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精分的失乐园-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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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清渊”自卑了十几年，一朝被人告白，本该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蹦起来，再声音尖细的表达着自己的慌乱无措，然后联想到告白的人是个同他一样的男人，又该惨白着一张脸，往后都躲着。
然而肖清渊做不出这么做作的行为。
加上方才章诚说完那两个字后，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叮，任务对象对宿主进行表白，任务完成一半，儿子干巴爹哟~”
别说慌乱了，他现在高兴地发疯！嘴角他妈疯狂上扬有木有！！
怎么在极度的高兴中还要保持慌张无措，这他妈真是个送命题啊QAQ
“清渊？”极其亲昵的称呼拉回了某人的神志。
此时肖清渊才注意到章诚还保持着俯身贴在自己耳边的暧昧姿势，对方平稳的呼吸声徘徊不散，吐出的鼻息像是一张蛛网，细细密密的包裹着他的耳朵，红了一片。
肖清渊缩了缩脖子，正色起来，侧头躲了一下。
殊不知在他动作时，章诚极其轻微的眯了眯眼。
“现在拿到了毒蛇的名牌，我们找个地方过剩下的时间吧。”
章诚不可置否：“老虎呢？”
肖清渊眼角瞥到那只虎正像病猫一样瘫在地上呻|吟，便道：“绑了扔在哪儿吧。”
之后，二人迅速清理战场，把虎子随便扔在某个隐蔽的地方，躲回了之前藏身的地方，迎来了黑夜。
与昨晚别无二致的潮涨潮落后，肖清渊心里绷紧的弦这才松了松，靠在石壁上装作熟睡。可今天实在有些疲惫，两天未进水米，下午还进行了一场搏斗，以及与大佬侧面交锋，一旦放松下来，神志便有些不清醒，意识游离在半梦半醒之间。
即将恍然入梦时，一件温热的软物覆了上来，在眉心与鼻尖这条连线上来回梭巡，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
肖清渊登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但没睁眼。
“呼吸都变了，醒了就睁开眼吧。”章诚戏谑的声音响起，黏黏糊糊的，一双有力的臂膀也不老实起来，将人整个圈进怀里。“睁开眼看看我呗？”
不得已，肖清渊顶着头皮发麻缓缓睁开眼，入眼便是章诚的笑脸，一时一口气没提上来，因为紧张而噎住了，脸色涨得通红。月光时隐时现，微光中的那张笑脸染上诡谲的味道，像是黑夜里诱人沉沦的黑暗使者。
或许是肖清渊没有挣扎，章诚愈发显得肆无忌惮起来，抱着他一会儿亲亲他的脸颊，一会儿又捧着他的下巴含一下耳垂，双手滑下抚摸着他细瘦的腰线，手法黏糊暧昧，下一刻，便感觉到怀中的身躯不易察觉的颤抖了一下，随即变得僵硬。
章诚心下了然，很自然的松了手，两人恢复到之前恰到好处的距离。
“抱歉，情难自禁，终归是我逾矩了。”
肖清渊一脸懵的看着他，心里纠结。对方都说了抱歉了，他还要装模作样的闷声不语吗？可是要他说一句“没关系”也是真的难，如果是原身的话估计这会儿早就红着脸诚惶诚恐的收下章诚的道歉了。肖清渊不知道自己反常的行为到底有没有引起大佬的注意，只是在期望着大佬对原身的关注有限，虽然是同一所学校，但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交集，章诚对原身的认识可能也就止于流言。
可照这么说，为什么在他一进失乐园的时候对方就黏上了自己？自来熟是装的，对人亲切是装的……问题是，撒旦为什么要把目光投到他这么一个丁点大的人身上呢？自己究竟是何处吸引了撒旦？
想起最初相遇时的对话，章诚说得最多的是兔子管家。这座失乐园房间能容纳人的上限是五百人，在五百人已经满员的情况下，再被兔子管家带回来的五百零一号，又身负何能？
这大概才是章诚最初接近肖清渊的缘由，他就是想看看被兔子管家带回来的人到底有什么入了兔子管家的眼。
恐怕在将近二十天的相处中，章诚应该把原身的身世背景与在校生活和个人性格调查得清清楚楚了，且对比眼前的肖清渊，几次试探……
章诚会不会已经得出了什么不好的结论？
此时肖清渊才恍然惊觉，吓出了一身冷汗。
强忍着拔足而奔的冲动，肖清渊几乎是用挤的说了三个字：“……没关系。”
他的表情似乎是惊恐的，仔细看他的目光中也带上了一丝诚惶诚恐，全然不像装的，是真的被吓到的模样。章诚皱眉不语的打量了一阵，启口道：“你若是没法接受我，就直接说出来，我不会纠缠的。”
肖清渊苦恼得想撸自己的头发，要是撸秃了就好，三千烦恼丝，都拔了就没烦恼了。
“你也不必懊恼与自责，实话对我说就好。”章诚凝视着肖清渊的眼睛，在月色隐匿云层前下了最后一个王炸。“以前我看过一本书，里面有一句话，‘人有三样东西是无法隐瞒的，咳嗽、贫穷和爱，你想隐瞒，却欲盖弥彰’。喜欢一个人的目光是藏不住的，我只是不想最后被你发现让你感到恶心，而选择先下手把话说开……希望你不要厌恶我。”
肖清渊的脸色红得几欲滴血，幸好此刻月光隐匿行迹，黑暗中唯有一双明亮的目光在追逐着他。肖清渊不自在的扭头，看上去似乎是被打动一时无话，实则——
“他以为这么说我就会信了吗？不，我不信！”
二十天就能喜欢上一个人，打死他都不信。
系统：“对，我们不信！”
这个世界的攻略对象在说话技巧这方面简直狡猾得像条泥鳅，说的话与心里想的分明不是同样的，但说出来总有种让人不自主想要信服的感觉，跟他的名字一样，让人觉得诚恳。
肖清渊心里微叹，败下阵来，“我……嗯，对不起……”
夜幕下，一对收敛星辰的眼眸晃动了一刹，惊鸿一瞥，于心间炸起一声闷雷。肖清渊慌神的听对方说道：“我知道了，先休息吧。”
就此，二人各自怀着心事背对浅眠。
XXX
第三天夜晚过去后，众人眼前的场景倏地一变，真正的阳光透过失乐园顶端的钢化玻璃罩子投下，照亮了一地鲜血与成为尸体的人们。辛存者手握名牌从尸山血海中直起身，沐浴着阳光，脸上浮现出惨笑，双眼中的疯狂尚未褪去。
失乐园底部发出轻微的颤动，似乎无限大的场地在缓慢向中间靠拢，变得与之前别无二致，偌大的空间皱缩，鲜血沿着失乐园的边缘归拢。这份本该震天动地的变化竟然悄无声息，也难怪在第一晚熟睡中的人没有任何反应了。
章诚领着脸色惨白的肖清渊从某处房间拐出来，七拐八绕，想要绕开那些鲜血与尸体，可聚拢过来的场地几乎把所有尸体都归纳与一楼大厅中央，两人依旧不可避免的沾上了血迹。
把名牌上交给突然冒出的兔子管家后，肖清渊张望了一会儿，发现还有些挨过了三天却没能集齐点数的人，他们本想趁着众人交名牌的时间最后搞一波事情，可刚抬手迈步就被蜂拥出来的“工作人员”料理干净了。
游戏失败的人被一一“请”出了失乐园。
章诚只遥遥淡看一眼，说了句“我先回房间”后便走了。
从那一晚肖清渊变相的拒绝后，章诚就对他保持着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了。
肖清渊有些担忧：这么精分下去，大佬还不人格分裂都不科学。
这一次的游戏众人似乎元气大伤一般，连续好几天都没人高声喧哗，似乎还沉浸在那个由撒旦一手创造的虚拟幻境中不可自拔。
这次游戏过后，失乐园内的人数骤减，只剩下173人。为了使众人缓口气，将下一次游戏推到下下一周，人们将有两周的时间调整自身。
在这次游戏中肖清渊所在房间也有人损失。
那位天才少年安德鲁，没能熬得过去，而与他组队的程飞则一脸疯狂的说了无数声“有素材了”，便钻进房间，三天都难得见他出来一次。肖清渊这才知道，原来程飞是个作家，进失乐园是来取材的，不由得燃起了佩服之心。
在这个世上作家还是不能得罪的，谁知道什么时候某篇文里就会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你呢？把你干的错事恶事宣于纸上，告知众人。
可凌岩对程飞却没肖清渊那么佩服此人，他与程飞、安德鲁两人结成队伍撑过了两夜一天，第二个白天的时候，安德鲁死了，当时的凌岩在外部放哨，而暂时据点中只有程飞与安德鲁两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凌岩只知道，程飞的目标并非安德鲁，可谁又能说清对方心里没点搬不上台面的小九九呢？
说到目标名牌这件事，肖清渊就想起了自己似乎是两个人的目标，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三人……一面对他表达爱意的大佬一面背地里暗箱操作，这份爱真是沉重得难以背负。
而现在，大佬又假装着高冷起来，做足了一个“失恋者”的姿态，与肖清渊对视不超过一秒就移开目光，也不再来喊他起床给他带早饭，享受过大佬服务的肖清渊一时没缓过来，好几天早上没吃饭，胃部不堪重负时才反应过来，那个会给他带饭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心里揣着点莫名的滋味，肖清渊品了品，大概是上一辈子到死都没有人这样对他过，得到之后骤然失去，有点不是滋味。
哪怕那份情再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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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过去了，下一周到来，上一个游戏带来的苦楚随着短暂的时间缓慢消失，一楼大厅总算有点喧嚣了。
“老鹰，就是他动手杀了毒蛇，还有那个小矮子！”
被三人围堵起来的章诚八面不动，轻蔑的视线一扫忿忿不平的虎子，随即对上一双鹰目。
那目光淬着毒，在晃眼的白光灯下直白的射向孑然一身的章诚，片刻后，老鹰笑了起来：“借一步说话？”
章诚：“行。”
于是在外人眼里，章诚在三人的簇拥下，如同帝王一般，闲庭信步的走进了带有游泳池的房间——因为某两人的破坏，游泳池暂不开放，基本没人来。
老鹰靠在墙边，似笑非笑的看着章诚，“不跟你护着的小鸡在一起了？”
章诚好整以暇道：“小鸡还是老鹰，可没定数呢。”
老鹰：“哟，掰了？”
章诚觑了他一眼，没说话。老鹰却从他这一眼中看出了不少东西，笑意加深，“第一眼见你就知道非池中物，可在这么个地方带着一个弱小的家伙，不怕被牵累，搞死了自己么？”
虎子不明白自家老大在说什么，只是囔囔着要揍章诚，再杀了撕碎了才能解恨。
章诚轻哂：“要说牵累，你难道少我多少？”
这下，饶是虎子，也明白了对方拐着弯儿骂他是老鹰的牵累，当即抡起拳头砸向他面门。
哪知章诚的速度快他不知多少，在虎子拳头扬起的那一刻他便以手掌做布包住了他的拳，紧接着手腕一转一扭，虎子的手腕便脱臼了，同时，章诚抬腿在虎子还未好全的膝盖上留有三分力的一踹，骨头断裂的声音再次响起。
老鹰顿时面目一沉，正要发作，又听章诚道：“如果不是我有意，你又怎会活到此刻？”
当时的情景老鹰一五一十的听虎子说了，虽然少不得添油加醋，但大致情形是推导出来了，章诚询问肖清渊放不放人其实根本就不是让他做决定，肖清渊或许是心软，而章诚则有意放虎归山，告知老鹰一行关于毒蛇的事情，这样一来，他们必然会找上两人的麻烦，而章诚有能力自保，就看他愿不愿意保肖清渊了，可章诚已经连续一个周没跟肖清渊一起行动了……
短短两三秒内，老鹰心思轮转，随着对章诚的猜测的深入，他对此人的心思深沉与行为狠绝之处便越是心惊。
章诚见自己想要起到的效果已经达成，收手站定，长身而立，逆着光线半张脸上全是黑暗。他说：“毒蛇，是他的目标。”
这意思是“我只是帮帮忙而已打死了他真不好意思，要找就去找罪魁祸首吧”，即便逻辑不通，可面对这样的章诚，只能咬碎了牙混血吞。
在这之前老鹰对这人的感觉还没那么深刻，此时便有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感，骨头都在颤栗。
这个人是不可战胜的。
老鹰不敢再打趣这人，冷脸应了一声，便与柴犬一起，架起虎子离开。
他们离开后，章诚才扭了扭手腕，轻笑着瞥了一眼拐角某处光线照不到的地方，而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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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没有游戏，大多数人已经陷入沉眠，肖清渊本来要睡的，可他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凌岩直白的说：“离章诚远点。”说完就要走，肖清渊赶忙拉住他。“等等，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凌岩脸色几变，最终这位硬汉决定什么都不说，他能做出这份警告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肖清渊不让他走，从床底下掏出一个盒子。在他将里面的拳套拿出来的那一刻，凌岩的脸色刷的一下变了，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肖清渊垂首愧疚道：“我的大冒险任务是偷一位室友的珍视之物，那个抱歉，偷了你的拳套，现在还你。”
凌岩看着递到眼前来的拳套，沉痛的闭了闭眼，还没说话，一群黑衣人突然闯入，将两人围在中间。
两人反应不及，被捉了个正着。凌岩身为拳击手，平日里勤奋练习，一身肌肉蓄满了爆发力，在最初的慌神过去后，当即一拳抡飞了擒住他的黑衣人，黑衣人的面具歪起一半——
一股冰寒如毒蛇吐信般缓缓靠近，从脚跟蔓延至头皮，微微一炸。
这个黑衣人半边脸上竟然没有嘴巴和鼻子。
凌岩心神一错乱，便让那黑衣人缓过来了，将面具正了正，伸手来擒他。
肖清渊手中的拳套没拿稳，掉落在地，凌岩见此，率先将架住他的人揍翻在地，捉着他的手腕带他跑出房间。
510已经不安全了。
而整个失乐园内也不见得有多安全。
许多黑衣人推门而入，有的房间里传来打斗的声音，有的寂静无比，而进去的黑衣人也没再出来过。凌岩心一横，带着人往拐道跑。
肖清渊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绝望道：“那些人！该不会……都他妈没有脸吧！？”
本是逃命途中，凌岩却仿佛没把这个当回事，坚毅的脸上有丝笑意一闪而过，极难捕捉，他说：“没想过你这弱鸡还会有爆粗口的那一天。”
肖清渊也道：“我还没想过你是面冷心热，居然会救我。”
凌岩轻咳：“顺手。”
两人顺着弯曲如蛇的走道一路跑到电梯门口，此时已是夜里十二点，电梯早就停止运行了，乍看上去像是走投无路，他们身后也渐渐多出十二三个黑衣人。根据肖清渊的猜测，这群人面具下的脸部皆是没有五官的无脸人。
也不知撒旦弄这群无脸人来做什么，这周分明没有游戏了……
这种事也就狡诈成精无恶不欢的撒旦能搞得出来，在人们遭逢大变之后恰能安心入眠的夜里再次被危险伏击。
黑衣人群稍作整顿，后面又鱼贯冒出十几个来，略一数，不下三十人。
凌岩嘴角噙着一缕嗜血的微笑，“这么点儿人，不太够啊。”
这么声呢喃被肖清渊漏了过去，他全神贯注的警惕四周，下一个瞬间，一个黑衣人扑到他眼前，肖清渊矮身一躲，心中感谢这具小巧身体的同时躲过了掩藏在第一个人身后的暗算，飞起一脚扭胯斜劈在那人脸上，将他的面具打飞出去。
面具下的白面彻底证实了他的猜想。
这都是一群无脸人。
无脸人被踢掉面具也不恼，许是没有五官，做不出恼怒的表情，被发现没有脸这个秘密后，他们便像是行尸走肉般，一个劲儿的念叨着同一个音。
“脸……脸……脸……”
这诡异的情景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这群人的动机。没有脸的人想要什么？当然是脸啊！
正此时，六楼某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吼叫，“啊——我的脸没了，你们这群！这群怪物！”说完便没声儿了。
肖清渊一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看了眼凌岩，发现对方的脸色没比他好哪儿去。
且不论这群无脸人要脸来干什么，单单从自身的身家性命来说，还是把脸护好最重要。
“我最重要的就是这张脸了。”肖清渊说道。
凌岩被他说得轻声嗤笑：“命都要没了，要脸做什么？”
“脸皮是一个人外在的证明，你怎么能说不要脸这样的话。”
“谁不要脸了？”
“……”
两人竟要吵起来。前一秒还在携手共逃亡，这一秒就翻脸不认人。即便是没有五官的无脸人也不由得歪了歪头，白白的一张面皮上透着显而易见的困惑。
两人的争吵蓦地停止，飞快的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收到了某种信号。下一秒，凌岩旋风一般侧身扫腿，扫倒了三四个无脸人，双手撑地倒立起来，双腿像是风扇般旋转起来，将靠近过来的无脸人扫荡开去，自他为圆心周围一米地无人站立。凌岩这才直起身，双手握拳摆好拳击手常见的架势，周身气势翻涌，没有一丝破绽，肌肉透过衣服鼓胀起来，鼓鼓囊囊一块，充满勃发的爆炸力。
而肖清渊则活鱼一般在无脸人群中自如穿梭，时不时撩掉他们的兜帽，又扯下黑衣里的裤子，咸猪手上下来去，竟无一人可以阻挡。
原因无他，肖清渊实在是太娇小了，速度也是非常敏捷，行动轨迹完全无迹可寻。
他负责骚扰敌人内部，凌岩负责从外逐个击破。
就在肖清渊快体力不支时，黑衣人中有人闪电般伸掌向他劈来，被凌岩截在半空中。
凌岩怒目而视，大大的倒三角眼中凝聚着逼人的一点光，刺得这群黑暗中的生物生生倒退几步。
那无脸人收了手，侧头似乎与身后的无脸人们交谈了几句，他们来时如何，退时便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缓缓消失在走道尽头。
危机过后，大脑中紧绷的那根线一松，肖清渊再也绷不住，踉跄了两步。凌岩上来扶他，转移话题道：“默契还成。”
肖清渊想到方才临时起意与凌岩装作窝里反，使那群诡异的无脸人放松警惕的一幕，便低声笑了出来。
凌岩说：“其实不需要引他们放松警惕，我一个人也能干趴他们。”
肖清渊笑着喘了一口，“现在应该可以回去了，周围的声音也都小了下去，大概今晚的游戏结束了。”
“不能大意。”
“嗯。”
两人回到房间，先是检查了各自的房间，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章诚还未回来，倒是程飞出门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凌岩不理他，肖清渊应了一声，把凌岩叫进了房间。
他捧着被几人踩过的拳套，拍了拍，抚平上面的褶皱，真诚的递了过去。
“你的拳套，该物归原主了。”
少年生得不错，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很像凌岩心里的那个人。
在凌岩年少追梦时，就有那样一个少年送给他一副拳套，如今少年不在了，而拳套却陪伴了他将近十年的时光。
陷入光怪陆离的回忆中的凌岩一时不查，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套已经被少年塞进了怀里，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精分的失乐园-8
