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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   两人头回这么近。安逸想移开眼,却听见沙哑一声:“别动。”

      腰下触感如同实质。安逸怕刺激他,不敢挣扎,但脸上已火辣辣。

      她骤然发现,当鲍琥极小声呢喃,他的声音也可以如此迷人,像光滑的丝绸,紧紧缠住她的心,留下一圈又一圈印子。

      至少,现在她就没那么心如止水了。不是吗?

      “你还没回答问题。说,什么时候喜欢我?”鲍琥盯着她,假意做出恶狠狠的表情。

      “我……你,你的声音也很好听。”安逸结巴着。

      “还有吗?”鲍琥嘴巴往右略一侧,在她耳边轻轻吐气,“多说点,我喜欢你夸我。”
      低沉的嗓子氤氲着红酒味,熏得人恍恍惚惚。

      “还有,你的皮肤很好。”安逸说完便懊恼,她说这个做什么,明知道他最恨别人用夸女生的话夸他。“对,对不起。”

      “说错了,要受惩罚。”鲍琥呢喃着,细长右手移向她后脑勺,轻轻摩挲。

      一股电流从后脑勺蹿向全身。安逸睫毛轻颤,双眸似闭非闭,仿似撑不住双眼皮褶皱。

      鲍琥大拇指滑到耳垂,在她脸颊转一圈后,落上她苦苦支撑的眼睑。

      安逸心跳越来越快。还有太阳穴,突突直跳,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

      鲍琥忽而左,忽而右,好看的嘴唇似在寻找角度,若即若离。微红的眼睛里,有火苗蠢蠢欲动。
      他微微曲起手指,捏住她下巴。

      这双手是钢琴手,能跨越大八度的。她思维忽然跳跃到一个奇怪的点。

      “乖,闭上眼。”一声命令,却用的祈求口吻。随后,温暖手掌覆住安逸的眼。

      世界一片混沌。

      看不见,耳朵却听得更清,两人的心跳、呼吸,他话语里夹杂着的叹息、上下牙齿轻碰、喉咙咽口水的声音,一切清晰可闻。

      直到,软软的东西将她的嘴盖住。

      她知道,那是鲍琥的嘴唇,在她唇上轻触又离开,一下一下,如蜻蜓点水般温柔。

      很快,唇上的攻势变成狂风暴雨。

      鲍琥就着两瓣粉嫩来回辗转,研磨啃咬好一阵,忽而听见她细碎诱人的嗯声抗议,所有忍耐决堤。他一鼓作气顶开她虚弱牙关,舌头化成一条小鱼,探入芳香秘境。

      小鱼慢慢游进水泽。
      起初非常小心翼翼,进两寸退一寸,等逛完一圈,便在里头上蹿下跳,玩得不亦乐乎。

      安逸被吻得如浮萍一样无依,要不是腰上那双大手,只怕早已瘫软。
      稀里糊涂中一念闪过:这是亲吻?好像并不恶心。

      吻了足有三分钟。她憋得难受,忍不住用力推开鲍琥。

      两人气喘吁吁分开,鲍琥眼睛亮得吓人。

      “你是故意的吧?趁火打劫。”安逸瞪着他,嘴唇被吻得鲜红欲滴,眉宇间的清冷换成娇羞。

      “媳妇,你干嘛要这么精明 ?”鲍琥傻笑。还想once again,却被她拿胳膊挡住。

      “好了,我得回去了。”安逸拾起散落的手机,又转身拿包,姿势潇洒得不像话。

      “不是说好不回去的吗?”鲍琥脸拉得老长,说好的事又变卦。

      “我是为了你能睡个好觉。你冷静冷静。”安逸在他左脸轻拍两下,口气像是哄小孩。然后,头也不回抛下某人。

      “登咚登咚——”,离开的脚步急促。跟着,“蹭——”,防盗铁门哗然合拢。

      鲍琥张着错愕的嘴,是他接吻水平太差了吗?说好的意乱情迷呢?说好的丰美□□呢?
      该死的邵林,明天找他算账。

      等追出电梯,安逸人已没了踪影。打电话手机又不通。他这才想起自己造的孽,媳妇手机被他摔碎了。于是这一夜,又是百爪挠心。

      隔天刚好是周六。一天也没等来安逸的电话,他索性约了邵林出来喝酒。刚进火锅店坐下,鲍琥就竹筒倒豆子似地开骂。

      “你不是号称百人斩吗?你说的那些对我媳妇根本不管用。”

      “别急啊。你说说,一条条说,慢慢道来。”邵林拉开两罐冰啤酒,笑着往鲍琥手里塞了一罐。

      “送花、送吃的、上下班接送、天天做护花使者、包吃包住包逗乐,我每条都做了,安逸怎么还没对我死心塌地?”鲍琥揪起眉毛,模样惹人怜爱到不行。

      “那你送钱了没?”邵林坏坏一笑,“我那些女朋友都是短期,偶尔还得买个包送支口红什么的,您倒好,一毛不拔就想开睡。哪有这美事呢?”

      鲍琥愈发厌恶:“你这主意馊,直接给钱多侮辱人。我家安逸不是那样人。”

      “什么侮辱?那叫照顾,懂不懂?你把她当女神,但别忘了,她总归是个女人。我给你说的,那都是实践总结出的泡妞经验。实践出真知。知道啥叫真理?颠扑不破的,才能叫真理。你小子连荤都没开,也敢跟我杠。”邵林仰起脖子,咕哝了一大口啤酒花。“哥吃的盐比你吃的屎多。”

      鲍琥臊眉耷眼不做声。在这件事上,他确实没什么论据能反驳的。毕竟还是处男。

      “怎么?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鲍琥挣扎半天,还是没忍住。“你还记得白光吗?在广播电台上班。安逸每晚听他的广播节目,定时定点。她还喜欢船长那种沧桑型的。”说完愁眉苦脸。

      邵林愣了下,安慰道:“是又怎么样?难道你能放弃,从此不追她了?”

      “不行,我一定得追到。”

      “这不就结了,谁叫你认定人家呢?你的风骚,最终变成刺向你的刀。”邵林说起风凉话。“一大堆追着你跑的你不要,现在碰上这块难啃的骨头,纯属自找。”

      “什么骨头?你骂我是狗?”鲍琥气呼呼瞄着他。

      偏偏这张脸怒气天然减三分,邵林压根儿没当回事,拎着啤酒罐碰了下。“看来你智商提高了不少,骂得这么含蓄你都能听懂。你家安逸,是不是又给你出什么新题目了?。”

      见他脸一变,赶紧自觉换话题:“怎么样,进展到哪了?不会才到牵手吧?”

      鲍琥不经激,脱口道:“谁说的?昨晚我们都法式深吻了。”

      “哟嚯,你小子可以啊。那你今天来找我喝酒?”邵林不怀好意眯起眼,“都法式深吻了你也没能走进新时代,你说你,是不是工具不好使?”

      鲍琥瞬间虎下脸:“胡说什么?本来都好好的,她突然说要回家。”
      不能提,一提就恼火。

      “那你没拦住她?”

      “我当时迷迷糊糊,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走了。还有,我摔了他的手机,到现在电话也打不通。”鲍琥越说越郁闷,握住啤酒一口闷了。

      邵林重重拍他肩膀:“这不正好是个机会。给她买个最新款手机,表现表现男友力。”

      鲍琥瞬间精神大振。

      邵林提醒得对,得让安逸瞧瞧,他可是男友力爆表。要才有才,要钱有钱,要颜值咱也不缺,就不信拿不下她。

      “你慢慢看,哥去放放水。”邵林推开椅子。

      鲍琥买东西从来不墨迹,一点击一支付完事。付完款,他习惯性点进安逸的微信。

      满屏幕都是他在自言自语,所有消息一律石沉大海。安逸的朋友圈更是死海,很久没更新。他一脸惆怅点进去,独自在死海里遨游。游了几分钟差点窒息,只好退出来。

      跟着,放大安逸的海豚头像,缅怀再缅怀。

      邵林从洗手间功成身退回来,正巧瞟见,随口问:“田是谁啊?你这副鬼表情,像去追悼会似的?”

      鲍琥刚想说我媳妇,鬼使神差,脱口却成了:“经纪人”。先前他给邵林说过,公司要给他配个经纪人。

      “经纪人?”邵林歪着脑袋琢磨,“姓田?男的女的?”

      “男的。怎么了?”鲍琥拎起啤酒往嘴里倒。

      “回头给我介绍介绍,工作室到现在还没开张。我得找个音乐圈的引引路。”

      鲍琥如丧考妣“哦”了一声。这会他可是顾不上兄弟,媳妇都没张罗好。

      邵林还在自顾自念叨:“田,田……”跟着猛一拍桌子,激动得中了五百万似的,“我知道了。田就是无心思啊,够佛系的。哈哈,你这经纪人,暗号已经被我破解。回头一定要介绍给我。”

      鲍琥一口啤酒喷了满下巴,心中那个悔恨,甭提。他恨恨盯着邵林。

      怎么偏让这小子给破解了。他媳妇属佛的,可不是无心思么?

      媳妇的暗号被破解,破解的人却不是他。鲍琥咽下啤酒,喉头又酸又涩。

      “这个经纪人只是暂时的,具体还要等我从韩国回来。”鲍琥撒了个酸溜溜的谎,同时叮嘱自己:田=无心思,这个重点得圈下来,回头要考。

      邵林又开了两罐啤酒:“我也就是顺嘴一说。不聊这些烦心的,喝酒。”

      两人胡吃海喝,有些醉,却没醉到性向错乱。后来,又去邵林工作室看音乐设备。邵林下了血本,新置一套音乐树、一组音频处理器。

      两人玩音乐玩得很high,但鲍琥竖着进门竖着出去,菊花平安,处男之身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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