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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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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件小事都像一块小小的拼图，苗辰辰手上有一块，程橙手上有一块，两个人一对发现事情都不是他们想象中的样子。
程橙的话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不用苗辰辰说，程橙立马就掏出手机约了顾如尘出来。
电话还没响到到三声那边就接起来，苗辰辰没兴趣听就钻进房间换衣服。
换衣服的时候大宝贝又凑上来轻轻碰了碰她的唇，苗辰辰没在意，“吧唧”亲了它一口，揉了揉大宝贝的脑袋将它放到床上。
现在她对大宝贝的性别已经不纠结了，背过身去换衣服根本没有看见大宝贝亮晶晶的眸子。
换完衣服出来程橙看起来已经约好了，两个女人出门打了辆车，没一会儿就到了约定的地方。
这事儿可能牵扯到了雷家的事情，别地儿顾如尘不放心，亲自挑了地方。程橙和苗辰辰去了发现竟然是个摄影馆，门也没关。
推门进去，苗辰辰就发现这地儿有些不一样，外面看着就是个摄影馆，进去才发现里面纹身的玩意儿比摄影的多。
“顾小结巴？”屋里杂乱的东西摆了一地，两个人没找到坐的地儿，程橙扯开嗓子就叫了一句。
话音刚落，顾如尘就从里屋推门出来。
他的发梢还是湿的，甩了甩扯了张棕色的毛巾在脑袋上随便擦了两下了事，上身就穿了件浅色的背心，露出还沾着水珠的肌肉，一看就是才洗完澡，一身的男性荷尔蒙简直爆表了。
他看见两个人，动作明显一顿，长腿踉跄一下，红着脸就往屋里躲：“等、等我一下。”
程橙和苗辰辰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耸耸肩没做声。
过了两分钟，等顾如尘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套上了一件白色的衬衣，他理着袖口从里面出来，一点点把衬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
他往外面走，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在沙发上给两个女人腾出地方，然后端了两杯碧螺春放到程橙和苗辰辰面前。
“有、有什么、什么事？找我，我这么急。”他看起来已经习惯了结巴，面色无常，除了说话慢一点也没什么。
程橙环顾了一下四周，神色严肃：“这地儿，你自己的？”
“嗯。”顾如尘点了点头，程橙还是没说话。
他看着程橙的表情，眉峰挑了一下，起身干脆把卷帘门给拉下来了，屋子里一下子就暗了下来，他开了一盏灯：“说。”
两个人一唱一和，熟稔地有些过分了，顾如尘对程橙的态度不怎么像是一般的普通朋友。
顾如尘的眼下有一圈青黑，虽然洗了个澡整个人看起来抖擞不少，但有很明显的疲惫，像是熬了通宵。
苗辰辰的视线在顾如尘和程橙之前晃荡了一下，长眉轻蹙，率先挑开话头：“程橙说之前，有人在微博上卖流量模糊警方的的调查方向，是你拦下来的？”
“这事、你、你知道了？”顾如尘的目光投向程橙，黑眸里面有些不解：“不是说……？”
“除了这事，还有件事。”没理会顾如尘的疑问，苗辰辰缓缓端起面前的茶，抿了口，若无其事地说：“昨天晚上，有人想绑我。”
“什么？！”顾如尘一下站起身子来，脸色一下就变了。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顾如尘的反应太大了，程橙镭射一样的目光落在顾如尘身上，一字一句地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没！”顾如尘一下子坐下来，连忙晃手：“没有……我、我就是，有件事没告诉你。”
“什么事？”苗辰辰的声音倏地冷下来，微微掀眸。
顾如尘感受到她身上不停往外翻涌的冷气，滚了滚喉结，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才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开口：“上次、上次泼脏水那事不、不是我解决的。”
“不是你？”程橙倏地就站起身，面色变了一番：“不是你是谁？”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的人上手的时候，已、已经撤下来了。”顾如尘不敢看程橙的眼睛，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
他想着事情既然解决了那是谁解决的都没关系，但现在看苗辰辰和程橙亲自上门问这件事，他就生出了一种欺骗别人感情的罪恶感。
“你先坐下，别吓着他了。”苗辰辰眯了眯眸子，脑袋开始飞速旋转起来：“都别着急，我们把事情一起理一理。顾如尘，你说不是你截下来的消息，那你知道是谁吗？”
“我……”这个问题一出，苗辰辰就看到顾如尘的眼梢轻轻往下压了压，十指交握犹豫起来。
他的态度程橙看得一阵窝火，盯着他，语气很不悦：“顾如尘！”
“我不知道。”顾如尘松开手，身子往后面一仰像是下定了决心：“但是我知道这消息是谁放出来的。”
大概是真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顾如尘都不结巴了，他看了程橙一眼，目光暖了暖又转过来对着苗辰辰一字一句的说：“是林家。”
“林家？林鲸？林焙？”苗辰辰沉默了一瞬，脑海里出现一张欠揍的脸。
“林鲸。”顾如尘的声音有些哑，说完这句就抿唇不说话了，气氛不知道为什么就低沉下来。
……
问了该问的，苗辰辰从顾如尘的摄影馆里出来的时候脑子却更迷糊了。
落子到底是被谁袭击的？又是谁想要绑架她？周梦的案子到底是谁犯下的？这些问题一点儿答案都没有。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之前往苗辰辰身上泼脏水的是林鲸。
“林鲸为什么要往你身上泼脏水？”程橙有些搞不明白，林鲸和苗辰辰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干这种事？
“你觉得往我身上泼脏水了，谁会获利？”苗辰辰眯着眸子，单手扯了扯自己领口，有些烦躁。
程橙愣了愣，然后下一秒跟在后面的脚步猛地一顿，几乎失声：“凶手！”
她的声音有些大，大中午的街上的人就看过来，程橙捂住自己的嘴巴，麋鹿似的眼睛滴溜溜转悠了一下，凑近：“你是说，林鲸是凶手？”
苗辰辰站定回头看了一眼她，双手插在裤兜里，低着头沉吟片刻才开口：“不一定。”
唇角抿成一条直线，苗辰辰微微低头看着面前的程橙。
顾家和林家都是北城的大户，商业上的领头羊，这些年在商圈里多少都有些交情，素来交好，顾如尘之前隐瞒不说很正常。
但是程橙一个电话就把通宵了一夜的人叫出来了，顾如尘甚至特地洗了个澡，还因为她的一个不高兴就把林家的事情说了出来，这……
“程橙，我问你。”苗辰辰伸出纤细修长的白指挑起程橙的下巴，对上她的视线，拉长声线：“你跟顾如尘，是什么关系？”
“嗯？”程橙一愣，眼底浮上些许心虚，咬住下唇没说话。
“顾如尘，为什么那么在乎你？”程橙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苗辰辰被冷风吹了个哆嗦，看着她又问了一句。
程橙眼神闪烁了一下，慢慢收回自己的下巴，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小孩：“你看出来了啊？”
“嗯？”苗辰辰压低了声音，尾音稍稍往上。
程橙的肩膀微微下垂看起来有些有气无力，她在自己的小包里翻翻找找最后摸出以一盒女士香烟，抽出一根点燃：“还是瞒不过你。之前，有一次，顾如尘曾经跟我告白过。”
程橙的手指尖在抖，火星就在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之间闪烁，她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我拒绝他了，在知道他是落子喜欢的人之后。我没想到会再遇见他的，更没有想过落子会出事。”
程橙的话说完，头又低下去。
苗辰辰花了好几秒种，才理解程橙这几句话的意思。
沉吟片刻之后，她才开口：“你认识顾如尘的时候知道他是落子的青梅竹马吗？”
程橙摇头。
苗辰辰继续：“他和你告白是在你知道之前还是之后？”
“之前。”程橙的声音有些闷，像被烟给堵住了嗓子眼儿。
“你拒绝他呢？”苗辰辰的眉头都要打结了。
“之后。”
“那你动心过吗？”苗辰辰快速问出口，空气就陷入彻底地陷入寂静，两个女人互相看着对方好久都没有说话。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程橙的烟烫到了手指尖她才飞快的扔掉烟，说：“我不知道。”
她说的是我不知道，不是我没有。她没有否认。
“但是我知道，落子喜欢他，很喜欢。”程橙抬起头对着苗辰辰笑了一下。
苗辰辰心里一痛，伸手揽住程橙的肩膀把她往怀里一拉：“老子还在。”
*
虽然知道了是林鲸做的，但苗辰辰不可能直接去找林鲸理论。
顾如尘答应了会帮着调查，可现在苗辰辰手里没有半点证据。林鲸有涉案的嫌疑，这事儿虽然和她差点绑架是不是有关系也没个定论，但却是周梦案的一大线索。
这时候除了顾如尘，苗辰辰还可以联系的就是警局的人。可苗辰辰一点儿都不想把这事儿交给叶姰，她第一个想起的是西乡市的陶队。
当初离开西乡市的时候，陶队把联系方式交给了苗辰辰。但在联系陶队之前，她还有个人要见。
苗辰辰找到林焙的时候，他在长藤警校的球场上打球。
她没做声，走到林焙身后出其不意地断了他的球，林焙回过头来，就看见苗辰辰单手上了个篮，球不出意外地稳稳落进球框。
“阿辰？你怎么来了？”林焙看见苗辰辰眼睛一亮，但是下一秒有一些不自在地别开眼神。
“来找你啊。”苗辰辰笑了笑。
林焙有一种被猛兽盯住的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行吗？”她又问，漫不经心地把球捡回来丢给林焙，嘴角还带着笑。
“行行行！”林焙认怂，怯生生的看了一眼苗辰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180几的个子摆在苗辰辰面前就跟狗屁似得，心虚地一批。
“辰帅，有事说事，别对着我笑，我害怕。”
“呵~”苗辰辰溢出个尾音，林焙开始觉得自己腿有些软了。
他白着一张脸，攀住苗辰辰的肩膀：“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
两个人走到长藤警校的训练室里，里面没人。
林焙换好衣服，看见苗辰辰坐在训练椅上看着他，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握紧拳头壮了下自己的胆，才开口：“你是要问我哥的事吧。丑话我先说在前头，我哥的事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我和他不亲的。”
“嗯哼？”苗辰辰懒洋洋地从鼻腔里发出了个声音，掀了掀眼皮，没做声。
“哥！辰哥！你就问吧。”林焙返身关上门，确认没人之后，终于绷不住走到苗辰辰身边坐下。
“那我问了？”苗辰辰扬了扬眉，“我可没逼着你说。”
“问问问！你是大哥！老子知无不尽，尽无不言行了吧？”林焙有些无奈，看着苗辰辰的眼神近乎祈求。
“灯霞山上，发生案子那天晚上，林鲸在哪？”逗弄够了林焙，苗辰辰才敛了笑意，回头看向林焙。
这个眼神极冷，是真的带着冰霜，和苗辰辰以前看人时的凉不一样。
林焙被问得一懵，手心都冒出汗：“你不是来问我二哥和纪零那小子的事？”
“不是。”苗辰辰看着他一瞬都不眨，林焙一下子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
他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仰：“你怀疑我二哥？”
苗辰辰没说话，林焙倒是被这个想法吓得头皮都在发麻，一瞬间有些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不是我哥他那个人虽然坏，但是他从来没有……”
只是话刚起了个头，他就顿住了，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光，连嘴唇都苍白起来。
林鲸是个什么样的的人？虽然他和他是真的不亲，但是他多少也有些耳闻。
林鲸曾经犯下的那些事，不少都是沾满血的，半点见不得光。
林鲸就像是林家的一颗毒瘤，还是最大最狠地那颗。别说在北城，就是林家都没人敢惹他。就好像他自己，明明是兄弟，但是林焙自己清楚，他都怕他二哥。
林鲸干的出来这事，有本事，也有能耐干，并且干了之后绝对能够照样逍遥法外。
但是……
“不是我二哥。”大概过了一分钟，林焙忽然坚定地摇了摇头。
“怎么说？”苗辰辰看着他，从最初的茫然到恍然大悟到震惊到否定，林焙眼里的东西都被她看在眼里。
林焙没有说谎，她清楚地知道。
“那天晚上……”林焙深呼了一口气，对上苗辰辰的目光，斩钉截铁地说：“我和我二哥睡在一件房里。”
“你确定？”如果林焙的话是真的，那林鲸就直接有了不在场证明，这直接给了她的推测致命的一击。
“真的。”脑子恢复清醒的林焙板着一张脸，神情很严肃：“那天晚上民宿的房间几乎都住满了。我们队里没人敢和我二哥住在一间房，虽然我二哥回屋的时间有点晚，但是我能确定一晚上他都没有再出过房间。”
“他大概是几点回的房间？”苗辰辰不死心，她必须了解到所有的情况，才有办法推测真相。
“大概十点半吧，我记得那时候我刚刚准备休息，外面还下着雨，我因为良心不安睡不着，特别看了下手机。”
说道良心不安这几个字，林焙心虚地看了一眼苗辰辰，发现她并没有什么反应。
“十点半。”苗辰辰开始计算时间。
十点二十七的时候，她刚接到了程橙的电话下楼去找纪零。如果说那时候，林鲸就已经在房间的话，至少让落子受伤的人不是林鲸。至于周梦的案子，那还说不准。
“他回来的时候，身上是干的还是湿的？”苗辰辰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去问。
“干的还是湿的？”距离案发的那天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要不是苗辰辰提起来，林焙几乎都要忘了。
他闭了闭眼睛，仔细想了想之后才开口：“干的吧？他没有开灯，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记得他回来的时候，手上没有伞也没有雨衣。我不确定。”
“不确定？”苗辰辰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放在膝头的手指忍不住轻敲起来，半晌，她又问：“那他的鞋子呢？你还记得吗？有没有沾上泥？”
“泥？什么泥？”林焙眯着眸子，恍惚了一瞬间：“没有泥啊，我记得我第二天早上起来比他早，出门的时候没看到泥。”
“你确定？真的一点儿都没看到？”
“没看到。看到我肯定记得的。我连那天我二哥穿的是AJ1都记得。那些特别干净。”也特别好看。下半句林焙给咽回去了，因为看着苗辰辰抿紧了唇，严肃的不像话。
他说完这句话，苗辰辰就不说话了。
林焙的话已经提供了足够不在场证明。
周梦的案发地点在半山腰，雷落受伤的第一案发现场也不在民宿内。
林鲸身上没有湿，有不在场证明，鞋子还很干净。这些说明他不仅不是雷落受伤的嫌疑人，也不可能是周梦案的凶手。
但是，既然他都不是，他为什么要往苗辰辰身上泼脏水？是恶作剧，还是……有意在为谁掩护？
“好，我知道了。”苗辰辰起身，去开训练室的门，光从她面前照过来，给她晕染了一圈光辉，衬地她身材挺拔高挑。
林焙心里莫名的有些慌，搞不清楚苗辰辰这句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他倏地站起身，忽然大喊了一句：“真的不是我二哥！”
“嗯？”苗辰辰侧首，半边脸隐在黑暗里，就发出了一个鼻音。
“如果是我二哥的话，那人会死无/全尸，绝不可能被人发现。”
林焙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声音哑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栗子这两天搬家 然后又有一点生病了
所以断更了两天
现在才写完赶紧发上来啦
真的不好意思啦
嗯 还有存稿断了
所以就……就随榜吧
时间可能暂时也不稳定以后
我先奋发图强几天
之后尽量稳定时间
希望各位小天使体谅 深鞠躬~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