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微霜+又何妨》木霜西

10、受伤被发现

　　“你这是怎么了？”孟青玄发现伤口之后非常震惊，明明昨夜回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一晚上就多出来了这么一个人也就算了，颈间居然还多出来一道伤口。
　　“没什么大事了，等下一起说。”夜曦打落凌钰的手，试图粉饰太平，而凌钰刚想开口拆穿她便被夜曦一个眼神而禁声。
　　“玉师妹还需要准备什么么？”段玉涵觉得自己呆在这儿好像有点多余，而自家师兄的低气压让他越来越吃不消了，好在夜曦迅速地摇了摇头，几人出发去向夜靖羽的住处。
　　段玉涵在途中试图缓和一下自家大师兄有些冷的场面但却屡屡失败随后便不再出言，孟青玄因为自家小师妹莫名其妙受了伤也很生气，无论夜曦说什么也不再出口搭话，凌钰因为夜曦刚刚打落自己的手现在又忙着向孟青玄解释，没有丝毫的注意力分给自己便识趣的落在最后，不再多言。几人沉默的氛围一直维持到早膳结束，夜靖羽都有些奇怪，师妹门下的弟子拘谨也就算了，自家三徒弟怎么也这么沉默，而且公子为何也过来用膳？一直到早膳撤下，几人来到议事堂后这种沉默的气氛戛然而止。
　　“你说什么？”听过夜曦对昨夜事情的描述过后，夜靖羽有些吃惊，夜曦虽然认出了来人是谁，但是却没有点名，按照玉云漪的记忆，应该是不认识魔煞宫宫主的，所以便着重描述了来人对灵雾山庄内部结构的了解以及守卫还有那个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阵法。“玉涵，你去调查一下作业的守卫情况。”段玉涵领命去找了管家。
　　“是魔煞宫宫主。”一直沉默的凌钰终于开了口，说出来的信息却彻底让夜靖羽和司徒墨都陷入了震惊的情绪当中。
　　夜曦犹豫了半刻，还是说了出来，当时凌钰也听到了离渊的质问，“他提到了夜曦。”夜靖羽手中的茶杯落到了地下，瓷片碎裂的声音终于让夜靖羽和司徒墨从震惊的情绪中回过神来。
　　“他知道曦儿的下落！”骤然提高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了夜靖羽的急迫。夜曦摇了摇头，明显的感觉到夜靖羽从急迫到颓废的心情起落。孟青玄看向自己啊小师妹，她面上还是一片平静，似是在叙述一个和自己无关的人。而凌钰却更想知道自己当年救下她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现在的夜曦再提到和自身密切相关的事情时表现的这般冷静。若不是捡到了玉牌真的确认了她的身份，连凌钰自己都有些怀疑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夜曦。
　　段玉涵回来时便只看到了自家师父周身散发着一种叫做悲伤的气息，有些疑问的看向自家大师兄，发现司徒墨也有些走神，瞬间段玉涵就清楚的知道，能够让着两个人情绪这样外漏的事情必然是和夜曦有关。
　　“师父，查过了，昨夜守卫情况一切正常。”段玉涵不再多言，回到自己的位置。
　　“那，昨夜在庄外”孟青玄想到了那个不明人物的气息，想询问夜曦是否是同一人，便被夜曦拽衣袖的动作制止住了。随后夜曦点了点头示意孟青玄的想法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但是又摇了摇头示意这件事情两人再商量一下。虽然有点怀疑但是没有明确证据，而且当时孟青玄和司徒墨都在，两个人均没有感觉，只有夜曦察觉到了的话并不能成为真正的怀疑白冰瑶的理由。孟青玄接到示意便没有再接话。
　　“玉师妹昨夜是和他动手了么？”司徒墨有些好奇夜曦可以遮挡的伤是怎么回事。
　　“咳咳。”凌钰因为司徒墨的发问没有绷住被呛到了。而夜曦也觉得昨晚自己有些许丢人啊。
　　“和他动手估计，我现在应该是平躺的状态了。”夜曦并不想说离渊怀疑自己是夜曦才对自己动了杀心，不过他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杀意是哪里来的？而且到现在除了旁边坐着的那个妖孽，其他人并没有怀疑自己的身份，他却为何看了一眼就认出自己是夜曦。
　　“那你的伤？”司徒墨越发觉得这个玉师妹如此回答是不想说出离渊真正伤害她的缘由。
　　“他可能是觉得生活在灵雾山庄的长得一般点的就是夜师伯的女儿。至于为什么没去找白姑娘，可能是觉得白姑娘美若天仙不可能是江湖传言的平庸的夜曦。”夜曦对司徒墨三番两次的刨根问底有些恼了，真假参半的将昨夜的经过说了一下。司徒墨被夜曦突然恼怒的回答惊了一下所以一时没有察觉夜曦回答的前后矛盾之处，而夜靖羽也在心情的巨大起落之下并没有深究夜曦到底说了什么。凌钰喝着手里的茶，内心有些忧伤，这灵雾山庄的人是一直这么笨还是遇到夜曦的事情就变得很笨拙，如此漏洞百出的回答，居然还没人发现夜曦的身份。
　　众人各怀心思的离开了议事堂，段玉涵要去调整守卫，司徒墨刚准备离开就被夜曦叫住了。
　　“司徒师兄，”夜曦出生后，准备离开的段玉涵和司徒墨都转身，而凌钰站在夜曦的身后，好奇夜曦接下来会说些什么，“麻烦请你管教好白姑娘，昨夜我和师姐只是好心关心，怕她一个姑娘家出什么事情，也是我和师姐自作多情所以最后我们不开心也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但就麻烦司徒师兄，好好地哄一哄她，最好我们在山庄的时间就不要私下碰面了，我对一些莫名其妙的指责承受能力有限，还望师兄谅解。”夜曦一副道歉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险些让段玉涵笑出了声，却在看不到对方的身影之后开怀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司徒墨看着眼前笑的眼泪都出来的段玉涵有些无奈。
　　“哈哈哈哈，这可不怪我，小师妹一天动不动就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今天终于遇到对手了。”段玉涵还是好奇昨夜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明明很生气的是孟师妹，但是出言直接断绝私下来往的确实表面上看起来和和气气的玉师妹，真是有点惊呆了的感觉。
　　“那也是你的小师妹。”司徒墨瞥了一眼段玉涵，成功的让对方闭上了嘴。
　　“师父可没对外宣布，师叔也不承认，早课也不能参加，也就只有你愿意哄着她叫她小师妹。”段玉涵撇嘴，小的时候一直觉得是夜曦在欺负白冰瑶，随着年纪一年一年的增长，段玉涵反而觉得，每次其实夜曦什么都没说，白冰瑶就一直说是自己错了，是自己不对，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夜曦虽然不怎么和善，但是欺负人确实一向没有的。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好像来不及了。当年一直站在白冰瑶这边的也有自己一份，自己现在在这儿伤感又算什么呢。两人一时间都有些沉默。
　　“三师弟，你有想过如果曦儿还活着，她。”司徒墨陡然间被自己的想法惊吓到了，如果还活着，难道自己一直默认夜曦已经死了么。
　　“她怎么？”段玉涵有些奇怪，大师兄怎么话没说完就不说了。
　　“没什么。觉得她如果现在在的话，说不定连理都不愿意理我们。”司徒墨从自己的想法中抽离出来。
　　“小曦最多也就是生一生我和二师兄的气而已，你对她的意义想来是不同的，你做出的决定哪一次她不是支持的，就像她曾经说过，大师兄的想法都是对的，错误的也要变成对的。”段玉涵想起夜曦对司徒墨的盲目崇拜就有些吃味。司徒墨一时有些怅然，当时的自己又对她做了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