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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第 163 章 ...

  •   奇奇怪怪的家伙……

      最后萩原研二和阵平酱也没能跟那个奇怪的家伙谈上话。

      在他们把人提出去之前,危险物处理班那边就传了消息,匆匆忙忙就叫他们出警了,等他们好不容易从忙碌的工作中脱身,回到审讯室却被告知他们带回来的人已经被人保释出去了。

      本身就是因为没有任何证据将人逮捕的,能把人留在这没有被投诉已经是万幸了。

      “所以说……是她找你来的吗?”松田阵平神色复杂地看向前面那个一看就是不良少年的银色长发少年。

      少年跨上机车,平静冷淡的脸上露出疑问:“‘她’?给我打电话的是个男人,拿钱办事而已,不知道你们的内情,也没兴趣知道,就这样,再也不见。”

      说完,留下一脸凝重的松田阵平,骑着机车扬长而去。

      当开出一段距离后,银发少年停了车,在街边找了家公共电话亭,没等他投币拨号,电话就响了起来。

      他神色平静地接起来:“人已经出来了。”仿佛知道电话对面是谁一样。

      “谢谢,麻烦你了,相良。”电话对面的人说道。

      相良弥音勾唇露出一个笑容,半个身子斜斜靠在透明玻璃罩上,指间夹了根烟:“要感谢我不如早点回来?你不在我打架都没力气了。”

      对面的人沉默了下,随后说了一句:“我会的。”便挂断电话。

      将话筒挂回去,相良推开电话亭的门,再次跨上机车,风吹起长发,像一只手温柔抚过发尾。

      高明的谎言掺杂一半的真话,相良说的话只有最后一段‘不知道内情’以及‘再也不见’这句话是真的,剩下的都是假的。

      从他接到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到电话那头的人拜托他到警视厅保释某个人,以及被问起来的时候如何撒谎,那人都为他细细想好了。

      “真是个爱操心的家伙……”相良弥音笑着自言自语。

      次日,相良弥音果不其然被警察找上了,找上他的是一个留着黑色蓬松自然卷发,自称松田阵平的男警察。

      “警察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接到一个电话,让我去警视厅保释一个人,成功了就给我钱。”相良指间夹着正在燃烧的香烟,笑容痞痞的,完全不像十几岁还在上学的孩子。

      “至于电话那头是什么人我就不清楚了……毕竟像我们这样的小混混是不配知道太多的。”

      “你知道你保释的是什么人吗?”男警察皱眉问道,他看起来耐心即将耗尽的样子,眼眸紧紧盯着相良指间的烟。

      一旁的老师和着稀泥:“相良同学,如果知道什么,请一定跟警察先生说……”被相良恶狠狠瞪了一眼后又改口说:“如果不知道就算了……”

      这副怂样真的能管得住学生吗?松田阵平腹诽。

      昨天他和hagi被危险物处理班叫回去,说是银座某商场内被装了一枚炸弹,本来不需要他们两个人都一起去的,但犯人后来再次发来传真说明还有另一枚炸弹在米花中央医院。

      没有办法,他们二人只能急匆匆地换上防爆服,分别去拆弹,等他们到了地方,拆开炸弹外壳,发现里面只是一个被设置了时间的闹钟,那一瞬间的心情简直无法言喻。

      性格暴躁的松田阵平将闹钟拆了个稀碎,没有在里面发现任何起爆装置,打电话给hagi也是同样的情况,在仔细寻找现场,发现没有任何炸弹后,清楚自己被人耍了的他匆忙赶回警视厅,果不其然人已经消失无踪了。

      不管是到户籍所在地找还是顺着监控查,都查不到对方任何踪迹。

      唯一的线索就是他眼前的少年!

      “我怎么会知道呢警察先生,拿钱办事,问太多可是大忌。”少年的心理素质明显非常强大,回答的时候表情没有丝毫异样。

      据他们调查到的资料显示,这名少年在刚进入高中的时候一头黑色短发,戴着厚厚的黑框眼镜,身材纤瘦,整个人畏畏缩缩的,完全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现在的相良留了一头长到腰间,染成银色的头发,黑框眼镜也摘下,露出绮丽如钻石般耀目的冰蓝色眼眸,唇角勾起,搭配上清丽姣好的面容,看一眼仿佛就会沉醉进去,身上穿着夏季短袖校服,露出来白皙的手臂上也有了一层薄薄的肌肉,张扬、不可一世。

      松田阵平再次看了眼手里相良两年前的照片:这真的是一个人吗?真的不是随便推了个人出来吗?

      由于没有证据,松田阵平也不能将人带回警局审问,昨天把那个疑似炸弹犯的‘跟踪狂’带回去已经被上头口头教训了,本来查案抓犯人就是搜查一课的工作,不该他们危险物处理班出手抓人的。

      回到住处跟萩原研二碰头,看着对方空空如也的双手就知道那边也扑空了。

      他跟萩原研二本来商谈好趁着今天休息,二人分头行动,一个去原田家,一个去学校找相良,考虑到原田的目标可能是萩原研二,他是想自己去找原田的,但临出门时被萩原拉住,一番讨论后最终决定他来找相良,萩原去找原田。

      据萩原说,他跟公寓管理员开门进去的时候,里面的摆设布置都维持着还有人在这里生活的痕迹,屋子里摆放着高高的猫爬架,柜子里还有几袋没吃完的猫粮,地板沙发茶几均是一尘不染的样子,看得出来是个很爱干净的人。

      公寓是三室一厅的套房,三个房间都有被使用过的痕迹,但是都没有留下任何生活用品,连衣服和浴室里牙刷都被收得干干净净,一件不剩。

      按公寓管理员的供词,这套公寓里似乎不止住着原田一个人,偶尔还会在窗户上看到另外两个人的影子,而在大约一周前,他的两个朋友就各自带着行李走了,之后也没有见过原田再进出这个公寓。

      之后,萩原研二又去看了公寓出入口的监控,近三天内,监控并没有拍下原田进出公寓的身影。

      “也就是说,那家伙还有其他据点,那两个朋友,可能就是在银座的商场里和米花中央医院放置炸弹的人!”松田猜测道。

      “但是奇怪的是,我翻了公寓更早之前的监控,没有任何一个监控拍到管理员所说原田的‘另外两个朋友’,那两个人,要么是有极高的反侦察技术,要么……就是原田自己假扮的。”萩原研二摩挲着下巴。

      “确实也能说得通。”松田低头沉思:“但是我至今搞不懂他为什么要跟踪你。”

      按说萩原研二从警校毕业至今就在危险物处理班,不像搜查一课那样天天出去查案,接触到犯人的机会也不多,他本人又是圆滑的性格,从不曾得罪什么人,很难想象到会有人去针对他。

      而且跟踪了一年多,期间萩原研二无数次单独行动,企图把对方钓出来,来个钓鱼执法,但就是不见他上钩。

      “难道是你以前渣过的女人找来的人?”松田阵平故作严肃地问。

      萩原研二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吗阵平酱!”

      松田阵平移开视线,一脸‘这谁说得准呢?’的表情。

      萩原研二鼓了鼓脸颊,显然对松田的反应有些不满,但多年的好友,他还是知道对方只是在故意调侃他。

      “不过我还是倾向对方有同伴。”他继续说道:“他被我们抓住时的一刹那的错愕不是假的,从我们抓住他到送进审讯室,再到炸弹犯送信,隔了这么短的时间,说没有关联我是不信的,而且他最后说的话,明显是打算跟我们坦白了的,只是被他的同伴打断了……”

      “可是这样的话,无法解释他的同伴是怎么知道他被我们抓住,又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跟我们坦白……除非他的同伴当时就在不远处看到了,或者原田身上有他同伴放的监听器!”松田阵平回忆了下当时的情况,作为现役警察,该有的敏感度还是有的。

      肯定还有什么细节被他们遗漏了!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二人的思绪,松田阵平接起电话,应和了几声后挂断。

      萩原研二凑过来:“谁?”

      “是班长,他从仙台回来了,问我们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去他家喝一杯。”

      “啊嘞,上次的案件已经结案了吗?我记得搜查一课那边不是要写结案报告吗?”

      “不清楚,但是听班长的口气……心情好像不是很好,晚点过去看看吧。”

      说着,二人看了看天色也差不多了,穿上外套,出门去便利店买了些下酒菜,直奔伊达航家。

      ————另一边,贝尔摩德家————

      当确定松田阵平成功脱离警视厅的时候,绿川星光收回自己的灵力,不远处公共电话亭中的小纸人也同时从同时从话筒上剥离开,落在地上化为一团小小的火焰。

      把萩原研二和这个世界的松田哥牵扯进来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只会让他们遇到不必要的危险,就此止步就好。

      贝尔摩德回来地很晚,几近凌晨才带着一身冷气推门而入。

      一进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团小小的毛球蹲在玄关,看起来像是在等她回家一样。

      ‘家’……吗?真是久违的名词了。

      贝尔摩德弯腰抱起猫咪,轻轻抚摸着猫咪的后背,神情柔和下来,她用脚关上门,另一只手撕下脸上的易容,露出她原本的模样来。

      那是一张年轻的脸,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立体的五官不难看出她是个外国人。

      “小家伙,有没有乖乖在家等我啊?”

      绿川星光勾了勾尾巴尖,在家是有在家的,但乖可谈不上。

      贝尔摩德很快也知道自己问出那句话后怀里的猫咪为什么耳朵都快歪到脑后了。

      心虚的啊!!!

      只见客厅里铺满了被撕碎的纸张,其中有几张隐约还能看到上面沾到一些可疑的红色水迹。

      她把怀里的猫翻过来,捏起爪子,粉色的肉垫上肉眼可见还有干涸的红色颜料。

      ……饶是贝尔摩德也开始有些心累了,她把猫关进从买来就没有使用过的笼子,不顾猫咪喵喵叫的撒娇声,简单收拾了一下客厅后径直回了房间。

      很快房间传来哗哗的水流声,没过一会儿,水流声停了,绿川星光扒着笼门,继续喵喵叫。

      叫了几声,里面的人终于忍不住,围了条浴巾就出来了,修长白皙的大长腿停在她面前。

      笼子里的猫咪低着头,喉咙里呜呜咽咽的,仿佛在哭泣,贝尔摩德站着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蹲下来,隔着笼子看,她还没消气呢。

      “坏孩子就要接受惩罚哦。”

      “喵~~”

      “……至少要坚持十分钟!”

      “喵~~~”

      “不行就是不行,现在还不能放你出来。”贝尔摩德语气略微有些严厉,但身上还未冲掉的泡沫和还在滴水的发尾无一不在减弱这句话的可信度。

      ——如果她真的打算关上十分钟,也不至于刚打上泡沫,听到猫叫声,围了条浴巾就跑出来了。

      “喵~~~~”随着甜到腻的叫声,是猫咪扒在笼门,隔空朝她不停地蹭蹭的动作。

      贝尔摩德:……

      最终是连两分钟都没坚持到就放出来了。

      加之在身上滑滑的泡沫,贝尔摩德觉得这不是在惩罚猫,是在惩罚她自己。

      回到浴室冲掉自己身上的泡沫,换上睡衣,走到床边,床中间已经有一个小家伙在她面前睡得四仰八叉了。

      ……这不是完全没有一点反省的样子吗!

      悉悉索索声音响起,小团子被轻柔抱起放到床头,随后一个身影躺在旁边,修长白皙的手指挠了挠猫下巴,猫咪闭着眼下意识的蹭蹭她的手指,得到她一个轻笑。

      待到真正睡去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月色从窗外透过窗帘铺了半张床,本该早就睡去的猫咪坐起身,蹲在床头静静看着熟睡中的贝尔摩德。

      这副景象,除了她应该再也没有人能看见了吧?

      就连她也是借着猫身才能看到这难得一见的睡颜。

      “莎朗……姐姐……”

  • 作者有话要说:  贝姐这边想写的写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可能要换饲养员了【
    猫身还得要一段时间才能脱离,东万剧情开始之前应该能好
    把景光爸爸的便当彻底踹飞还挺难的,已经开始掉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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