仰天长笑。
不,我只是在嫌弃这个名字。
“我好久没见过像你这样...弑过亲的小孩了呢,整个人都漫着血气啊...”兰易撇了一眼山洞里面,笑嘻嘻地道,眼底兴味却是越发地浓郁。
啊,少见多怪...
九没搭话。
兰易见此,嘟着嘴小声道:“小孩还是天真点好骗....”
天真?笑话,人魔之子,岂有天真一说?
“不过——”那女子又动了起来,长长的袖子坠下,“我早就想问了,这是哪啊?”兰易摸了摸鼻子笑。
九嘴角一抽,严重怀疑收养他的人怕不是个傻子。
怎么办?要不要逃?九认真思量着。
but,too simple.
最后...他还是跟她走了。
虽然,是被绑走的。
九的身世没人知道,可能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说实话,他对所谓的弑父弑母实在没多大感觉,因为在没有心智时记忆也很模糊,所以对他来说,父母,似乎和陌生人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听兰易的口气,弑亲好像是很不好的事情。
到底还是孩子,不管思想有多成熟,他的阅历啊感情啊就仍像白纸一样。
成人的智商,和不如野兽的心智。
“你怕我吗?”某次小孩竟然这样问。
“唔?”兰易奇怪。
“禁忌之子啊……你不怕吗?”
“哈?为什么怕?禁忌之子咋地,你还不一样打不过我!还能把我怎么样吗……”兰易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惧。
九抽了抽嘴角,转身就离开了,自己真是傻了,找兰易讲这些...
不过,九对弑亲的唯一一点心结,倒是那么轻易就化开了...
九,不是人类。 兰易一开始就知道的。
她多少从那双竖瞳加上先前种种中猜出他是魔族与人类诞下的禁忌之子。
或许也正是为此,兰易这个奇怪的女子也才会收养了九吧。
兰易就是喜欢收养这些异于常人的孩子,老毛病了。
说兰易奇怪可真的一点没冤枉她。
兰易是“突然出现在前线”的一个人,不知道她是从哪冒出来的。
九本来认为,兰易可能是个傻子。
但之后不久,九真挚地收回前面的话。
兰易就是个疯·子。
这个女人,经常经常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词汇,比如什么“腐女”,什么“gay”,什么“日语”...还有她那轻奇的“人生观”,比如“活着就一定要笑着”,“人生要及时行乐”,“道理完全是不存在的”等等。。。这害的本就不爱说话的九被兰易当成哑巴好长一段时间。
不过,她倒是真的让□□会了一件有用的事——活下去。
在战场活下去的唯一方式就是杀戮。
是啊,“杀戮”。
不管多不可思议,兰易这个看起来一(疯)无(疯)是(癫)处(癫)的女子,的确强的令人咂舌,硬是让小小年纪的九掌握了杀人...
九也不愧是人魔之子,十余天后不管是人是魔一刀下去总是干净漂亮,令兰易都不禁感叹果然非人哉。
两个怪物。
日子倒是如此一天天过去了,天天兰易教九各种知识,九倒也渐渐习惯了兰易的叽叽喳喳,或者说,是习惯了兰易?
但兰易却直嘟哝着说自己要离开,九一开始也没有在意,只当这个女人又在日常发疯,但以后她提的多了,九也渐渐明白了:她真的会走。
最后,兰易带他去找战场前线的兵营,将他留在那,自己却一走了之。
九还是被一个老兵带走了。
那老兵名叫令狐李吾,在前线挺有名气,凭着一把伞剑就能陷阵杀敌,九想想自己好像见过他来着
他是个白头发的老头,虽然平日唱着一口黄腔,没大没小,但十分讲义气,对身边的人都是掏心掏肺的好。
李吾让桂九随他姓“令狐”,至于名,李吾刚念了一个桂,九就非常惶恐地快速接到:“九...桂九。”
桂九却要谢谢兰易了——因为“桂”,好像搭什么字都.......
桂九生的漂亮(虽然是个男孩),常年不剪的头发扎成麻花辨,还有一双奇特的鸢色眼睛,很招人喜欢。
一开始李吾同兰易一样也怀疑桂九是个哑巴。
被带回来赐了名后再也没吭一声,鸳红色的眼睛中全然空无一物。手上握着的破刀应该是从战场上捡的。也不知是哪个狠心的人把这半大的孩子带在战场上。
战场上的孩子是很早熟的。别看桂九这样,内心年龄怕是也到了十四五无疑——兰易也不是吃干饭的,多少教会了桂九一些东西。
李吾焦躁地挠了挠头,抽着烟老脸上满是苦脑。
兰易教的东西...正常人能接受不?就她那可怕的价值观!
李吾发现,桂九只有在杀戳中才会露出自己的本性。
“兰义说:’微笑着杀人是种礼仪。让人在死之前还能看到我的笑容,定不会死不联目而会身心完整地死去。’”
桂九整天嚷嚷着一名叫”兰易”的女子所说的邪门歪理,但桂九似乎也认为这些话是正确的。
十分完美的诠释执行这些在旁人看是来十分诡异的礼节。
“兰易说,微笑是最好的伪装。”
“兰义说,合理虚伪是正确的。”
......
李吾真想找到这个兰易,敲开她的脑壳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
直到李吾问桂九说:“小鬼,你父母呢”的那刻,桂九的眼色都有些破碎。
“...兰易说,母亲被我杀了。”轻描淡写地好似在聊家常,如今已经五岁的孩子满脸不在意,“兰易说,弑亲是我们家的传统。
李吾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看桂九。“你今年..几岁”
“兰易说,从身体的角度来看我是五岁,但从身体的反应力与智商来说——”小孩撇了一眼李吾,“超过二十了吧。
李吾抽烟的手一顿,“你是.什么种族”说罢便后悔的闭上嘴,这不明知故问嘛!
“兰易说,我是半人半魔。”桂九睁开一直眯着的鸳色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李吾:“老头会怕我吗。”
李吾愣愣。
没有用上“兰义说”呐,自己的话吗……
“人和魔族的孩子啊,没关系哟……”李吾甩甩手中的烟,笑道。
桂九却没有说话——又是一个不介意的...吗...
从此桂九说话没有带上“兰易说”,尽管后面他的话又少了下去。
桂九话不多也不爱笑但光拼颜就可谓激起了军营里众多兵士们“铁汉柔情”,可长大一点后的桂九可就没那么可爱了......
这也怪令狐老头。
军营里,各色的人都有,在入征前,他们也有自己的职业、生活、家庭,所以处事风格也不同。有的人会和你讲道理,但有些人却坚信道理是在不打废别人的前提下创造的...令狐老头便是后者。
“近墨者黑”,所以令狐老头身边的人也是如此,每一个详装正经的冲锋队队员,为桂九以后的桀骜不驯和无所事事的皮性格与那一见有人在自己面前猖就忍不住把对方虐成渣渣的心理打下了坚固基础。当然,这些只是些后话了。
令狐老头有一个哥们,也是唯一一个列外一个不与糙汉子们相同的家伙——这位留着山羊胡的高瘦老人,他是这儿的军师,也是为数不多的“有文化”者。
还是要多亏了那军师。令狐桂老头的养娃概念简单粗暴地令旁人指骂,举个例子,只要饿不死就行。
但桂九能活到现在,也全靠了令狐老头对他温饱问题的“保证”。
对各种事情都十分好奇的桂九跟着军营里的大兵学这学那,五花八门,也就有了一身本事,但识字读书就全靠那军师的辅导了。
那军师好茶,而令狐老头嗜酒,这俩一碰面,就得叽叽咕咕聊半天,桂九随着年龄增长也逐渐明白他们是在聊“打仗”“未来”之类的东西。
桂九可不管。
说实话,桂九其实跟着李吾也有点嗜酒,五岁那年桂九便把令狐老头压箱底儿的桃花酿给翻出来喝的一干二尽,把令狐李吾气的跳脚,拿着油纸伞剑要揍他,结果没找着这个堪比骗子、打小就老奸巨猾的小鬼。
五岁的桂九还不大明白“战争”的含义,尽管他自小在战场长大,却只知道令狐老头和山羊胡军师过几天便要带着几乎所有军营里的大兵出去一趟,去之前会一人饮一碗泥沙的烈酒。
时间不定,归期不明。少则一二天,多则三四天。
但这也够桂九受的了,要不是看令狐老头他们每次回来一个个都像和黄沙拼过命的死猪一样瘫在塌上,他准会手脚并用尽自己所能来折腾他们以表示自己的不满——还真把他当无所不能的天才儿童了??!
回来后,他们会在营外开几坛酒,开杯畅饮,不醉不归酣畅淋漓的喝一顿。
每每他们醉了,桂九总会看到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大声嘶吼、有人对月吼着听不清歌词的军歌。直到嗓子发哑,直到神疲力尽……桂九每次都觉得理解不能,给予那些扯着公鸭嗓的人以怜悯的眼神———疯·子!
他们都为了口中的“以后”而战。
“以后,这仗结束了,我就要回我老家看看……”
“以后我想闯遍这江湖,修得一身好本领,当个天下第一也不错……”
都在嚷嚷“以后”,真是没有意思啊。
但是,桂九发现,每一次回来,似乎都会少些人。
走了?去了哪了?
桂九只知道,这些人,没有了“以后”。
前线的士兵,连“现在”都没有的人,谈何拥有“以后”这一说。
下雨了。
桂九呆愣愣地淋着雨,仰望着天空漫天的雨丝,飘在他的脸庞上——-这一天,军师,没有回来。
令狐老头似乎很难过,独自窝在营里塌上灌酒,桌前摆着一盏凉透了的茶。
桂九走了进去,一翻身坐在了李吾身旁。令狐李吾也打量着自己捡来的桂九。
这孩子,真和他们这群三大五粗的黑汗大兵生的不一样。
皮肤白皙,比起女孩子也有过之而不及,虽说还没长开,但清秀绝伦的五官线条已经初现。男孩子,却留着现已半长的麻花辫,额前几缕碎发微遮住了那双罕见的鸳色眼眸。
“喂,令狐老头,问你话呢!”桂九在发呆的李吾眼前挥了挥手。
“啊?”李吾第一次见桂九主动发话。
“那老山羊呢?他去哪儿了?”
“他啊……死了。”令狐李吾说着又仰头灌了一口酒。
“死?”桂九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麻花辫掩住了他半边侧颜, “那么,你也会死?那你们为什么来呢?”桂九不解,想起以前军事和令狐老头日日的对话“为了‘以后’吗?”
“嗯,”李吾有些惊讶,“你小子懂得挺多吗,呵,长大肯定能拐个好看的媳妇儿,嘿嘿……”李吾有些醉了。
“‘以后’?没错!我们都是或许自愿或许无奈的来到这里!都他妈为了有一天能把魔族那群杂碎渣渣给轰出去!”
李吾笑的有些痴了。
“就算妈的连什么时候会死、什么时候结束都不知道,但我们都是犯贱的希望等战争结束的那一天!都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嘛,嘿!到时候一定要娶个好媳妇在家养着,嘿嘿嘿……”
桂九听着,没有再说话,只是鸳色的瞳泛着淡淡的光。
后来令狐李吾又哭又笑的说了好多,桂九一直没走——
........
令狐老头说:“以后老子要买套宅子,取名嘛,嘿嘿添、添香院....”
“嗯。”
“要和兄弟们一起去吃顿好的,喝一顿最好的酒!哈哈哈!”
“嗯。”
.........
“我他妈的把魔族剁了给老山羊的坟做供菜!”
“嗯。”
“桂九娶媳妇的时候我要去闹闹他,嘿嘿,这小子.....”
“嗯……嗯?!!”桂九一脸错愕的看着话锋突然转向自己的令狐李吾,汗颜。这老头到底在想什么?!
“桂九这小子呵,贼精贼精的,平时还瞒不过他,幸好老头子我把杏花酿藏的严……哈哈,像我小时候一样皮!”
桂九黑着脸看着令狐李吾,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过——这个臭不要脸的,原来杏花酿就是他藏起来的,怪不得翻箱掏底地在军营里找了个半天没见到影子。
第二天李吾醒后,发现趴在他塌边的桂九,一阵发懵。
这小子,自己醉的时候没说胡话吧?是吧??
而桂九醒来后看他的怪异眼神打破了令狐李吾的最后一丝幻想……
“嘿嘿嘿,桂九啊……”令狐李吾汗着脸找话“哦!对了!”令狐李吾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也没看桂九十分不好的脸色,转身从床边拖出一个略长的红木盒子,有李吾一臂长。
桂九清秀的眉毛挑了挑,那盒子他以前看到过。
里面装的是一把殷红的十八骨伞剑,外表和普通油纸伞没有什么区别,甚至伞檐还缀着一枝白梅。
这是令狐老头的宝贝,也是他的兵器,桂九还曾肆意取笑他一大老爷们用伞剑很骚气,丝毫没想到老头会拿出这盒子。
令狐李吾又从伞盒里扔出几本书,塞在了桂九怀里。
“这是老山羊给你的,是几本他做了批注的基础修炼功法,”李吾解释说,“你也别急着看完,我和老山羊两人琢磨不大半辈子,可惜我们都不是修仙的料,也没用。你自小聪明,四岁开始学不算早。”
“好。”桂九看着几本书,有些跃跃欲试,鸳瞳明亮。
“哎,你可别给老头子我丢脸啊!”令狐李吾笑着拍了下桂九的肩“不过,别太拼,学不会我也无所谓的哟!”李吾满是皱纹伤疤的脸上笑得很耀眼。
“啊,既然给我了就说明你很在意的吧。”
“喂你小子——”
桂九抬起头,目光扫向这营地的一切——这样,似乎也蛮好的。
又看向令狐老头,“喂...你可别像兰易一样,说着说着就走了啊……”
桂九的低喃没有人听见。
这里没有段子啦!
主角终于出来了!
有什么明白的可以提出啊,一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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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令狐桂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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