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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39 章 ...

  •   富士山位于日本东京西部,是日本境内毋庸置疑的最高峰。作为日本的重要象征之一,它自古就多为日本的文人骚客所盛赞,有“圣岳”的美称。

      大概也是这个缘故,说起樱花却很少会有人第一时间想起富士,倒是东京、奈良的樱花更出名一些。但实际上,富士山近看远不如远看来得壮观,即使登上富士山也全然没有“一览众山小”的奇景,仅仅是一片光秃秃的土地罢了。

      所以才说什么“玉扇倒悬东海天”啦“富士白雪映朝阳”啦都是要远远地望、才能望到的,说白了就是蒙了层遮羞的纱才更显美好的意思吧。

      松子在没有穿越之前去爬过富士山,结果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登顶后却因为没有想象中的壮美而略显失望。

      回宾馆了以后才听说富士最佳的观赏地点差不多在河口湖一带,于是第二天又开车去那里的天上山公园,果然看到了很美的富士。

      听人们说那里有一座太宰治的文学纪念碑,不过那时候松子还没有那么喜欢太宰治这个作家也就没有放弃索道特地绕小路去看。

      后来虽然有查过相关的资料,稍做了解,却也没机会再去看——那是一块和富士山一样光秃秃的大石头。上面只有一句话。

      不过现在再去的话,大概也见不到那碑了吧。

      松子一行此次的目的地也不是那座公园。他们到达富士山山麓时日头正高,于是就决定直接去赏樱。幸而还未到赏樱季,富士山也鲜有人迹,松子就建议可以直接在樱花树下吃午餐。不过说是说午餐,她无意间瞥见太宰先生,往自己那个装满了酒瓶的大袋子里可劲儿地塞酒瓶。

      放完行李后,安吾询问旅店的店员哪里可以找到樱花树,结果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太宰先生捂着嘴拖走了。

      “樱花树什么的自然得要自己找到的才会属于自己呀。”太宰先生是这么说的。

      之后,他就开始带着剩下的三人在山麓瞎转悠,直到现在,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了。

      “这里左转。”又到一个分岔口,太宰自信满满地指着左边的小路说道。

      “太宰先生,您真的认识路吗?我们怎么看都是已经上山了啊!”安吾看了眼下面越来越小的房屋,“不管怎么说,山上才没可能找到樱花树吧!”

      “安吾君,我的直觉一向都是很准的。相信我吧!”太宰的侧脸看上去十分认真。

      十分认真地说着瞎话,“就是因为相信您我们都走了半个小时了!再说了,您又不是女孩子哪里来的什么直觉!”安吾双手撑着膝盖停了下来,看上去已经有些疲倦了。

      相比之下,这里唯一的女孩子松子简直就是快要倒地了,尽管她自己的包已经给了哥哥,依旧是四个人里面气息最混乱的那一个。

      织田作曾多次表示可以背她,却都被她拒绝了。

      “哈,哈……”松子喘着气,感觉自己从肺部一直到喉咙都在燃烧。

      “安吾你就算被黑手党除名,好歹还算是个男人啊!别像个女人一样喊累!”太宰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瓶子,凑到松子跟前,“松子小姐,要喝点水嘛?”

      安吾:这绝对是差别对待,绝对。

      松子:……您是想谋杀吗。

      松子摆了摆手,说不出话来,而且她觉得自己脑瓜疼。

      “不喝嘛?脸色很差哦。”

      这其实和喝不喝没多大关系,更何况松子两分钟前才刚刚喝了哥哥递过来的果汁,因为这对于她脖颈以下充斥着的酸爽无济于事。

      “……能、能休息一会儿吗。”现在转回去再找人问显然已经不切实际,更何况他们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吃午饭呢。太阳早已高高挂起,松子身上的汗都浸湿了衣服。

      “当然!”

      于是就找了个阴影坐下,坐了五分钟松子发现自己的脚越来越软,头倒是没之前那么晕了。这时候她开始隔着一层薄薄的枝叶向下望去,虽然所处的地理位置算不上高,景色却还算开阔——下面可以望到一大片湖,还有升起炊烟的房屋。

      想起当时登上富士山顶时的失落,现在大汗淋漓地坐在粗糙的大石头上,心里居然升腾起一种还不错的感觉。这也许是因为当时是开车上去吧。

      有虫鸣鸟叫声从四面和头顶传来,偶尔还会有一阵舒适的风。也许有人在交谈,也许没有。好像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在自顾自地走神和发呆,却又因为空气间充斥着的草木、泥土气息而觉得理所当然。

      入目是大片的绿,这让松子感到有些开心。她蹬了蹬快要没知觉的腿。

      太宰先生一旦坐下来就像被胶水粘住了似的,怎么也不愿意动。最后,干脆全都掏出了午餐和便当开始吃起来。毕竟计划赶不上变化嘛。

      “真是疏于锻炼啊松子小姐。”

      “我才不想被快要和石头融为一体的太宰先生那么说呢!”

      太宰整个人呈大字扑在最大的石头上,连脸也贴在冰凉的石头上,一脸吸了大.麻的表情。

      一段时间颇长的休整过后,师徒(划掉)四人才又一次踏上了寻找樱花树的征途。当然这一次带路的太宰被换了下来。

      大约又走了一刻钟左右他们又糊里糊涂地绕回了山麓,十分钟后,他们终于遇见了第一棵樱花树。

      远远望见粉红的一点的时候,松子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就好像跑八百终于望见了那根终点线一样,差点一屁股直接坐下来。她的左手边是双眼波澜不惊到呆滞的安吾,和有些狂暴的太宰。

      早知道就不该赞同太宰先生要自己寻找樱花树这种不切实际的浪漫主义言论,不、早知道就不该提议要来富士山赏樱,这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织田作眼明手快地一把拉住了松子。虽然远远望到了,真正要走过去还有的是路要走呢。

      松子觉得所谓的望梅止渴、画饼充饥都是前人的胡编乱造。再短的路在这种古怪的心理作用下都变得遥不可及。

      因此,等她晕头转向地在哥哥的拉扯下来到樱花树旁时,直接就地蹲了下来。结果两条腿更是酸痛得厉害,才又扒拉着哥哥的手臂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餐布是织田作铺的,他眼看着剩下的三个人在第一瞬间仰面瘫倒在上面,霸占了所有的空间,嘴里还毫无意义地重复着“啊,累死了累死了。”“得救了。”之类的胡话。

      织田作无奈地摇了摇头,“喂,好歹给我留个空位吧?”

      然后三个人就像毛毛虫一样挤啊挤,又滚了两圈,给他腾出一个位置。织田作有样学样地躺下,之后四个人就那么闭眼躺着,没有一个人在看头顶上的樱花。

      想到这里松子努力撑开自己的眼皮……不行阳光太强烈,还是放弃好了。然后就又合上了。

      太阳暖洋洋地盖在自己身上,就像是x光片那样,让自己身体里的懒虫无处遁形。‘干脆就这样睡个午觉好了。’这么想着,最后松子就真的睡着了。

      ……

      “不不不,我并非是不乐意,恰恰相反,毕竟再怎么说我好歹也是拿港口Mafia工资吃饭的嘛。只不过现在他们实在太过依赖我的能力,这一点让我不大高兴。什么‘绝对防御’,哈,这不是一听就是哄骗小孩的拙劣谎言嘛。只要一遇到这种看似完美无缺的假象就不加深思地把我扔出来实在让人不爽……就连傻子都知道这世上哪有异能是没有破绽的嘛。”

      刚睡醒就听见太宰先生在絮絮叨叨地抱怨,听他的语调似乎是喝醉了。

      “还有那什么,说什么体术老师,也只有松岛那个傻瓜才会相信首领胡诌的谎话啦。真是的,要和谁搭档、和谁磨合也好,哪怕是和安吾都没有关系啦,就是不要小矮人!!

      “真是的!只有我做的工作是最无聊的!”太宰开始在地上滚来滚去。

      “喂,我应该没有惹到太宰先生吧?实际上我们的工作也是很辛苦的啊。每天熬夜,我都快和你们活成两个半球的人了。”安吾晃了晃酒杯,眯着眼,“不过照上级的意思来看是恨不得我们活成极圈以内的人啦。”

      “哈哈哈!真要说起来难道不是安吾自己总是给自己增加工作量嘛!那么这样一来,织田作的工作就是一级棒了吧!”

      究其原因还是安吾他们部人手少的缘故,因为工作枯燥,以及对文化的要求,很少有年轻人愿意留在那里,毕竟大多数人是来当酷炫的黑手党的,再不济也都去了情报部门。加上先代首领是实打实的武斗派,这个部门在最开始森首领接受的时候,早已被压榨到人员足够用一只手数清的程度了。

      除此之外,这次战争的损失也确实是以往没有想到的,工作量确实本来就大,安吾还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人道主义关怀,难得强硬地要给每个去世的人编写一百字的生平——虽然首领看得很起劲就是了。

      于是在首领的怂恿下,工作量一发不可收拾,安吾直到现在还顶着一目了然的黑眼袋。不过托此,太宰替安吾请假的时候很轻松就批过了。

      “什么啊,打杂的工作哪有可能是你说的那么好。每天不明所以地跑来跑去,忙到最后多数也都是乌龙,又脏又累,也没什么成就感可言。”织田作仰头喝尽了酒杯中的酒。

      “那都是因为织田作太过冷淡了啦,在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才最容易入手珍贵的情报啊。”

      “饶了我吧。”织田作重新把酒斟上,三人碰了个杯。通常,这意味着对话暂且的告一断落。

      随着清脆的叮铃声,松子的脑袋稍稍清醒起来,翻了个身。

      “松子小姐醒了吗?”听到自己的名字,松子直接就坐了起来,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什么,伸手去抓,摸了一把毛茸茸的触感才发现是毛毯。

      “嗯……?”松子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和眼睛。

      “啊,那是织田作麻麻带的毛毯哦。”太宰笑嘻嘻地说道。

      “嗯,感谢织田作麻麻。”松子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居然显出几分真挚。

      “你们俩真是……说相声吗?”

      山风一扫,松子很快就完全醒了,她看向哥哥,发现他此时已经眼底朦胧,有了醉意。不止他,那边的三个人看上去都差不多一副该洗洗睡了的表情。旁边的空酒瓶也已经塞了一袋子了。

      她抬起头,头顶的树枝上布满了指甲盖大小的花苞,其中有大约三分之一已经开出了粉红的小花。但还远达不到呈云状的层层叠叠,透过花瓣间的缝隙,松子可以望到天空浓重的蓝。

      “天还真是蓝啊。”这样的蓝和樱花的粉照应在一起居然说不出的和谐。

      “因为太阳公公马上就要落山了吧。”织田作指向西方早已晕染成金色的天空。

      那天空从金色逐渐向橙色、红色、紫色过度,一直延伸到头顶纯粹的蓝。云朵层层叠叠,像是把太阳抱在怀中一样。

      “真是看了会让人感到羞愧的美景啊。”太宰抿了口酒,笑道。

      “会令人羞愧的实际是你邪恶的思想吧,太宰先生。”安吾说着回过头,半眯着眼看向远处的奇景,眼中流露出异样的光彩。

      樱花也渐渐被那光染成了金黄色,像是金属制品那样闪着光。同样被染成金色的还有坐在树下的人、和杯中的酒。

      “织田作麻麻你带了几条毯子?”太宰治低头望着金色的水突然出声。

      “两条,怎么了?”

      “不、刚刚那可是该吐槽的地方啊。”安吾回头叹气道。

      “就是这样。”松子看向安吾的神情多了几分惺惺相惜。

      “那我们今晚就地露宿吧怎么样!”太宰先生捧着酒杯看上去很兴奋的样子,脸上因为酒的缘故还带着红晕……不他说不定就是喝多了。

      “……”那就是真正的露宿了吧。

      “那我们订好了的旅店呢?”织田作问道。

      “怎样都好啦!”

      “喂喂,才不是‘怎样都好啦’这样就敷衍过去了啊,我们的行李还都在房间里呢。”

      “我说啊~都是一身酒气的醉鬼了还在意那些做什么啦。”

      “可毛毯不是只有两条吗。”松子举手。

      “对啊~所以说我和松子小姐一条,剩下的两个醉鬼一条不是刚刚好吗?反正一条也足够大!”

      “等等,不管怎么说你和松子一条我绝不允许。”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和醉鬼一起睡觉啦,我要和香香软软的女孩子一起睡!”

      “喂!不要在地上撒泼了啦,快起来!要回去了!”织田作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去拉地上的太宰,然后他的手又被他乱甩的手脚打开。

      最后也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变成了松子一条,剩下三个大男人一条的决策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松子由于刚刚睡醒,完全没有睡意。奇怪的是,安吾和织田作都已经睡着,太宰却还醒着,明明之前眯着眼睛一副下一秒随时会睡着的样子。

      松子坐在距离樱花树稍远的石头上吹夜风,下面的湖水倒映着今晚明丽的月色,隐约可见,稍远一些的地方,万家灯火,沿着山线蜿蜒,像是落在地上的银河。

      太宰在松子旁摸着另一块石头坐下。他把手揣在怀里,一副怕冷的样子。

      难得没有灯火,月光下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白霜。松子侧头去看太宰先生时,他的脸上也是这样的,因而难得显得柔和、甚至有些悲伤。

      松子忍不住轻轻笑起来。

      “怎么啦?”太宰也将目光从远方转向松子,语调一如既往的孩子气。

      “现在后面两个人一人一条毛毯睡的正好呢。”松子停顿了一会儿,“太宰先生不困吗?”

      “酒精刺激得我的脑筋正兴奋呢……好吧我头疼。”太宰第一次认真注视松子眼中的自己,在这样的月夜,松子黑色的眼眸仿佛被月光赋予了魔力。

      “要去后面抢条毛毯吗?”

      “这倒不用,我把大衣裹紧些就行,倒是松子小姐。”说着,他就用大衣当紧身衣,用力地把自己的上半身裹起来。

      “我不冷。”

      松子在看天上的星星,三三两两、虽然也算不上很多,却也是城市里难以见到的。星星透过樱花树枝的缝隙泄出光子,还未盛开的樱花花苞就像在发着光一样。

      要是有更多的星星就好了。

      “明天会是个好天气吧。”松子说道。

      “大概吧。”夜里的天空也不是单纯的黑,带有层次的深蓝让人着迷,太宰看着天,星星掉在他的眼睛里,似乎也放着光,他开口道,“松子小姐来讲个故事吧。”

      “鬼故事吗?”

      “求之不得呢。”

      “得了吧,我可没有那样的故事呀。”

      “那就随便讲一个吧,说什么都行,说点什么吧。”

      “嗯……从前有一个年轻人,叫做尾生。他爱上了一个姑娘,但姑娘家里嫌弃他家境贫寒,于是两人就相约私奔。那一天,尾生跑到约定好的木桥上,他等啊等,可姑娘还是没来。于是他又跑到木桥边上,他等啊等,可姑娘还是不来。天突然下起大雨,水把山上的土石裹挟着冲刷下来,水没过了尾生的腹部,可姑娘还是不来。他于是抱住了木桥的柱子,最后被活活淹死了。”

      “‘尾生抱柱’……啊。松子小姐对中国很感兴趣?”

      “嗯。”松子抿着嘴笑了,却又垂下了目光。

      她曾经预想过很多,如果别人问‘你对日本很感兴趣吗?’时,要如何回答。却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坐在她身旁,问她是否对中国感兴趣。

      “怎么这么问?”

      “之前去松子小姐家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松子小姐有很多中国方面的藏书呢。”

      “嗯,因为我很喜欢中国这个国家啊。”松子目视着正前方的灯火,嘴角不自觉地继续上扬。她将自己眼中全部的情绪压在灯火辉煌下。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说出这么肉麻的话。就好像在中国时,实在是太过理所当然了,因而也从未想过要去了解它。一直到现在身处日本,才发现自己对于自己的国家竟然是那么的无知,反而迫切地想要去了解它。

      可就像青春一样,人生的大部分都是一条单程路。

      “啊~啊,真想去中国留学呀。”

      “那就去啊,松子小姐的话一定没问题的吧。”

      “太宰先生是笨蛋!”松子听了,不高兴地撅起嘴,“我只是随便说说的啦!”

      “好好好,笨蛋就是我!”太宰做了个搞怪的表情,逗得松子捂着肚子笑了半天,向后仰的时候还差点滚下石头。

      “不过尾生总是比我还要笨的吧?换句话来说,一个人再怎么笨总该是有个限度的吧?”

      “说什么傻话呢,明明太宰先生更笨。”松子也朝太宰做了个鬼脸,“故事,其实还没有结束,太宰先生从来没看完整到结尾吧?”

      “那个姑娘私奔前被父母发现,锁在房里,等第二天赶到桥边时,只找到了尾生的尸体。于是便抱着爱人的尸体纵身跳进滚滚江中了。”

      “说到底这尾生就更显得蠢了,倒是那个姑娘,真是勇敢啊!日本民俗中就找不到这样好的姑娘,硬要说的话,清姬勉强算是一个吧!”

      松子没有接话。

      朱光潜先生曾经说过,中国没有真正的悲剧。这样的结尾,大概也不过是中国传统劳动人民惯有的尿性罢了。

      不过这样加上去,尾生确实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了。

      “好吧,那太宰先生还是要好一些的。”

      两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到很晚,也不知道是谁先睡着的,反正等织田作和安吾醒来的时候两个人都靠着石头睡着了。

      还不到樱花盛开的季节,没有花瓣飘落,有的只是仿佛蕴藏着生命和美好的小小花苞。

      趁松子睡着的时候,剩下的三人就纷纷拿出了酒和杯子。

      “这樱花,都还没开吧?”安吾望着头顶的花苞,说话的时候有点像是嘟囔。

      “这不是正好吗。”织田作指的是他讨厌樱花的事。

      “那都是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坐着的土地下是不是埋藏了一个脑袋啊?”

      “嘿!这里距离横滨可远着呢!”

      “那就换成残臂好了。”

      “真是遗憾啊,这里唯一一个有可能会被吓到的姑娘已经睡着了。”

      “恰好那也是我最没想吓到的那个呢。”

      “不过没能看到樱花雨果然还是挺可惜的吧。”织田作偏头看向一旁窝成一团的松子。

      “嗯……这次出游就是松子小姐提议的呀。‘看花苞不是也很好吗’松子是这么说的吧。”

      没有迷人眼的花瓣,不是也很好吗?

      “倒是很有松子的风格啊。这样的话,也不用担心花飘到酒里了吧。”织田作抬起头,冷不丁地说道,“其实,红叶大姐是讨厌樱花的吧。”

      没有人搭话,酒杯举起,碰撞出“叮——”的一声。

      传言,天上山公园的太宰治文学碑是一块和富士山一样光秃秃的大石头,上面只有一句话
      ——“惚れたが悪いか”

      大概意思是说,爱上人是不好的事情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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