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乞丐遇上皇子》清寧

1、当乞丐遇上皇子(1-4)

　　当乞丐遇上皇子(1-5)

　　莫因，无父无母，从小跟着乞丐师傅讨饭过活。

　　身为一个专业的乞丐，吃的是百家饭。可是，单单坐在那讨饭当然是很没出色的行为，于是我把这个行业的性质改为服务型，例如帮街口的陈老太带孙子，又例如帮卖猪肉的张三带货，还有间中保护豆腐西施不被那些老色鬼吃豆腐等等等等。

　　业绩算是不错，我跟师傅都能填饱肚子，生活算是安定了点，累了就坐在路边当一个称职的乞丐。

　　现在我最大的希望是赚钱买一间屋子跟师傅住进去。我们一直睡的那条巷子因为大街上开了一家饭店而多了好多老鼠，而且，师傅年纪大了，我可不能让他再吃苦。

　　「小心小心！」一匹马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的，那很明显是个初哥，只会在马上大喊。

　　哇！怎么会向我冲过来了？我身上可没有马儿喜欢吃的糖呀！

　　为了保命，我在前面不要命地跑，那马儿在身后要命地追。一直跑到了幅墙前，没办法避了，使出以前在杂耍团学来的空中翻，用墙身来借力，翻身骑到那马背上，一拉马绳……

　　呼，总算安全了。

　　跟那马主一起下了马，不敢骂道︰「你这该死的！是不是嫌命太长了？不会骑马就别骑！家里有钱就去坐马车！」

　　「呜……呜……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靠！他居然哭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的哭样实在不能算是好看，只是，我这人就是看不得别人哭。

　　忍不全抬高手摸摸他的头，「乖，别哭，现在没事了。」

　　心里不禁叹息，这男人比我高呢！虽然我不算是矮子，可是每次看到别的男性比我高都不会有太好的感觉。

　　他咽呜着点点头，指着那马，「我不要骑回去啦！」

　　他擦擦眼，一双丹凤眼水汪汪地看着我。

　　他看来不单是不想骑，甚至连踫也不想踫这马儿。

　　「唉，算我倒霉，我帮你拉回去吧！」我就是看不得人家哭，就算是大男人哭也让我怕。

　　拍拍马儿，现在倒算是听话。「你家在那？」

　　「啊！」他回过神，指了个方向，「你跟着我走就行了。」

　　看他一身白衣缎服上绣着红金彩莲，腰上一条金缎带系着一块碧玉翠环，头戴青玉紫金冠。脸如白玉，看起来就是常常笑的人。

　　一看就知道是个张扬的富家子。

　　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一个熟悉的建筑，这不就是……贤王府？

　　整个京城出了名挥霍的4皇子的府第。

　　我跟师傅刚来京城就遇到他们派米，吃了很饱很饱的一顿饭。第二天就听到这4皇子花了2千两白银买了一只什么什么鸟的，那时我就在想，那只鸟手不能担肩不能抬的，烧来吃肉也不多，会花那么多钱的一定是个大白痴！

　　原来啊！原来！原来那大白痴就在我眼前！

　　「好了，马给你牵来了，那我走啦！」拍拍手，不想跟这种天之骄子打交道。

　　「不进来吧？我会给你酬劳的。」他很诚恳的说道。

　　我看看自己一身灰衣补丁，算了，还是不进去，免得被人打出来，「不啦！要是给酬劳的话，现在就给我吧！」

　　他呆了，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呃……我没带银两在身上。」

　　翻翻白眼，这样的富家子会没带银两在身？你骗谁？

　　他看了我好一会，见我没什么反应，解下身上那串碧玉环，「给你！」

　　别人给的东西当然要收下！这是乞丐首则第一条。

　　「那，谢啦！皇子殿下。」管他的，说不定可以拿去当铺当点钱回来用呢！这玉看来可不是便宜货！

　　「你是乞丐？！」很惊讶的问句，可是没有厌恶的感觉。

　　废话！这么明显还要问？！

　　「我的名字是李承业，你呢？」他问道。

　　「莫因。」

　　「你住在哪？」

　　我想了想，乞丐能住在哪？「那家新开的大饭店『聚财楼』的后巷第3条窄巷就是了。」

　　「那里有房子吗？」他露出迷惑的表情。「那你平日都去那玩？」

　　玩？我整天都在工作，要不，就是行乞。

　　不理他！我转头摆摆手就走。

　　「我明天去找你玩。」身后的人在大喊。

　　我才不了他呢！还找我玩！别以为乞丐是让人瞧扁的！我最看不起这些富家子了。

　　现在都晚了，当铺还未开门，所以把那玉环留在身边带着，明天再去当吧！运气好的话可以3、4千两，那就可以买一间小小的房子了，嘿嘿！

　　怀着满心的欢喜睡了一觉香香的，做了一个金银满屋的美梦。

　　早上醒来，发觉本来只算是干净的地方变成闪闪发亮，还飘散着一阵诡异的香气。

　　「嗨，莫因，你醒啦？」出现了一张嫩白的脸，再仔细点看，这人穿了一件跟他的脸很不相称的衣服，灰灰的，有很多补丁，比我的还要多……

　　「皇子？！」一下子，全醒来了，「你来这做什么？」

　　「来当见习乞丐呀！我想当很久的了，难得认识你，有你带着我就放心了呀！」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见习乞丐？！

　　「我想当很久的了。」他再次强调。

　　我终于知道他昨天知道我是乞丐时那一脸奇怪的表情时什么了，那是敬佩的表情！

　　当乞丐遇上皇子(2)
　　「你疯了。」我只能作出这反应。

　　他说他想试试见习乞丐，就好像我说要试当见□□一样，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呃，好吧！我承认要当乞丐比当皇帝容易很多。

　　「不，我没疯。」他肯定地摇摇头。「你要是过了廿多年的皇子生活，就知道乞丐是我们的梦想了。」

　　当皇子当久了想试试转职乞丐？那万一他当男人闷了是不是要转做女人了？

　　没好气地瞪着他，「随你喜欢吧！」

　　看看一旁多了很多「正气」的乞丐，他们共有20来人，个个站得比城墙上的竹杆还要挺直，而且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补丁衣服。要陪着这样的大少爷，他们也很无奈吧！

　　连我那一向悠闲惯的师傅都吓得躲在一旁。

　　「师傅，我去帮孙大婶顾店。」跟师傅交带一声。

　　「你去哪？」那个兴致勃勃想当乞丐的人拉着我。

　　真是怪人处处有，而今都算是看到怪人之最了。

　　「你……你就找个地方蹲着吧！」我随便指示了个地方，见他点点头，「那我去工作了。」

　　「乞丐也要工作？」他带点惊讶地叫道。

　　「我是一个有大志的乞丐！」

　　真是对这种怪人没办法，可是，走没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令人皱眉的叫嚣声︰「各位大哥大姐，小弟初到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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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为自己在卖艺吗？

　　急忙回头，没想到看到一个奇怪的情景，你看过一个乞丐坐在地上叫着卖艺的词来讨饭，而身边齐洌洌的站着两排士兵似的乞丐吗？

　　无奈地回头，跟那个没有乞丐常识的皇子说道︰「你这样叫是没用的。」

　　「啊？这样叫不行喔！」他受教地点点头，换了另一种叫法︰「来唷来唷！有心的给十两，无心的给三两……」

　　这回不是卖艺，是卖菜了。

　　当我帮李大婶卖菜时就是这样喊的︰「来唷来唷！白菜两毛、菜包4毛……」

　　「呃，4皇子，我看你还是别作声的好。」没想到会有教人讨饭的一天呢！

　　要是所有皇宫里的人都像他一样，那倒可以开一家「讨饭学堂」才增加收入，那也不错呵！

　　「我什么也不用说？」他疑惑地看着我。

　　「对呀！」讨饭耶！能做什么？弹高跳远玩杂耍来博取掌声吗？那就是卖艺了。

　　「那不就跟在王府一样了？」他不太高兴了。

　　原来这皇子的生活跟乞丐差不多嘛！他在家里讨饭，乞丐在大街上讨饭。差别只在于他讨的饭比我们丰富而已。

　　很多人都是这样，有能力工作，但因各种不同的原因而闲赋在家，这也是另一种乞丐吧！

　　当然，有很多人是无奈的，这不算在内。

　　只是，这4皇子……唉，算了，谁叫人家天生贵冑，就算是乞丐也是个高贵的乞丐。

　　想我这小乞儿为三餐奔波时，这人却在家想着怎样找玩乐。这就叫做什么狗屁命运吧！

　　我到现在还在蓄钱买房子……啊！对了，昨天这皇子给的玉佩，现在拿去当铺！

　　看看呆坐在地上的乞丐皇子，嗯，他身边这么多人，就算是别人想给钱也没那胆子。

　　于是，向他摆摆手，「你慢坐，我走啦！」

　　「喔！什么时候回来吃饭？」他在身后喊道。

　　吃饭？！有包子吃就不错了，还吃饭呢！

　　他不会以为我会给他饭吃吧！我是乞丐耶！

　　回头用厉害的目光瞪着他，咬牙切齿地强调自己的身份，「我是乞丐！」

　　他好像一个好奇的孩子般地点点头，「我知道呀！所以你不是很会弄那个『乞丐鸡』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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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坚持下去，被这样的人气得吐血是很不值的。

　　在心里想着︰别打人、别打人，打了他会手痛的！

　　强迫自己挤出笑脸，「4皇子，你那个鸡我是没办法变出来，要是你能帮我弄来那些材料，我能帮你把所有东西都变成乞丐的菜式，包括什么『乞丐鹅』、『乞丐鱼』、『乞丐虾』等等。」

　　还有一句放在心里︰要是你拿一大桶黄金来，我也可以把它变成『乞丐金』的。

　　4皇子瞪大眼良久，再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那样子就像看到我平空变出一只大笨象似的，「你真的可以喔？那好呀！我把能吃的都拿来。」

　　接着，他吩咐了其中4个「乞丐侍卫」︰「吃、喝、玩、乐，你们快去把那些最好的食材拿来。」

　　那4个被点名的点点头，很一致地转身、踏步、向~前~进！

　　真是名副其实的败家子，连侍卫的名字也改得古怪，什么吃、喝、玩、乐的，我还风、花、雪、月呢！

　　才这么想，就听到他对身边的人说道︰「风、花、雪、月，你们帮我去找一些炉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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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气结，算了，我还得工作呢！

　　「莫因，你会回来做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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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虽然对他的古怪看不过眼，但……我也想吃一顿大餐呀！再者看到躲在一旁的师傅对着我不停地点头，我当然得答应了。

　　嗯，现在看来，得到下午再去当铺了。

　　当乞丐遇上皇子(3)

　　都是那皇子，害我差点迟到，只得用跑的到孙大婶的店，跑了5个街口呢！幸好平日都是跑跑跳跳的才能及时到达。

　　「莫因，快来帮我，这些东西等会要送到陈府的，他们的小公子满月。」孙大婶高高兴兴地向我招手。

　　这次的满月宴是孙大婶这店子的一件大事，她开了店子一年多了，这次是第一次有人找她负责满月宴这大生意呢！要是做得好，说不定就以财源滚滚来，所以成了孙大婶开业以来第一件大生意。

　　「来了来了，我来帮你炒这边的，你先安排小胖他们把菜送过去，要是凉了可不好。」说完，马上风风火火地张罗起来，

　　孙大婶是个好老板，每天晚上会故意多剩点饭菜让我带回去跟师傅一起吃。现在这种好人很难得的，不故意找机会扣薪就算是不错了，还不时多剩点肉给你带回家？想也别想！

　　听说孙大婶的丈夫年轻时太操劳得了病，现在只能在家做些家务事，这间店子是他们夫妻好不容易蓄来开店的，他们的儿子，小胖，年约十六，不大不小的年纪除了要准备两年后的科举外还得到店里帮忙。

　　「莫因，满月宴的菜肴还差这尾清蒸鲤鱼就可以了，你帮我弄一下，我出去忙店里的客。」孙大婶满额都是汗，说完又赶了出店面了。

　　看着看着，不由想起那天生贵胄的4皇子，凭什么他这样的人就能富裕的过日子？他们根本没有好好工作，也没有为生活而努力呀！

　　有些人，天生好命好运气，不用太大的努力就能得到别人求之不易的东西。

　　想我一个小乞丐，虽然不能说有什么天大的志愿，但至少也能有两餐温饱吧！单单就这个愿望已费了我不少心血，更别说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

　　看看孙大婶，每天都得在店里忙，才赚那点钱，却得供儿子考试，听说她还打算帮儿子讨房媳妇呢！

　　这才算是人生吧！就是得操操劳劳的。不是每个人都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那！

　　一早上就在忙碌中渡过，借孙大婶店里的小浴室洗了身，马上又得赶回去了，记得早上那天生好命人的4皇子说会准备好多材料要做乞丐大餐。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那边排出来的阵仗够吓得我30年后还能拿来吹嘘一番。

　　只见长长的一条大街，摆满了三分一的食材。有菜、有鱼、有鸡，有些我跟本叫不出名字。

　　「你是要做饭做到死为止？」狠狠地看着那个一脸期待的公子哥儿。

　　开了眼界是很高兴的事，可是，想到下厨的是我，就恨不得把这些东西全卖掉！

　　「太多了？」他摆出无辜的表情。

　　当然是太多了，这些东西足够我和师傅两人吃上1个月了！

　　「我选数件就够了，反正也用不上，别的你就带回去吧！」虽然很想他把食材全都留下来，但我连藏东西的地方都没有，留下来也只会被人抢去而已。

　　选了一些普通的食材数件，别的都让他命人带回去。

　　用他们准备的炉具做了满满一地的饭。

　　没地方放嘛！偏偏这笨皇子让人带了比饭店里更齐全的炉具过来，却单单忘了带桌椅，所以只能把做好的菜都放到地上了。

　　「你们都坐下来吃呀！」皇子热情招呼周遭的「乞丐侍卫」，再对我道︰「辛苦你了，莫大厨，吃吧吃吧！」

　　其实我的手艺不是太出色，做的菜也只是家常菜而已，但看到他们一个个都吃得津津有味，真是满有成就感的。

　　师傅更是边吃边笑的，他这辈子也没吃过这么丰富的一顿呢！

　　师傅是个老好人，不然也不会带大我，要是看到别人有难，乞来的钱也会送出去。虽然我是非常不满他这做法，可是却也让我没受到欺负的长大。因为大家都知道师傅心地好，是个烂好人，所以都不忍为难他。当然，这也是他为什么会那么穷的原因。

　　有时，忍不住发师傅的脾气，大声问他为什么要把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米给了不认识的人。

　　记得那次，师傅泪流满面的不停对着我道歉。

　　唉，我果然是怕看到人哭……

　　「莫因，你的手艺真不错。」皇子很感叹的说道︰「当乞丐实在太幸福了，怪不得这么多人抢着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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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果然是不长脑子的，以为乞丐是官喔？「做惯乞儿懒做官」这句话一定不是乞丐想出来的好不好？

　　我不去反驳他，这种天生好命的人只是一时兴起罢了，反驳是没用的，说不定他还会回我一句︰「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对了，我打算由今天起，搬过来跟你们一起住，体验乞丐的生活。」吃着吃着，4皇子丢下一句炸弹来。

　　活了十九个年头，总算看到疯子之最了。

　　忍不住说道︰「你挺不住的，这种生活太艰苦了，你们这种天之骄子，没本事过的。」

　　没想到这句话反而激起疯子的「斗心」，他一瞪眼，狠狠地吞下口里的饭，「什么？！你小看我？！」

　　「不，我没有．」不知道跟疯子说道理说不说得通，「你根本没必要体验我们的生活……」

　　「你以为我不行？！」果然，他根本听不进去，以为我看扁他。「我当乞丐比当皇子更称职！」

　　他以为这能拿来炫耀吗？又不是诗画冠军，有什么好自豪的？

　　我看他当疯子绝对比当皇子更称职！

　　李承业，当今四皇子，他的老爹是皇帝，向来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现在他居然就睡在我身边。

　　从昨天开始，他宣布要体验乞丐的生活后，马上把他的待卫，叫什么吃、喝、玩、乐的，全都回王府，他自己则留在这。

　　「莫因喔！我老是觉得你们的衣服实在太特别了。」昨天他还在比划自己身上的补丁太少呢！

　　是特别没错，可是会有人这样说的吗？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不相信我可以过乞丐的生活。」那天，他气鼓鼓的说道︰「我跟你打赌，能过你的生活七天，然后，你也试试过我的生活七天。看看谁比谁更不习惯！」

　　我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所以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结果，他以为我不作声就是同意了，然后就开始了他七天的乞丐生活。

　　真是沦落！

　　我为了过好一点的生活，每天都得努力。而这个人已经是生活无忧，却老是希望当乞丐。本来以为跟着师傅满街跑，我见识的比寻常人家多，那知世上的疯子永远是比你以为的还要多，而且也一个比一个古怪！

　　「呃，4皇子，小的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这个人害我在睡觉的地方也得小心奕奕，恭恭敬敬的，真想把他丢回他的皇府。

　　他坐在地上，好奇地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不时对给他一文半文钱的人回了一个帅帅的笑容。

　　这个人的笑容很幸福呢！那像我，笑出来是为了生活。

　　「问呀！」他拍拍我的头，催促道。

　　很少人会拍我的头，师傅是第一个，住在对街的马大婶是第二个，然后……就是这富贵皇子了。

　　没有人拍我的头，不是说我不招人疼，而是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去拍乞丐的头。

　　怕脏嘛！

　　「我想知道你的愿望是什么。」我好奇他不会真的是从小到大都希望当一名乞丐吧！

　　「琴棋仗剑走江湖，当一个红尘世俗局外人。」他淡淡的说道。

　　嗄？有听没有懂。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耶！

　　「当个富贵闲人呀！」他叹气，「我想学那些游侠，每天无所事事，行走江湖。」

　　「你现在都是无所事事的呀！」我直觉得说道。

　　在我看来，他的确是比那些侠客更闲。

　　可能是难得有人对他这般无礼吧！他挑眉看着我，「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当然知道，你是当今的4皇子李承业，受封为贤王，赐住贤王府，京城里所有人都知道的。」当我是白痴呀！小乞丐可以不懂文墨，却不能不知道小道八卦消息。

　　他把身体倚在墙角，真奇怪，这人现在一脸的乞丐样，完全没了穿华服时的富贵模样。

　　「我是说我的小名。」他闲闲的说道，一手拿着用来讨乞的破碗在玩，他用的破碗甚至比我的还更破。

　　「我那会知道？」我想了想，笑了。该不会是牛牛、猪猪之类的吧？

　　他笑得很得意，「这是我娘帮我取的，从小时后一直在父皇听不见的地方叫我『小乞儿』，当然就是希望我闲闲没事做了。」

　　好……好奇怪的娘亲……

　　「那她现在呢？」我满感兴趣的。

　　「在冷宫。」他说得淡淡的，没有一点伤感的样子。

　　我不清楚皇宫里的宫殿名称，可是「冷宫」倒是挺出名的，听说皇帝不爱的女人全都丢到那里去。

　　「你不难过？」自己娘亲去了那种地方，当儿子的不会高兴吧？

　　「才不，你要是看到她自得其乐的情况，就会知道她现在才是真正的享受人生呢！」他想起那漾着得意神情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娘是个很随意的人，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因为一句『君无戏言』，父皇只能在晚上做贼似的偷偷走进冷宫跟我娘见面，幽会似的，偏又拉不下脸来请我娘出来。」

　　当今天子，不算是个雄材大略的人，只能算是守成吧！

　　很难想象一个皇帝会守在冷宫呢！

　　「我娘是个很睿智的人，她知道当怎样才能当皇帝的女人。」他见我一脸疑惑，解释道︰「一个平民妇女，只要温顺、持家有道就可以了。可是当皇帝的女人，面对的不但是夫君、还有臣民，更有一大堆后宫佳丽。要是手段少一点，心计没人家多，到头来也只是一个白头宫女。我娘亲现在得到的是一个君王的心，她对父皇说过，只要我当个没出色的皇子就可以了，因为这样才会开心。」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呢！

　　「所以你才会这副德行？」我开始用欣赏的眼光看这个人了。

　　他看着我，突然笑了起来，「你不会是以为我说真的吧？」

　　马上知道他在骗我，我沉下了脸，「这不是好笑的话。」
　　我连娘亲也没有，他居然拿自己的娘来开玩笑！

　　「呵，你真好骗呢！」他还在那笑着。「对了，明天我们要到那讨饭？」

　　「去你家！」我赌气的说道。

　　那知他笑呵呵的点点头，「好啊好啊！去吓吓他们也好。」

　　这人！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