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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番外二:柚子亲的美梦成真 ...
「芽衣……」柚子忽然伸手抓住了芽衣的双肩,哭喊。
但她又憋住了肆意大哭,只是流着眼泪,带着轻微哽咽尽量把话说得清楚。
「芽衣,我很害怕。」
身为姐姐的她一点也不成熟,其实一直只是把害怕藏在心中。
「说好芽衣继承学院很辛苦,我要当你的后盾,把你照顾好的。这也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
「我想做好,我怕如果我没实现诺言,没把照顾你做好,是不是芽衣又会被抢走?会离开我──」
柚子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这阵子你又和爷爷在一起,每天忙着工作,又去了别的地方三天。」
「我就想起你当初留下信给我,然后消失到爷爷家的日子──」
「心里就不自觉地焦躁起来。」柚子边不好意思地想擦眼泪,又不自禁想按住这几天都在焦灼的心。
「看着芽衣不在而空下来的床……」
不管是学院,还是爷爷,都是当初把芽衣从自己身边抢走的对象,尽管不断告诉自己现在的状况不一样,可是潜意识中还是不安心。如果不绷紧神经,如果不拼尽全力把事情做好……
「如果我没办法考上大学,没办法做好照顾芽衣的工作,总觉得芽衣会被抢走。如果可以做更多……」
明明很没道理。可是当初芽衣也是好好地待在身边,两人甜蜜地交往着,毫无预兆地就被抢走了,谁说未来就不可能发生?或者是命运,或者是责任,或者是什么柚子想不到的东西,未知的敌人就是会把芽衣抢走。
「所以你报考了教育学系?」这也是芽衣近期对柚子很不解的一件事,明明之前还喊着要念设计系,有时候也说要研究化妆品,还说过可以增进料理质量的营养学系也不错。
「是呀……我想要能多为芽衣做些什么。」柚子低下头,又突然抬头。「我觉得我可以做好的!」她也是思考了很久才做的决定,而且爸爸的信也影响了她很多,每次爸爸在与教导了的孩子们的合照总是笑得很开心。
「我──」芽衣想说些什么。
「其实我常做恶梦,」却被柚子抢白了。
「从芽衣离开我就开始,芽衣回来了以后虽然次数少了也还继续着,只是我不想让你知道。都隐藏了起来。」本来是最好懂的人,可是柚子不想让芽衣知道自己这么懦弱的一面,也不想增加芽衣的负担,造成她的内疚,一直掩饰着。
芽衣能回来就很好了,当然是这么想,能有芽衣在身边就无敌开心了,失去的那段时间就不要再想,而且的确一开始也被惊喜冲昏了头,根本就不想要回想那段时光。
可是慢慢地恶梦又回来了。
梦里自己又回到芽衣不在的时候,每天看着家里的一景一物,想着与芽衣做过的一件一件事。看着那几瓶指甲油就想起央着芽衣伸出手,自己为她涂指甲的场景,为了符合校规,还得马上卸掉,那时芽衣专注地看著书,自己边偷看她的侧脸边对着她的手自得其乐。无意中看见储藏室里的草莓抱枕,想起芽衣嫌弃地举着它,这样也会想哭。拿起吸尘器,会去回想芽衣手拿的位置在哪里,不自觉把手抓在那个位置。
坐在餐桌上,望见芽衣的空位就好像心缺了一块。看见某道菜肴就想到芽衣夹起它要喂食的场景,怎么也吃不下。有一次在衣柜的角落找到芽衣落下的领带,那一次真的哭了好久。
会在听见某首歌的时候,想着上次听见时芽衣还在身边,而流下眼泪。
会因为没有芽衣抱着熊五郎而感到寂寞,所以自己抱着熊五郎。想着芽衣,又好像自己变成了芽衣。
梦里困在那样忧郁的情绪中。
好想回到过去的时光。
想回到芽衣还在身边的时光。不管什么时候,当时还是在梦中都这么想。
梦中好像实现了,可是又总在恍恍惚惚间,自己一转头就看见空荡荡的房子,发现芽衣已经不在。或者以为芽衣还在,一伸手去抓,却牵不到芽衣的手,一瞬间还感到疑惑,直到发现与芽衣说着话并肩走着都只是幻觉。
每次柚子都要等到梦醒,睁开双眼,看见芽衣真真实实地出现在身边,才安定下来,安慰自己梦都是假的。
「昨天晚上我又做这样的梦了。梦里我和现实一样,去上课与朋友说话,很普通的生活,可是回到家,床上却只有那本笔记本在,我才发现芽衣已经不在了。」
「我拼命回想,芽衣不是回来了吗?可是到处都找不到你……又想起你不在的日子。」
「我后悔了,要是不说的话?要是休学旅行我没有向芽衣说出心里的话,我们还是姐妹,你也不用因为要准备结婚就离开家里,会留下来,我也可以继续──喜欢芽衣。」
「就算芽衣终究要结婚,我也可以用姐姐的身份陪伴着你,当你的伴娘,与你穿同一个系列的婚纱。然后继续──守护着你。」
「我在梦中找不到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就算要把喜欢藏在心里,至少我们还可以当一对很好的姐妹,一直在一起。」
「而不是你忽然消失,可能再也没办法好好见面。我好后悔。这些都是从前我有过的心情,这几天芽衣不在了,我的心一直不安定,又看见你坐着爷爷的车回来。」继承人样貌的芽衣无疑是没办法让柚子安心的。
「等我睁开眼睛看见芽衣,我以为我还在梦中,过了一会儿才确定这是现实。我想,我为什么在梦中要这么想?明明你都那么努力回到我身边。我应该更努力,好好地陪在你身边,让芽衣多多露出幸福的表情。」
「我是不是很没用的姐姐,到现在还做这样的梦?」
「柚子。」柚子倾诉途中,芽衣一直注视着低头的柚子,轻轻搂着她的肩,直到她说完才冷冽铿锵地回应:「我也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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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过后化身为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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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番外二:柚子亲的美梦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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