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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前夫抓住 ...

  •   沈婉心第一次尝到什么是落荒而逃的感觉。明明身后暂无人追,却总觉得是有人跟着。自己都能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还没走到渡口,就撞见一个最不该见的人,何君洛,她前世的闺友。
      这何君洛生性温婉,在家中也是庶女出身,不受待见,故而与沈婉心算是同病相怜,前世私交甚好。

      但沈婉心前世何曾想到,何君洛这个“生性温婉”伪装得如此逼真,以至于直到香儿惨死,她在薛家无依无靠的时候,还想念过这个旧时好友能够对她相助一二。

      谁能知道,她在薛家艰难度日的时候,何君洛早就把她忘得一干二净。彼时,何君洛已经嫁给太子殿下为侧妃,荣宠万千。何君洛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与她嫡姐沈婉瑶争宠相斗之上,哪里还顾得上她一个无权无势被人丢弃的弃妇。

      嫡姐姐接触上层名流的时候,能多少打听些太子喜好。而嫡姐又酷爱炫耀,常常把宫中琐事告诉沈婉心来损她没有眼界。

      何君洛当初巴结她,无非是想从她这边打听到沈婉瑶露的口风,捡点现成的便宜。

      亏得前世,何君洛周密布局,终于摇身飞上枝头,竟能与沈婉瑶同日入住太子府。

      沈婉心想不起何君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按照前世的记忆,何君洛从前跟自己差不多,并不是个能够随意出府的人。而且这香苑如此偏僻,就算此刻她和香儿已经走了些路程,可离何府还相差甚远。

      何君洛明显认出了沈婉心,也很尴尬。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沈婉心立刻低着头,想装作不认识。

      那何君洛果然也顾作掩饰,含糊过去就立刻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沈婉心猜不透何君洛究竟是来做什么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便是何君洛定还有什么前世瞒着不让她知道的事情。

      避了何君洛,沈婉心的心中更感慌乱。那薛府之人不知道为何今日又找上香苑,可沈婉心只觉得今日诸事并发,是多事之秋。

      “大嫂?”

      急忙赶路,突听一人呼喊她的名字,沈婉心脚下不稳,险些拌了下,得亏被香儿扶住。

      来人是李玉,沈婉心听辨得出他的声音。

      李玉把她们拉到一处僻静的墙角,神色欣喜:“幸亏我提早出来侯着,还没到相约的时间,怎么大嫂提前出来?若是等不到我可作何是好?”

      事到如今,沈婉心并不想解释过多,接连不断的惊吓也让她认怂了些。沈婉心承认,人心到底是自私的。此刻她无依无靠,还能遇到李玉,当真想依赖他一把。

      “你怎么这么早出来?”

      “我怕你心急提前出门,怕你接应不上我。这几日我天天都在此处闲逛。”

      沈婉心问心有愧:“李玉,我不值得……”

      “大嫂,别说了。既然是还称你为大嫂,旁的莫要多言。”

      李玉执意如此,沈婉心只好不再多言。只求今日平安离去,日后分离时日长久,能让他渐渐淡忘才好。

      “有船吗?”

      “放心,准备好了。”

      李玉左右看了看,走找了块白丝绢纱递过来:“大嫂,你看用上这个可好?旁人若有问起,就说染了风寒不能见风。”

      沈婉心接过那块娟纱,其实是顶娟纱斗帽,带上去不遮挡视线,却能掩饰真实面目。

      “你真想得周到。”

      “许是今生最后一次见面了,能想的,自然多想了些。”

      沈婉心未料到李玉看得如此开明,已经猜到她日后不会再回京城,至于要去何处也不会如实告诉他。

      如此太过通透,沈婉心连句安慰他的欺骗之词也不能说。前世的沈婉心一直把李玉看为懵懵少年,不懂世事。如今看来,其实只是前世她自己识人不清罢了。

      “船在小渡口处,条件不好,但是能避人耳目。我带你们去。”

      “好。”

      紧赶慢赶到李玉说的小渡口,沈婉心都快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发誓今生定要把这身体调养利索。

      小渡口的船只都是只能容得下两三个人的扁舟。这种不起眼的扁舟更合沈婉心的心意。只是去这小渡口这条路,沈婉心压根不知道,这才一直没有问到门道。

      “你怎么识得这里的?”

      “这边都是渔民,官家不让摆船渡人,偷偷摸摸做的,你一个府中小姐,肯定不知道。”

      沈婉心轻笑了下,不管什么船,总算能走了,总算可以离开这个噩梦般的京城,过她自己的日子。

      “来吧。”

      李玉先跳上船只,再伸手来接她和香儿。沈婉心愣了下,半晌才犹豫地递过手去。

      李玉全当没看见沈婉心的迟疑,将她和香儿都带上船之后,随即朗声一句:“船家,发船吧。”

      沈婉心错愕大惊:“李玉,你!”
      沈婉心和李玉都没有料到,在阿真香苑叫门的那伙人,是薛府的人,可不是薛府里面重要的人。

      他们,只是□□派过去声东击西用的外买流民。一旦东窗事发,可以说他们是冒充薛府家丁,诋毁薛府名声。随便找的说辞就能推诿过去。

      真正□□派来的人,早已尾随李玉和沈婉心,此刻正悄悄渡船过去。

      柳街巷子的□□也早就接到回禀,说是沈婉心果然从阿真香苑后门出来,与李家李玉接上头。

      □□喝退姑娘,穿整衣衫,气愤骂道:“李玉,区区翰林院大学士,空富挂名,竟敢欺在我□□头上。”

      小丁立刻附和:“薛爷莫动气,咱们的人此刻已经跟上他们,保证活捉到人,带到您面前。”

      “这么说那个小家别苑的主人,就是李玉?”

      “这……小的也没查清楚。那处府宅宅契上面挂的是一个江湖上颇有名号的江湖浪子之名,查无根由。那日我等带人搜府之时,苑内的护卫还亮出了宫牌,说是他家主子后院安人所居,不便外界男子进出。

      我……我等误认为是宫中权贵在外私养的内眷,就没有进去查人。”

      “废物。整个京城,进出往来都不见那个贱人身影。买个贱人没什么人脉圈络。除了是沈家有心包庇,最有可疑的就是那处香苑。

      送嫁的王嬷嬷不是说了吗?贱妇是在娘娘庙跟一个做白事的人家发生争执时候失踪的。那做白事的可不就是香苑内的人。”

      小丁陪着笑:“还是大人英明,想出这招声东击西,逼沈姑娘自己现身。”

      “贱人,收拾利索了先别把人带到府上。让爹知道了,怕是碍于沈老头情面不会太过纠结。但我可不能白白便宜了这对奸夫□□。”

      “那,把他们押到哪里去?”

      “陆明堂,到陆姨娘那边。”

      “是。”

      *

      □□在陆明堂没候多久,薛府小丁就押人上来。

      看情况,沈婉心他们和薛府的人有过一番争斗,三个人显然都落了水,浑身湿漉漉不说,李玉身上脸上都挂了彩。

      这陆明堂的主人不是旁人,正是京城里面最红的烟花柳巷,翠悠阁的老板娘陆明莺。陆明莺与薛父是老交情,自然卖他儿子一份厚面。

      陆明莺痴心薛父多年,到头来还是被扔在翠悠阁里头过无名无分的日子。陆明莺抓不到旁的护身符,年老色衰越来越惶恐不安,直到切切实实笼络到□□以后。

      □□在陆明莺这块地盘,干下不少肮脏勾当,吃过的口味环肥燕瘦都有。自然也没少在父亲那里替陆明莺说过好话。挺腰的腰杆子直了,翠悠阁这两年在京城的势头也越燃越旺。

      沈婉心他们都被堵了嘴巴,不能说话。

      □□一个手势,立刻上来七八个人把李玉就地按倒,接着一顿拳打脚踢。

      李玉本就文弱,李家兄弟都是病弱骨头。李玉的臂腕骨细溜溜的没比沈婉心粗上多少,刚才渡口已经挨了顿惩治,这会儿还哪能受得住打。薛府家丁没上几下拳脚,李玉已经口吐鲜血晕沉过去。

      沈婉心豆大的泪珠砸在地上,□□满意地看着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李玉。

      家丁查了李玉伤势,正要禀报。□□示意松开沈婉心堵着的口再说。下人如示照办。

      “回公子,李公子断了肋骨,所以才会吐血。”

      沈婉心一听心揪起来,到底还是因为她一时自私考虑白白连累了李玉。

      当时李玉执意一起上船,虽然沈婉心说了清楚,可他坚持只陪沈婉心一程,出了京城让他放心就行。

      但看到李玉收拾打点细致的外行包袱,沈婉心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李玉,是做好准备跟她一起离家叛逃的。

      船已开动,沈婉心已经推脱不得,琢磨着等船行一程,找个落脚之地再从长计议。届时她和香儿寻个空子溜了,李玉寻不到她们自会回京。全当对不住李玉,总好过害他一辈子。

      岂料,船行一半,那摇橹行船的船家故意撑翻了船只,跳水而逃。沈婉心她们狼狈不堪,被一群人你推我搡地从水里头拎起来。前世溺水的痛苦,沈婉心险些又尝一遍。

      脚未站稳,那些暴徒揪起李玉就打。可怜李玉毫无还手之力,还奋力抵抗叫沈婉心快逃。

      此时此刻,认清□□的嘴脸,沈婉心更是闭目等死,只求他能放过李玉。

      “□□,你如此虐打李家公子,不怕李家人追究过来吗?”

      “不怕。”

      □□过来,在不省人事的李玉身上又狠狠踏上一脚,吐了口唾沫。

      “莫说李家查不出来什么蛛丝马迹,就算明知道是我□□干的又如何?他只是一个区区有名无实的翰林院大学士,本公子可是堂堂当朝首辅之子。李玉尽敢勾引我明媒正娶的小妾,我看他老子敢吭个屁出来!”

      沈婉心纵然气郁,可知那□□说得句句在理。奈何他的话肮脏至极,不堪入耳,仍是忍不住辩驳两句:“我与李公子清清白白。逃婚是我一人的想法,李公子不过是落难相救,你莫说得如此不堪。”

      “落难相救?”□□瞥了眼被扔在墙角,湿哒哒滴水,此刻已经破败不堪的包袱:“相救需要收拾好包袱?分明是一对奸夫□□在相约私逃?按照律法,男的当乱棍杖毙,女子浸猪笼。”

      沈婉心此刻闭着眼睛,苦叹是怎么也说不清楚。

      这个时候被捉住,本就说不清楚。何况是对□□说理?能说清楚就太可笑了。

      □□紧盯着沈婉心那张小脸,几经波折,早就惨白没有血色。可纵然如此,一双桃花大眼泛着水光,在弯弯的柳眉下更加摄人心魄。

      沈婉心此刻鬓发凌乱,衣衫浸湿,却展现出她修长的身段。杨柳细腰,发育得非常好,女子成熟的地方傲然,配合着她因惊恐不安而起伏不定的呼吸,看得□□心潮澎湃。

      “啊……”

      □□还未屏退众人,一双贼腻的手大力地在沈婉心桃花伏起的地方猛力捏了下去。□□控制不住心中狂躁的爆喜,全身血液全部往一个地方冲,恨不得掐碎眼前的娇人,再吸干她的汁液。

      沈婉心疼得痛呼。

      两边的家丁眼见这种艳色,也都露出一副虎狼之色。沈婉心恨不得立刻死去。

      □□就是这样的无耻之人,他可以做到在众目睽睽之下行欢纵情。

      前世,再不堪也是在自己的房中被他玩弄取乐。

      可没想到,今生反倒更惨,眼见□□就要在这处不知名的地方,当着十几个同样泯灭人性的兽畜行欲。沈婉心眼泪落成珠串,连呼喊都来不及,口唇就被一股粗气堵住。

      沈婉心顿觉胃中翻搅,恶心死了。

      可她来不及恶心,痛意袭来。

      “滋……”

      □□撕开了沈婉心胸前的衣襟,虽然不至于立刻流露于所有人面前,可在□□的角度,已经可以全部看见她的玉滑肩膀,她的粉色棉兜。

      沈婉心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如落在饿狼口中的羔羊雏兔,不仅要死,还要饱受凌迟之苦。

      沈婉心的腰骨都要被□□捏碎,口唇被堵住,连咬舌自尽都没有办法。她睁大着眼睛,目视着堂中围在一旁漠然坐视的一干人,怨怒横生。

      □□又扯开了她的系带,正要伸手往里面摸索。沈婉心觉得她已经在将死未死之际,却看□□突然怒目圆睁,闷哼一声,轰然倒下,没了半点生气。

      沈婉心没了力道支撑,也跟着摇摇欲坠,晃荡欲倒。

      □□的身子怦然砸地,身后现出了一个男子清癯俊秀的身形。

      沈婉心全身痛软无力,若溺水垂死之人,下意识地向那人抓去。

      未料那个并未伸手援助,竟是要眼睁睁看着她摔下来。

      沈婉心的身子向前歪斜,眼看要倒入那人怀中。

      可那人,轻身避转,直直地看着沈婉心重摔在地,毫无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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