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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西山岛之温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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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天瑞手机响起,传来蓝鲸按耐不住的咆哮,“瑞哥你是不是心情不好?你心情不好你尽管冲我打。打完给我放半个月带薪假就好。你一个石子问候我们全家!”
说话间已经从大铁门亲自出来。看见倒下的旭,手机都吓掉了。在子居杀人的眼神中扑过去给被一支麻药直中小腰的旭喂解药。
旭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又重生了一次。在子居怀里动了一下,腰间疼得不行。这才醒悟自己没死,用不着重生。
“怎么了?”
下方跪了一个人。嘴里不住念叨着:“见,见过小公子!见,过宁先生!见,参见圆圆公主!”
旭闻言环顾四周,果然,宁正温婉也到了。原来是想自己偷跑去恩爱,奈何方才被蓝鲸自作主张全面封锁,入口只剩下西山岛这一个。只好过来了。
“蓝鲸罪该万死。蓝鲸有眼无珠。蓝鲸是个睁眼瞎。”
看旭醒过来松了一口气,不小心说出心里话,“都怪瑞哥非要拿罡幕系统耍帅。”
“现在是西山岛时间晚上七点。日幕即将收起,夜幕就要降临。请还在街上游荡的老人小孩孕妇残疾人等注意,夜市马上开始。重复一遍。its seven clock now。the sun……”
机器人熟悉的无停顿的句子响起,太阳西沉,月亮升起。西山岛,华灯初上的夜市正式开始。
“果然还是建好了。跟从前一模一样。”
“小旭你嘀咕什么呢?”子居问。
“没。我说西山岛是个好地方。”
众人在蓝鲸语无伦次的辩解顺手黑廖天瑞一把中,旭总算把这乌龙搞明白了。
蓝鲸负责西山岛罡幕系统的运营。“安全嘛!哪个那么拽?我吓坏了。瑞哥委以重任的。我岂敢怠慢。反正麻药打不死人。谁晓得,竟然是小公子您。小公子大人有大量。我蓝鲸侦查到枪口没看仔细就开麻醉,我的锅,我背。奖金你扣吧。工资给我留着。我一条万年单身狗还好。我那些紫色的,还要养家糊口,我得付他们加班费。”
旭明白了来龙去脉。掏出罪魁祸首掌心雷。廖天瑞也顺从地交出□□给蓝鲸保管。
宁正抓着芝宝打火机不肯放手。蓝鲸不住地给他做思想工作。
“宁先生,易燃易爆枪支弹药一律不许进岛,这是规矩。西山岛是智能岛,也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为了守护这份安全,劳烦宁先生见谅。不要为难我们瑞哥。”
廖天瑞不说话。宁正抓着打火机,伸手出手又收回来。“我出去的时候,”
“保证完璧归赵!我用瑞哥的人头保证!”
摊上这么个助手,廖天瑞一张脸全黑了。旭跟子居不厚道地笑了。
西山岛是计算机全面管理。一切资产,计算机折算管理。全凭一张数码电子卡植入皮肤,享受全部数码生活。收费?计算机管理。关键就是那张植入手背的电子卡。
在打码进城的路上,蓝鲸卑躬屈膝不忘当着人面把廖天瑞这个上司往死里踩。
宁先生,圆圆公主,小公子叫得贼溜。说到子居,那就是指名道姓的。
“宁子居!看什么看?过来安检!”
“宁子居!插什么队?一次只能打一个人!”
“宁子居!打码之前不能喝水!电子元件最怕水了!你个白痴!”
“等等等!等你奶奶!你多大面子?要我家小公子等?”
旭身体过关,打过码,看着手背上绿色的一列条形码颜色渐渐淡入皮肤去。小姐姐说好了,让他去休息。
旭喝过水,掐扁一次性水杯,朝被蓝鲸不堪入耳的辱骂难受得捂住耳朵的子居走去。
旭曾装作无意在路上问蓝鲸凭什么直呼他哥哥姓名。
“一个普通初中生,还想我堂堂二路堂主尊敬他?做梦。”蓝鲸原话。
这人鼻孔上天让他特别不舒服。对着他这个西山岛主人就阿谀奉承。当着他面竟然敢对他两个哥哥都大不敬。真搞不懂这人是不是傻。
站到被处处针对的哥哥身边,带着他清净安全过安检、上药水、检查体质,打码。
“慢着!”旭抓起子居打过码的手。
其他人是付完检查费变绿色,现在是红色。宁氏夫妇都是红色。旭当时还觉得很新鲜,很惊奇。
廖天瑞则是一开始就是绿色,因为他是承包公司,享受特权无可厚非。
子居打过码,想默默拉低衣袖,把紫色的码藏起来。旭抓着子居手背抬起来。
“哥哥,怎么你的是紫色的?为什么?”
为什么问的廖天瑞?因为岛是他建的。旭觉得他应该知道。谁知道廖天瑞竟然看着子居。“你解释。”
子居抱抱旭,给他顺顺气。“因为呢,我之前来过。在罡幕系统还没有成熟的时候。为了做区分,必须赋值不同。”
廖天瑞点头以示认同。
“不是什么分到低级人等去了?”旭看着廖天瑞。
廖天瑞一脸,你是白痴。
子居笑了。“我跟,”说那名字之前故意看廖天瑞一眼,“我跟霍老师,也是紫色。”
子居说完,仔仔细细观察廖天瑞反应。廖天瑞并没有什么他意料中的惊讶反应。只是淡淡的,“嗯。我知道。我雇的人,身家底细我都是事先查明白的。”
子居想再说什么,廖天瑞摆摆手。“你说他也不懂。我也说过。他装不懂。他就是装!所以这一次,我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子居恍然大悟,“哦。那是我多事了。”
这俩人一人一句说着他听不懂的话。旭生气了。“我可是智商140的天才!哥哥,你说。”
子居,“赋值,最简单的就是1代表男,0代表女。那输入的时候只需要输入1,计算机就可以识别是男人。同样的道理,写总负责人廖天瑞六个中文字,这么多字符,不如把管理层编成绿色,一旦识别出来,计算机就知道管理层来上班了,管理层下班了。
管理人员那么多,那这个管理层又是哪个呢?这个时候就需要独立编码。那就是另一个更精细的人员管理系统了。这就是你手上一条宽一条窄的条形码。
防伪,材质,用什么记录可以对人体安全还可以放心不被抢夺,这些问题整理起来可以一本指南。制□□都没有它那么麻烦。你知道也没有用。
简单来说,黄色,那就是工人。建成之前允许通行。建成之后就禁止入内。
红色,反过来。建成之后才开始新增编码,允许入内。所以后来才编码的我们爸妈,就是红色。
之前已经录入数据的总负责人瑞哥哥,岛主你,都是绿色。
当然,用两个色块太复杂,所以我们选择增加绿色的居住权限,而不是另外赋值。所以你们就是绿色,不变。
不懂?换句话说就是,绿色能做的事情,包含红色能做的事情。这样你懂了吗?”
旭直觉他们俩之间说的已经不是什么颜色的问题了。但是子居不让他知道,避重就轻说一些不打紧的。他不说,他也可以假装不知道。
旭迈着小短腿扑过去抱住子居,很老实地在他哥哥怀里摇头。“我是不是很笨?”
子居抱他上车,“术业有专攻而已。”
“那为什么你是紫色?”
旭揪着他领子不放。俩人卡在车门处。
旭就是见不得哥哥被别人瞧不起。他哥哥脾气好,不代表就能任人欺负。蓝鲸这货摆明了就是没事找个软柿子掐着解气,一个劲儿就揪着不放。旭心疼子居。
子居摸摸他小脑袋。“霍老师也是紫色。我跟他这个师傅混的。”
“我是问为什么是紫色?”
在旭截然不舍的追问中,子居简单回答。“因为我们是搬砖的。”
旭眨着好奇的大眼睛。子居给他系好安全带,慢慢解释,“把数据库的代码打包,搬到西山岛来。紫色,工程技术人员干活专用色。”
“基佬紫!跟你们这些花盆底黑框大眼镜特配!”
专门跑过来对计算机工程技术人员的刻板胡搅蛮缠发泄一通过后,蓝鲸捂着脸跑开去。离子居远远地。
旭指着远处的蓝鲸问,“这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驾驶座的廖天瑞在等待的时候已经查明。“表白。被老鳄甩了。心情不好。”
旭,“哦!难怪蓝精灵今天这么作死。”
“被谁甩了?”心情一放松,八卦的本质就涌出来了。旭扯开没绑好的安全带趴在前座的椅子上。被子居骂了一通,紧紧勒在座位上。
西山岛人行电梯满街都是,车子跑专用道。因为一般不用车子。所以车子是真正的奢侈品。旭很惊讶廖天瑞竟然在西山岛罡幕系统下开进来这么危险的东西。
廖天瑞可没管。开着爱车上那专用道,120码狂飙。在高楼大厦之间环绕着呼啸而过。
旭睁着好奇的大眼睛贪婪地看着窗外现代化的风景。
子居游戏里那种俄罗斯方块一样奇形怪状的堆塔大厦屹立其中。彩虹桥连接东山西山二岛。
楼宇之中封闭着200平的布家墓地。完完整整。连萋萋青草都未曾动过一分。这是旭的意思。死者为大。别人家的祖坟,还是莫打扰的好。扫墓的汉子摘下帽子,络腮胡子满是感激的笑意。
睁开眼,已经到了海边别墅前。廖天瑞去泊车。没给他俩钥匙就跑了个没影。估计是“测试”跑道去了。
对着那钥匙孔都没有的合金大门,旭一双巧手完全没有用武之地。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合金大门自己上下左右现出几块,往门框里退进去,消失无踪。
旭想进去,子居按住他肩膀,自己抢先一脚踩进去试路。灯光自脚下地板升起。子居自然而然闭上了眼睛。只感觉到身上挂上来一个柔软的躯体。
正打算出手打倒此人。耳边旭着急喊他,“住手!”
子居收手。任那人哭泣着抱着他。胡乱地喊,“瑞瑞,我的小郎君。郎君他不要我了。怎么办?”
旭可算明白为什么廖天瑞跑那么快了。
轻拍那人溜肩,哄着,“小舅舅,这是我哥哥。瑞哥哥早溜了。”
这个面容精致的男子穿着一身得体休闲西装,奈何本人撑不起廖天瑞禁欲系西服的这份严肃。一张小圆脸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他抬起头侧脸看旭。灯光淡去,面容细腻如同洋娃娃。
子居捂住鼻子,把他推倒扔在隔壁的沙发上。自去了厕所。
旭留下来,好好安抚他这个感情受伤的小舅。
温放这个人呢。按温婉来说就是被温郎君宠坏了。按温收的说法就是,你丫的对他狠一点不就好了嘛?!
当年,温郎君作为仆人住进温家。照顾二分堂被宁日一把三板斧砍成一分堂遗留下来的兄弟遗孤。奈何温收他爹也不是什么好爹。成天在西街混的常客。温收不会照顾人,只会招呼布料跟剪子。这养育重任,自然而言就落在了贴身仆人温郎君身上。一来二去,竹马竹马,兼主仆情深。
温婉说起他们俩是恨铁不成钢。自己成婚第二晚就是找弟弟温放喝酒。问,“你俩什么时候领证?”
拖啊拖啊,拖到跟着宁日去了美国。还是没成。拖到十岁的廖天瑞留学。温郎君是死都不肯娶,温放又半夜送菊花失败。
某天早上吃早餐,廖天瑞小手直接拖着温放要去教堂定亲,婚戒都准备好了。
温郎君笑着旁观,小屁孩儿玩什么过家家。直到廖天瑞超级认真给温放戴上戒指。
“ido是一生只能定制一次的戒指。我刻上了我们俩的名字。”
廖天瑞说完,踮起脚吻温放戴上钻戒的中指。
“放,你这么好,不介意我的头发,会抱我睡觉,问我喜欢什么。我有时候陪温大姐姐买衣服,在橱窗那里看到很漂亮的西装我总是在想它穿在你身上的样子。今天我总算看到了。比预想的还要漂亮呢。你等我长大。我一定会娶你的。现在先定亲。”
教父一句,“新郎可以吻新郎。”
廖天瑞真的虔诚地牵起高他两个廖天瑞的温放的手,踮起脚尖。“放,我亲不到。你下来一点。”
在廖天瑞嘟嘴要亲的时候,温郎君及时把弯腰的温放抱走了。抢了戒指戴在自己手上,众目睽睽强吻温放。亲一次骂一句。“白痴啊你!嘴巴可以让人随便亲的吗?”
温放笑了,“瑞瑞这个小孩子的醋你也要吃?”
温郎君再亲。狂亲。“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们两个臭小孩儿!”
原来温郎君总自卑自己一个仆人地位低下,配不上温放这个前二分堂继承人现任日升会烈火堂堂主。总想着努力工作有朝一日胜任堂主与他并肩。
也就是说,还没胜任堂主他就是不娶。原本是这样的。
廖天瑞让他看婚戒的内环。里面刻的,是温郎君与温放。
廖天瑞出这一手激将法。温郎君的心意再也无法隐藏。两人当晚就成好事。
温收半夜带廖天瑞出去找宾馆住才发现,廖天瑞原来为这事儿联系牧师存钱挑选戒指,前前后后准备了半年。
温收深感此人大有前途。打长途告知温婉。从小看这俩卿卿我我到大的温婉收到消息的时候只有一个表示:要不要再迟一点,温郎君我们等你下手等到儿子都生出来啦。
这也是为什么温婉一直高看廖天瑞的原因。
这小屁孩儿才十岁啊!温婉当年威逼利诱都搞不定这俩。廖天瑞献计之下,竟然在美国自由的天空下闪电领证、迅速结婚。花童,婚礼策划,全部都是当时十岁的廖天瑞负责。
因为这事儿廖天瑞跟温放关系一直不错。温放偶尔会故意在温郎君面前叫他小郎君。
“我每次这么说呀,郎君就要不高兴。不高兴就要亲亲我。”
温放下厨,做奶油炖白菜、意面猪排包、可乐鸡翅。旭在一旁腌制鸡翅,赔笑,吃狗粮。
“我们在美国还是习惯吃米饭。改不了这个习惯。我能吃辣,但是郎君不能吃辣,所以离开二姐之后我的口味清淡了点。郎君直接不碰辣椒。我一个人的时候,就自己给自己炒一道宫保鸡丁。给自己跟大姐补一补。”
“我还以为你跟妈咪一样无辣不欢呢。”饭桌上啃着可乐鸡翅,旭很给面子地追问对桌那人。好让他有理由继续说下去。
子居全程拿着笔,不知道在记什么。
温放说够了那些腻人的情人相处。咬着卤水鸡爪,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下来。
“因为郎君他不能吃辣。呜呜呜~怎么办?我现在就开始想他了!我太没出息了!这个,什么奶油炖白菜,可乐鸡翅,都是他爱吃的。还有这个鸡爪子。在国外鸡爪子是不吃的。他贪便宜买了一大堆放冰箱里吃不完。我给腌成卤水凤爪。他吃得贼欢快了。说我勤俭持家好媳妇儿。说什么当年就是我常常偷藏一块卤水凤爪给他,把他拐跑的。”
温放收起眼泪对对手指,“其实那个鸡爪是二姐做的。我觉得好吃分他一口。不是我做的。不过,”
抬头挺胸又是理直气壮。“我现在也会做饭了。”
旭点点头,“嗯嗯。好吃。小舅也吃一个。”
温放接过,咬在嘴里没吃。“我,鸡爪子都做好了你说他怎么还不来接我?”
“嗯嗯。马上就来。”旭嚼着鸡骨头里的味道说。
“你说他是不是真生气了?”
“小舅这么可爱,谁舍得生你的气?”旭甜言蜜语一句接一句的。温放都接不下去了。
“小旭这张小嘴真甜。”
“可能是因为亲眼看见小舅了吧。从前通电话不觉得。现在这靠近一看啊,看得我整颗心都是甜甜的。”舔一把鸡翅上的蜜汁,旭继续胡说八道。
温放碰碰他肩膀,“你说我要不要回去哄哄他?他怎么还不来?这都一个星期了。”
“才一个星期你就受不了了?”
旭不小心说出心里话。气氛一度很尴尬。
温放可能也觉得自己矫情。吸一鼻子,“以前我离家出走绝对不会超过三天他就能找到我。”
旭,“哦。”没再开口。
他不说话,子居停笔。偌大的饭厅安静得像是天使飞过。温放慌了。
“呜呜呜,难不成是他出事了?不要啊!不会的。”
一会儿又,“我的郎君天上地下最了不起!谁伤得了他?”
要不就是:“难道那结婚证是真的?我是不是太无理取闹他不要我了?”
“他不要小舅,小舅你就嫁我瑞哥哥。这不是当初在神父面前发过誓的吗?”
旭再次感叹廖天瑞跑得快真好。温放从前还没有这么难哄,近来愈发过分,真真的被温郎君宠坏了。
本人还不自知。嘴里鸡爪子翘上天就是,“我要求不多啊。一天一个电话。每晚一起睡觉。姐夫他们不都是这样的吗?”
旭接过子居递过来的鸡爪子,嚼着。心里怨着父母瑞哥哥这三个坑他的。嘴上偷空没好气地提醒他,“温堂主不干事。都是仆人温郎君打点安居岛烈火堂。每天美国安居岛两边跑的,小舅你就体谅一下嘛。”
温放鸡爪子一扔盘子,不依不饶。“虽然他每天美国安居岛两边跑。可他有直升飞机啊!他有心怕什么路途遥远?”
旭舔舔自己的爪子。像一只吃饱餍足的猫儿。也耗尽了耐心继续安慰他。“你说得对。都依你。”
温放自己呆了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什么,趴桌子上哭起来。“呜呜呜,完了,完了,那真的是结婚证。我完蛋了。我要死了。我不活了~”
旭起身收拾碗筷,打了个饱嗝儿。呃,好饱的狗粮。
“那么担心你给他打个电话呗。”
“好。”还真就去打电话了。
只听得温放对着电话,“嗯。我离家出走了。我在,不告诉你!”
沉默。长久的沉默。
脸红。扭腰。
秀恩爱。赤果果的秀恩爱。
“嗯。吃了。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你道歉那么快干什么?明明是我的错。你!敷衍!不认真!你对我就是这么随随便便的吗?我什么时候无理取闹了?你不来接我就是不回去!那!你!忙!吧!”
挂了电话就是,“混蛋!”
羞答答上楼去。小碎步走得那叫一个欢快。
旭感觉,自己七八点苦口婆心到现在九点十点。两个多小时的体贴温柔还不如远洋的一句对不起和隔着长长电话线的亲亲来得有效。心头挫败感不是一般的重。
摇摇头把碗筷收拾干净。摘下围裙擦干双手准备洗澡,路过饭厅看见子居还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特别认真。趁他不备抢过来。
“还给我!”子居也不是吃素的,仗着个子高要抢回来。
“让我看看都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