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同人]晓薛 落尘》萌萌哒的兔纸

15、第十五章

　　自那天起，阿菁很少再见到薛洋，他听下人们说，薛洋的那个孩子不知怎么回事突然痴傻了，阿菁在心里默想，薛洋真的将那个孩子的魂魄补给了道长吗？但那日，薛洋不是说，他将自己的魂魄补给了道长吗？
　　“阿小，慢一点！”佟莺在男孩身后追着，生怕孩子摔着，那孩子无意间撞到阿菁，摔倒在地。
　　阿菁刚要把孩子扶起来，佟莺就将她的手打开，“你不知道让着点孩子吗？”看到阿菁的白瞳，不屑地道，“原来是个瞎子！”
　　“你说谁是瞎子！”薛洋的声音从阿菁身后传来，“只不过让你住进府中，你便把自己当成了女主人不是？说别人是瞎子，你自己不知道管好你儿子吗？”
　　“这也是你儿子，而且他如今这个样子不就是你害的吗！”佟莺的眼中充满了对薛洋的恨意。
　　“我也说了，我的房间不要乱进！”薛洋轻轻瞥过那个孩子，当时他正在融合他和晓星尘的魂魄，谁知佟莺带着这孩子到了他的房子，那孩子身体本来就弱，法阵吸收了他的魂魄，虽然当初他想过让这孩子的魂魄代替自己的魂魄，但是想到晓星尘，若是不能同他在一起，那魂魄在一起，那也好了，“再怎么说他是我薛洋的儿子，我也不会让他一辈子痴傻的。你只要乖乖地呆在府中，不要惹事，我也不会伤害你们。阿菁，我同你有些事情要说。”
　　“小瞎子，你以前不是伶牙俐齿的吗？如今重活了，便任人欺负了？”薛洋见佟莺走了随意开口。
　　“那是你薛洋的家人，我哪里敢惹，说不定会再死一次！”阿菁别过脸，如今的她寄人篱下，薛洋的阴晴不定她也是见过的，没人护着她，她哪敢如同在义庄时那般同薛洋斗嘴。
　　薛洋不知想到了什么，“对不起，当初是我错了。”
　　阿菁看着薛洋如同眼前站的不是薛洋一般，“你为何要向我道歉。”
　　“只是让你不要那么害怕而已。”薛洋看着比自己矮上几分的阿菁，“这府中没人会伤你的，我也不会再伤你，等你的身体好些了，你若是要离开也可以。好了到了。”
　　阿菁弄不清楚薛洋说的话是真是假，随他走到密室里，密室里还是有浓重的血腥味，床上的白衣道人安静地躺在寒玉床上，简南星正在旁边捣鼓着什么。
　　“阿菁，若是阿瑶来了，你便说我不在，我们一向不和，若是你说的话他会信的，你也想要看到一个完完整整的道长吧。”薛洋将密室重新关上，阿菁犹豫地站在密室前，然后叹了口气，坐在薛洋为她准备好的桌前，上面放了些当时她在义庄时爱吃的点心。
　　“你不后悔？”简南星将东西都准备好，最后问了一次。
　　薛洋转头看着晓星尘面容，“不后悔！”晓星尘，我把眼睛还给你。
　　金光瑶冲进薛洋的房间时，阿菁正在打瞌睡，见到金光瑶一脸怒气的模样，立即站了起来，还未开口说话，金光瑶不耐地将她推开，阿菁根本没能力阻拦他。
　　金光瑶看着沉睡过去的薛洋，“把晓星尘的眼睛挖出来！”
　　简南星洗去手上的血污，“金公子，这是薛公子的意思，他将你支开便代表了他的态度，而且，现在薛公子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第二次的手术。”
　　阿菁颤抖地将手放在薛洋的眼眶上，纱布上渗出一丝血迹。她原本以为薛洋是要把别人的眼睛挖下来给晓星尘，结果是把自己的眼睛……
　　等到薛洋醒来时，眼眶里空空的感觉并不舒服，这是真正的黑暗，他轻轻的叹气，原来的薛洋睚眦必报，怎会做这样的事情，可是如今啊！
　　“还知道叹气，我以为你什么感觉都没了。”金光瑶的冷哼声在他床边响起。“你是不是要把整条命都赔给晓星尘才安心？”
　　“阿瑶，我本就活不了多长时间了。”薛洋提醒着他这个事实，“如今把他的魂魄补齐了，眼睛也还给他了，我和他也不再相欠，这条命也是属于他的了。这样，我的来世也不会再与他纠缠。”
　　金光瑶揉揉他的头发，“我只是心疼你。”这世上只有我们会互相心疼，在其他人眼中我们只是十恶不赦的恶人罢了。
　　晓星尘在薛洋预料之中地时间苏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难以置信的将手放在眼前，这双眼睛？自己不是碎魂了吗？怎么会苏醒？是薛洋还是谁？想到薛洋这个名字，他心中一阵剧痛，他的欺骗，他的残忍。
　　“道长！”阿菁开心地跳上寒玉床，“道长，你终于醒了。”阿菁慌乱地将眼泪擦拭掉，“你现在可以看的见吗？”
　　“阿菁？”太久没说话，导致晓星尘的声音有些嘶哑。
　　“我是阿菁。”虽然晓星尘没有见过阿菁，但对她的声音很熟悉。
　　“薛洋没有找到你？还有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晓星尘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就像一个密室，绝不是义庄，难不成是谁救了他们？
　　阿菁低下头，难得地没有说话，道长知道薛洋，会不会气愤地去杀了薛洋，她之前也希望有人把薛洋这个坏东西千刀万剐，可是薛洋又救了她，明明可以不管她的，可他偏偏又救了她，自从她活过来以后，薛洋虽很少见她，但是照顾她的人从来不敢怠慢她，若是没有薛洋的交代，那些下人也不过就把她当做普通人对待。而且薛洋为了救她，也废尽心血，她是不希望薛洋死的，但现在给她的感觉心愿已了，对生死无所谓。
　　“是薛洋吗？”晓星尘见阿菁许久未回，“因为是薛洋救的我，所以你不愿意告诉我？”
　　“道长，你可以不要伤害薛洋吗？他如今断臂眼盲已经受到了惩罚，而且他现在也已经不再作恶了。”阿菁怕晓星尘伤害到薛洋连忙替他辩解。在薛洋养伤伤的这些日子里，金光瑶也曾让她去照顾薛洋，一开始她是不愿的，因为她对薛洋总是有些芥蒂。可是再金光瑶带着她见了已经看不见了的薛洋时，她才发现，那个人他那么的无助，他有时会禁止别人的靠近，有时候有意外的粘人。她才真正的了解薛洋，那个幼时断指，少年时猖狂，如今凄惨的薛洋。
　　“道长，你恨薛洋吗？”阿菁突然问到，“你到底是恨你自己还是恨薛洋？”
　　“什么？”晓星尘不解。
　　“当时你碎魂是为什么？恨薛洋你可以杀了他啊，为什么你碎魂！你已刺了他一剑，恨他就杀了他啊！为什么要折磨他！”阿菁突然崩溃，“你杀了他，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了。”
　　“阿菁，我没办法杀了他。”晓星尘扶起阿菁，“说我当初逃避也好，懦弱也好，我始终无法再刺向他。”
　　“道长！”阿菁扑在晓星尘怀中大哭，“道长……”
　　晓星尘被阿菁带着见到薛洋，那个断臂覆着白绫的人是薛洋？
　　“坏东西，今天你怎么没出去晒太阳，外面的天气可好了。”阿菁没让晓星尘出声。
　　“小瞎子，有人欺负你吗？怎么你声音带着哭腔啊？来告诉我，你薛爷爷带着你去找他！”自从看不见后，薛洋对声音很敏感。
　　“没人欺负我，再说你这幅样子别人不一起欺负就算好了。”阿菁努力笑着说话，这几日，薛洋的身体很快的消瘦，脸也没有血色，根本没有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样子。
　　“连你也笑话我吗？”薛洋摸索着向前，“若不是我现在看不到，肯定要把你打一顿！对了，道长醒了没？我这条命可一直拖着还给他呢，要是他醒晚了，我先死了，他多不划算。”
　　薛洋的手触碰到一个温热的手掌，他的身体一怔，“阿菁，你的手掌怎么变得宽厚了？难不成在外面同人打架打的？”
　　“薛洋。”只是一个声音，薛洋立刻挣开了，半摔在床上，“原来是晓道长，小瞎子，怪不得哭了呢，呐，这条命现在就在这儿，你想什么取，告诉我一声，我好歹要和我儿子说个遗言。”
　　“我并不是要杀你。我想问你，为何要救我。”阿菁静静地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晓道长怎么老是喜欢问这种问题？”薛洋撑起身子，“这个答案还是晓道长自己去寻吧。对了，晓道长你刚醒来就不要见血了，明天再来吧。”
　　脚步声离开，室内一片寂静，薛洋捂住眼睛，可是酸涩的感觉充斥他的大脑，眼上的白绫被染成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