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的我们》北牧令

5、滑板社

　　“这次军训大家都辛苦了。”王老师的开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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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12个学院中，我们能拿到第二名。这时大家努力的结果，再接再厉。夏英，新生的纪律一定要抓好。利用明天社团活动的时间，好好准备后天我们学生会的纳新。好了都回去准备吧。” 王老师说话惯用的老三样，心里却笑开了花，军训好多年没有拿过这样的名次了。学院领导面前邀完功，还能在全校学生工作会议上挺直腰板，名利双收。开完会王老师步履轻盈的向外走，走到学院楼门口，就看见一个人在上蹿下跳，跑来跑去。这就让他非常恼火了。
　　“同学，这里不能玩滑板。”王老师声色俱厉的说道。大学虽然是个自由的场合，但每个学院都有自己的特色。商学院这门前的一亩三分地，就由王老师一人管理。由于他喜欢安静，对秩序要求极为严格，所以这里禁止一切体育类的活动。
　　听到王老师的声音，陈旭河嘿嘿一笑，抬头说：“方院长好，王老师好。”然后转身左脚向后滑了几步，滑走了。
　　陈旭河说完，王贵升才意识到什么。回头一看，是方书记。“书记，您过来了啊。”紧张的王贵升说着，立马侧了一个身，差点撞到门上。学院大门不算太宽，他的体格在中间一站，别人是过不去的。肯定是挡住书记出去的路了，王贵升心想。越想越来气，看谁再来学院门口捣乱。
　　王贵升之所以会在学院门口看到陈旭河是有道理的。不仅仅是因为军训结束，陈旭河有时间玩滑板了。第一天，陈旭河就喜欢上了学院门前这一片地方。有一个长长的栏杆，许多台阶，长条形的花坛，小型喷泉，中心是一片树林，两条林荫小路，穿过树林是土木学院的后广场，有一个斜坡。可以说是完美的滑板场地，甚至比有些地方的专业场地还要好。军训的十多天，他也观察了学校所有其他地方，没有别的地方比这里更适合滑板了。
　　宿舍里，白妍妍收起迷彩服，如释重负的说：“花仙子终于不用包裹在这套布做的绿叶中了，去拥抱帅气的有血有肉的校草。”
　　“那你可要睁大眼睛了，真的校草肯定不止一个人喜欢。”军训结束，牟佳心里也是开心，心里也非常期待明天的社团纳新活动。
　　“我会怕吗？我这身材，哪个帅哥看了能走动路。你说我穿什么好。这个怎么样？”手里拿着一个低领T恤说道。
　　“噗。你的大，用不着这么露也能看的出来。”牟佳笑了。

　　第二天一早，林亚明又是最早醒来的。看到睡醒的陈旭河说：“醒啦。”
　　懊恼的陈旭河说：“我就这贱命。居然适应了军训的作息时间，这是做什么孽呀。”
　　“可以了，已经七点多，过两天开始上课，这时间你也得起床了。”林亚明说道。
　　“那你不困吗？这么早。”
　　“我在老家每天起得早，也都习惯了，很少睡懒觉。”
　　“你看看孙易东，撅个屁股，睡得多香，感觉不叫他，能睡到晚上接上今晚的觉。”陈旭河看着孙易东，真想照着屁股踹一脚。
　　“他五行缺水，让他睡吧。走呗，额们吃饭去。”林亚明用了谐音双关。
　　“吃什么？”
　　“当然是面啊。”林亚明说着，两人相视而笑。提到吃，没有谁比林亚明更有发言权了，他从很小时候，就会做饭。这个年纪，已经会做很多拿手菜了。
　　“好的，等我拿着滑板，我们一直直接去社团那边看看。”
　　两个人边走边聊，林亚明以前还真没见过真实的滑板，问道：“你这个有动力系统吗？还是说真的就是靠人力的。”
　　“有。看着。”说着，陈旭河小跑两部，放下滑板，就滑了起来。没滑几米，一个转身，登了两下地面，朝林亚明滑过来，边加速边说，：“要么助跑，要么脚蹬。这就是动力系统。”速度上来了，然而并没有转弯的迹象。吓得林亚明一个箭步跑开。但陈旭河这个级别的选手。急停，脚踩住了板尾。一气呵成，停的稳而快。
　　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林亚明说：“嗯……这个动力系统，我还是选择骑自行车吧。”
　　“哈哈，不要紧。我又不是牛，不会撞你这个陕北的西部牛仔的。”陈旭河调侃林亚明说道。
　　两人来到教学楼和图书馆之间的大道。笔直而且宽阔，两排的树木郁郁葱葱。这里真是一个非常适合社团活动的地方。远远望去，道路两侧两排整齐的遮阳棚，遮阳棚上面的标志有的是中国移动，有的是工商银行，遮阳棚下已经是人流攒动。走近一些，可以看到，还有一些社团紧锣密鼓的完成最后的共工作。
　　吉他社团的正在调试电吉他的音响，跆拳道社团正在张贴海报。陈旭河见过很多集市，农副产品的早市，小吃的夜市，年货的庙会等等，风格虽然迥异，但都有自己的特色。相比较，这里除了大家都是大学生外，几乎没有相同点可寻，而且令人捧腹。演讲社团的落地海报展现出了一个特点，就是他们社团应该没有美术专业的同学，海报像极了小学生的手抄报；街舞社团也是很专业，阔腿裤，紧身衣，墨镜，金链子，活脱脱一个城乡结合部嘻哈天团；计算机社团就很质朴，很像一个商场的电脑摊位；动漫社团，一群衣服穿的不多，但造型不忍直视的二次元男女；足球社团，就非常和谐了，是一场颠球比赛的现场。直到走到烹饪社团，陈旭河实在憋不住笑了，好多个盘子，里面一堆牙签，一个可爱的女孩在喊着：“来尝尝呀。”这不就是商场里的促销活动么。林亚明却径直走了过去，吃了一口盘子里的腊肠，连连点头。
　　“你刚才没吃饱饭吗？”陈旭河问道，见林亚明满意的表情，又说：“好吧，我也尝尝。”
　　“嗯，好吃，跟我家乡做的不一样，这个更甜，但是很好吃。”林亚明说道。
　　“谢谢。”女孩接着对跟过来的陈旭河说：“尝尝这个吧，我们会长做的蛋糕，帅哥。”陈旭河也想不到什么理由要拒绝美食了。
　　“肉粒很大，香而不腻。口感上吃得出，腌制前应该是做了软化处理。”林亚明继续说道。
　　“听起来像个大厨似的。你说说这腊肠晾晒是晒干的还是阴干的。”陈旭河出了一道自己都不知道的问题，想让林亚明这个充胖子的厨师出出丑。
　　“单纯阴干的腊肠颜色暗，发黑，不好看。这个腊肠的颜色偏红，不是阴干的。应该是经过三到五天日光晒干的。”林亚明说道。
　　“哇，好厉害。这些我都不懂。”女孩惊叹道。
　　“妈的，你算是找对地方了。不过真的刮目相看，美食的造诣颇深啊。要不留这吧。”陈旭河也非常惊讶。
　　“哈哈哈，见笑啦。小时候跟着家里做，一来二去就学会一些简单的。”林亚明说。
　　“老林，你都能在烹饪学校任教了，在这上大学，屈才了。”陈旭河还不忘调侃他。
　　“帅哥，给你表格。烹饪社和你之间真是太有缘了。”女孩说话间，递给林亚明一张社团表格，继续说道：“我们每学期有至少两次的烹饪体验课程，做好的美食会和大家分享的。”
　　“嘿嘿嘿。”林亚明傻笑着接过表格。
　　“我摇啊摇，摇啊摇，无根的野草。”陈楚河在一旁装作没事人。
　　“你不来一起制造美食吗？”女孩对陈旭河说。
　　“啊，谢谢，不了。我擅长吃。美食家社团或许更适合我。不过美女，多问一句，学校有滑板社团，这个，这个。”边说边用收指了指拿在手里的滑板。
　　“没见过有人玩，也没听说过有这么个社团，你会玩滑板，这么酷。”女生回答道。
　　“亚明，你先逛着。我出去办点事。”陈旭河想了想，踩着滑板离开了。路过英语社团，坐在桌前的人抬头，却什么也没看到，然后说：“奇怪，哪来的风？”有了滑板，几分钟就到了学校门口。找到杂货店，买了一把不大不小的红旗，又来到打字复印社。
　　“老板，打几个字，‘轮滑社团’。”
　　“就这几个字么？”老板问他。
　　“稍等一下。”回答老板时，他也在想社团的名字。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母MUJIA，太直接了吧，嘴里嘀咕着。
　　不一会，陈旭河又回到了宿舍，搬走了小课桌，带走了一把雨伞。
　　正在吃泡面的孙易东好奇的说：“我没瞎吧，你在干嘛？”
　　“拿到社团那边去。要不一起？”
　　孙易东对社团，学生工作什么的可以点兴趣可没有，听陈旭河说完继续带上耳机吃泡面了，用混杂着羚羊和斑马的声音唱着：“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哦哦哦。”
　　走出宿舍区的陈旭河碰见正在给流浪猫喂香肠吃的牟佳和白妍妍。他这又是红旗又是课桌的吸引了太多目光。
　　“搬个桌子，你干嘛，去跟保安大爷聊天吗？”白妍妍率先开口。
　　“或者是去小树林看书吧。”牟佳接着说。
　　“关键还没上课啊。他看什么书？”白妍妍和牟佳一唱一和。
　　“我去算命，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我去社团纳新那边，你们知道社团纳新吧？”陈旭河也知道自己现在确实一身的笑料。
　　“你先去吧，我们回一趟宿舍，一会也去。”牟佳说。
　　“好，回见了您嘞。”陈旭河学着一口京腔，还真有几分像。
　　“小灰，你再多吃点，这两天她胖了，你却瘦了。”牟佳看着小流浪猫，指的是白妍妍胖了。宿舍的体重秤可不会撒谎，全宿舍人就白妍妍军训完还能胖，所以成了大家的笑谈。
　　刚好碰到正要从社团活动回来的林亚明。
　　“林大厨，嘛去啊？”
　　“回宿舍呗。大什么厨大厨。”
　　“好，林小厨。走，跟我一起撑撑场面。”
　　“太累了。你这是？要……不是吧。前知五百年，后知三百年的陈半仙？”
　　“来吧，我买了薯片，瓜子，香肠和花生。”提到吃，林亚明不可能还能走动路。
　　“没错，你需要有人帮你。”
　　来到了现场，两个人只能在最靠边的树荫下，开始支开摊位。于是乎一个画面出现在大家前面。两排整齐的遮阳伞和统一的桌椅，人山人海的地方，旁边多出一个小课桌，桌子上贴着滑板社团四个字，还绑着一把雨伞，一个红旗，红旗上面贴着白色的“MUJ”三个字母。原来刚才在打字复印社，他就划掉了后面两个字母。两个人木讷的站在桌子后面，吃着瓜子，看着人来人往。所有路过的人看他们的眼神都像碰到傻子一样。然后陈旭河摘掉雨伞说：“有树荫真不错，但缺凳子。大厨去烹饪社借两把。”
　　“我刚加入，能借出来吗？”
　　“能的不能再多。放心吧。”
　　“额……”
　　看着一脸狐疑的林亚明，陈旭河说：“刚才你试吃的时候，女生刮目相看的神态你没注意吧。后面坐着的男生，那种似乎找到知音一般的望着你，脖子下意识牵伸，并调整了一下坐姿，期待你就像久旱逢甘露。你现在去了，别说凳子，就是妹子，都能要过来。”
　　说的林亚明一头雾水，但还是去了。不一会，开怀大笑的带着两个凳子回来了，还带了烹饪社的小糕点，巧克力蛋糕，抹茶曲奇，焦糖慕斯等等。陈旭河咽了一下口水：“来来来，大厨真是太辛苦了，快坐下。烹饪分社之滑板社正式开张。”
　　“他们真的好热情。我说了我们在这里弄个滑板社。然后，崔晨，就是那个女生，还真的问我要不要帮忙。你猜的真准。”现在的林亚明似乎也不管这些了，总之就是很开心。
　　“瞎猜呗，哈哈哈。”
　　滑板看来是个冷门，一直没有社团也不是没有原因的。看他们的人都是在看热闹，看这迷你的桌子和一堆吃的。
　　“你俩把桌子放在这，是要做社团区域的门卫吧，还这么多吃的，再来一份报纸就完美了。”白妍妍从宿舍方向走了过来。
　　“来，吃点东西，可以说我们是零食店，欢迎品尝和选购。”陈旭河说。
　　“那我可不客气，来佳佳，正好中午没吃饱。”白妍妍开心的说。
　　“你们这是‘滑板社团’？”牟佳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我喜欢滑板，但是学校没有这个社团。我就自己弄了一个。”陈旭河说。
　　“你再吃一个啊，来，这是烹饪社早晨新出炉的，非常好。”林亚明看着牟佳说。
　　“不了谢谢，很好吃，我们去转转。”牟佳吃过一个抹茶曲奇后，拉着白妍妍走，还给了陈旭河一个白眼。
　　“诶诶诶，干嘛呀，你。”白妍妍刚准备多吃点，聊会天。可是话都没说完，就被牟佳拉走。
　　“走吧，我们呢，是来看社团的，又不是吃东西的。也不知道最近谁天天吵着减肥。”牟佳说。
　　“见到同学聊聊天，还有东西吃，挺好的呀。不对啊，我看看你。”看着牟佳，白妍妍做出仔细揣摩的样子，说：“他哪里惹你了，还是发现了什么？”
　　“瞎猜什么，没事。我们逛逛，这么多社团，好热闹，你看这个，还有字画，真有趣。”
　　“说吧，我们都走出这么远了，他们听不见。”白妍妍认为牟佳是有事。
　　“你看到旗子上了吗？”
　　“我没注意。除了吃的，有什么特别。嗯，特别简陋对吧，真是太敷衍了。”
　　“字母MUJ。”牟佳说着。
　　“MUJ,M,U,J。你名字吧，还是缩写。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确实有点奇怪了。不过也是一份心意，说明惦记你，你就别生气啦。”
　　“走吧，看看报个什么社团。也许是别的含义，又不是全部，也许是我想多了。”
　　“不不，你没想多，他肯定是觉得写全了很傻，并且这样你也许不会发现你，但他不知道，每个人对自己名字的字母还是很敏感的。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回去和他说，让他换。”
　　“你说这不是有病么。这样不傻吗？”
　　“傻，天下他最傻。那我们回去？”热衷于和稀泥，似乎是这位闺蜜的标准化日常。
　　“算了。文学社，这应该是你喜欢的吧，我们去看看。”牟佳说着，脸上写着原谅这世界所有的不对一样的表情。
　　“好极了。文学，帅哥，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二人来到文学社前，看到长衫，圆眼镜，和仿古的书记。正当文学社的人要上前招呼的时候。
　　“走吧走吧，不看了。”白妍妍却转身离开。
　　“怎么了？”
　　“弄得跟民国cosplay一样就是文学么，谁知道他表里如不如一？”看起来有些事让白妍妍很不开心，但又不晓得是什么。牟佳确实摸不着头脑。
　　“嗯，我们去看看别的。”牟佳想找办法换个话题。走了走，看了看，这里一些奇葩确实太逗了，渐渐的二人心情也就恢复了。
　　“英语社，我看看这个。”牟佳说道，加快了两步。
　　“这也太不专业了吧，你看这桌子，这几个人。都在干嘛？”白妍妍对英语社团的印象差，甚至感觉还不如陈旭河的，至少滑板社干干净净，这里像个乱扔垃圾的公园。
　　“你好，英语社吗，我想问问关于报名条件。”牟佳说。
　　只见这个人梳着中分，嗑着瓜子，看着手里的杂志，头也不抬的说：“海报上全有，桌子上有表，满足条件就自己填表。”
　　二人震惊了，这是什么态度啊。
　　“你这态度。谁欠你钱是怎么的？”白妍妍没忍住。
　　“学校官方社团，爱加不加。少废话。”那人继续说道，这一次同样没有看她们。后面的人也在吃东西，聊天，仿佛这里他们这是做样子，并不在乎纳新与否。
　　白妍妍拽着牟佳走，然后说：“这是大爷，咱们惹不起啊，哈哈哈。走吧。”这时候牟佳可能还没缓过神还，在她的印象中，官方应该是高大上的体现。这么多年，接受的都是最传统的教育方式，这个让她很费解。
　　“不明白了吧，一看就没被要求证明给过‘你还活着’，‘你妈是你妈’这种吧。这种现象听多的。”白妍妍说。
　　“这都是怎么了？”
　　“其实也好理解，他们工作稳定，旱涝保收，通常做的事也不是自己热爱的，时间久了，机械，麻木，就都是这样。”白妍妍感慨道。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爸以前做点生意，经常和这类人打交道。也很简单，一点蝇头小利就可以让他们帮你，而且效率奇高。”
　　两人边聊天，边回宿舍。牟佳得知白妍妍那么讨厌长衫的人，是因为她高中的一个事。有一个历史老师，特别有才华，总是翩翩君子的样子，上课总能逗笑大家，后来听说他让女同学怀孕之后就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白妍妍长这么大也就见过这么一个穿长衫的人，直到现在都还是非常有抵触心里。
　　“这种人就应该抓起来，让他牢底坐穿。”牟佳愤慨的说。
　　“后来听说他来我们学校之前，就在别的地方犯过事。但是由于老师的待遇并不好，招不到人，学校也不得不用他。”白妍妍无奈的说。
　　社团这边，已是下午，陈旭河二人吃撑了在发呆。
　　“要不走吧，真是太没意思了。我要睡过去了。”林亚明说。
　　“你好。”一个人来到面前说：“这里是滑板社？”好像有了转机，二人打起精神。
　　“嘿哟，欢迎啊，兄弟。”陈旭河看着这个四方脸，穿运动服的人。
　　“嗯……滑板社对吧。怎么报名？”这人接着说。
　　“我也是大一新生，叫陈旭河。不用太麻烦，互相记一下电话，以后一起玩。兄弟，家哪里的，你这口音，老家应该挺远的吧。”陈旭河介绍了一下。
　　“你好，我叫田中元，是日本留学生。”
　　“你别逗了，口音是很有趣，名字也很怪，但这没什么的。我也会说‘不标准的普通话’。我们有个学长，叫田夏英，你们大概是兄弟。还应该有个大哥叫田上，天上飞吧。哈哈哈。”陈旭河这话说的，把一旁发呆的林亚明逗得合不拢嘴，这个自称田中元的人，却一头雾水，表情无辜。
　　“我真的是日本人。こんにちは、はじめまして、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你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说完，一个标准的日本式鞠躬。
　　有来无往非礼也，陈旭河也鞠躬说道：“こんにちは、はじめまして、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说了一句一样的话。
　　这让田中元非常又惊又喜：“日本語について、何を知りたいでしょうか（原来你也会日语）？”
　　陈旭河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少しだけ（一点点而已）。”
　　这下陈旭河和林亚明对视一下，这个果真是日本人。田中元想，这个人日语可以的。简单的交流后，陈旭河知道田中元是日本京都人，来中国上学是因为爸爸来中国工作。心想难怪中文说的一股方言味道。不管怎么说，至少滑板社算招到人了。
　　一天的社团纳新日结束了，有兴趣的人都找到了自己喜欢的社团。陈旭河和林亚明也收拾回了宿舍。滑板社一共三个人报名，一个是田中元，还有一个广东普宁的，叫范鹏，一个金发碧眼的澳大利亚女生，叫凯瑟琳。田中元和范鹏同样都是大一，而凯瑟琳是1+3交流生，就是说开学已经大二了，也并不会滑板，但很感情趣，她看到有这样的社团就果断的报了名。陈旭河还简单的教了她如何选一个适合自己的滑板，普通的双翘板是动作最为丰富多样的，但是喜欢刷街，跳舞的女生，还是长板最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