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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草包非草(6) ...

  •   两道身影穿梭在屋顶,走了直线自然是要比从地上弯弯绕绕的走着快上许多,但阿咸也不知道封长凤进入钱府之后跟着管家往哪个方向走了,所以还是只得绕到当时那个门口,拍门喊人。
      护院见他们来势汹汹,还以为是什么来闹事的人,围拢上来就准备赶人,但阿咸已经咻一下直接冲到了门口,对着那大门一阵拳打脚踢——“放我家少爷出来!开门,开门!”

      后面也不用李舜翊吩咐了,唐元上手,几个起落之间就轻松的将护院们撂倒一地。
      那老管家听到外面的响动,匆匆便要赶来开门,然而从门缝里往外一看,哪里还敢再动?万一这些人冲进来就把自己也打一顿怎么办?

      阿咸已然拍的手掌通红,但那大门丝毫没有要打开的意思,他心下着急,恨不得长了翅膀飞进院子里。
      然而里面就是毫无动静,阿咸甚至恨不能拿头去撞门,正当这时,唐山上手拖住阿咸的肩膀把他往后一带,将整个大门的位置都空了出来。

      此时,一直在后面施施然没有动作的李舜翊抖了抖自己的衣摆,忽而抬腿就是一个猛踹。
      “哐当——”

      方才被阿咸拍打了很久都丝毫未见移动的高大木门竟然就被他这么一脚轰然踹开,直挺挺的从门框上掉落了下来,哗啦倒在地上。
      在那门口,老管家已然是吓得跌坐在地,整个人都在打颤。

      一见那老管家,阿咸立刻伸手一指——“就是他!”阿咸红着眼睛大吼,“就是他把少爷迎进去的!”
      唐元立刻上前,一把将那老管家拎起来,雪亮的匕首已经搁在他喉管旁边,语气却是不急不缓的淡然,“领路。”

      那老管家虽然也是钱家的老人,跟着老爷少爷见过很多世面,但何曾遇到过这样蛮横霸道不讲理的人?
      若是巡查人家便罢了,这淮水城了,即是有一两个敢拿着命和钱家拼的,最后也不会有任何好下场,然而……
      然而面前出现的这人,虽然他只在那天筵席之上远远看过一眼,也绝不敢忘记……这是太子啊!

      纵使他从老爷那里零零碎碎听到了一些东西,大约知道这所谓太子也就是个虚位,甚至太子本人在宫里也并不受宠……
      闲暇之时,他甚至也曾经和其他下人一起碎嘴,说点儿从老爷那里听到的宫廷秘闻之类的,保管就能让那些还不懂什么事的小丫头毛小子对他钦佩万分。

      但是当闲谈里被嘲弄过的正主真真往自己面前这么一站,老管家立刻便失了分寸。
      就算背后可说人家一两句,这却真的不是自己得罪得起的啊!

      尤其此时还有一把匕首明晃晃的压在自己脖子上,老管家哪里还敢作乱,然而就是这慌乱间犹豫了一个呼吸,唐元便把匕首紧紧压了下去,瞬间就将老管家的脖子压出一条血红的细线。

      如此,老管家是一刻也不敢耽误了,立刻扯着嗓子喊道,“是是是!小的立刻带路,立刻带路!”
      原本他还想向着太子殿下解释一两句,诸如自家少爷和那封家公子只是友好往来,只是正常的闲谈叙话,然而此刻被这么一威胁,算是什么都不敢说了。

      唐元嫌弃这老管家走的太慢,干脆把他抗在肩上,如此阿咸便不得不一路快跑才能跟上他们的步伐。
      然而看着那老管家如同麻袋一般被唐元这么扛着,阿咸忽而面色一僵……刚刚,自己不会也是个这么丢脸的样子吧?

      屋外几人一路疾驰,屋内,却是温香扑鼻,旖旎异常。
      钱儒宽得了美人在怀,倒也并不着急,先把封长凤扶到床上躺好,而后又去重去外面收拾整理了一番,等着他再回来的时候,封长凤身上的药效算是走遍全身了。

      灼烫的热浪烧的他眼尾泛红,额角冒汗,但却是手足酸软动态不得。
      热气在体内翻涌,让他下意识的想将领口扯开,意识却死死的将本能拉扯住,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坐在床边看好戏的钱儒宽。

      钱儒宽好整以暇的欣赏床上美景,看着封长凤有如实质的眼神也丝毫不为所动,反倒更觉得骨肉酥麻,喉头干涩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如何?叫我一声好哥哥,我便给你个痛快怎么样?”

      本是已经有些昏热上头,听钱儒宽这么一说,却仿佛有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封长凤抿紧了双唇不发一声。
      而钱儒宽似乎是特别喜欢看他又煎熬又忍耐的样子,只觉得美景在前,定要让这精致的人儿在自己面前屈服讨饶。

      他先是把封长凤的外衫脱了只留内衫,还十分恶趣味的当着他的面将外衫整整齐齐的叠起来摆好。
      一边仿佛是极为享受的做着这些事,一边又故意用眼角余光扫着封长凤,想看他的反应。

      封长凤始终紧紧咬着牙关,一方面是怕自己万一不小心发出什么声音,一方面他大抵也知道钱儒宽的心思。
      只要他开了口,服了软,便不算是钱儒宽“强迫”于他,而是他开口请求。

      但是封长凤是决计不会说出什么“你给我痛快罢”这样的话,他要争取的是时间……也不知道阿咸到了哪里,顺利见到了太子没有……
      那太子脾气乖戾,该不会不愿帮忙还把阿咸打出来吧……

      紧紧闭了闭眼睛,封长凤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那日的太子,棱角分明的脸还带了些少年的孩子气,但眼尾却生的相当凌厉,眼中带刀,高挺的鼻梁显得人颇为正气,但薄薄的唇形又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风流韵味……

      钱儒宽却是颇为看不得他这幅“眼不见为净”的样子,伸手一把拉开了他内衫的衣带。
      一截雪白的锁骨露了出来,钱儒宽看得眼热不已,伸手就想去摸,却忽而只听到门外哐当一声,两扇紧闭的门被猛然踹裂,歪歪扭扭的倒向一旁。

      屋外已过晌午,日头正盛,一个修长身影逆光而来,钱儒宽一时之间没有看清那人是谁,只觉得好事被扰分外不悦,站起身便怒斥道:“来者何人,敢闯本公子的书房,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他痛斥的如此义正言辞,若是不知情的人,恐怕还要真的以为是勿入了什么地方。
      然而李舜翊脚步停也不停,直直便往屋内床边跨去。

      响动太大,封长凤也睁眼去看,便只见李舜翊长身玉立,而却面目森冷的盯着自己。
      封长凤只觉得一口吊着的气终于吐了出来,用尽力气支撑起来的身体也跌回床上,缓缓舒了口气。

      钱儒宽此刻也终于看清来人是谁了,冷汗瞬间湿透了背脊,他抖着手站起身来,声音也都在发颤,“这……这不是,这不是太子殿下,怎么突然驾临寒舍……”

      李舜翊冷漠的目光往床上扫了一圈儿,见到只穿着内衫还被扯开领口的封长凤就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然而他面上却仍旧是一派淡然甚至有些玩味的模样,目光扫过惊慌失措的钱儒宽,冷笑道,“孤听说……钱少爷挑了这淮水城里最俊的……怎么,此等美人,难道钱少爷打算自己享用,这是把孤置于何地?”

      见太子并不是为了封长凤来兴师问罪,钱儒宽的心放下了一半,心中却是叫苦不迭,此刻他哪里还不知道……他以为自己是设好了囚笼只等着封长凤自投罗网,却没想到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钱儒宽顿时便恨恨的瞪向床上脱力的封长凤,心中想着“原来这封长凤不过和他姐姐一样,姐姐不成便弟弟上,都是一路货色,想着爬上太子的床……”

      但面对着太子,钱儒宽也只得赔笑恭维,“这……这哪能呢,小人这……淮水城最美姑娘都给太子爷挑过了,这封长凤是个男子……”他一面擦着额角滑落的冷汗,一面躬身弯腰,一副十分谦恭的模样。

      李舜翊挑了挑眉,轻哼了一声,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冷然对钱儒宽道,“怎么,知道本太子沉迷犬马声色……你们钱家却难道没有打探出,孤有断袖之癖?”
      他说到最后的时候,微微上挑的眼尾眯起,周身气势陡然一凛,“是瞧不起孤吗?”

      纵使浑身难受,躺在床上的封长凤也差点笑出声来……这家伙真是不按常理出牌,那日在桂魄别业门口,不是还痛斥他说什么“虽然你的确是有几分颜色……可是孤不喜欢男人,邪门歪道便不用想了!”

      钱儒宽只觉得冷汗涔涔,擦汗的速度都要赶不上流汗的速度,然而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反复道,“这,这不可能……不不,这,殿下,是小人的错……”
      那边李舜翊的脸色则已经完全沉下来了,“怎么?难道你们以为孤已经十七岁都没有太子妃……是因为孤不受宠,父皇不愿意让孤娶亲的缘故吗?”

      钱儒宽心道当然是这个原因,你本来就是个不受宠的太子,整个皇宫里都等着扒掉你那太子之位呢……然而这话他怎么敢说,只得连连讨饶,人都跪到了地上。

      李舜翊还想再多羞辱恐吓钱儒宽一番,然而他目光再转回床上,看着封长凤已然烧的通红的脸和脖子,便知道他这边再耽误不得了。
      脚步一动,钱儒宽便想扑上来向李舜翊求情,唐元知道自家主子那个脾气,哪里会给钱儒宽这个机会,上前一脚就把他踹翻在地。

      尽管刚刚对钱儒宽说的那些话多半都是用来唬他的,但也不全然都是假话——年方十七还未有太子妃的太子殿下虽然也曾被送过数次美人,但活得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他从来不觉得有哪个躺上他床的美人是没有抱着别的心思来的……

      如今一见封长凤这般无力躺倒,还颇有些“活色生香”的味道,他的脸也不禁跟着泛起红来。

      出来的匆忙,连大氅也没穿,李舜翊瞧了一圈儿,别直接把叠放在床内侧的被子抖落开来,将躺在床上的封长凤前后一裹,包了个结结实实之后抱在了怀里。

      封长凤身上药性正重,即是被这么搬动一番也是忍不住喘息,他靠在李舜翊怀里,只看见一个棱角分明的下巴,便忍不住感叹他随他还是个少年模样,却已经相当有气势,而且心机如此深沉,只怕不说未来,现在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子……

      自己那天扮做瘦马,还拿着匕首想要挟他,实在是太过莽撞失策了……可若不是那般,自己恐怕至今也难和太子有所交集罢?

      又一阵热浪袭来,封长凤蹙眉呜咽了两声,李舜翊顺手掂了掂怀里的重量,在被子上拍了一把,露出一个带些玩味的笑容,又故意扫了一眼还仰倒在地上的钱儒宽,“呵,这美人我就带走享用了……钱儒宽,我们的账,之后再算。”

      钱儒宽听到他说还要找自己算账,立刻又被激发了求生欲,一个打挺就又往李舜翊的脚下爬,李舜翊却一脚又将他踹翻,毫不留情的从他身上踩了过去。
      顿时,钱儒宽便发出一声杀猪似的嚎叫。

      被李舜翊抱在怀里的封长凤是看不到,唐元和阿咸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李舜翊也不知这脚下路是怎么走的,稳稳当当结结实实的从钱儒宽□□那玩意儿上面踩了过去……
      同为男人的唐元和阿咸都只觉得□□一冷,仿佛有冷风灌入一般令人通体发寒。

      李舜翊一马当先出了屋子,唐元很自觉地留下善后,茶水和屋内熏香恐怕都有问题,他需带回去给戴千凝验药性……虽然直接问钱儒宽应当是最方便的,但现在他已经痛的昏死过去了,带路的那老管家也已经跑得没影儿,怕是给家主告状去了。

      阿咸虽然着急自家少爷,但李舜翊才出了门就一路轻功飞驰而去,哪里是他追得上的?只能留下来帮着唐元整理东西,催着他快些也带自己回去。

      屋外没有点着碳火,自然还是冷的,至少封长凤呼出的每一口灼热气息都能吹拂到李舜翊的下巴上。
      他被这药性热的难受,只觉得冷风十分舒爽,便忍不住有些想挣扎着从被子卷里把手也探出来。

      李舜翊却又隔着被子一巴掌拍下,“别乱动,你这是中了药,别再弄得染了风寒。”
      封长凤一阵古怪的沉默。

      隔着被子,李舜翊大致是感受不出,但封长凤却知道,这一巴掌,还有之前的那一巴掌……都拍到了自己的臀.部!

      他咬了咬牙,又羞又恼又气,半晌才从牙缝之间挤出一句,“真是抱歉,麻烦殿下了……”

      李舜翊见他羞窘吃瘪的模样,心情忽而大好,又瞧见他泛着薄红的眼尾和面颊,忍不住有些许心猿意马,清了清嗓子,“你知道麻烦我了就好,这么大一个人情,你想想好怎么还罢!”

  • 作者有话要说:  李舜翊:这么大人情,肉偿吧!
    封长凤:对方不想和你说话并扔给你一斤猪肉
    李舜翊:捶地,先爱先输就是孤这样惨
    没错,然后他们就疯狂的……并不hhhh~两个人心思都重,不阔能那么顺利的恋爱,先把家产搞回来再说!
    其实想让他们发生点什么,想了一下舜舜才17呀,等成年吧w,快了【狗头】嗯,车是不会开的,车尾气明天可能会有一点,跑了跑了
    钱儒宽:我的命根子呀呜呜呜呜呜
    这个故事再一次像我们印证,反派死于话多
    _(:з」∠)_看了一眼同样话多的作话……希望不要死于作话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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