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你的旋律》旧梦，醒不来

16、第十六章

　　河上万齐在天黑之时潜入了真帆位于南郊的公寓。

　　“你要的东西就在桌上，拿走吧，另一张是附赠的换班时间表。”

　　也许是因为在自己的家里，真帆没有穿蛛网组特有的黑色制服，而是穿着日常的白色和服。她随意地倚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说话的时候视线也没有从播放着的新闻中挪开。

　　“不怕在下拿到了这些后就对你下手吗？”
　　河上万齐也没有仔细看便将两张纸收好。

　　“如果你还是以前的万齐，我确实要担心这一点。”看着德川定定那张讨厌的脸出现在电视画面中，真帆拿起遥控器换了个频道，“但是现在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有想要追随的人，有朋友，他们既是你的羁绊，也是你的顾忌。”

　　“就算我现在说我什么后手都没留，你也不会相信的。”
　　虽然她确实没有。

　　“你们能够成功撤出江户，我求之不得，如此还能坐实了切原勾结攘夷志士的罪证，所以不必再试探资料的真假。”

　　“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还活得好好的，在下会亲手取你性命。”
　　河上万齐转身准备离开，倒不是因为全然相信真帆，只是他知道就算两个人打一场，胜负也难以预料，而现在最重要的是鬼兵队能够安全撤离江户。

　　“那你可要排很久的队呐。”
　　这世上，想她死的人可太多了，一时半会儿可能还轮不到他。

　　就在两人以为这场交易就此结束的时候，公寓的门锁发出了转动的声音。这间公寓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所以两个人都没有听到走廊外面的脚步声。

　　真帆面色微变，袖中的骨扇在一瞬间滑出笔直地射向站在窗户附近的河上万齐，同时起身向门边赶去，但还是来不及了。扇子在下一秒就被男人拔出的武士刀击回，快速地移动到门边将门打开后，他挟持住了门外之人。

　　“小真！”
　　原本拎在绫濑手里的打包盒落在了地上，精致小巧的寿司翻滚了一地。
　　被刀刃抵住脖颈的金发姑娘吓得不敢动弹，碧玉般的眼眸里满是惊慌。

　　因为距离的关系已经失去先机的真帆只好站三步开外的地方与万齐对峙。

　　抬腿将门踢了回去，万齐有些玩味地看了眼被他挟持的金发女孩，“小真？阁下的朋友？”他语气很微妙，似乎对她有朋友这件事而颇感意外。

　　巧合吗？真帆看向绫濑的时候微皱了下眉，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这五年之中，真帆发现了绫濑遥的身体里有两个意识，从医学的角度来分析，便是人格分裂。其实早在她们逃离羽生的地下实验室时，她的另一重人格就已经出现了，只是当时出现得并不频繁，才没有引起真帆的注意。

　　自从五年前，确切地说她执行完刺杀安藤信正之后，绫濑遥的另一重人格出现的频率就就开始变多了，她伪装地很好，真帆也是两年之后才发现的，只是那个时候，她因为愧疚而放任自己被长期催眠，即使隐约察觉到另一重人格慢慢地占据了主导地位，也无法做出有效的应对，以至于自己也被那个人格控制了。

　　河上万齐的出现成为了转机。因为不想杀害他，真帆挣脱了催眠术的控制。她总是对这个男人有些情不自禁，就像是六年之前，她明明已经逃离了天守阁，却还是又回去为他扫清了百华的追踪。
　　发丝代表的「情定终身」可以被轻易扯断，但是人心上的枷锁一旦套上了再想挣脱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只说了一半的实话。
　　针对鬼兵队的行动是切原拟定的，碍于跟随在身后的部下，她只能按计划俘虏河上万齐。另一半想要篡权夺位的话全部都是现编的，为了给自己喜欢的男人一个保命的理由而已。

　　这个理由既是给河上万齐的，也是给绫濑遥的。可笑的是，比起担心阿遥会因此而伤心，真帆更怕她在第二重人格的影响下，对河上万齐做些什么。真帆看不透绫濑的另一个人格想做什么，但是从她用俘虏做人体实验的行为可以判断这绝对是一个危险的家伙，加上她借由阿遥之手控制了自己，令人不得不防备。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出现在这里的是阿遥，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呢？真帆能够得到的唯一解释便是另一个绫濑做了什么。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这出戏顺利的演下去了。

　　她回答地很克制，神色也很镇定，只是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
　　“不是朋友。”

　　“是嘛？”河上万齐将真帆所有的反应看在眼中，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危险的弧度，“那么杀掉她也应该没有关系了？”

　　“你这家伙到底是谁？”冷静下来绫濑质问着，“我们当然不是朋友，我们是恋人。”

　　“恋人？”
　　室内空气的流动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徒留下令人窒息的浓烈杀意溢散在大厅里。

　　“真是令在下感到惊讶。”河上万齐故意将刀偏了一分，在绫濑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毫无疑问，只要再用力一点，女孩子的动脉血管就会被割断。

　　镇定自若的神色终于露出了裂缝，真帆冷冷地看向他，“不用再试探了，你想要什么就直接说吧，只要我做得到。”

　　她的妥协没有让河上万齐感到快意，相反，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如烈火般在他的心上燃烧着，他很想杀掉手中挟持的人质，让东野真帆也体会一下什么叫心如死灰，然而仅存的理智让他勉强压抑住了杀气。
　　“撤掉对鬼兵队的监视。”

　　“不存在监视。就像我刚才说的，我根本没有准备后手。”真帆回答地无比坦然，本来就是现编的谎言，哪有什么后手可言，“如果你还是不相信，用丝弦绑住我好了做人质好了。她对你们没什么用。”

　　“说来说去，不过是想让在下放过她。”河上万齐用刀背敲晕了绫濑遥，打开三味线的机括，用一根钢丝弦缠住了真帆的双手并拉紧，“既然你都愿意做到这种程度了，在下又怎能不如你所愿。”

　　当然，到最后河上万齐并没有能够带走真帆，因为一分钟之后他就晕倒了。
　　这一次他中的倒不是迷药，而是绫濑遥下的剧毒。

　　真帆帮他解了毒，并用七天的时间对他进行了深度催眠，才将他脑海中关于她和绫濑的记忆篡改掉。

　　后来，鬼兵队撤离了江户，真帆也成为了蛛网组的局长。
　　再后来，绫濑控制了一名攘夷志士从蛛网组叛逃，而后将组内大部分的精英屠杀殆尽后嫁祸给真帆。
　　最终，真帆离开了江户，隐居于良野。

作者有话说

　　差不多交代完了，还有一些线索等以后再写出来吧。没大纲的文就是这么随便= =
现在想开一篇山崎退性转的文，我对河上万齐的爱目前还很深，不过还是等这篇完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