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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诚不解陶顺的“抛头露脸”的举动,只能含蓄委婉劝说。陶顺本人并不太喜欢扎堆文人喜欢的各种书社,再说文人私底下是最好比才学的还易起嫉妒心。陶顺倒是想认识些官场之外的人,官场内有楚肃已经足够了,树只能抱一棵。
陶顺看了一会街景,叫人关了窗,闷头吃着面,“好吃,郑厨做的?”
王诚有些好笑地看了陶顺一眼,“你说你将人家拿来抵你的欠债,现在倒可好,天天逮着我就问我,你到底欠了多少钱,要多久才能还清。”
“皇帝御赐,我能轻易让他离京?再过些日子吧。”陶顺想着这事都是那姓楚的小子捣腾出来的,她还得让他还她个清白。
自从郑厨来到玲珑翠后,陶顺又经常出入,渐渐京城的一些学子就开始来玲珑翠堵截陶顺,讨要墨宝,陶顺倒也大方,从不拒绝,时间没有几个月这玲珑翠倒成了京城的书生新宠,王诚索性专门将两个雅间打通僻处一块地方供书生们聚集,还经常免费提供茶水和一些点心。
渐渐坊间就有流言传出,说是这玲珑翠的后台老板就是这陶顺。正如老话说的,这人一旦被惦记了,坏事就上门了。刑部一直记着陶顺昵,也知陶顺出身贫寒,如果真是如外界说的那般,那这钱从何来?
陶顺并不避讳,照旧出入玲珑翠,这身上的着装越来越讲究,手指上也带上了玉扳指。于是又有人猜测是帮书生们“润笔”挣钱。陶顺也不否认,越发招摇。
朝廷并没有公开禁止朝廷官员“靠勤劳获得报酬”,但是大家都是私底低调进行,如今陶顺的做法很是让其他一些人不满,于是李尚书耳里已经满是陶顺的坏话,“礼部不应该允许这样的人存在,本礼部就应该以身作则,现在居然带头破坏规矩。”
陶顺就在等这样一个机会,现在嘉文帝喜用旧臣,并且有一套严格的官员晋升考核体系,如果她不走一些“邪门歪路”,等叶思启和陶汝琦回京,一定会逼着她嫁人,她得赶紧爬上一个相对重要的位置,而保护伞就是这个嘉文帝。
但是,陶顺没有想到的是,她的事情皇帝是不会管的,李尚书就可以控制她的生死门。陶顺进入里礼部,从来就没有私底下去拜访过她任何顶头上司,这些上司们已经颇有微词,现在正好抓着了这么个“把柄”,顺势推舟可以让陶顺知道“规矩”。
楚肃自是知道这一切,他看不懂陶顺为何要如此行为,官场中最忌讳就是做人高调,于是他决定袖手旁观,如果陶顺行事乖张,他准备放弃陶顺。
这一日陶顺刚走出家门,就见两个衙役笑得很是夸张,“陶大人,我们大人请你喝茶。”
陶顺暗道不好,还没有来得及给姜使颜色,两个衙役已经上前夹着陶顺离去。
府尹大人倒是很是客气,呵斥衙役的粗鲁,让人给陶顺端了座位,这才开始一问一答,“陶大人,下官只是例行公事,还望陶大人见谅。”
陶顺蹙着眉,心想不知犯了那条罪状。
府尹大人见陶顺沮丧着脸,也不再多说,直接递给陶顺一张纸,“陶大人,这皮肉之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陶顺一看文字,可好,细数了自己很多“罪”,居然有一条“私自授学”,陶顺不解,指着这一条看向府尹大人。
“陶大人,这是有认证和物证的。”府尹大人语气冷淡。
陶顺呵呵两声,“我不认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