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面前的我》风起青萍之末

9、事业（1）

　　曾乐卜与尚成弘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到好晚，到家时，差不多十一点了，再洗洗漱漱啥的，终于在零点前倒在了床上，闭上双眼，回想着晚上的谈话，突然一阵烦躁，起床，打开床头的保险柜，从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个七匹狼真皮钱包，那是尚成弘送给他的毕业礼物，钱包里面没有放钱，只在内侧夹了一张照片，那是初中毕业时，他和尚成弘在校门口的合照，就是在那段对恋爱还很懵懂的青春期阶段，他喜欢上他，不是兄弟情，而是爱情，一晃十年就要过去，他还是决定将这份感情深藏心底，暗恋的人是痛苦的，可被暗恋的人却不知，不过能以兄弟之称，一起吃喝玩乐，这样就很好。看了照片一眼，曾乐卜就放回原处，合上钱包，盖起盒子，锁好保险柜，关灯，上床，睡觉，一如往常。
　　第二天，曾乐卜照常准时去上班，一进电视台就发现公告栏旁围满了人，难道出什么重大通知了，想及此也跑上前去看看。果不出所料，为了迎合社会潮流，抓住年轻人的市场，电视台在砍掉一些收视率不好的老牌节目后补充了几档新综艺节目，这些其实电视台的员工都知道，因为之前领导有就新综艺节目的名称、主题、时长、人员安排、场景设置等问题开过会、做过讨论，昨天的智力解题节目就是商讨之后的结果。其实曾乐卜本来被设想在昨天的综艺节目里的，只不过在领导问及他意愿时，他以太伤脑为理由拒绝了，他说自己想做档轻松类的脱口秀节目，不想再体会读书学习的那种感觉了，领导尊重了他的意见，说之后尽量会给他安排符合他要求的综艺的，对此曾乐卜很是感激。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结果，他还真被安排在一档名为《宣骁说》交流类的节里，名称取自搭档的前辈主持人的名字，千万不要从名字看就以为是位男性哦，她可是位货真价实的女强人，做过好多节目的评委，也主持过好多大型的颁奖典礼，以敢说会说能说闻名于娱乐圈。其实节目取这个名称还有个很直白的用意，“宣骁”音同“喧嚣”，身处这个喧嚣的社会，我们对发生在其中的事情会有哪些看法。除了前辈宣骁，还安排了一位名叫朱坤的新人。节目设定时常为一个小时，包含三大板块：脱口秀，提问宣骁，明星访谈，节目主要涉及的是当下的文娱热点、民生民情问题，一档真正适合全体国民收看的节目。当然，这些都是后来开会才知道的。
　　节目新年之后才录制，首播时间定为来年三月的最后一个周六，以后播出时间为每周六的晚上九点半到十点半。这期间曾乐卜和宣骁前辈以及朱坤见过几次面也吃过几次饭，对于节目的内容安排及节目中的角色设定也做了些交流，大体是针对一个热点问题，宣骁老师主讲、主评、主访，曾乐卜和朱坤说些相关的段子，读些网友们的看法，然后再说点自己的看法，为了区分他和朱坤，朱坤唱红脸，他唱黑脸，还有一点不同，开场表演朱坤来，后面嘉宾介绍曾乐卜用rap来说。“嗯，分工明确，特征鲜明，个性符合，不错，不错。”一番商量后，曾乐卜感叹道。因为曾乐卜和朱坤同是第一次上节目，他们为了之后节目能顺利录制，私下交流了很多，主要是与前辈与对方的配合问题，至于表演和rap部分，虽然术业有专攻，但还是可以作为观众提提意见和看法的。还有就是，节目组除了在明星访谈环节为他们挑选好嘉宾和设计好访谈提纲外，其他的都要靠三人自己完成的，包括脱口秀主题的选择、演讲的内容、评价的段子、问题的筛选、开场表演和rap介绍等都要三人自己商量好、准备好。至于场上临时出的小状况，也要靠三人自己随机应变去化解了，当然因为节目是录制性的，还可以有NG和剪辑，所以难度和压力也就减轻了不少。
　　这段时间，尚成弘也在为工作室成立的事忙的焦头烂额，两人除了那次吃饭就没再见面了，但偶尔也能打打电话聊聊各自的现况。一个周三的晚上，曾乐卜忙完一天的工作终于有了闲情去超市买些蔬菜、水果、啤酒填补空了很久的冰箱，提着满满一大袋东西回家后，已经没了打算炒几样小菜好好吃一顿的心思，简单做了份番茄蛋炒饭，拿了瓶啤酒，坐在电视前的沙发上一手按着遥控器调台，一手挖着碗里的饭狼吐虎咽。作为一名电视台工作者，首选当然是自己工作的电视台，调到那个频道时，正在播广告，曾乐卜就开始一心一意专注在吃饭上。没过几分钟，节目开始了，是一档金牌娱乐访谈节目，虽然以前曾乐卜是偶像时也上过综艺节目，以后还会成为综艺节目的主持人，但他很少会去关注娱乐圈中发生的事，也很少去看带有娱乐性质的节目，不管是综艺节目还是访谈节目，他觉得没营养也不搞笑，当然有必要的时候除外。刚想换台，节目预告画面出来了，嘉宾是他最熟悉的人，一身黑西装的打扮也有点眼熟，越看越觉得在哪见过，可最近几年就见过那么一次，像是想到什么，大叫一声“我靠”，心里想的是“不会就是那群花痴女孩口中的年轻帅气又有才的归国青年吧，当时还嘲笑她们来着，早知道我也跟着去偷窥一下了。”然后戏精上身，用手擦了擦眼睛旁并不存在的泪水，哭噎着嗓子长叹道“真是一个过错导致一场错过呀”，一系列表演完还自恋地觉得自己不去当演员可惜了，早把要换台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不过既然是有关尚成弘的节目，他一定会捧场，而且还会津津有味地看完。节目正式内容播放前，曾乐卜特意给当事人编了条短信“我正在看你的访谈节目”，刚发送出去，访谈就开始了。几乎所有的访谈节目都逃不过自我介绍、过去经历、现在状况、未来打算的框架，只是同一个模板，内容不同，给人的感觉也是不同的。尚成弘对所有的提问来者不拒、有问必答，不管是父母离异、组合解散、美国流浪还是当年轰动一时的泰国事件，不回避、不废话、不卖惨，只是气氛有些忧郁连带着他的声音也显得更低沉了。不过那只是很短的一部分，主持人很快就将话题转移并集中到现在状况和未来打算上。所以后面的部分尚成弘都是笑着一张脸，滔滔不绝地说着，他对现在的状况很满意，也打算今后在国内长期发展了，给自己或其他艺人写写歌，发发专辑，开开演唱会等。他说自己之后的重心主要集中在音乐创作方面，可能不会再参加打歌活动了，但综艺节目这块如果有感兴趣的偶尔还是会上的。至于最后有关异性的提问“有女朋友吗？”“理想型是怎样的？”“有看好的或喜欢的女团吗？”曾乐卜对此嗤之以鼻“俗套”“拉低节目品味”“真不愧是娱乐节目”，不过尚成弘倒是回答得简单直接 “没有”“善良有话题的”“刚回国还不太了解”，顿时他心中那股无名火就被浇灭了，舒坦不已。
　　节目断断续续进行了一个半小时才总算结束，然后等节目放完，那位才回了一条“对不起，才看到。我刚也在看，你觉得怎样。”“很好呀，感觉你更成熟，更有魅力了，以后喜欢你人肯定不少，看好你哦。不过跟你说件事，你肯定会惊讶的。”然后一个电话打来“什么事，快说，我好奇”“我就在你上节目的电视台工作，而且你录制的当时，我正在你隔壁的摄影棚”“啊，这么有缘，那你怎么不跟我打招呼”“你笨呀，那不是当时不知道是你吗”然后吧啦吧啦讲了一通当时的情况，特别是那几位女生的谈话。完了，还贱兮兮地问他那个时候注意到有人偷窥没。电话那头静了几秒，接着就是“我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那么几个女孩，其中有一位特别漂亮，我还盯着看了几秒呢。，早知道跟你一个电视台的，就要她电话了。”“尚成弘，你色狼呀，是个美女就看。”“是个男人都会看吧，难道你不会。”曾乐卜一时顿塞，不知该怎么回答，就挂了电话。挂后又怕太突兀，尚成弘会多想，就用短信回了条“刚才不小心挂断了，现在很晚了，明天还要工作，有时间再聊吧”，“好的，还以为你生气了呢，有时间再聊吧，晚安。”“傻子，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只是让你知道我眼里只有你，你会生气吧。”想及此，曾乐卜有些无奈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