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赫HP无由》褚唳

12、第 12 章

　　赫敏昏过去前看到的最后的最后一幅画面是德拉科的笑颜，不觉得绝望，反而觉得那样美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过去的时光。
　　那样美好的瞬间，随之而来却是巨大的悲痛包裹住自己，她在黑暗之中变得麻木，梦见了那年在马尔福庄园的事情，她看着金发少年的泪珠，突然明了这么久心底另一个能够被她清晰感知到的悲伤是属于德拉科的，她的心被揪紧了，她在黑暗里看到那个金发少年冲自己走过来，她奔跑过去抱住他，她不害怕，她只想告诉他，你是我的选择。可他却突然消失了。
　　“德拉科！”赫敏惊叫着睁开眼。
　　“你醒了，格兰杰小姐。”她扭过头看见那张熟悉的脸，是纳西莎马尔福，“韦斯莱和波特刚刚离开，我去找麦格教授她们。”
　　赫敏撑着胳膊坐起来，发觉德拉科躺在自己旁边的床上，他合着眼像是睡着了一般。
　　“格兰杰小姐，你觉得怎么样。”麦格教授匆匆忙忙奔到赫敏床前，庞弗雷夫人检查了赫敏的身体。
　　”我很好，德拉科，德拉科怎么样？”
　　“马尔福先生还活着。”
　　“还活着？什么是还活着？”赫敏紧张地瞪着眼睛，麦格简单地复述了弗立维教授的话。
　　“你和马尔福先生被血咒连着，你还活着，所以他也不会死。‘
　　”那他什么时候醒？“
　　“没人知道，这个咒语几百年没人用了。”麦格带着歉意地看着自己的学生，赫敏侧过脸埋在枕头里无声地抽泣。
　　“他不应该救我的，他怎么能帮我挡住咒语呢。”
　　纳西莎抬手摸了摸赫敏的额头，“这是他的选择。麦格教授，我能不能单独和格兰杰小姐说几句话。“
　　所有人都离开了病房，纳西莎坐在赫敏床边的椅子上，她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原本精致的脸庞带上了深深浅浅的皱纹，她虚弱的不成样子，唯一没有变的是骨子里带着的高贵，赫敏撂下眼，轻声开口：“抱歉，马尔福夫人。”
　　“有什么可抱歉的，你应该看出来我没有多长时间了。”纳西莎平静地说“他为了让卢修斯和德拉科完全忠诚，在我身上下了诅咒。”
　　两个人沉默许久，“我想请求你一件事，请你务必要答应我。”赫敏抬头对上那双和德拉科一摸一样的冰蓝色的眸子，里面有着不属于马尔福家族的良善和温柔。
　　“尽我所能。”
　　“他选择了你，不要抛弃他，他只有你了。”泪水顺着她的脸缓缓滑下来，那是一个母亲最后的不舍和无助，“这一生，他已经够苦了。”
　　“我不会，抛弃他的，他同样也是我的选择。”赫敏伸手握住纳西莎的手，上面带着一丝凉意的温暖。
　　她微微笑起来，伸手拿起床头柜上斯拉格霍恩送来的相片，是刚刚在舞会上照下来的，“多好看，你穿着这条裙子真好看，德拉科给我写信让我挑裙子的时候，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他求着我买他喜欢了很久的那只飞行扫帚。”
　　赫敏看着那张相片上，她看着镜头，德拉科侧着头看着她，笑得那样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